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黎明
分配正義的困境與對策
□王黎明
分配正義是千百年來中西方不同國度、不同民族一直追求的價值理想,即使在當代分配正義也是政治倫理的核心話題和極其重要的社會命題。在當今中國經濟取得迅速發展、國民生產總值大幅度提高的背景下,分配問題成了一個突出問題。那么,當今中國該如何實現分配正義呢?
要想在當代中國實現分配正義,就必須弄清楚實現分配正義的一些基本前提。總的來說,這些前提條件包括以下幾個方面的內容:
首先,真正的分配正義既需要充足的社會根基,批判虛幻的平等烏托邦,又需根除中國傳統等級分配制的遺毒,反對任何形式之分配不平等的變種。中西方歷史上關于分配正義的探討已經非常多了,例如孔子提出了“不患寡而患不均”的思想,這種思想對中國影響很深,在歷朝歷代都有一股“均貧富”的思潮,但最終都淪為了虛幻的平等的烏托邦。到了荀子更是提出來完備的“等級分配制”。在荀子看來,按照人的本性,凡人都有“好利”之欲求,而且人的欲求是無限的,但是人們所追求的物質財富是有限的。這就產生有限之物與無限之欲的沖突,由此必然導致爭論不止,造成財富窮竭。于是圣人就出來“制禮義以分之”。這里的“分”,從經濟學角度看就是“分配”;從政治倫理學的角度看,就是等級之“辨”,合而言之,就是“等級分配方式”,也就是說把有限的財富按照等級實行有節度的分配,達到財富的多寡與等級之為相稱,荀子也以此確立了等級的社會制度和等級道德。在荀子的心目中,只有等級差別,才能避免爭論,使上下齊一,社會安定。應該說,荀子力圖從社會自身的原因來論證社會財富和權力分配的必要性和必然性,否定了平均主義,在一定程度上發現了道德和利益的關系,這是應該肯定的地方。但是,荀子無法正確的解釋歷史上為什么會產生封建等級之“分”和等級道德的根源,最終仍陷入唯心主義的窠臼。“等級分配制”最終是以壓制普通老百姓的欲望而保證上層等級在經濟、政治權力等領域分配的優勢,這實際上仍是一種非正義的分配。
其次,在堅持物質領域分配的同時,還應注重在政治、機會、道德、名譽等多重維度來處理社會分配正義問題,從而全方位地提升完善分配正義之內在機制的社會效力。作為當前社會正義理論焦點的分配正義,有狹義和廣義之分。狹義上的分配正義主要就是指在經濟領域中經濟利益的分配,如國家內部個人收入如何分配。當前國內的研究者在談及分配正義時多是指經濟利益的分配。廣義上的分配正義包括經濟利益在內的整個社會資源的分配,如權力、機會、道德、名譽等。無論荀子的“等級分配制”還是柏拉圖的“理想國”中探討的個人正義(統治者、輔助者、生產者分別對應智慧、勇敢、節制三種美德),在進行分配時都不是單純的物質財富分配,而是包含著道德、名譽、權力的分配。在當代影響最大的羅爾斯的《正義論》中探討的分配正義也不僅僅是經濟上的分配正義,而是涉及道德、權力等各個方面。在分配正義領域,經濟分配與政治權力、機會、道德、名譽等的分配是緊密相連的,只有把分配的內涵擴大,從多重角度進行分配正義的探討,才能真正提升和完善分配正義的內在機制和社會效力。
