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創業教育目標的反思與重構

牛楠森　　李　　越（清華大學，北京1000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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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校創業教育目標的反思與重構

牛楠森李越
（清華大學，北京100084）

當前高校創業教育目標存在層次和內容不夠清晰，目標達成途徑因循傳統教學模式，目標實現完全以自主創業率來衡量等問題。創業教育目標的本義是指創新意識、創新精神、創新品質等能力素養的培養，其根本目標是要形成強烈的創業動機和意愿。高校應設置層次、內容合理的創業教育目標，理性認識創業教育的作用，以達成創業教育不同層次的目標作為開展創業教育工作的抓手。

創業；創業教育；教育目標

在高等教育大眾化的今天，高校畢業生的就業問題成為政府、高校及社會各界普遍關心的重要議題，來自行政力量自上而下的推動成為創業教育的主導力量。2015年5月，國家下發了 《國務院辦公廳關于深化高等學校創新創業教育改革的實施意見》，大力深化高校創新創業教育改革，促進高校畢業生更高質量創業就業。在當前經濟下行壓力較大的背景下，通過創業來緩解就業壓力就成了創業教育的重要目的和動因。創業教育在緩解就業上的直接功效很容易被放大，造成對創業教育目標的簡單化理解，即全盤指向學生的自主創業行為。這窄化了高校創業教育的目標，進而影響到課程設計、培養目標、教學安排、質量保障等創業教育的全過程。因此，有必要重新反思現行創業教育的目標體系，厘清高校開展創業教育的邏輯起點和價值取向，以期更好地發揮創業教育的實踐效應。

一、當前高校創業教育中的目標錯位

創業教育目標是指創業教育所要達到的目的和評價導向。明確、清晰的教育目標是高校開展創業教育工作的必要前提。在當前實際工作中，創業教育的目標缺乏統一的標準和科學的評價，又較少考慮到創業教育對高校人才培養的價值引導，帶來了實踐中的諸多問題。

1.創業教育的目標層次不夠清晰

創業教育的目標作為一個總體性的綱領，引導著創業教育工作的具體開展。高校可以根據自身情況將之細化并表述為不同層次、類型的人才培養目標。理論上，創業教育的整體目的與具體人才培養目標，本應該是處在不同層次，有著不同的表述、發揮著不同的作用。但是在現實中，很多高校并沒有明晰這一點，反而將兩者混淆起來，認為創業教育的人才培養就是要去直接應對就業難的局面，即將創業教育的落腳點界定為學生自主創辦企業、創造更多就業機會，對創業教育究竟需要培養什么樣的人才規格欠缺反思。以至于有學者直言高校“一方面把創業教育和高校已有的人才培養體系脫離開來，把創業教育看成是高校面臨的一項政治任務；另一方面又往往把創業教育的目標定得太高、太大，奢望培養出像史玉柱、馬云那樣的創業家或大量的 ‘學生老板’、‘學生企業家’?！盵1]

這種將創業教育整體目的與人才培養目標等同起來的觀點，造成了很多現實困境。一方面，緩解就業壓力的社會需求迫使高校必須做出一定的姿態，開展 “運動式”的創業教育，以應對輿論和宣傳的需要，這種創業教育的效果也可想而知；另一方面，創業教育具體的課程設計、人才評價標準沒有得到進一步細化和分析，缺乏合理的操作依據。形成這種較具代表性的觀點，有其歷史原因。從源流上說，創業教育起源于國外尤其是美國，我國的創業教育一開始主要是對國外創業教育成功經驗的引進和學習。在西方高等教育系統中，創業教育主要是高校的自發行為，屬于自下而上的開展，高校根據自己的辦學特色和學科特點進行，沒有統一的教學大綱、課程設置、創業輔導等，有較大的校際差異。這就意味著作為一個新興事物，創業教育并沒有形成像其他傳統的學科、專業、方向相似的行業標準和規范，加之我國創業教育在很大程度上依舊是由行政部門自上而下推動，延循既有專業教育的辦學思路照搬進行。這些共同造就了創業教育目標在層次上的混沌。

