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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金壇農民女詞人賀雙卿散論

2016-03-16 10:19:42李金坤
翠苑 2016年1期

作者簡介:

李金坤,金壇人,蘇州大學文學博士,江蘇大學文法學院教授。從事古代文學教學與研究30余年,出版著作20余部,發表論文300余篇。主持并完成國家、省、市級社科項目10項,獲國家、省、市各級社科優秀成果獎20余項。教余雅好辭章,所撰《鎮江賦》《詩話鎮江新二十四景》《復建北固樓記》等詩文,影響頗大。

賀雙卿(1713-1736),初名為卿卿,或慶青,字秋碧,金壇人,她是清康、雍、乾年間著名的農家女詞人,曾享有“清朝第一女詞人”(胡適《賀雙卿考》)之美譽。其事跡主要見于與賀雙卿同時且同鄉的史震林所著的《西青散記》(下文簡稱《散記》)。后人曾從中輯成賀雙卿詩詞集為《雪壓軒集》(又名《雪壓軒詩詞集》),雙卿之詩詞遂廣為傳播。本來,在史震林撰述賀雙卿之行事及其反映她與文士們詩詞唱和之雅事時,作者是以“實錄”之筆法加以記載的,這在當時及后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內,人們也未對賀雙卿之有無問題懷疑過。一直到《散記》傳世190余年以后,胡適首作《賀雙卿考》,率先發難,全盤否認賀雙卿之存在,認為賀雙卿是史震林“這班窮酸才子在白晝做夢時‘懸想出來的‘絕世之艷,絕世之慧,絕世之幽,絕世之貞的佳人。”從此,對于賀雙卿的存在與否,學界便多有爭議。不過,從總的方面來看,肯定賀雙卿實有其人者占大多數。我國改革開放以來,尤其是近十年來,賀雙卿之研究開始升溫,部分海外漢學家也發生了濃厚的興趣。據初步統計,國內外發表有關賀雙卿的研究論文30余篇,涉及賀雙卿事跡的論著及選錄其詩詞的各類鑒賞詞典有10余種,出版研究專著3部(國外1部)、紀實體小說2部、越劇劇本1部,成果豐碩,可喜可賀。

關于賀雙卿其人與籍貫之考辨

賀雙卿的生平事跡及其詩詞創作之情況,主要見于史震林的《散記》,故甚有必要先將史震林作一簡介。史震林(1693-1779),字公度,初號梧岡,晚號瓠岡,又作悟岡、岵岡,自署白云教授、弄月仙郎、悟岡退士、瓠岡野老、華岡翁、華陽外史等,江蘇金壇(即今金壇區)人,乾隆丁巳(1737)進士。留京師2年,歸耕5年。曾任廣東高要知縣,為奉養老母之便,后改任淮安教授等職。最后棄官作近游,以家鄉茅山一帶之“西青”為活動中心,往來于淮揚間20余年。其間廣記四鄰文朋詩友往來酬唱之雅事,遂成《散記》十二卷,乾隆三年(1738)由好友吳震生之刻印行世,這是《散記》的最早刻本。從此,一個普通農家婦女賀雙卿的事跡及詩詞創作便賴《散記》得以保存和流傳,而作為政績不彰的地方官吏、邊緣文人史震林,則因賀雙卿的感人事跡與別具魅力的詩詞創作而廣為人知,并永遠銘刻在人們的記憶里。

除史震林《散記》所載賀雙卿事跡外,在他同時代及后來的部分文人雅士的著作中,亦都程度不同地涉及賀雙卿之事,或輯集其詩詞,如董潮(1729-1764),陽湖(今常州市)人。乾隆十八年(1753)所著《東皋雜鈔》卷三云:“慶青,姓張氏,潤州金壇田家婦也。工詩詞,不假師授,然不以村愚怨其匹。有鹽賈某,百計謀之,終不可得。以艷語投之者,罵絕不答,可謂以禮自守,勝于張紅橋、姚日華多矣。近見其詩詞,如《孤鴻》……,《殘燈》……,雖純疵參半,亦頗不俗矣。七言古頗學長吉、飛卿,惜不能全記”。在這段話中,董潮為我們提供了這樣幾個甚為重要的信息:(一)慶青冠以“張氏”之姓。(《散記》中未冠姓氏)(二)表明籍貫身份為“潤州金壇田家婦也”。(三)賀雙卿“工詩詞,不假師授”的靈心慧質。(四)雙卿“以禮自守”的堅貞品質。(五)記錄了雙卿《孤鴻》《殘燈》詞的代表作。(六)指出了賀雙卿七古詩與李賀、溫庭筠的淵源關系。(一)(四)(六)三點內容,與《散記》所載不同,這說明賀雙卿的事跡與詩詞創作情況在民間是頗有幾種傳說的。董潮與史震林所記載的材料來源不一,故而出現同中有異的現象。而董潮《東皋雜鈔》刊行的時間與史震林《散記》刊行的時間相距僅為15年(其時史震林還健在),其可信程度當是較高的。

