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 崢 劉夢琴
(廣東省社會科學院社會學與人口學研究所)
青年擇偶觀現狀研究
陸 崢 劉夢琴
(廣東省社會科學院社會學與人口學研究所)
近五年來,隨著社會經濟文化的發展,青年的婚戀擇偶觀出現了一些明顯變化。2010以來的三次廣州市青年發展調查數據顯示,青年擇偶觀的變化表現為:重視道德、性格、感情等內在品質,也逐漸將“顏值”視作重要擇偶標準;擇偶觀的性別差異明顯,“郎才女貌”的傳統擇偶觀依然存在;對網絡擇偶認同度不高,但對嘗試網戀的態度趨于積極。
擇偶觀;顏值;網戀;青年
青年擇偶是婚姻過程中的一個重要環節,一個時期的擇偶標準和擇偶方式受制于該時期的社會發展水平,反映了當時的社會政治、經濟、文化的發展狀況,因此受到社會學、人口學、心理學、教育學、歷史學、民俗學、經濟學等領域學者的關注。[1]
青年婚戀與家庭狀況是反映時代變化的重要晴雨表之—,本研究以廣州市為例。自2010年起,共青團廣州市委每兩年開展一次關于廣州青年發展狀況的跟蹤調查,以此探尋青年婚戀觀、家庭觀、性觀念等隨時代變化的特點與規律。本研究將在分析2010、2012和2014年調研結果的基礎上,總結我國“十二五”期間廣州青年擇偶觀念的現狀、動態變化趨勢及存在的問題,為“十三五”期間的青年研究和政府出臺青年問題相關政策提供參考。
擇偶標準是男女選擇結婚對象時的條件或要求。巴斯(Buss)認為擇偶的變量包括身體特征、年齡、宗教、社會經濟地位、智力、個性、社會態度等。[2]在不同社會歷史時期,我國青年擇偶觀有著不同的特點,經歷了由傳統到現代、從重背景到重個人、看外在到看內在的發展歷程。
在中國傳統村落社會,婚姻具有實際、理性和慎重的特點,被看成是兩個家族或家庭之間的事,因此擇偶觀念中并不以感情為重。20世紀50年代至70年代中期,政治因素對婚姻起決定性的影響作用。以家族或家庭利益為重的傳統婚姻文化模式逐漸向以當事人自身利益為重的現代模式轉變,表現為:從重視“家庭背景”轉向重視“個人條件”;以感情為重,贊同“有情人終成眷屬”的觀念;從看重“老實可靠”轉向“聰明能干”。[3]李銀河關于“中國農村青年狀況調查問卷”的調查結果顯示,最受重視的擇偶標準為年齡、身高、教育程度、職業、婚姻狀況與經歷、容貌、健康。[4]
改革開放以后,隨著市場經濟的發展,人們的財富觀念進一步被強化,物質和經濟利益在擇偶過程中的作用得到強化。同時,擇偶標準開始轉向學歷、職業、能力、膽識等個人素質條件。20世紀90年代以后,人們開始重視婚姻質量,婚戀觀由重視外在轉向內在,在擇偶過程中越來越重視感情、品質和能力。[5]秦季飛的武漢大學生擇偶標準調查發現,感情、性格、氣質、愛好、幽默感、職業、相貌、學歷、身高、才能,以及是否初婚是大學生看中的擇偶標準。[6]董金權、姚成對6612則征婚廣告進行了內容分析,發現青年在擇偶時高度關注對方的品德因素,其次是年齡;容貌和身高較為被看重,但吸引力有限;健康、感情忠誠度、住房發揮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侯萬鋒的問卷調查發現,青年的擇偶標準日益多元化,首要考慮的因素是“人品”,“感情”排第二位,“能力”第三,其次才是“身體素質”“相貌”“學歷”等。[7]有調查顯示,青年選擇結婚對象時將感情放在第一位(占80%),其次為道德品質(44%)和能力(42%)。[8]周慶行等關于重慶市女大學生婚戀觀的研究法現,40%的女大學生注重與配偶的“情投意合”。[9]劉莉萍的調查表明,青年擇偶時主要看中對方內在的品質和健康狀況,而非外在的社會功利條件。[10]
進入21世紀,雖然青年在擇偶時仍看重人品、感情等精神性條件,但擇偶標準的經濟取向仍然存在。有學者認為,學歷、職業、能力等擇偶標準具有轉化為經濟收入的潛能,因此只是“從對經濟物質資源的直接衡量到對發展潛力考量的變化”。[11]有研究表明,年長者和職業層次較低者更關注對方的經濟收入;[12]但也有研究發現,新近戀愛結婚者以及文化程度較高者考慮對方住房、收入的概率相對較大,而且隨著年代的推移,人們更關注那些隱性的能轉化為物質的潛能。[13]