2.將創業支持作為創業教育的核心目標

作為一種教育活動，人才培養是創業教育最不能忽略的目標。雖然說在我國，創業型人才的形成標準暫時還缺乏統一的評價指標，但是人才培養是創業教育目標的核心要素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目前，爭論的焦點主要在于到底要培養出什么樣的能力素養，創業教育才算是合格的、成功的。

在現階段，很多高校將自主創業率作為創業型人才的形成標準，進而將創業教育過程的核心目標定位于創業支持，也即是要為畢業生創業、就業營造相應的制度環境，提供實際的幫助，培養出更多的創業者。由此，產生出了直接的創業支持和就業培訓兩種工作思路，前者是針對自主創業，主要是提供相應的場地、政策支持，后者則是針對就業技能短缺問題進行突擊式培訓，以使學生在較短時間內獲得市場亟需的技能，兩者總體的目標都是促進就業，這是社會實際需求內化到高校實際工作的體現。對直接的創業支持而言，基于創業的系統性，高校、政府及社會各部門均在相應的創業環境保障中發揮作用，高校提供的創業支持，與創業人才培養目標并行不悖，各司其職，既不能混淆也不能互相替代。對就業培訓而言，市場對職業技能的需求不斷變化，高校由于自己的學科布局等方面的局限性，常以社會服務的形式進行，這類職業培訓主要由社區學院等成人教育機構完成，普通高校并不是其中的主體?？傮w而言，兩者都不能凸顯出高校創業教育的獨特功能，過分強調創業支持反倒褫奪了創業教育人才培養的本職目標。

3.教學目標照搬傳統教學模式

創業教育具體教學目標的確立是設置課程、選擇教學方式及組織形式的依據。在我國，從2002年教育部確立了中國人民大學、清華大學、北京航空航天大學、武漢大學等9所高校開始推行創新創業教育試點工作之后，這些高校有層次、有步驟地進行探索，逐漸形成了三種較為典型的教學模式：課堂式、實踐式、綜合式。[2]簡單地說，這三種不同模式都是立足創業教育的過程，想要通過課堂教學、實踐活動等教學形式獲得自主創業者身上所具備的各項素養，比如創業意識、創業能力、自我效能感等等。這種模式與傳統教學模式無異，依舊沿襲布盧姆 （Benjam in Bloom）的教育目標分類，即從認知、情感和技能三個維度對自主創業者的各項素養進行總結歸納，從而對應地進行教育教學。這種對傳統基礎教育教學模式的照搬并不完全適合創業教育，原因有三：其一，自主創業者身上所具備的很多創業素質，諸如冒險精神、大膽、果敢等，并不能像基礎教育所要達成的教學目標那樣，可以通過教育、訓練而普遍習得；其二，自主創業需要一定的行業載體，創業教學在知識和技能上的目標依行業不同存在很大差異，因此，創業教育的課程與教學目標設置缺乏統一標準，因而抽象的通識類等課程較多，真正涉及行業的內容較少；其三，自主創業有偶然性和生成性，如果像基礎教育那樣關注教學目標的達成與否，就會忽視創業教育對個體的發展價值，僅著眼于創業者身上具體素質的形成。

二、創業教育目標的應有之義

如果以畢業生的自主創業率作為創業教育目標是否達成的評價標準，那么絕大多數的高校創業教育都不能稱之為成功。換言之，這樣一種評價取向需要調整。與此同時，西方發展國家創業教育的思想與實踐依舊在不斷前進，為此有必要立足高校人才培養的實際，探尋創業教育目標的應有之義。

1.創業教育的原初意涵

1989年在北京召開的“面向21世紀教育國際研討會”提出了一個新的概念“enterprise education”。這個詞的本義是要求雇員養成一定的事業心和開拓進取精神，后來被翻譯為創業教育。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對創業教育有著明確的定義，即 “從廣義上來說是指培養具有開創性的個人，它對于拿薪水的人同樣重要，因為用人機構或個人除了要求受雇者在事業上有所成就外，正在越來越重視受雇者的首創、冒險精神，創業和獨立工作能力以及技術、社交、管理技能?！盵3]即創業教育原初的意涵并不是要把學生直接培養成自主創業的企業家，而是要培養中小企業創始階段亟需的各種素養與創新精神。這兩者分別構成了創業教育的狹義和廣義理解，也構成創業教育目標的定位差異。

