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翠清
(山西大同大學政法學院)
未成年女生校園暴力行為法律研究
袁翠清
(山西大同大學政法學院)
對未成年女生校園暴力和未成年女生校園暴力行為法律規制的研究發現,我國現有法律規定不完善,缺少專門性立法;缺乏對旁觀者救助義務的立法規范和司法運用;監護制度構建不完善,父母責任歸置不到位;學校監管不力,法制安全教育匱乏;文化市場立法不到位,導致暴力文化涌入。因此,應加強相關立法工作,提高法律的可操作性,完善對旁觀者救助義務的法律規范和追責制度,健全未成年女生監護人制度及相關補充制度,從法律層面探索安全校園建設的新舉措,保護未成年女生的相關合法權益。
校園暴力;女生暴力;性暴力;旁觀者責任;法律防治
近年來,以未成年女生為施暴主體的校園暴力行為頻頻曝光,引起社會各界的高度重視。未成年女生校園暴力行為以其結伙性、長期性、性傷害和人格侮辱等新特點,沖擊著中小學校園,且給未成年女生的健康、學習和生活造成深遠影響。未成年女生校園暴力事件所占比重雖低于男生,但增長速度顯著提升。目前,未成年刑事案件件數占全國刑事案件數量的70%左右,未成年女生校園暴力竟占32.8%。未成年女生校園暴力問題越來越嚴峻,而我國學者對此問題的研究還不夠深入,尤其在法律制度設計方面存在很多模糊地帶和盲區。[1]
(一)校園暴力的法律界定
我國學術界對校園暴力尚未有明確、統一界定,大多通過列舉典型案件及行為特點來說明。
以“校園”為中心的界定模式。該模式以“校園”為切入點,綜合分析校園暴力發生的場所以及受害人是否與校園有關來定義校園暴力。有的學者主張,校園暴力行為是存在于校園內部的暴力現象;有的則認為,校園暴力行為不局限于校園內部的暴力行為,還應涉及學校合理輻射地域范圍內的暴力行為;有的學者不以校園暴力存在的空間位置來定性,而是從受害者的角度,即施暴者實施的暴力行為是否危害在校學生的人身及財產安全和校園安全,對校園暴力進行定義。[2]
以“師生”為中心的界定模式。該模式以“師生”為切入點,根據涉事主體對校園暴力進行定義。有的學者主張,校園暴力應從被施暴者的角度去定義,認為校園暴力是以學生或師生為加害對象的暴力行為;有的學者則主張,校園暴力應從施暴者的角度去定義,認為校園暴力是學生以校園為背景實施的暴力行為;有的學者在綜合考慮施暴者和受害者主體特征的基礎上,將凡是與學生和老師密切相關的暴力行為均納入到校園暴力的體系中。綜合考慮以上兩種界定模式,校園暴力應界定為在校園背景下,學生、老師及社會人員惡意侵害師生人身及財產利益,擾亂校園正常秩序的行為。
與男生“硬碰硬”的校園暴力不同,女生校園暴力行為表現形式多樣,且帶有極強的人格侮辱性。其中,性傷害方式尤為普遍,許多未成年女生的性權益深受其害。未成年女生暴力行為通常可分為兩種類型:報復型,施暴者和受害者平日并無恩怨,只是由于偶爾摩擦,引發雙方誤會,促使暴力行為的發生,被害人是不確定的;目標型,施暴者和受害者積怨已久,施暴者伺機而動,一旦時機成熟,加害者便會尋找借口,對受害者實施暴力,被害人是確定的。綜合分析未成年女生校園暴力行為的產生原因及對象選擇,未成年女生校園暴力行為應被界定為:未成年女生(加害者)在學校及附近區域,單個或結伙對其他女生(被施暴者)所進行的踢踹、撕扯、性器官傷害或侮辱等暴力行為。
(三)未成年女生校園暴力行為的法律特征
施暴者多以結伙形式出現。未成年女生因自身的依賴性,致使其暴力行為通常以數個(施暴者)對1個或幾個女生(被害人)毆打的形式出現。施暴者群體內有一個或幾個主導者,負責暴力人員的集合,其他成員多是基于義氣相助或強勢附和的心理而加入的。如:16歲女生小夢就讀于湖南某中專學校,因日常摩擦與另一女生產生口角,竟遭同班15名女生在寢室內毆打。最后,身受重傷,不敢返校。[3]
暴力行為的持續性和高頻性。未成年女生校園暴力行為無論是整個時間跨度還是單次毆打持續時間都較長,很短時間內受害者可能被毆打數次。2014年,海南省某中學女生小娟因平日說話不友善而遭11名女生毆打,脫衣拍照并在網上傳播,半年內被毆打8次;[4]云南省某高中女生小麗,因懷疑是舍友小雪冤枉自己偷內衣,聯合其他9名女生毆打小雪超過5個小時,期間要求其脫下褲子暴露隱私部位,并用手機記錄下其被打和受辱視頻。[5]