吳江人郭麟(1767-1831)所作《靈芬仙館詩話》亦曾記載雙卿創作詩詞之情況。其云:“綃山女子雙卿詩,亦載于汪 庵《擷芳集》中。當時,閨秀詩詞甚備,而雙卿所作尤為哀艷動人。”《擷芳集》是當時一部搜羅完備的閨秀詩詞薈萃本。收在其中的雙卿詩詞,當是采擷于《散記》,而《散記》刊行至此差不多為五六十年時間。浙江海鹽人黃燮清(1805-1864),原名憲清,字韻珊,別號吟香詩舫主人,道光舉人。官宜都、松滋知縣,有政聲。工樂府,有《倚晴樓集》《拙宜園詞》,于清道光三十年(1850)左右編成《國朝詞綜續編》。其卷二十二云:“賀雙卿,字秋碧,丹陽人,金沙綃山農家周某室。有《雪壓軒詩詞集》”。光緒乙酉(1885)仲夏重修《丹陽縣志》卷三十五“書籍”云:“賀雙卿《雪壓軒集》,字秋碧,蔣墅人,適金壇綃山周氏子。”如同治年間丁紹儀(1815-1840)所著《聽秋聲館詞話》一樣,清中葉以來幾本重要的《詞話》著作都論及賀雙卿及其詞。光緒年間陳廷焯 (1853-1892) 著《白雨齋詞話》,其卷七收錄了《散記》中賀雙卿詞6首,并進行評論鑒賞。他另著《詞則·別調集》,收錄賀雙卿詞12首(《散記》共載雙卿詞14首),可見厚愛之情也。光緒二十二年(1896)南陵徐乃昌刻本《小檀欒室匯刻閨秀詞》;陳銳(生卒年不詳),光緒十九年(1893)舉人,著有《褒碧詞話》;譚獻(1803-1901),選輯清人詞為《篋中詞》六卷,續四卷。廣東番禺沈宗疇從《散記》中輯錄賀雙卿詩詞,裝成一幀為《欠愁集》。光緒二十六年(1900)和宣統元年(1909),沈宗疇在其所輯印的《拜鴛樓校刻四種》《香艷小品》中,均收錄了《欠愁集》。沈宗疇跋曰:“姬人拜鴛,喜弄筆墨。余舊藏《西青散記》 ,乃史梧岡先生未經刪定‘瓜渚草堂原刻本,拜鴛每于繡余之暇,手錄記中所以傳雙卿各條,借作日課,積久成帙,以雙卿詞中有‘舊愁還欠句,遂署名《欠愁集》云……”民國二十二年(1921)孟冬重修《金壇縣志》 卷十“列女賢淑”、施淑儀《清代閨閣詩人征略》卷三等,都載有賀雙卿事跡。安徽壽縣張壽林曾據《散記》、徐乃昌《小檀欒室匯刻閨秀詞》中的《雪壓軒集》一卷、黃韻珊《國朝詞綜續編》等版本,重新校輯《雪壓軒集》,第一次較為全面地將雙卿詩詞匯集而單獨刊行,功莫大矣。

可以說,從乾隆三年(1738)《散記》刊行到1927年張壽林校輯本《雪壓軒集》之印行,在這近200年的漫長歲月中,幾乎無人懷疑賀雙卿的存在。在人的心目中,賀雙卿就是賀雙卿,是實實在在、有血有肉的江南農村女詞人。

直到1929年,胡適首先對賀雙卿的存在問題公開發難,在《賀雙卿考》一文中提出5點“可疑”。他說:“《散記》但稱為‘雙卿,不稱其姓。黃韻珊的《國朝詞綜續編》始稱為‘賀雙卿。但董潮《東皋雜鈔》卷三(《藝海珠塵》‘土集)引了她的兩首詞,則說是‘慶青,姓張氏。這是一可疑。《散記》記雙卿事,起于雍正壬子(1732),迄于乾隆丙辰(1736);《東皋雜鈔》自序在癸酉冬(1753),相去年代不遠,何以姓名不同如此?又徐乃昌作她的小傳,說她是丹陽人,董潮說她是金壇人。這是二可疑。《東皋雜鈔》說她:‘不以村愚怨其匹,有鹽賈某百計謀之,終不可得。以艷語投之者,罵絕不答。可謂以禮自守。《西青散記》里的雙卿并沒有‘罵絕不答的態度。這是三可疑。《散記》說‘雍正十年,雙卿年十八,但下文又說雍正十一年癸丑‘雙卿年二十有一,這是四可疑。《散記》記雙卿的事多不近情實,令人難信。如云‘蘆葉方寸,淡墨若無;如說蘆葉上寫《摸魚兒》長調,竹葉上寫《鳳凰臺上憶吹簫》長調,這都不近事實。一個田家苦力女子,病魔最重時還須做苦工,哪有這樣的細致工夫寫這樣絕細的小字?這是五可疑。所以我疑心雙卿是史震林懸空捏造出來的人物”。此乃賀雙卿研究史上最為堅決而又最為典型的“雙卿懷疑論”。自胡適之“五疑”一出,附和者有之,駁斥者有之,于是,一場賀雙卿有無之爭辯戰便由此拉開了序幕。