第三,要想解決當前中國在分配正義問題上的社會困境,并提出探索性的前景規劃,除相應制度的強化和完善之外,還應充分地將中國社會的傳統人文精神納入全球化背景,在中西方政治哲學關于分配正義問題的發展進程中,徹底釋放二者真正融合的重大作用。當前中國在分配正義領域面臨著諸多困境,如國民財富如何分配?地區之間、城鄉之間、國企與非國企之間等差別很大,甚至多年來已經成為群眾非常不滿意的一個重要方面。權力、道德、機會、名譽等如何實現分配正義?如何確保分配起點上的機會公平?如何實現分配過程中的程序正義?如何合理的處理道德與經濟利益的關系等等都是需要我們深入思考的問題。中國是一個擁有五千余年的歷史的文明國度,以儒家的“仁愛”為核心指導原則的分配方式對中國人影響極深,不論是孔子“不患寡而患不均”思想還是荀子的“等級分配制”在當代中國影響依然存在。因此,當代中國的分配正義研究必須吸取儒家關于分配正義的精華,在全球化的背景下實現其思想的當代轉化。在當代西方的政治哲學中,無論是功利主義、契約論,還是羅爾斯式的康德主義者,他們的分配正義思想在西方都進行了實踐,并且取得了一定的成效。尤其是進入20世紀90年代以來,西方的政治哲學著作被大量翻譯過來,不少讀者為西方學者的精密論證而折服。西方的文化發展、社會模式,造就了他們原子式的個人。原子式的個人具有孤立性、封閉性的特征,正因為如此,羅爾斯才在《正義論》中為他的理論設計了一個理論前提——“無知之幕”(Veil of ignorance)。羅爾斯認為“無知之幕”可以保證參加者做出的選擇不為自己的特殊利益和好處而歪曲,可以使他們公正客觀地確定選擇。但在中國,幾千年來,中國人生活在一個“網絡”中,親情、友情、鄉情等各種“情”中,這就導致羅爾斯的“無知之幕”在中國根本沒有實施的前提條件,所以我們必須結合中國國情找出一條比較完美的融合的路徑。
改革開放30多年來,中國的經濟、政治等各方面的事業都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就。但是也不可忽視在取得這些成就時我們面臨的一些問題。如貧富分化,城鄉差距、區域差距,人與自然如何和諧相處的問題等等。在這種背景下,探討研究和實現當代中國分配正義問題具有重要意義。
第一,當前中國所實行的主要分配正義原則。中國是社會主義國家,因此在分配領域主要實行的是按勞分配為主體,多種分配方式并存的分配制度。與按勞分配原則和按生產要素原則緊密相連的一個分配原則是合理差別原則。因為在實行按勞分配的過程中本身就會帶來一定程度的貧富分化,但是這種差距必須有個限度,否則會影響整個社會的穩定和和諧。按生產要素(包括資本、技術、管理、土地等)分配實際上是讓生產要素所有者的所有權在經濟上的實現,誰掌握的生產要素多,誰就會在分配中多占一些份額,這就更會拉開收入分配的差距。進入21世紀后,中國社會貧富差距不斷拉大,主要原因并不是按勞分配造成的合理的收入差距拉大,而恰恰是按生產要素造成的收入差距的迅速拉大。如果差距過大,就超出了我們允許的合理差距原則,就會影響社會的正常發展。
第二,當前中國分配正義原則存在的一定的社會困境。也就是說,在當前中國的分配領域中,從理論到實踐存在著幾個難題。首先,按勞分配的“勞”如何準確確定?要想在每一勞動過程中準確測量勞動者勞動的質和量是相當困難的。另外,在生產中,哪些勞動轉化為了商品的價值,哪些未能轉化為商品的價值,在現實操作中也是很難測量的。最終只能采取一種“中庸”措施,實行“等級工資制”,即在同一等級內,領取同樣的工資。這樣就會造成在同一等級工資內,在勞動者道德覺悟不是很高的情況下,往往出現“干多干少一個樣,干好干壞一個樣,干與不干一個樣”的結局,種種情形最終影響的都是公平正義的實現。其次,按生產要素分配更會造成一部分人與大部分人收入差距的拉大。生產要素參與分配,它是按照市場原則來進行的,它追求的是高效率,追求的是最大收益,但是它容易忽略非市場因素,忽視公平,其結果是造成社會成員間貧富差距的擴大,進而造成社會不滿情緒的蔓延。