當enterprise education被翻譯成創業教育之始，旋即進入中國語境。其最初的意涵反倒不受到人們的重視，人們開始圍繞著 “創業”一詞對創業教育展開了種種解讀，并形成幾種代表性的觀點。有人根據中小企業創辦的全過程挑選出創業的核心要素，如危機應對、就業形式、管理方式等，就此勾勒出創業教育的必要目標。也有人從詞源的角度找尋 “創業”的語義，對比傳統就業模式的不同，提取出創業教育的人才目標，如具有開拓精神、事業心等。這種做法在一定程度上有助于理解創業教育的性質。事實上，創業教育的人才目標、課程設置、質量保障等具體過程也的確要從本土文化的實際處境出發。

2.創業教育的根本目標

如前所述，按照知識、情感、技能的教育目標分類，創業教育的目標被分解為各項要素，這為開展實際的創業教育工作帶來了操作上的便利。但問題的關鍵在于，無論是自主創業，還是崗位創業，都處在復雜的情境之中，很多影響創業行動的關鍵要素是不可預料的，這種分析式的要素目標達成并不構成創業行為的充分條件。繼而，我們需要尋找真正影響到創業者創業行為的驅動力。創業是一項風險性活動，無論是創業還是創業教育都不能僅僅著眼于創業成功，而更應該關注何種力量驅動著創業者的行為。

印度哲學中將動機及行為的正當性等同起來，為創業行動注入動力和保障。無獨有偶，馬克斯·韋伯 （Max W eber）也認為 “職業的轉換也絕不會被視為引人非議的，只要這并非輕率之舉”[4]人們可以心安理得地自由選擇職業，自謀職業行為的正當性獲得了肯定，這成功地驅動了創業的自主開展。

創業行為的正當性是個體價值觀的體現。只有個體在內心深處認定創業行為是好的、值得追求的，認同創業的價值，才會擁有足夠的動機，創業行為才得以發生。至于其是否成功，則受制于諸多外部環境的制約，無法抽象地討論。因而，能否激發起創業者的創業動機，形成明確的創業意識，就成為創業教育目標是否達成的關鍵。高校兼具著人才培養、科學研究等多重職責，科研和人才優勢是其高效發揮創業教育的獨特之處。這就意味著，高校創業教育的根本目標是要樹立起創業是科學知識終極價值的觀念，塑造出畢業生愿意創業、樂于創業的價值觀，同時也獲得了要將自身所學知識轉化為社會實踐的強大動機。

3.創業教育目標的廣義理解

將創業教育的根本目標厘定為創業的價值觀，能夠積極引導創業教育的有效開展，是對創業教育的一種狹義理解。這種總體性、終極性目標能夠有效引領創業教育的方向，從事實層面上促進畢業生的自主創業概率。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就業意圖的局部實現并不構成開展創業教育的根本動因。創業教育的目標需要得到進一步拓展。有調查顯示 “53%的歐盟高等教育機構表示其創業教育的目標是 ‘為所有學生提供創業教育機會’，48%的高校標識其創業教育的目標是 ‘將創業意識滲透進所有的課程’”。[5]這些都是對創業教育目標的拓展性理解。

高校需要站在人才培養的角度對創業教育的總體目標進行細化、擴展，培養適應經濟發展變革的積極參與者。這就是要從廣義上來理解創業教育的目標，不僅為創業教育提供操作抓手，也能提高創業教育的實效性。創業教育目標的廣義理解可以從類型和層次兩個維度得到澄清。在類型上，布盧姆的教育目標分類所做的知識、情感、技能劃分可以用于創業課程目標的設置，只是這時候需要選擇那些可以經由學習和訓練獲得的素養，比如企業的創辦流程、企業管理的技巧等知識技能，而不可將冒險精神等不可教授的內容納入。在層次上，創業教育具有全民性，高?？梢圆粌H局限于對在校生進行創業教育，還可以利用專業優勢對待業人員、在職人員開展不同層次的創業教育，從整體上提升和開發高校的創業支持作用。因此，總體而言，對創業教育的狹義理解應當拓展，嘗試從更為廣義的角度去認識，即創業教育不僅包含了對各種各樣創業能力素質的培養，更包含不同層次與類型的創業教育。這種廣義理解存在一定模糊性，但我們可以通過教育目標的分化來作用于創業教育工作的開展，這并不會給創業教育實踐帶來混亂。這就好比教育概念本身的模糊與含混，并不影響教育實踐的具體開展。