先看附和者。胡文楷以為:“小青雙卿,其集并存,疑信參半,無可證實”。張國擎在《綃山尋蹤——清代女詞人賀雙卿考辨》中說:“為澄清事實真相,筆者曾花了大半年時間在家鄉丹陽進行查考,均未見賀雙卿其人在史料上有所記載,更無其住處‘綃山這個地名。連諧音的地名、山名也沒有。…… 這分明是史震林在告訴我們,他的寫作意圖,不是要真實地去向世界宣傳他四周的真人真事,而是他虛構的意境。……我敢斷言,史震林是以詩話的形式寫了筆記小說,這不能不說是個創造。否定了雙卿,不等于說否定了那些詩詞,詩詞的真正作者還是《西青散記》的作者史震林,雙卿是他借托的人物而已”。同時,又在《雙卿其人有無考》一文中進一步申述了上述觀點,堅持認為:“賀雙卿是史震林借托的人物”。

進入上世紀80年代以來,海外研究賀雙卿的學者逐漸增多,其中也有抱懷疑態度者。如美國漢學家羅溥洛教授(Professor Paul Ropp)于1992年2月哈佛大學關于中國婦女的學術研討會上指出:“對賀雙卿詩作,既不能提供一個具有權威性的文學分析;同樣,對雙卿其人是否存在這一模糊不清的問題,也不能作出充滿信心的結論。”他又認為:“雙卿按說是存在的,可是在《散記》中雙卿是否存在這一疑點又不時閃現出來。Grace Fong已經提到過史在《散記》中將想象與現實相混的可能性。在這個可能性的范圍里,他或者是完全憑想象虛構出一位女性和她的詩;或者是把另一位女性的詩錯安在一位美麗而受壓迫的農婦身上;或者是直接收集、整理并收錄了確實存在的雙卿的詩作”。顯然,羅溥洛教授對賀雙卿的存在問題還是處于疑是參半之間。1993年6月耶魯大學召開的“明清婦女與文學”國際學術會議提交關于賀雙卿研究的3篇論文中,就有2篇懷疑賀雙卿的存在。

臺灣學者周婉窈除基本認可胡適對賀雙卿存在的5點疑問外,又進一步從《散記》文本內部尋覓“雙卿非真的訊息”。她認為:“《西青散記》內在矛盾在于:作者一方面努力要讀者相信雙卿確實存在,另一方面又自扯后腿,有意無意透露出雙卿非真的訊息……‘夢是《西青散記》一個重要主題,史震林在《西青散記自序》末寫著:《乾隆二年十二月十二日夢中作。》透露出《散記》‘記夢性質高過‘寫實。”總之,她認為:“以上是《散記》中最令人起疑竇的地方。當然,史震林并未明說他是虛構的。疑問終歸是疑問,我們仍然無法斷定雙卿非真。雖然雙卿是在迷霧中誕生,雙卿是真是假依舊是一樁公案。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除非史料上有重大發現。要證明雙卿或虛或實,似乎一樣困難”。在是否難斷之間,最后周先生還是采取了一種“折中”的態度,她說:“綃山可能的確住了一位美麗的農婦,也許略有點才氣,史震林看到后,驚為天人,以此為素材,開始一連串的文學想象游戲。他和友人們一起把她塑造成他們心目中的理想女性,也就是我們今天知道的雙卿。這樣的立場,雖然嫌事故了一點,但這是我反復讀《西青散記》到目前為止所得來的印象”。鄧紅梅《雙卿真偽論》認為“雙卿其實是‘天上絕世之佳人的人間幻影,在這個人物身上即寄托著作者史震林對于絕代佳人的種種艷想,也寄托著他自命為薄命佳人的身世感慨。”真因為如此,所以在其《女性詞史》專著中也就干脆只字不提賀雙卿了。

否定賀雙卿的存在,以及對賀雙卿之存在問題將信將疑者,就國內外之總人數觀之,是比較有限的。而反駁胡適等人的懷疑,力證賀雙卿確有其人者,其總人數要遠勝于懷疑者。

張永鑫先生就張國擎《雙卿其人有無考》中懷疑的幾種說法,提出了針鋒相對的辯駁,認為賀雙卿的存在是毋庸置疑的。后來,張永鑫、耿元瑞又作《賀雙卿及其著作》一文,他們發現,乾隆版與民國版《金壇縣志》都有對賀雙卿的確鑿記載,《散記》采述者基本多為真人真事,當時包括《散記》作者史震林在內的文人雅士都非常欣賞賀雙卿的詩詞,加之《散記》所記之事無不著明干支月日等,因此,考定“賀雙卿實有其人。”