因此,在當代中國,同時還要實行一定程度和范圍的補償性原則。實施補償性原則的群體主要是弱勢群體。在考慮弱勢群體的補償時,必須把各種理論與中國的現實結合起來統籌考慮。在當今中國有兩類弱勢群體需要重視,一類是由于政府的政策人為造成的弱勢群體,如中西部的農村居民,要實行合理補償原則。另一類是由于個人的自然稟賦等客觀原因造成的弱勢群體。對于這類弱勢群體,主要靠提升他們的知識文化水平,加強他們的技能培訓,最終讓這個群體有一技之長。另外,近些年來一直提倡的第三種分配方式——道德分配來補償,通過扶貧資金、慈善基金等來對弱勢群體進行補償,也不失為一種補償性的辦法。
第三,導致當前中國分配正義的困境原因。一是社會轉型期的影響。30多年的風風雨雨,中國的市場化改革已經沒有回頭路。但是,在改革和體制變遷中,一些非市場因素嚴重地干擾和影響了分配正義的實現,如尋租行為、壟斷、腐敗等。尤其像腐敗這種權錢交易,不僅損害了分配正義的實現,而且損害了黨和政府的形象,對中國共產黨執政的合法性造成了嚴重的威脅。還有像我們的財政政策、金融政策由于向城市偏斜,造成了城鄉差距的拉大等。
二是作為中國最主要的分配方式的按勞分配面臨著被弱化的趨勢。隨著我們市場化改革的全面推進,隨著多種所有制經濟的共同發展,在分配方式上實行“以按勞分配為主體,多種分配方式并存”的分配體制。這種分配體制的目標是好的,那就是充分調動勞動者的積極性,盡快發展經濟、繁榮市場,同時還能保證社會主義公有制的主體地位。可是在現實操作中,“多種分配方式并存”反而往往成為了主角,按勞分配成為了配角地位。例如,讓生產要素參與分配,結果資本、技術、管理等因素在分配中所占的比例遠遠高于勞動所獲得的收入,在初次分配中,勞動報酬所占比例不大,這在一定程度上也加劇了當今中國企業的勞資矛盾。同時,當前中國在有些行業存在著行業壟斷,如石油石化、電力、金融、通信等行業,這些行業能獲得高額的壟斷利潤,其員工工資的發放已經不屬于嚴格意義上的按勞分配,這也是非壟斷行業與壟斷行業之間的矛盾之一。總之,作為我國最主要的分配方式——按勞分配,有被弱化、邊緣化的趨勢,這是造成當前分配正義困境的重要原因之一。
當然,造成分配正義困境的原因還有其它方面,如社會保障不完善、教育機會不公平,如歷史上形成的二元社會經濟結構的影響,如稅收調節力度不夠等等,這些問題就不再詳述。
邁克爾·沃爾澤曾說“分配是所有社會沖突的關鍵”,沃爾澤一語道破了分配正義的價值。分配正義的核心就是利益的分配,利益與人們的生存與發展是緊密相關的,而由于利益而產生的矛盾與紛爭最終的解決辦法只有分配正義。中國現在正處于“黃金發展期”與“矛盾凸顯期”、“政治風險高發期”并存的時期,我們現在比歷史上任何時候都更需要分配正義理論的設計及實踐。
在經濟領域的分配,我們必須充分利用好市場這只“無形的手”的力量。中國歷史發展的實踐已經證明,市場經濟是中國不可逾越的階段,我們改革開放30多年經濟上取得的巨大成就也得益于我們的市場經濟轉型。因此,在經濟領域的分配我們必然要以市場為主導,分配原則上必然是按貢獻分配。鄧小平說“講按勞分配,無非是多勞多得、少勞少得,不勞不得”。鄧小平的話指明了勞動者的報酬必須與勞動者的貢獻(勞動的數量與質量)密切相關,這是市場經濟的要求,這也是吸取了過去按勞分配演變為“大鍋飯”的歷史教訓。在效率與公平的問題上,我們提倡“效率優先”,這也是市場經濟的要求。市場經濟是一種效率經濟,對于一個商品生產者來說,只有自己的個人勞動生產率高于社會的平均勞動生產率,他在激烈的商品經濟競爭中才能生存。