暴力手段的多樣性和侮辱性。未成年女生校園暴力行為方式多樣,除單純的肢體暴力外,還有下跪、煙燙、扒衣或自扇耳光等方式。侮辱性指未成年女生暴力行為給受害者造成嚴重的身體疼痛之外,還伴有以侮辱性手段使受害者丟臉的行為。江蘇省某中學初一女生因拒絕高年級女生索要財物而遭毆打,并逼迫其自扇耳光、舔食大便;[6]河北省高一女生吳華因在上下樓梯間被懷疑看人眼神不對而遭7名女生別針扎臉、牙刷刷陰部、扒衣毆打并拍裸照等。[7]如此多樣變態的暴力行為給受害者的身心造成難以治愈的傷害。
暴力行為的性暴力特征突出。家庭和學校對性教育的刻意回避,未成年女生的性好奇和性羞恥心理,萌生了未成年女生間特有的性暴力行為。如:扒光被害人衣物裸露其下體、強制暴露或傷害被害人性器官、逼迫被害人自行猥褻或性騷擾他人、用電子產品拍下被害人性侵過程等。性暴力相比其他暴力行為,可能會給未成年女生造成無法抹去的心理陰影。學校、父母對性知識傳授的欠缺,以及未成年女生性權益保護意識的不足,均導致未成年女生校園暴力的性暴力傾向愈演愈烈。
暴力行為當事人的低齡化。未成年女生校園暴力行為多見于中小學生之間,此年齡段的女生分辨能力差、自控能力不足,行為選擇極易被外界左右。法制教育及性權益教育的缺失,使她們對行為結果無法清晰地認知。近日,在最高人民法院公布的67起女生校園暴力典型案件中,施暴者的年齡集中分布在15歲至17歲,受害人的年齡集中分布在14歲至16歲。其中,最小的施暴女生僅9歲。[8]如:2015年2月4日湖南臨武初中女生小詩因太漂亮而遭毒打,被扒衣羞辱,甚至被當馬騎。事后經澎湃新聞報道,涉事雙方多人均未滿14周歲。[9]
教師的心理健康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責任和義務要求全社會關注教師的心理健康。在當今世界上,經濟的實力取決于勞動者的素質,而勞動者的素質又取決于教育水平[5]。未來的世界競爭實際是教育水平的競爭,就是人才的競爭,教育要靠教師去成就,人才要靠教師去培養,教師的心理健康問題是一個全社會都要重視的問題。
暴力行為帶有情緒性和戲弄性。情緒性指未成年女生校園暴力行為多是基于日常摩擦、錢財糾紛和偏激心理而發生的,施暴者對被害人施暴多是宣泄當時的不滿或滿足當時的虛榮。戲弄性指在未成年女生校園暴力行為中,加害者往往并不把對受害者的施暴行為上升到違法層面,多是基于挑逗心理,希望從受害者的一次次告饒聲中獲得滿足。如:2015年5月24日,江蘇省鹽城響水縣某中學初二女生因被懷疑搶別人男朋友,而遭幾名女生圍毆的視頻在網上傳開,視頻中被打女生嘴里咬著黃瓜,臉上被寫著“王八”,雖不時聽到受害者的求饒聲,但施暴者仍擺剪刀手自拍并發出多次哄笑。[10]
(一)現有法律規定不完善,缺少專門性立法
針對未成年女生校園暴力行為,《義務教育法》《刑法》等多部法律在一定程度上保護了在校未成年女生的合法權益。但現行相關法律在未成年女生責任承擔及認定、旁觀者責任判斷及追究等方面存在立法空白。第一,《未成年人保護法》首次將對未成年人的保護納入法制體系,為未成年人健康成長提供了法律保障,但對違反法條的行為缺乏相應的處罰性規定,法律的強制性和約束力不足,操作性較差。第二,《刑法》是關于定罪與量刑的法律規范,并把責任年齡劃定為14周歲,這在一定程度上保護了未成年人的合法權益,但也產生了14周歲以下的未成年女生無論其行為多么惡劣,都不會受到法律制裁的問題。此外,《刑法》主要針對犯罪行為的后期懲戒,對未成年女生校園暴力行為的前期預防有待進一步完善。第三,我國缺少一部專門針對未成年校園犯罪的《校園安全法》。未成年人的行為多通過《義務教育法》《治安管理處罰法》來規范,但存在規定過于分散、缺乏統一認定標準等問題。[11]
(二)旁觀者救助義務的立法規范和司法運用存在很多不足
