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治理的邏輯起點、關鍵與本質

陳曉光　　遲景明（大連理工大學，遼寧 大連116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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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治理的邏輯起點、關鍵與本質

陳曉光遲景明
（大連理工大學，遼寧 大連116024）

經濟學的利益相關者理論為大學治理提供了很好的解釋。利益相關者背后的產權關系影響了大學治理的邏輯選擇，物質資本與人力資本的不同結構關系制約了大學治理中人力資本是否可以分享大學重大事務的決策權。可以說，大學治理的邏輯起點是資本主體結成的契約集合。根據人力資本的產權特征和大學所有權的來源及組成，大學治理的關鍵就是要處理人力資本產權與大學所有權的關系，根本要求是人力資本主體分享大學所有權，即教師所代表的人力資本主體有權參與大學的重大事務決策。不同資本之間的產權關系要求處理好不同主體之間的權利與利益關系，這是大學治理的本質體現。積極營造教師、學生參與大學重大事務決策的機會和滿足他們的適當利益需要，可以為大學的和諧、穩定發展創造更多的機會和條件。

大學治理；資本；邏輯起點；關鍵；本質

在追求現代大學制度背景下，我們可以在現代企業制度中找到相似的原型，一些研究運用經濟學理論對大學治理作了很好的解釋。其中，利益相關者理論在對傳統大學管理理論批判的基礎上建立新的理論觀點和主張。利益相關者理論主張多元利益主體共同參與大學治理，包括教師、行政人員和學生等。同時，大學治理作為協調不同利益主體之間權、責、利關系的制度安排，可以在利益相關者理論中找到雄厚的理論支撐。深究利益相關者理論背后的學理基礎，大學治理是基于什么樣的邏輯建立自己的實踐假設？大學治理的關鍵是要解決什么問題，又該如何確立大學治理的本質含義？基于這些問題的思考，本文試圖做以下探討。

一、大學治理的邏輯起點：利益相關者結成的資本契約

大學是一個由不同資源要素凝結而成、為實現共同價值目標而建立起來的契約集合。資源要素來自于多元利益相關者的資本投入，這個過程中，資本主體的產權權能進行了分解，表現在所有權與控制權的分離，形成了不同主體之間的產權關系。而產權關系影響了不同主體的權、責、利的安排。大學治理正是在制度安排下協調不同主體之間權、責、利的關系，因此，從利益相關者背后的產權關系出發探討大學治理的邏輯起點具有重要的理論價值。

1.利益相關者理論背后的產權關系

利益相關者理論來源于委托—代理理論，其實質在于委托人的多元性，代理人的唯一性。從公司利益相關者的關系來看，投入公司資本的主體將資本的產權權能進行了分解，尋求公司經營者來進行經營管理，以獲得剩余價值。其實質在于貝利和米恩斯提出公司的 “所有權與控制權相分離”，而兩權分離恰恰是委托—代理理論的起源。所有權與控制權分離所帶來的直接問題，是作為失去控制權的所有者如何監督、制約擁有控制權的經營者，以實現所有者利益最大化為目標去進行經營決策，而不是濫用經營決策權，這同時也是公司治理所要解決的核心問題。

產權理論是委托—代理理論的理論來源之一。產權理論提倡產權是一個權利束，它引申出來的是財產所有權及其占有、控制、使用和收益的權利。產權是以財產所有權為基礎，但又不局限于人與物之間的關系，是由物的存在而引起的人與人之間的關系。產權經濟學的鼻祖科斯指出產權理論 “所要解決的是存在的合法權利，而不是所有者擁有的合法權利”。[1]德姆塞茨則認為 “產權是一種社會工具。它之所以有意義，就在于它使人們在與別人的交換中形成合理的預期”。[2]產權的收益權屬性要求每一個投入資本的利益相關者都有獲取合理回報和收益的權利，但這種收益的獲得要建立在合理的治理結構和有效的治理機制基礎之上。擁有經濟屬性的利益相關者本身就是一個產權主體，資本的專有屬性影響了不同的利益相關者平等談判的權利，而最終達成的契約取決于不同資本主體談判能力的大小和制度環境的約束。