嚴迪昌先生也力證賀雙卿確有其人。他說:“因為賀雙卿的事和詞乃出于《西青散記》,有的論者認為《散記》近乎小說家言,故懷疑雙卿之事或為虛擬。其實,丹陽賀姓自明末至清初,詞人輩出,不僅賀裳以下4代子孫皆能詞,而且賀裳之女賀潔(字靚君,有《漱水詞》),賀祿(字宜君)以及后為女尼名舒霞的賀元瑛(字赤浦)均為女詞人,有作品傳世。所以,原籍丹陽而嫁于金壇的賀雙卿,雖為農人婦卻擅填詞,不應驟生疑竇的”。嚴先生又在《<西青散記>與<賀雙卿考>疑事辨》一文中,努力“辨識《西青散記》是一部紀實體筆記。《散記》中的綃山田婦‘雙卿并非虛構人物。”他認為“胡適《賀雙卿考》中提出的‘五可疑,除個別‘可疑有待進一步考辨外,大都皆不疑。《賀雙卿考》對《西青散記》所作的斷語是不合適的。”

上世紀90年代以來,國內研究賀雙卿用力最勤、成果最豐者,當推杜芳琴先生。她堅信史震林《散記》“是他生活交游的實錄,絲毫不應將其混同于虛構的小說或虛擬的語言”。“它的確是來自作者第一手資料,具有‘實錄的價值”。出于對賀雙卿研究的執著與虔誠,杜芳琴先生曾于1997年10月末至11月初專程赴金壇薛埠鎮和丹陽蔣墅鎮進行野外實地考察,并采訪當地知情者。對賀雙卿其人的有關問題有了更感性的認識。她總結這次考察的結果時說:“盡管我們這次田野實地考察不能提供更肯定的權威的答案,但自信我們比當年胡適先生只是‘大膽假沒雙卿之無其人,而未‘小心求證其所以然是進了一步”。近10年來,杜芳琴先生對賀雙卿研究投入了很大的精力,成果豐碩。杜先生的辛勤耕耘,終于使珠玉重光,向人們展示了一個栩栩如生的18世紀江南農村女詞人的動人形象。

杜芳琴先生的賀雙卿研究成果,很快在學術界產生了影響,引起了人們的共鳴。著名學者舒蕪先生起初受胡適“五可疑”影響,對賀雙卿其人也是持懷疑態度的。但當他看了杜先生的《賀雙卿集》之后,疑云遂消。他說:“關于雙卿其人的真實性,杜芳琴女士作了多方面的論證,其中能說服我的一條是‘本證,即《西青散記》里所錄的雙卿詩詞,比史震林等才子的唱和之作好得多,不是史震林所能虛擬偽作的。……此外,她指出《西青散記》是把雙卿詞置于同才子們的交往關系中來寫的,而史震林幾位才子朋友,他們的身世和行蹤,頗多可考,這也是雙卿并非虛構的一個有力的佐證。”這正體現了杜先生研究成果的說服力和可靠性。

如果說杜芳琴先生是從史震林《散記》的文本解讀和野外考察方面來反復論證賀雙卿實有其人、令人可信的話,那么,拙文《賀雙卿考辨》則是專就胡適之“五可疑”提出辯駁,力證確有其人的。認為:“無論從《散記》所述時間、地名、人物的真實性,雙卿詞與他人詞的水平差異之比較,史震林之外文人學士對雙卿的關注與敬重,抑或丹陽賀姓書香門第的家學淵源,《丹陽縣志》《金壇縣志》的明確記載,以及《散記》以來文學媒體的認可,等等,所有這些,都充分證明:賀雙卿并非史震林虛構之人物,而是實有其人”。這是迄今為止全面批駁胡適之對賀雙卿“五可疑”的文章,用事實維護了賀雙卿的“生存權”,有較強的說服力。

由上可知,對賀雙卿其人問題有三種態度:一是確有其人;二是子虛烏有;三是雖有其人,卻經文學加工。但傾向于第一種態度者占大多數。

值得高興的一個現象是,國內外學者研究賀雙卿的情況,已引起了地方新聞媒體的關注。僅1997年11月、12月兩個月間,《揚子晚報》就連發4篇有關賀雙卿研究信息的文章,反映一些熱心讀者(其中有作家、教授、研究員、退休干部等)寫信或打電話給報社,基本肯定賀雙卿確有其人。同時還報道了海外學者研究賀雙卿的情況,如已有30年中國文化研究經歷的羅溥洛教授,在十年前即對這位女詞人產生了興趣,他還打算寫書向美國讀者介紹賀雙卿其人其事。荷蘭的伊德瑪教授和加拿大的方秀潔教授專門研究賀雙卿已近十年。據悉,有關方面正在積極籌劃舉辦一次國際性的研討會,以推動和促進賀雙卿的研究。這是賀雙卿的大幸,也是史震林的大幸!