立法層面上,旁觀者的救助義務更多體現為道德性責任,而道德約束力微乎其微。我國對旁觀者救助損害的補償主要體現在民法的無因管理和防止侵害等制度上,但仍存在很多不足,具體表現為:第一,我國尚未制定規范旁觀者救助行為的全國性立法;第二,我國法律針對旁觀者怠于實施救助行為的責任追究尚未作出明確規定;第三,旁觀者因好意施救使第三人遭受損害的免責問題,法律尚未作出具體規定。
司法層面上,因立法不完善,導致司法運行阻礙重重。第一,旁觀者對受害者的救助義務因缺乏可援引的法律法規,法院多以“無明確法律依據”駁回原告的訴訟請求;第二,對見義勇為者損害救濟的法律適用缺乏統一性。旁觀者在救助后得不到及時有效的補償和不救助無須承擔法律責任的不對稱性條件下,不作為成為旁觀者面對未成年女生校園暴力的常態,助長了未成年女生校園暴力行為的發生。[12]
(三)文化市場立法不完善,暴力文化涌入
我國在文化市場準入、監督和懲戒立法方面的不足,導致國內外大量暴力文化涌入中國市場,影響著未成年女生的道德判斷和行為選擇,導致未成年女生校園暴力行為頻發。如《互聯網上網服務營業場所管理條例》《娛樂場所管理條例》等法規對營業時間及服務對象均作出明確規定,但某些店主為獲取非法利益,肆意延長上網時間、積極引入涉暴軟件,吸引未成年女生進入。對非法經營者懲戒力度的微弱,致使經營者非法傳播暴力文化的行為屢禁不止;新聞媒體利用人們隱私權意識薄弱及相關法律規制不完善,違背職業道德,無視當事人人格尊嚴,對未成年女生校園暴力行為大肆曝光。未成年女生校園暴力在新聞媒體的助推下,很多潛在施暴者向現實施暴者轉化,導致未成年女生施暴者隊伍不斷壯大,女生校園暴力行為趨于惡化。[13]
(四)監護制度構建不完善,父母責任歸置不到位
未成年女生的不法行為產生的法律責任,在《民法通則》等多部法律法規中,均對監護人的責任作出相關規定。但該規定針對監護人責任問題又太過籠統,實務操作過程中很難把握。如:證明監護人盡到監護義務存在舉證難的問題;法律對監護人充分、恰當行使其監護義務的具體標準未作明確說明及當監護人盡到監護職責,減輕的幅度法律上也未作具體規定。監護制度構建的不完善,客觀上為未成年女生校園暴力的發生創造了條件,父母成為未成年女生施暴或受害的“幫兇”。在未成年女生校園暴力案件中,父母是主要責任人,父母監護責任的缺位,導致許多被施暴者所遭受的人身傷害和精神損失未得到相應的賠償。由于法律責任規制的不到位,法律對監護人的追責流于形式,致使監護人不行使或不充分行使監護義務的現象越來越普遍。[14]
(五)學校監管不力,法制安全教育匱乏
在未成年女生校園暴力行為中,校方按其過錯程度向被施暴者承擔相應的賠償責任。《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人身損害賠償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對在校未成年的致害或被害行為作出相關規定。此規定在適用時發現以下問題:如何衡量其過錯程度以及判斷其過錯的標準;未成年女生的認知能力及行為判斷力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而增長。因此,不同層次的學校對未成年女生承擔監護職責的范圍也應有所不同。同時校園懲戒功能弱化導致未成年女生校園暴力行為屢禁不止。校園懲戒功能的弱化,施暴者因未受到相應的懲罰更加囂張,受害者基于畏懼心理,不再信賴校園救濟的有效性,從而導致校園暴力的惡性循環。最后,學校法制安全宣傳教育匱乏,未成年女生法律意識淡薄。未成年女生法律維權意識較差,對法律維權效果存有質疑,多數未成年女生不擅長或不習慣用法律救濟自身權利而更愿意通過簡單粗暴的方式實現“維權”。[15]
(一)加強相關立法工作,提高法律可操作性