2.產權關系與大學資本結構

產權關系既然是利益相關者之間權益關系的深層內涵，那么依靠什么來維護這種關系的平衡，顯然大學治理是維護這種產權關系的根本途徑。大學治理是協調不同主體之間權、責、利關系的制度安排，它給出了大學各利益主體之間的關系框架，依靠治理結構達到關系的平衡，保障大學的有效運行。治理結構是對大學不同主體之間權力和責任的有效安排，治理結構是建立在一定的產權結構基礎之上的。而大學的產權結構受大學的不同資本構成及其相互關系的影響。

大學的資本是由物質資本和人力資本所組成。大學的物質資本來源于兩種形式，一種是有形資本，另一種是無形資本。前者包括大學的土地、建設設施、資金、設備儀器等有形的純物質投入，這些物質投入為大學的生產和服務提供了一定的物質基礎；后者包括由大學自身以及科研活動所生成的品牌、專利和版權等無形資產。這些資本體現了大學生產和服務的專有技術特征，它們具有獨立于人的物化的載體，成為大學的技術物質投入。

人力資本來源于人，又依賴于人，與人不可分割。大學的人力資本主要有三種載體形式，分別是以教師為載體的人力資本、以行政管理者為載體的人力資本和以學生為載體的人力資本。教師、行政管理者的人力資本是以頭腦中的知識、技能和價值觀作為資本內容和表現形式。學生的人力資本則是以產品和投入的雙重屬性而存在，他們既是大學育人的對象和輸出的最終產品，也是大學教學資源的投入者之一，同時也是大學科研活動的資源投入之一。[3]

大學是由人力資本和物質資本結成的資本契約，且大學的資本結構是以人力資本為主、物質資本為輔的結構體系。從大學誕生之日起，大學就以知識為加工對象，從事著知識的傳承和創造，而這種知識的傳承者和創造者主要集中于教師和學生。盡管國家以法令掌控大學，成為大學唯一的所有者，但這并沒有否定教師和學生分享大學的所有權。國家對大學的大量物質資本的投入，使大學得到了迅速發展、職能更加豐富，而大學始終圍繞著教師進行物質和知識的交換。教師作為人力資本的集中體現（其中也包括管理者和學生），在大學的資本結構中處于主體地位，物質資本只不過是為人力資本發展提供了物質基礎?？梢哉f，大學的資本結構中，以教師為代表的人力資本處于主體地位，物質資本處于輔助地位。[4]

3.資本結構與大學治理的關系

資本結構制約了大學治理是選擇壟斷契約模型還是分享契約模式。壟斷契約模式是大學物質資本或人力資本單方壟斷大學的重大事務的決策權；分享契約模型是兩種資本共同分享大學的重大事務的決策權。大學的資本結構是以人力資本為主、物質資本為輔的結構體現，表明了大學人力資本在大學治理中具有重要的地位與作用。歷史上，我國大學治理經歷了“強物質觀”主導的壟斷契約模式。政府和教育管理部門作為大學發展的資源和經費的主要供給者，成為大學物質資本的所有者。物質資本在大學發展中占據主導作用，大學的價值增值歸功于物質資本，弱化了人力資本的作用。政府則在大學發展中始終處于控制和壟斷大學重大事務的決策權。人力資本在大學重大事務中的決策權顯得很微弱。

隨著人力資本受到極大關注并在組織發展中作為主導性資本，特別是在大學這樣一個符合高技術特征的人力資本聚集性組織中，人力資本在大學價值及其目標實現的過程中發揮了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大學中的物質資本與人力資本的結構關系由 “物質資本壟斷”價值創造過渡到了 “物質資本與人力資本共享”價值創造，人力資本在大學價值創造中的地位和作用得到了認可和重塑。大學治理變成了物質資本所有者與人力資本所有者分享契約模式，即大事務中的決策權在物質資本主體與人力資本主體之間進行分配，只不過這種分配是不均衡的，也是不完全對等的。

二、大學治理的關鍵：人力資本產權主體分享大學所有權

1.人力資本產權含義及特征

人力資本產權是指由人力資本的存在及關于它們的使用所引起的人們之間相互認可的行為關系，是制約人們行使這些權利的規則。人力資本產權是由人力資本的所有權、支配權、占有權和使用權等一系列權利構成的一個權利束。人力資本產權來源于人力資本，人力資本又具有與物質資本相同的屬性。人力資本是一種后天的習得，是投資所帶來的產物；人力資本在人的知識、技能和健康等質量因素的形成和維持上均需要花費成本；人力資本同物質資本一樣也具有稀缺性；人力資本也具有生產性屬性，可以提高生產效率，增加國民財富，提高個人收入水平，其經濟意義甚至比物質資本更為重要。