近年來,社會上也出現了關于“功利婚戀觀”的討論。2010年的《廣州女大學生價值觀調查紅皮書》顯示,59.2%的女大學生愿意嫁給“富二代”;[14]婚戀網站“世紀佳緣”的《2010—2011年中國男女婚戀觀調查報告》顯示,63%的女性對“拜金女”這一現象持無所謂態度;[15]《2013年職場婚戀觀深度調查》報告顯示,91.4%的女性看中男性的經濟收入。[16]而在某雜志所做的《2013婚戀幸福感報告》中,“愛情”位居十大擇偶標準之末。[17]“寧愿坐在寶馬車里哭,也不愿坐在自行車后面笑”,這種社會現象雖然不具有普遍性,但仍值得關注。[18]
本研究采用隨即抽樣方法發放調查問卷。為確保樣本的代表性,本調研抽樣覆蓋了廣州全市11個區,在抽樣方法上采用區層面的配額抽樣和區內政群抽樣相結合的方法。2010年共收回有效問卷1375份,其中,男性占46.8%,女性占53.2%;未婚占75.9%,已婚占23.7%,離異或再婚占0.4%。2012年收回有效問卷1671份,其中,男性占47.3%,女性占52.7%;未婚占76.9%,已婚22.5%,離異或再婚占0.6%。2014年收回有效問卷3574份,其中,男性占51.2%,女性占48.8%;未婚占73.3%,已婚26.0%,離異、再婚或喪偶占0.8%。調查對象包括中學生、大學生和就業青少年,戶籍包括廣州城鎮戶籍、廣州農村戶籍、外地城鎮戶籍和外地農村戶籍。
(一)精神與外在并重,“顏值”漸受重視
有學者認為,未婚青年在擇偶時至少要考慮到兩個方面的因素,即社會屬性標準(能力、經濟、社會地位、感情、親友意見)和自然屬性標準(相貌、性格脾氣、道德品質)。在2010和2012年的調查中,當問及“在您擇偶時,主要考慮對方的哪些方面的條件?”時,要求調查對象選擇他/她認為第一、第二、第三重要的擇偶標準。結果顯示,調查對象選擇最多的五個擇偶標準分別是道德品質、性格、感情、能力、相貌。其中,在“第一重要”的擇偶標準中,排名前三位的依次為:道德品質(2010年和2012年分別為32.5%、27.2%)、性格(17.8%、22.9%)、感情(17.6%、15.9%)。
與前兩次不同,2014年問卷中關于擇偶標準的題目要求調查對象采用“是否”的方式答題,即是否認為某一擇偶標準具有重要影響,因此得到的具體數值與前兩次略有不同。排在最前面的兩個擇偶標準分別為:道德品質41.5%和性格36%。值得注意的是,選擇“相貌”的比例(28.3%)超過了“感情”(25.1%),一躍成為第三個重要擇偶條件,見表1。而在2010年和2012年的調查中,僅12.1%和12.8%的調查對象將“相貌”作為第三個考慮的條件。對三次調查的卡方檢驗結果顯示,χ2=94.583,df=2,P<0.001,表明在近5年來廣州青年在對“相貌”作為擇偶標準的態度存在顯著差異。可見,青年在擇偶時仍然重視“道德品質”“性格”等精神層面的條件,但“顏值”等外在條件已經悄然成為重要擇偶標準。

表1 青年重要擇偶標準變化趨勢(%)
(二)重“郎才女貌”,更要“內外兼修”
近5年來的調查結果顯示,青年在擇偶標準的選擇上存在顯著的性別差異。2010年調查結果的性別差異卡方檢驗結果顯示,“相貌”這一擇偶標準的χ2值為43.284,df=1,P<0.001;“能力”的χ2值為14.213,df=1,P<0.001;在2012年的結果中,“相貌”的χ2值為52.020,df=1,P<0.001;“能力”的χ2值為34.658,df=1,P<0.001,均存在極其顯著的性別差異。2014年調查問卷的題目形式有所變化,但結果與之前兩次基本保持一致。卡方檢驗結果顯示,2014年男女在“相貌”和“能力”兩項擇偶標準均存在顯著的性別差異,其中“相貌”的χ2值為37.399,df=1,P<0.001;“能力”的χ2值為141.6,df=1,P<0.001。從表2來看,女性被調查者更看重對方的能力,而男性則更看重對方的相貌。可見,“郎才女貌”的傳統擇偶觀仍受到青年追捧。