未成年女生校園暴力行為相關立法的缺位,導致執法過程無法可依、無章可循。為從根本上遏制未成年女生校園暴力行為,應加強相關立法工作,盡快出臺一部關于整治校園安全的專項法規。具體可從以下幾方面著手:首先,《刑法》對法律責任年齡的嚴格劃定,使法律對14周歲以下的未成年女生威懾力不足。因此,應進一步完善對未成年人的教育懲戒方式,如對監護人進行罰款、責令社區服務等。其次,針對《未成年人保護法》操作性不強的問題,應明確主體責任和義務。針對出現的違法行為,應通過具體的懲戒措施予以嚴厲打擊。如《未成年人保護法》對未成年人的處罰集中于財產性的賠償,建議在適當條件下可以對未成年人的人身自由進行限制。最后,盡快出臺一部完整系統的《校園安全法》,保障在校未成年女生的人身安全,維護學校正常教學秩序。從涉事主體、旁觀者、父母和學校等多個主體出發,明確其相關權利義務,完善法律制裁和獎勵制度等相關內容。
(二)完善對旁觀者救助義務的法律規范和追責制度
在未成年女生校園暴力行為中,旁觀者已然成為不容忽視的群體。她們的行為在一定范圍內影響著校園暴力行為發生的進程和程度。為減少未成年女生校園暴力的發生,科學地認定和追究旁觀者的法律責任,我們應從以下幾個方面著手:首先,預估旁觀者的行為。在網絡上開展“當看見未成年女生校園暴力行為時,你該怎么辦”的問卷調查,根據調查結果,分析旁觀者在看到校園暴力時的心理態度和行為選擇,再從法律層面規定旁觀者的預期行為,從而有針對性地預防未成年女生校園暴力行為的發生。其次,明確旁觀者的權利義務。當旁觀者因救助行為遭受損失時,旁觀者可依據法律授權直接向施暴者或被害人主張相關權利。反之,受害者因旁觀者遭受擴大損失時,負有救助義務的旁觀者不救助或不合理救助應承擔相應的侵權責任。最后,可以借鑒美國關于旁觀者責任的相關法律規定,區分旁觀者的行為類型,針對具有推波助瀾性質的旁觀者,援引“共犯連帶”的刑法原則,與直接施暴者同罪同罰。
(三)加強文化市場立法和監管,嚴厲抵制暴力文化
文化市場立法的缺位,監管工作的不到位,致使暴力文化的肆虐。為未成年女生營造健康安全的校園及周邊環境,應健全相關法律規定,督促文化市場監管部門徹底清理整頓校園及周邊環境。一是盡快出臺一部系統完善的《文化市場管理法》,通過具體法律條文規范文化市場內容和市場準入條件,嚴格規定暴力文化或產品的受眾范圍。二是對校園周邊的電子游戲室、娛樂場所等地方進行例行檢查和突擊抽查,對存在影響未成年女生身心健康的涉暴文化產品的,視非法經營者違法情節的輕重,處以不同程度的懲罰。情節較輕的,限期整改;情節較重的,銷毀涉暴文化產品、吊銷營業執照等。三是充分發揮公民對社會暴力文化的監督作用,建立舉報獎勵制度。“12318”作為規范文化市場的舉報專線,應做到24小時專人接聽,做好相關記錄、查處和后期信息回饋工作,并對舉報有功的公民進行獎勵。
(四)健全未成年女生監護人制度及相關補充制度
完善對未成年女生的監護人制度及相關補充制度建設,既能讓民事法律體系更趨合理,又能有效預防未成年女生暴力行為的發生。首先,對監護人的監護行為進行監督。監護人對其監護義務存在履行不能或雖然履行了監護義務但嚴重影響未成年女生的相關合法權益時,可以及時撤銷監護人或按照法律規定變更監護人,確保監護人對未成年女生充分、恰當履行其監護義務。其次,提高未成年女生的法律地位,承認未成年女生在訴訟案件中的被告資格,明確其責任范圍,有利于提高未成年女生的責任意識。最后,盡快組織建立保護未成年女生權益的法律協會。當父母消極履行其監護義務,致使受害者未能得到及時的法律救濟時,被施暴者可以通過法律協會來維護其相關合法權益。
(五)加強法制宣傳教育,提高未成年女生性權益保護意識
為有效預防未成年女生校園暴力行為,必須提高未成年女生的法律意識。讓施暴者明確自己的哪些行為構成違法犯罪,實施不法行為后將遭受何種懲罰。鼓勵受害者和第三方在遇到校園暴力時,大膽運用法律手段保護自己和他人的合法權益。首先,學校應將法學課程納入中小學教育體系中,并定期進行考核。根據未成年女生的年齡特點,編寫關于有效預防和懲治校園暴力的法律教材。其次,豐富校園普法形式,如組織模擬法庭活動、在校園周刊上開設普法專欄及舉行“大家來學法”演講比賽等。最后,父母應主動學習相關法律知識,并結合身邊發生的未成年女生校園暴力的典型案例進行教育引導。總之,從法律層面考慮父母監護職責、學校監督教育職責、旁觀者救助義務、未成年女生自身法律意識、對非法經營者的規范。盡快出臺一部系統完整的《校園安全法》,保護未成年女生的合法權益,構建完善的未成年女生校園暴力行為防治體系,讓更多受害者拿起法律武器維護自身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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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gal Study on the Campus Violence of Underage Girls