人力資本的不可分離性決定了人力資本所有權 “天然”屬于人力資本載體。[5]人力資本產權具有與物質資本產權相同的排他性、可分解性、可交易性。然而，人力資本與其載體的“天然不可分離性”決定了人力資本載體可以“壟斷”其擁有的人力資本，因此，人力資本所有權屬于人力資本載體獨有，而人力資本在市場交易的過程中分解和轉移的只是人力資本的支配權和控制權等權能。[6]產權的分解和交易是實現資源的最優配置，人力資本產權的分解和交易也是資源配置的最終要求。

人力資本與載體的不可分離性決定了人力資本的使用效率取決于人的努力程度，即人力資本的實際供給量。導致人力資本供給不足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最主要的原因是缺乏產權激勵。當人力資本產權缺乏或受到侵犯時，人力資本收益與其供給量不相關，即人力資本供給量增大或人力資本的貢獻大，收益不會隨之增加；減少人力資本供給量或人力資本的貢獻小，收益也不會隨之減少，在這種情況下，人力資本主體為使其效用最大化，必然會減少人力資本的供給量。這就表明人力資本的效率發揮更多地依賴于產權激勵，同時要給予人力資本的必要利益滿足。

2.大學所有權來源及其組成

大學所有權是否存在，這是需要首先回答的問題。大學是不同資本結成的契約及契約的不完備決定了大學會存在所有權問題。大學所有權是產權內涵的延伸，它相對獨立于財產所有權。財產所有權是大學訂立契約的必要前提，而大學所有權則是它的真實內容和客體。財產所有權與大學產權是一個等價概念，大學是一種 “狀態依存的所有權”。大學與企業的構成和追求目標是不同的，大學不是一個純經濟組織，不以產生利潤為最終目的。大學的 “組織剩余”與企業的 “組織剩余”不同，它不是可用貨幣單位來計量的私人價值，而是需由社會利益來度量的公共價值，其分配原則不僅取決于產權，而且還取決于法權。[7]我國 《教育法》第二十五條規定：“任何組織和個人不得以營利為目的舉辦學校及其他教育機構”，大學是一個非營利組織，不以追求利潤為目的。然而，這并不代表著大學中不存在剩余索取權。以科斯為代表的西方產權理論主張社會組織是一系列資本要素的契約，而契約是不完備的。契約的不完備決定了大學中存在剩余索取權是一種必然，只不過這種剩余索取權是以控制權的形式而存在，主要體現在大學重大事務的決策上。

借鑒企業所有權經驗，大學所有權也是由剩余索取權和剩余控制權組成。剩余索取權是相對于合同收益權而言的，指的是大學收入扣除所有固定合同支付的余額的要求權，即是對利潤的索?。欢Ｓ嗫刂茩嗍瞧跫s中未被特別指定的活動的決策權。剩余索取權與剩余控制權的分配與安排正是大學治理結構效率高低的關鍵。大學是一系列資本契約的集合，在所有資本投入者簽署契約時不可能將每一個資本主體在大學中的所有情況都列入其中。因為契約的不完備，資本投入者在大學中從事什么工作，具有什么樣的責任并沒有明確界定，因此，參與到大學中的人得到固定的剩余收入是不可能的，這是大學中剩余索取權產生的原因。

大學的契約規定了誰享有大學的剩余索取權，然而，剩余索取權歸誰所有還取決于誰具有控制權。在大學治理當中，與剩余索取權相關聯的是剩余控制權?！皟H僅考慮剩余索取權的重要性是不夠的，因為參與人有權獲得剩余并非等于他一定能獲得。剩余索取權的實現還要依賴相應的控制權”。[8]剩余索取權要由剩余控制權來進行保障，而剩余控制權通常包括監督權、投票權等，既可以是明確的，也可以是暗含的，但它一定與大學的決策密切相關。

3.人力資本主體分享大學所有權

與人力資本主體分享企業所有權一樣，人力資本主體分享大學所有權是人力資本產權的必然要求。人力資本所有者在與物質資本所有者因加入大學而簽訂契約，人力資本主體也因向大學投入了知識生產、傳承與創新不可或缺的資本要素，要求分享大學所有權。