關于賀雙卿的籍貫問題,現在通行的說法一般都認為是出生于丹陽(今江蘇丹陽市)蔣墅的一個世代務農之家,后嫁于金壇(今江蘇金壇區)綃山(即四屏山)的周姓樵子為妻。黃燮清《國朝詞綜續編》卷二十二云:“賀雙卿,字秋碧,丹陽人,金沙(即今金壇區)綃山農家周某室,有《雪壓軒詞集》。”光緒十一年(1885)仲夏重修《丹陽縣志》卷三十五“書籍”云:“賀雙卿《雪壓軒詩集》,字秋碧,蔣墅人,適金壇綃山周氏子。”此說當由前者沿襲而來。光緒二十二年(1896)南陵徐乃昌刻本《小檀欒匯刻閨秀詞》曰:“賀雙卿,字秋碧,丹陽人。”施淑儀《清代閨閣詩人征略》卷三:“賀雙卿,江蘇丹陽人。”其另有《正始集》一則云:“雙卿家四屏山上,世業農,嫁金沙綃山里周姓樵子。”葉恭綽《全清詞鈔》說:“賀雙卿,字秋碧,江蘇丹陽人,適金沙周氏,有《雪壓軒詩詞集》。”胡文楷《歷代婦女著作考》清人卷十六到《雪壓軒詞》一卷,其中說:“雙卿,字秋碧,江蘇丹陽人,居四屏山麓,綃山周某妻。”但是,也有人認為賀雙卿是金壇人。與史震林同時的董潮《東皋雜鈔》卷三云:“慶青,姓張氏,潤州金壇田家婦也。”民國年間由商務印書館重修的《金壇縣志》卷十列女賢淑云:“周賀氏,名雙卿,字秋碧,家世業農。”

其實,雙卿的籍貫,當依史震林《散記》為準。他說:“雙卿者,綃山女子也,世農家。”杜芳琴先生開始曾受光緒《重修丹陽縣志》的影響,認為雙卿“生在丹陽蔣墅(杜按:蔣墅有賀姓人家,《西青散記》中有賀定敷,就是蔣墅人。),嫁往金壇綃山。(杜按:綃山,又名綃山里,金壇縣村莊多以‘XX里命名,與丹陽多以‘XX墅命名不同。)。這比《西青散記》說得更明白”。但在后來杜芳琴先生經過實地考察和重讀文本之后,對賀雙卿的籍貫有了新的認識。她說:“在四屏山東麓,有一個名叫丹陽里的村莊,屬于游仙鄉管轄,游仙鄉的中心就是薛埠。”并就此作注說:“此不取流行的說法——雙卿的娘家是丹陽縣,而認為在金壇的游仙鄉丹陽里。其理由是:雙卿自稱‘生長山家,到丹陽蔣墅一帶考察,那里是一馬平川;丹陽里見于清代馮煦等編《金壇縣志》卷三有‘游仙鄉(治所在今薛埠鎮,史震林的時代也叫薛埠),下轄‘方山里和‘丹陽里,綃山里當距方山里不遠(或為一事),丹陽里和綃山里同屬游仙鄉”。另外,她又在《綃山故事的舊地尋訪和文本重讀》中說:“關于綃山地理的現場考察……基本上可以確定綃山就在石家山林場和野豬塘一帶。”(筆者按:今屬金壇薛埠鎮。)。考察返校后,不久她又從現在南京人口管理學院任教的金壇薛埠人趙鎖龍先生的來信中證實了她上述判斷的準確性。趙先生的信說:“……經過研究《散記》和實地考察,我已經初步斷定:賀雙卿生活的綃山里就在現今的金壇市薛埠鎮方山村10隊,這地方叫‘野豬塘。其根據是《散記》上有這樣一段文字:‘二十五日,以蔣思謙修園先生請,冒雨登舟,抵雪埠,陸行。有詩云:秋高雙眼望偏明,舴艋無篷櫓最輕。野水風摩微皺活,暮山云抹小尖平。夢中贈友生生句,病后逢花淡淡情。已厭征塵期臥隱,蹇驢倉促又西行。這里提到的‘雪埠,經考證就是今天的薛埠,而詩中的‘小尖,是一山名,經過調查,發現就是方山(四屏山)東麓下的小尖山,也就是《散記》中所謂的綃山。據當地老人說,過去這里有許多古跡,諸如花神廟、朝陽洞等,也有許多懸崖峭壁,與《散記》中所記完全一樣”。這樣一來,就把實地考察結果與《散記》所述內容有機結合了起來,證明了賀雙卿并非丹陽蔣墅人,而是屬于當時金壇游仙鄉管轄的丹陽里。后嫁于綃山——今金壇市薛埠鎮石家林場和野豬塘一帶。

據新修《金壇縣志》第一篇《建置區劃》第二章《區劃》記載:“清康熙至光緒年間,金壇城內設坊(街、巷),城外設鄉,鄉以下設都,都下設里(保、村)。光緒十一年(1885)城區計有22坊、2街、17巷;農村有9鄉、3鎮、36都、135里(保、村)。”其中的“游仙鄉”便包括“丹陽里”。顯然,丹陽里乃隸屬游仙鄉的一個村落。

將賀雙卿說成是蔣墅鎮人,則很可能是因為蔣墅鎮“賀”姓乃大姓,且詞人輩出,其中不乏女詞人,故人們便把詞才出眾的田家婦賀雙卿之籍貫也附會為蔣墅鎮。筆者曾于2001年4月有幸讀到《丹陽賀氏家譜》(殘本),卻未發現任何與賀雙卿有關的資料,諸如“淑女”“節婦”之類,抑或“著作”等藝文之類,一概不見有關賀雙卿的蛛絲馬跡。征詢譜主、時屆70余歲的賀老先生,對賀雙卿其人其詞都一無所知。倘若賀雙卿真是丹陽市蔣墅鎮人的話,賀老先生總不至于連如此大名鼎鼎的同宗民間女詞人都全然不知吧。這恰可作為賀雙卿不是丹陽蔣墅人的一個旁證。