三、基于目標分層的高校創業教育實踐

創業教育的根本目標 （創業的價值觀）和具體目標 （基于廣義理解的創業教育操作目標）構成了創業教育的層次劃分。前者引領著創業教育工作的指導方針，可以對創業教育的效果進行總體性評判，后者對應著創業教育實踐的操作。

1.設置可實現的高校創業教育的務實目標

首先，創業是一個系統工程，要認識到高校創業教育功能的有限性。高校創業教育只是創業系統中的一個環節，就創業過程而言，高校創業教育在創業型人才培養上扮演著一定角色，同時還受制于政府、市場等社會各方力量的環境支持。就受眾而言，創業教育的全民性特征使得高校在教育對象的選擇上有局限性，各級各類學校的分工協作共同構成了創業教育的完整體系。然而很多高校的創業教育僅僅是作為附屬的社會服務職能而開展的。因此，創業教育目標的設立，要立足于本校的實際資源，以具體、可實現的課程目標、教學目標為直接依據。

其次，高校創業教育目標存在較大的校際差異，要建立起校本特色的目標體系。不同類型的高校對創業教育的支持力度和目標要求千差萬別。在發達國家，高水平研究型大學對創業教育的支持力度最大，相應形成了創業型大學的組織特征和分層次的教育目標。以締造硅谷的斯坦福大學為例，斯坦福大學的師生在硅谷創辦的公司數量超過1200家，硅谷一半以上的產品來自斯坦福校友開辦的公司。斯坦福將“創業是科學知識價值的終極體現”的價值理念貫徹于教學之中，使學生樹立創業的價值觀，并配之明確的成果轉化程序和公司創辦程序，在校企之間形成了良好的產學研共生互動的良性局面。[6]但眾所周知，斯坦福大學因其龐大的占地面積和雄厚的學科、經濟實力，使其在創業教育及創業支持上的成功經驗具有特殊性，校際之間的創業教育目標差異明顯，不可一味照搬復制。

再次，創業教育的具體目標有層次性。通常來說，具體的教學、課程目標是可以實現的，但高校創業教育的一個特殊之處就在于：創業的可教性一直飽受爭議。事實上，并不是所有人都適合創業，創業成功者所具備的很多個性特征不可能完全由學習訓練來造就。這就意味著創業知識、創業技能、創業品質這類的要素式的劃分，不可能均質化地作為教育目標。緣于此，一方面面對現實將那些具有創業個性和能力的人作為具體的教育對象，另一方面則需要將創業教育的具體目標從創業品質的習得轉化為對自身個性能力的認知上，比如認識某些品質對創業的必要性、了解自己是否具有創業品質等。

2.建立基于目標達成的高校創業教育實務運作

雖然高校創業教育的作用存在有限性，很多創業者應具備的素質也并非教育過程所能給予，但高校創業教育依舊在創業人才培養上扮演著不可或缺的角色。譬如高校可以通過創業教學使學生判斷自己是否適合創業、合理評估創業中的困難和風險，進而起到對創業者進行篩選的作用。這就從積極意義上合理降低了創業的盲目性。具體的創業教育目標實現與否則可用以標識學校的獨特作用，厘清社會所不能給予創業人才的幫助。