那么對于一個勞動者來說,他的勞動生產率高,就應該得到高的報酬,從而調動勞動積極性,促進生產。鄧小平同志提出的“先富”帶“后富”,堅持“效率優先”也是達到“先富”的必要條件。黨的十五大之后,我們又提出了“生產要素按貢獻參與分配”,這也是市場經濟的必然要求。中國正處于經濟發展的關鍵時刻,自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經濟發展最缺乏的是資本、技術、管理、人才等要素,我們大力發展的“三資”企業,引進的主要也是這些東西,它們作為生產中必不可少的一個要素,同樣要與勞動一起參與分配,而且更注重效率原則,哪種要素越稀缺,哪種要素參與分配時所占的比重就越大,這也是市場經濟的要求。因此,在經濟領域的分配,必須充分發揮市場的作用,這是西方資本主義社會300多年發展與新中國經濟發展的經驗、教訓的總結。
在社會、政治等領域的分配,必須充分發揮政府的作用。市場經濟自發運行的結果必然是優勝劣汰,對于整個社會來說必然是貧富分化,弱勢群體會因此失去生活的保障。西方國家在自由資本主義時期,放任市場的自我調節作用,結果一方面帶來了經濟的繁榮,另一方面帶來了大量的貧窮人口,貧富差距觸目驚心。到了壟斷資本主義階段,尤其是國家壟斷資本主義占主流地位后,西方國家也強調政府干預市場,但是西方國家長期根深蒂固的“小政府,大社會”思想,政府在經濟領域的作為處處受制約。而中國與西方國家有著比較大差異,第一,改革開放后,中國是用了30年走完了西方國家300年走完的道路,遇到的問題也是“扎堆”出現,是一個“問題群”。西方國家可以以時間換空間,而我們不具備。我們要在30多年的時間里解決西方300多年遇到的問題,依靠什么?只有靠強有力的中央政府。第二,中國自古以來的政治傳統是“大政府,小社會”,政府在中國的歷史發展中一直扮演著至關重要的角色。在社會、政治等領域必須充分發揮政府的調節、甚至是主導作用,用政府的力量去推行正義的分配,同時去約束、解決那些非正義的分配,這樣才能形成社會的普遍正義。政府的作用主要應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首先,構建公平正義型的分配利益格局。在分配原則上,我們必須堅持“以按勞分配為主體,多種分配方式并存”的分配制度。我們是社會主義國家,我們的目標是共同富裕。鄧小平多次強調,“一個公有制占主體,一個共同富裕,這是我們所必須堅持的社會主義根本原則”。如何實現共同富裕,除了堅持公有制的主體地位之外,另一方面就需要在分配問題上進行調節,努力達到社會的普遍正義。堅持按勞分配,就不會產生貧富的過大差距。針對按勞分配在初次分配中所占的比重不大,中央也已經提出了“兩個同步,兩個提高”的指導思想。在效率與公平的問題上,從西方國家及中國的歷史發展經驗來看,無論你把哪一個作為優先選擇的價值目標,造成的結局都是會讓整個社會付出一定的代價。這種代價或者是對其它社會目標的舍棄,或者使其它社會目標受損,或者是推遲其它社會目標的實現時間。就中國來說,效率與公平哪個應該被優先選擇,其標準就是選擇那個代價最小的方案,同時被優先選擇的那個社會目標的實現,最終也有利于其它社會目標的實現。當然這種優先選擇并不是任意的優先選擇。例如,在改革開放前的計劃經濟時代,我國在經濟領域(尤其是個人收入分配)優先選擇了“公平”,結果為了維持終點的公平,就以犧牲效率為代價了,造成生產沒有效率,而且可供人們分配的財富也越來越少,最終是普遍貧窮局面的出現,這與我們最初制定的社會發展目標也越來越遠,這說明我們這個“優先選擇”是錯誤的。