大學價值創造不僅來源于人力資本，而且主要來源于人力資本。[9]大學中以教師、管理者和學生為主要人力資本的代表，構成了大學進行知識生產、傳承的主要構件。從大學誕生之日起，教師和學生就是大學存在的基礎和前提，知識生產、傳承離不開教師和學生。隨著大學規模的擴大和職能的豐富，大學才出現了專職管理人員。此時，以教師、學生和行政人員為代表的人力資本已經成為了大學價值創造與增值主要來源。然而，物質資本在大學發展中的價值和作用不容小覷，它為人力資本的價值充分發揮提供了有力的物質基礎。在人力資本和物質資本的共同合作下實現大學的價值增值，但這其中，人力資本創造的價值占據了價值創造的絕大部分比例。

人力資本的產權性質決定了其分享大學所有權。人力資本所有者與產權所有者的不可分離性決定了人力資本的運用只可 “激勵”不可“壓榨”。在大學中，人力資本的使用權歸學校所有，但所有權仍屬于人力資本主體。人力資本所有權一旦與其載體分離，就會出現人力資本的部分權利受到限制和被刪除，從而出現德姆塞茨意義上的產權 “殘缺”，表現在教師等人力資本只是受到學校被動支配的客體，難以對自己的資本供給做出有效調節。同時，缺乏產權激勵意味著教師等人力資本對大學重大事務決策缺乏控制與影響，自身的利益要求難以得到有效保障。此時，教師等人力資本載體將自己的部分人力資本供給關閉或者減少輸入量，都會影響高校的正常運行和發展。正如周其仁所說“人力資本的產權權利一旦受損，其資產可以立即貶值或蕩然無存”。[10]因此，為使人力資本有效供應和輸出，推動高校正常發展，人力資本主體就要參與大學重大事務決策并具有較強的控制力，人力資本主體就需要分享大學所有權。

三、大學治理的本質：多主體之間權益關系的協調

大學治理是關于大學各利益主體之間權、責、利關系的制度安排，是在現代大學制度的基本產權結構下大學內部控制和管理體系，是控制、管理大學的一種機制。大學治理的本質是多元利益主體之間權利、利益關系的協調，體現在人力資本與物質資本之間的制度安排上。

1.多主體之間權利關系的協調

現代大學制度背景下大學內外利益主體之間的權益關系主要受產權結構的制約。產權結構是資本形態在特定條件下的結構狀態，這種結構狀態是產權之間合理配置和有效分解的必然結果。從權利來源角度，大學不同利益主體的權利來源于投入大學的資本形態及其相互關系，特別是人力資本在大學發展中的特殊作用決定了人力資本比物質資本更應該在大學內部取得合法性權利和合理地位。人力資本已經取得了與物質資本同樣的法律地位，在權利獲得上得到了更多的認可。

產權為不同資本主體獲得合法性權利提供了法理依據，同時在某種程度上限制了資本主體權利的行使。作為與物質資本同樣重要作用的人力資本，不能因自身具有的產權特性而凌駕于大學所有權之上，大學所有權正是在人力資本與物質資本之間分散、非對稱的分布與配置。與此相當，大學治理所要解決的是大學多元利益主體之間的權利分配與協調，其中，也包括那些將自身權利部分讓渡給行使大學公共權力的特定主體或代理人。既然產權可以為不同利益主體提供行為規則，那么每個利益主體之間的行為就要限制在規定的范圍內，不能產生超越這個行為范圍的權利損害，即不能產生外部性的問題。大學治理正是為了解決這種權利行使中的分化和預防外部性問題的產生，使治理主體權力的行使在一定的邊界范圍內活動，規制每一個權利主體的合理預期，讓每一個權利主體不因為權利的獲得和行使而彼此之間產生權利矛盾，進而消解這種權利矛盾產生的可能性。

2.多主體之間利益關系的協調

除了協調與處理不同主體之間的權利關系，大學治理還解決不同主體之間的利益關系。利益是一切問題產生的根源。在現代大學制度中，存在著多種多樣的利益矛盾，如教師與行政人員因專業技術職稱評定標準而產生的矛盾、學生與行政人員因獎助學金評定比例和標準產生的矛盾等。這些利益矛盾的產生不僅來源于個體對自身價值最大化的追求，也來自于個體理性最大化導致的集體行動困境的出現?，F代大學為不同利益主體提供了取得合法、合理利益的制度框架，同時也為不同產權主體要求平等、共同分享大學所有權提供了法理支撐。大學治理不僅為產權主體追求和保護自身權益提供制度規則，也為尊重他人產權權益提供制度保護。