關于賀雙卿作品之整理與結集

賀雙卿的作品,主要見于史震林的《散記》。《散記》初刻于乾隆三年(1738),在刊行之前,賀雙卿的詩詞即在社會上頗為流傳了。據《散記》載,雍正十四年(1735)二月,“毗陵(筆者按:即今常州市)女子,熟諳雙卿詞者十余人,爭使人索其詞,寄贈雙卿詞者亦頗眾。”(卷四)這就告訴我們,賀雙卿的詩詞,通過與她接觸往來的文人雅士之傳播,在民間影響是很大的。 而史震林 《散記》所載,不過是雙卿詩詞的一部分而已。從這個角度講,《散記》當是第一部收錄雙卿作品的最為原始而權威的專著。

在《散記》刊行十余年后,乾隆十八年(1753),董潮的《東皋雜鈔》(該書收入吳省蘭輯《藝海珠塵》卷四)載錄了賀雙卿的《孤鴻》(筆者:當為《孤雁》)和《殘燈》二詞,還說雙卿“七言詩頗學長吉、飛卿,惜不能全記。”從董潮將雙卿詞題《孤雁》誤為《孤鴻》和“惜不能全記”雙卿七言詩的情況來看,正可知雙卿詩詞在民間流傳的真實情況。

董潮《東皋雜鈔》刊行20年后,汪啟淑編成《擷芳集》(1773),其中收錄了《散記》中賀雙卿的詩詞。此書未見,但據郭麟《靈芬仙館詩話》所云,在這部八十卷的婦女作品選中,當時閨秀詩詞甚備,而“雙卿所作,尤為哀艷動人”。(見王韜本《重刻西青散記》附錄)

道光年間黃韻珊所輯《國朝詞綜續編》(1873),乃最早將雙卿詞整理刊行的專著。其中選入雙卿詞10首。其目次為:1.《鳳凰臺上憶吹簫·殘燈》;2.《鳳凰臺上憶吹簫》;3.《望江南》;4.《濕羅衣》;5.《二郎神·菊花》;6.《孤鸞·病中》;7.《惜黃花慢·孤雁》;8.《摸魚兒·謝鄰女韓西饋食》;9.《春從天上來·餉耕》;10.《春從天上來·梅花》。

光緒年間丹徒人陳廷焯在《詞則·別調集》中選錄雙卿詞12首;又在其經典詞話著作《白雨齋詞話》中選評賀雙卿詞6首,可見他對賀雙卿詞是多么的厚愛和推崇。

光緒年間徐乃昌刻《小檀欒室匯刻閨秀詞》(1896),其中卷十為賀雙卿《雪壓軒詞》,共錄16首。其目次為:1.《浣溪沙》;2.《望江南》(2首);3.《玉京秋》;4.《二郎神·菊花》;5.《孤鸞》;6.《惜黃花慢·孤雁》;7.《鳳凰臺上憶吹簫·殘燈》;8.《薄倖》;9.《濕羅衣》;10.《太常引》;11.《一剪梅》;12.《摸魚兒》;13.《鳳凰臺上憶吹簫》;14.《春從天上來》(2首);其實,賀雙卿《望江南》2首,語意相當,當為一首,而《太常引》詞,是史震林偕胞弟史卓人訪姬山趙闇叔所作,誤為雙卿。對此,張壽林校輯賀雙卿《雪壓軒集》(1927)時有詳細考訂。因此,張氏重新考訂的詞目為:1.《浣溪沙》(暖雨無晴);2.《望江南》(喜不見);3.《濕羅衣》(世間難吐);4.《玉京秋·自題種瓜小影》;5.《二郎神·菊花》;6.《孤鸞》(午寒偏準); 7.《惜黃花慢·孤雁》;8.《鳳凰臺上憶吹簫·殘燈》;9.《薄倖·詠瘧》;10.《一剪梅》(寒熱初潮);11.《摸魚兒》(喜初晴);12.《鳳凰臺上憶吹簫》(寸寸微云);13.《春從天上來·梅花》;14.《春從天上來·餉耕》。張壽林據《散記》所輯《雪壓軒集》,其中錄雙卿詩24首,其《校后記》說:“其詩則抄自《散記》,而零章斷句,未足成篇者,俱所不錄,都凡二十四首。惟世無刻本,難以校讎,魯魚之誤,恐或弗免。”其所錄詩之目次為:1.《淡寫》;2.《更曬》;3.《和白羅詩》9首;4.《步寧溪韻》;5.《和夢硯》;6.《柳絮》;7.《秋荷》10首。