改革開放后我們實行的是市場經濟,市場經濟的機制與計劃經濟體制相反,它是把效率、效益、經濟增長等屬于富裕的價值目標放在優先的位置。效率優先是靠確立起點平等和擴大個人的經濟自由度來實現的,因為市場經濟在追求富裕這個價值目標的時候,也兼顧了其它目標,如平等、自由的實現。所以我們就優先選擇了效率,制定了“效率優先,兼顧公平”的政策。但是“效率優先”是發展生產力的重要手段,堅持效率優先 必然要引進競爭機制,實行優勝劣汰,以利益為激勵,提高經濟效益,加快經濟發展,將“蛋糕”做大,從而為社會主義制度的鞏固和優越性的發揮提供堅實的物質基礎。但是,隨著經濟發展到一定階段,在堅持“效率優先”的原則下,必然導致貧富差距拉大。因此這個時候,政府必須發揮強有力的宏觀調控作用,通過政府這只“有形的手”來加強宏觀調控,實現公平。例如,在初次分配過程中,提高勞動報酬的比例;創造公平的環境來保證每個人在競爭中的起點公平等。因此,在當代中國“公平”問題已經成為焦點問題的情況下,要在分配問題上實現普遍的公平正義,只有通過政府的宏觀調控。
其次,政府應該采取切實有效的措施和行動來促成整個社會分配正義的實現。當代中國追求的公平是以實質公平為宗旨的,因此政府必須發揮對市場經濟的引導和監督作用,同時還要加大政府對再分配的調控力度。為此,政府需要在以下幾個方面加大調控力度:第一,統籌城鄉發展,破除城鄉的二元對立格局,在憲法的范圍內給農民以真正的國民待遇,讓農民與城市居民達到事實上的平等。目前農村居民在醫療保障、勞動條件、勞動收入、享受公共服務等方面與城市居民相差很大。而分配正義的目標是讓所有國民(無論你是農民還是市民,無論你是大城市市民還是小城鎮市民)在享受基本權利方面達到一個利益的平衡,或者說相差不是很大。政府需要在戶籍制度、招工政策、金融扶持政策等方面切實為農民采取有力措施,讓農民真正享受到憲法賦予他的權力。第二,為了維護公平,政府必須在再分配領域加大調節力度。政府對經濟領域的調控主要表現在再分配領域,政府可以通過多種手段,如稅收、財政轉移支付等,以此種方式通過調節收入分配來減少貧困人口。第三,建設全面系統的社會保障制度,加強對弱勢群體的保護。公平有效的社會保障制度是社會發展的穩定器,中國必須建設一套符合中國國情的社會保障制度,這也是政府的一個重要責任。雖不是北歐國家的那種不可持續的高福利,但又能切實有效保障低收入群體的生活保障。同時要注意“第三次分配”即道德分配這個補充途徑,鼓勵和發展中國的慈善事業。第四,要加強環境保護,堅持走可持續發展道路,實現資源的代際分配正義。分配正義不僅要橫向考察,還要縱向考察,當代人必須考慮后代人在資源上的分配,這也是分配正義。
當代中國正處于社會轉型期,社會的價值體系也處于重構期,而分配正義作為當今社會價值體系的一個核心問題,是我們關注的重中之重。分配正義的實現,普遍正義的追求,不能僅僅是理想的追求,更應當落實到社會主義現代建設、和諧社會的構建、中國夢的實現的實踐過程中。
(本文系2015年度河南省教育廳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項目《倫理學視域下分配正義的三重維度及其現實效應研究》的階段性成果,項目編號2015-GH-529)。
(作者單位:河南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
(責任編輯 張 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