作為追求理性價值最大化的個體，大學人力資本主體是活生生的人，他們的行為動機是以 “經濟人”的品性而存在。追求個體理性最大化難以形成集體理性的最大化，這是集體行動困境出現的根源。恰恰相反，大學作為具有公共屬性的集體組織，存在的主要目的就在于使個體理性趨向于集體理性，促進公共價值的最大化。為達到公共價值的最大化，現代大學總會提供一套行為規則和制度安排來約束個體單向的、理性的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的主張，同時融合不同個體之間的利益差異，協調不同主體之間的利益矛盾，形成合力，共同向著大學目標的實現而努力，這是大學治理的本質之一。大學治理所要協調的利益關系不僅發生在具有異質屬性的資本主體之間，還發生在具有同質的資本主體內部。大學資本的專有性和排他性屬性既屬于人力資本，也歸物質資本所有。在資本主體內部總會存在相互對立或相反的利益取向，大學治理同樣也要為具有相同資本屬性的主體提供協調利益的渠道和方法。

基于利益相關者理論，大學是人力資本和物質資本結成的資本契約。以教師為代表的人力資本在大學發展中占據并發揮了根本性、主導性的價值作用。而深究利益相關者理論背后的產權關系，教師所代表的人力資本主體具有分享大學所有權的法理依據。這就使得教師、學生有權利參與大學重大事務的決策，處理好政府在大學重大決策中的利益要求，也要適當滿足教師、學生的利益訴求。在公共價值最大化的目標下，教師、學生的積極參與大學重大事務的決策與和利益的適當滿足，可以激發他們的人力資本輸出，為大學良性發展提供充足的動力和高質量的決策參考，為大學的和諧、穩定發展創造更多的機會和條件。

[1]科斯.企業、市場與法律 [M].上海：上海三聯書店，1990.

[2]Armen A.Alchian;Harold Demsetz. Production,InformationCosts,andEconom ic Organization[J].The American Econom ic Review, 1972,62(5):777-795.

[3]遲景明.資源與能力視角的大學組織創新模式研究 [D].大連：大連理工大學，2012.

[4]陳曉光，遲景明.資本契約與權力制衡：大學治理的邏輯與機制 [J].黑龍江高教研究，2014，（9）：23-27.

[5][10]周其仁.市場里的企業：一個人力資本與非人力資本的特別合約 [J].經濟研究，1996，（6）：71-80.

[6]黃乾.人力資本產權的概念、結構與特征 [J].經濟學家，2000，（5）：38-45.

[7]龔怡祖.大學治理結構：現代大學制度的基石 [J].教育研究，2009，（6）：22-26.

[8]楊瑞龍，周業安.一個關于企業所有權安排的規范性分析框架及其理論含義 [J].經濟研究，1997，（1）：12-22.

[9]方竹蘭.人力資本所有者擁有企業所有權的一個趨勢 [J].經濟研究，1997，（6）：36-40.

（責任編輯田曉苗）

The Logical Starting Point and Key and Nature of University Governance

Chen XiaoguangChi Jingming

The stakeholder theory is helpful to analze the university governance.The logical choice of university governance is influenced by the property right relations behind the stakeholders.The different structural relationships has restricted the university governance on between physical capital and human capital,if human capital can sharemajormatters of university in decision-making power.It can to believe that the logical starting point of university governance is a set of contracts form the owner-ship of capital. According to property right characteristic of the human capital and the source and composition of the ownership of a university,university governance is the key to dealwith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human capital property right and the ownership of university.It is basic requirement that themain body of human capital share ownership of university,which themain body of human capital has the right to participate the decision-making of as teachers represented.This is the essence that university governance to deal with relationship between different subjects of rights and interestswith requirement of the property right relations between different capital.That can create more opportunities and conditions in harmonious and stable development of the university,which provide decision-making opportunities and meet the requirements of their proper interests of teachers and students to participate in majormatters.

university governance;capital;the logical starting point;key;nature

G657

A

1672－4038（2016）06－0030－06

2016-04-25

教育部哲學社會科學研究重大課題攻關項目 （14JZD051）

陳曉光，男，大連理工大學高等教育研究院博士研究生，主要從事大學治理、比較高等教育研究；遲景明，男，大連理工大學高等教育研究院副院長，教授，博士生導師，主要從事大學組織與管理、高等教育戰略與政策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