在整理賀雙卿作品方面用力較多者,還有張永鑫、耿元瑞。他們在《賀雙卿及其著作》一文中以史震林《散記》乾隆間瓜渚草堂刊本、嘉慶十年(1805)醉墨樓刊本、雪蛆編次《天上人間》、徐乃昌《小檀欒室匯刻閨秀詞·賀雙卿雪壓軒集》等參校,輯得賀雙卿詩詞40首、摘句2、書信4、題跋1。具體篇目為:(一)、詩詞:1.浣溪沙;2.望江南;3.濕羅衣; 4.和《放蛙詩》;5.玉京秋詞;6.七言絕句2首;7.七言律詩1首;8.二郎神·菊花詞;9.孤鸞;10.惜黃花慢·孤雁詞;11.步韻和“白羅天女”七絕9首;12.和張夢硯七絕;13.鳳凰臺上憶吹簫·殘燈詞;14.和惲寧溪詠《浣衣圖》詩;15.薄倖·詠瘧詞;16.再和惲寧溪《浣衣圖》詩(節錄);17.一剪梅;18.摸魚兒;19.鳳凰臺上憶吹簫;20.秋荷10首;21.春從天上來·梅花詞;22.春從天上來·餉耕詞;(二)摘句:《秋吟》摘句“饑蟬冷抱枯桑葉”等4句,《譏闇叔<七絕>》摘句“狂風八月舞楊花”。(三)、書信:與舅書;與段玉函書;與史震林書;與趙闇叔書。(四)、題跋:題陳希古詩后。

進入上世紀90年代,整理賀雙卿作品用力最勤者,當推杜芳琴先生。其代表作為《賀雙卿集》,她考訂《散記》所載雙卿詞為14首,詩為39首,文為5篇,。并依照《散記》所載時間順序列表示之,頗為明晰。(表略)。其14首詞為:1.《浣溪沙》;2.《望江南》;3.《濕羅衣》;4.《玉京秋·自題種瓜小影》;5.《二郎神·菊花》;6.《孤鸞·病中》;7.《惜黃花慢·孤雁》;8.《鳳凰臺上憶吹簫·殘燈》;9.《薄倖·詠瘧》;10.《一剪梅》;11.《摸魚兒·謝鄰家女韓西饋食》;12.《鳳凰臺上憶吹簫·贈韓西》;13.《春從天上來·梅花》;14.《春從天上來·餉耕》。其39首詩為:1.《詠蛙》2首;2.《七絕·答趙闇叔》;3.《七律·答段玉函》;4.《和白羅詩》9首;5.《武寧溪韻賦七言古詩》7首;6.《步寧溪前韻應三人題為七言古詩》3首;7.《歲旱——和夢覘》;8.《遺趙闇叔詩》4首;9.《柳絮·贈趙闇叔》;10.《秋荷十首——和鄭癡庵詠菏十絕》。其5篇文為:1.《題陳希古詩后》;2.《與舅氏書》;3.《與段玉函書》;4.《與史震林書》;5.《與趙闇叔書》。此外,杜先生還從《散記》中檢出雙卿13首有題無作(或無全作)的篇目及創作時間,如詞:《浣溪沙——贈懷芳子》2首,雍正十一年四月;《太常引——贈懷芳子》,雍正十一年十一月。詩:《七絕——譏趙闇叔》,雍正十一年八月;《秋吟》9律,雍正十二年秋。《賀雙卿集》堪稱是第一部收錄雙卿作品最多、最完整的集子。該著對收錄的雙卿詩詞逐首進行了校注和解題,同時附以集評。另外,還有著名學者舒蕪所撰之序文;自序(《賀雙卿和<雪壓軒集>》代自序),賀雙卿研究(3篇)。附錄:雙卿傳。《西青散記》序、跋。毋庸置疑,《賀雙卿集》是迄今為止體例最完備、考證最精審、評析最中肯的一部研究賀雙卿的力作,具有填補空白的學術意義。

在上世紀90 年代前后出現的詩詞鑒賞熱中,賀雙卿的詩詞頗受各種鑒賞類著作的青睞。如于在春編著的《詩詞百首》,陳新等編注《歷代婦女詩詞選注》,蘇者聰編注《中國歷代婦女作品選》,王步高主編的《金元明清詞鑒賞辭典》,李文祿、宋緒連主編的《古代愛情詩詞鑒賞辭典》,潘慎、梁海主編的《明清詞賞析文集》,洪丕謨編注的《淑女詩300 首》,等等,都收有賀雙卿的詩詞作品。隨著時間的推移,雙卿詩詞必將越來越受到人們的關注、歡迎與熱愛。

其實,就賀雙卿所作詩詞而言,當遠遠不止我們今日所見之數量。這從《散記》中好多有題無作的情況更是可想而知。再說,《散記》原有八卷(或為十二卷),現僅存四卷,其中半數經史震林刪削或毀于火者,無疑有雙卿作品在焉。史震林同鄉好友段玉函曾對他說:“雙卿瀟灑,古今未見其女郎也,但當稍為之諱耳。”(《散記》)。史震林也曾想自焚《散記》,原因是“拘于理者,或病其言。”而賀雙卿對其所作詩詞,亦曾抱有“妾亦悔之矣”的態度。可知,封建禮教的禁錮,當是賀雙卿那些含有個性解放和追求自由幸福的愛情詩詞難以傳世的主要原因。再加之她作詩填詞不以紙墨,而以葉、粉,也是作品難以保存與流傳的原因之一。因此,對于賀雙卿作品的輯佚整理工作,還優待進一步擴大與加強。