其一，借助高校綜合性的教育優勢形成合力服務于創業教育目標。這一點在根本目標和具體目標上都可以。創業的價值觀是一項總體的教育目標，其中包含著有助于創業行為實現的各項人格品質，以創業的價值觀為根本。這些價值觀的習得并不能從單純的、一時的創業課程、創業支持計劃中獲得。高?？梢越Y合著德育工作在邏輯上和經驗上認同創業的道德價值觀，如誠信、團結等。在具體目標實現上，最常見的模式就是擁有商科優勢的高校把企業管理、運行、領導力等方面的教學計劃有機納入創業教育過程，除此，包括法律、心理學、設計學等在內的教學目標都可以與創業教育的具體目標有機融合。

其二，高校可以靈活設置專門的機構或課程，將創業教育目標單元化、模塊化。如設置專門創業教育中心，來研究創業教育或者設立創業強化班，將具有創業熱情的人才聚集到一起，形成更為聚焦的有針對性的教育目標。此外，就我國創業課程設置來說，就業指導課、“KAB教程”等通識類課程是創業教育的主體，但這類課程的效果十分有限，高校完全可以通過課程的模塊化設置，將創業教育的具體目標融入靈活的教學、課程安排之中。譬如，美國的歐林工學院就用融合性的課程內容和模塊化的課程設置將工程教育、人文教育和創業教育有效結合。[7]

其三，高?？梢詫摌I教育目標融合到專業教育中。高校創業教育目標的落實除了要有普遍性的價值觀念、人格素質等人的因素之外，還要有技術層面的關于創業的運行、流程、政策等方面的知識，但創業總歸是具體某個專業領域內的或者跨越數個專業領域的。也就是說創業總是離不開具體的專業領域的。所以創業教育目標并不是一句空泛的口號，它需要以具體的專業為載體或平臺。高校創業教育不是在學生畢業之際搞突擊式的、運動式的知識灌輸和技術支持。正如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創業教育目標的達成也是如此。在創業成為社會需求和個人需求的雙重壓力下，高校創業教育不可回避。理性的應答在于高校對于創業教育目標應做長期規劃和頂層設計，將其具體化到每一個專業的人才培養目標中。在專業課程教學中，最低層次的創業教育是有意識地宣傳本專業領域中的創業之事、創業之人；中間層次的創業教育是向學生介紹本專業已經出現的傳統的、新興的、單一專業的、與他專業結合的各種工作類型；最高層次的創業教育是帶領學生進行基于本專業的創業模擬活動。

[1]夏人青，羅志敏.論高校人才培養框架下的創業教育目標 [J].復旦教育論壇，2010，（6）：56-60.

[2]李家華，劉帆.中國高校創業教育的發展、挑戰和對策 [J].中國青年政治學院學報，2009，（5）：1-5.

[3]點子，鄧彥斌.大學生創業與高等院校創業教育實務全書 [M].北京：中國教育出版社，2004.

[4]馬克斯·韋伯.新教倫理與資本主義精神 [M].康樂等譯.桂林：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10.

[5]梅偉惠.創業人才培養新視域：全校性創業教育理論與實踐 [J].教育研究，2012，（6）：144-149.

[6]國務院學位委員會辦公室.透視與借鑒——國外著名高等學校調研報告 （2008版下）[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8.1523-1524.

[7]徐小洲，臧玲玲.創業教育與工程教育的融合：美國歐林工學院的教育模式探析 [J].高等工程教育研究，2014，（1）：103-107.

（責任編輯吳瀟劍）

Reflection and Reconstruction of the Goals of Enterprise Education in University

Niu NansenLi Yue

The contents and levels of educational goals in Enterprise education of university are not clear.University carries out Enterprise education in a traditionalway,and the fundamentalmisunderstanding is to regard the percent of self-employed as the realization of educational goals.The original meaning of enterprise education is to cultivate entrepreneurship,spirit of innovation and innovation traits,the most important goals of enterprise education are motivation of entrepreneurship and entrepreneurial intention.So the university should set up reasonable goals of enterprise education,recognize the rational function,and carry outeducation according to the varying levels of enterprise education goals.

entrepreneur;enterprise education;educational goals

G646

A

1672－4038（2016）06－0042－06

2016-05-06

牛楠森，女，清華大學教育研究院博士后，主要從事教育基本理論研究；李越，男，清華大學教育研究院研究員，主要從事高等教育、教育政策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