Yuan Cuiqing
(Politics and Law Department, Datong University of Shanxi)
s:By analyzing the campus violence of underage girl’s concept definition and characteristics and the status quo of its legal regulation, the paper found that the present legal regulations are imperfect, lack of special legislations, short of legal regulation and judicial application about the salvage obligation of bystanders. As the unsound guardianship system, the parents’ responsibilities are not sufficient, the school’s supervision is poor and legal security education is short. Because of the omission of culture market legislation, the violence culture is introduced. So our country should enhance legislation, improve legislation’s operation, perfect legal regulation and responsibility system for bystanders, complete the guardianship system and supplement regulations for underage girls, increase legal propaganda and education to raise the sexual right protection awareness of underage girls, strengthen legislation and regulation of culture market to resist the violence culture, explore new measures for constructing safe campus and protect the legitimate rights and interests for the underage girls from the legal level.
Campus Violence; Female Violence; Sexual Violence; Bystander Responsibility; Legal Prevention and Control
G459
A
1006-1789(2016)05-0011-06
責任編輯 曾燕波
2016-07-03
本文系山西省哲學社會科學“十二五”規劃2014年度課題“社會性別平等與婦女權益保障制度研究”的成果性論文。
袁翠清,山西大同大學政法學院,講師,主要研究方向為民商法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