關于賀雙卿研究之展望

應當承認,從賀雙卿問世以來,對她的生平事跡及詩詞創作的關注與研究,便已代不乏人。尤其是上個世紀90年代以來,國內外已形成了賀雙卿“研究熱”,對賀雙卿的研究與宣傳形勢,已經呈現出多角度、全方位、立體化的態勢,取得了一批令人可喜可賀的研究成果。但是,對于賀雙卿的研究,還有許多工作要做。已經開辟的賀雙卿研究領域尚需進一步向縱深拓展,以取得更為理想的研究成果。對于尚未開掘的領域,我們更要積極加以探索,以發現新的寶藏。具體而言,賀雙卿的研究,竊以為可以從下列幾方面來深入展開:

(1)賀雙卿的有無問題及籍貫的歸屬問題,現在學界尚無統一的意見,盡管傾向于賀雙卿實有其人的呼聲要遠遠高過否定者,但為了求得學界較為公認的說法,故尚須進一步花大氣力細加考實,明辨是非。

(2)賀雙卿的生平事跡主要見于史震林的《散記》,那么,確定《散記》究竟是屬于小說,還是屬于紀實性的筆記體散文,這是區分賀雙卿有無其人的一個十分關鍵的問題。因此,進一步深入讀解《散記》文本,辨明其文體性質,就顯得十分重要。

(3)既然史震林將賀雙卿視為文學之友,關系甚密,那么,不難想象,他對雙卿的記載,并不一定就局限在《散記》一書,他另外的著作如《華陽散稿》《華陽詩稿》《游仙詩草》等,或者與之相關的清人著作中,想必當有雙卿之事跡及作品在,故甚有必要對史震林全部作品及相關著作進行綜合之檢閱與探研。

(4)《散記》中所記與史震林及其賀雙卿交往酬唱友人之姓名,絕大部分都有案可稽。如為《散記》作序、跋的史震林的好友吳震生,還有趙闇叔、段玉函等人,對于這些人的詩文著作也應作系統而全面的搜查,以發現史震林與賀雙卿的有關資料。

(5)進一步對賀雙卿籍貫二說之地(金壇、丹陽)進行更深入廣泛的實地考察與探訪,尤其是對學界傾向意見較多的金壇區,則考察與探訪當更應高度重視。當然對周邊縣市如溧陽、宜興、常州等地也應予以足夠的重視,以獲取更多的信息。

(6)進一步加強對賀雙卿詩詞作品的輯佚工作,并在此基礎上,以審美鑒賞之眼光,去品鑒雙卿詩詞特有的思想內涵與藝術魅力。

(7)從18世紀中國南方的社會政治、文化、思想、風俗等背景上,對賀雙卿詩詞及其賀雙卿現象作綜合探研,以體現賀雙卿的特殊意義。

(8)將賀雙卿的詞與李清照、朱淑真等女詞人的詞進行比較研究;對雙卿詞的“田家”風味進行溯源探流的研究,以見其在中國詞史上的杰出地位。

(9)在賀雙卿研究較為成熟的基礎上,除了小說創作、文藝演出等形式之外,還可以拍攝電影與電視,將賀雙卿形象搬上銀幕,再現18世紀江南農村婦女的生活情景與精神世界。這對婦女歷史地位的認識,對自學成才觀念的確立(賀雙卿本人便是自學成才的杰出榜樣),對維護村社鄰里家庭間的正常倫理道德關系,加強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等等,都是不無裨益的。

(10)根據賀雙卿生平事跡,還可以繪編連環畫,廣為宣傳,雅俗共賞。總之,無論從哪個角度去研究賀雙卿及其詩詞,都能給人以新的感覺、新的啟發和新的收獲。她實是千年詞苑中的一株飽經風霜、暗香浮動的獨具魅力之奇葩。

(11)作為賀雙卿的家鄉,金壇可在在茅山附近建造賀雙卿紀念公園,其中可構建賀雙卿雕塑、賀雙卿詩詞碑廊、賀雙卿與名人雅詩的交往酬唱園、賀雙卿生平事跡畫廊等文化實施。

末了,筆者借用臺灣研究賀雙卿的同仁周婉窈先生的話作為本文的結束語:“我相信,透過扎實的‘實征主義的考證工夫與開放廣闊的詮釋視野,我們可以在史震林等邊緣文人的精神世界里,找到放置賀雙卿的位置。在歷史的大河里,我們撐起考證和詮釋的雙帆,探測雙卿之所以成為雙卿的每個可能性(或不可能)的航道,也許峰回路轉,柳暗花明,‘髻峰之下,雙卿在焉。”到那時,賀雙卿的研究必然走出“山重水復疑無路”的困境,步入“柳暗花明又一村”、識得雙卿真面目的理想而美好的境界。

“嚶其鳴矣,求其友聲”,“如切如磋”,“躋予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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