表2 青年擇偶標準的性別差異(%)
(三)網戀認同度仍較低,嘗試可能性有所提升
互聯網時代改變了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社交方式也同樣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QQ到微博,從微信到陌陌,社交媒體如雨后春筍,層出不窮,讓人眼花繚亂。各類網絡相親交友的平臺越來越多,一方面擴大了青年的人際圈和交友范圍,另一方面,愛情的安全性和穩定性也受到了挑戰。總體而言,青年對網戀的“認同度”不高,選擇“不認同”的比例相對較高,見表3。

表3 青年對網戀的認同程度(%)
當問及“是否會嘗試網戀”時,青年主要持否定態度。但自2010年以來,持否定態度的人數比例逐漸下降,肯定和不置可否態度者比例逐漸上升,見表4。卡方檢驗結果顯示,三次調查中選擇“是”和“否”的結果之間沒有顯著差異,而選擇“說不清”的結果間卻存在顯著差異,χ2=8.556,df=2,P<0.05。可以看出,雖然青年對網戀的認同度仍較低,但嘗試網戀的態度有趨于積極的變化態勢。

表4 青年對嘗試網戀的態度差異(%)
(一)精神追求及感官滿足并重,傳統擇偶觀影響仍在
對擇偶標準性別差異的研究得出一致的結論:“郎才女貌”的傳統擇偶標準仍在現代社會起主導作用。男性更偏好面容姣好、溫柔賢惠的異性,而女性較關心對方的學歷、職業和能力。很多學者用“進化論”的觀點對此進行解釋。[19][20]其中,親代投資模型表明,女性在繁殖后代過程中承載了生理和心理的雙重投資,因此傾向于選擇資源豐富的配偶,以獲得更多的支持。好基因模型表明,好的基因可以使后代通過遺傳獲得更強的適應性,因此在擇偶時人們更偏好相貌出眾的對象。一項對37種文化背景下人們的擇偶標準調查發現,社會地位是女性擇偶的一條重要甚至首要的標準;女性更傾向于長期擇偶策略。男性更傾向于短期擇偶策略,往往會選擇有吸引力的女性。[21]一項面孔吸引力的心理學研究發現,對于漂亮異性,男性預期成為情侶的意愿顯著高于女性,而對于不漂亮的異性,男性的擇偶意愿明顯低于女性。[22]
從近年來廣州青年的擇偶觀念變化趨勢來看,“郎才女貌”的傳統擇偶標準仍有著不容忽視的影響。但是,過分強調擇偶過程中的“男高女低”特點,也會給擇偶帶來消極影響。優秀的都市女性在擇偶時仍堅守“能力”標準,而優秀的男性卻另有所愛,于是就陷入了“甲女丁男”的困局。如何幫助 “剩男剩女”步入婚姻,這已不僅僅是家事,政府、工青婦組織和其他社會團體等都應參與關心這樣一群特殊的青年群體。建議政府首先應建立婚戀服務行業規范,引導婚戀服務行業的健康有序的發展;工青婦組織和其他社會團體應積極與婚戀網站形成線上線下聯動,提供更有效運作的婚戀交友平臺;同時,還應借助社會力量,提供專業的婚戀咨詢指導服務。
然而,一些研究者認為,僅僅從進化論或經濟學的角度分析擇偶標準的性別差異是遠遠不夠的。生物—心理—社會模型指出,研究者應當從生理、心理以及社會三方面綜合考慮影響個體行為的因素。米勒(Miller)認為,人類特有的道德價值觀是挑選高品質配偶的最有力的工具。許多道德品質特征(如親和力)與社會關系、人際交往能力,甚至基因適應性之間存在高度的相關。因此,一個在道德維度上具有較高品質的配偶,其生存能力和社會適應能力也是較強的。[23]此外,心理學研究發現,人格的五個維度對擇偶意愿均有影響。人格特質對女性的擇偶意愿影響比對男性的影響更大,對于積極人格的異性,女性與其成為情侶的意愿顯著高于男性,對于消極人格的異性,女性的擇偶意愿顯著低于男性。[24]一項對北京市263對結婚3年的已婚夫妻的調查發現,夫妻雙方均認為配偶的道德品質最重要,社會經濟地位最不重要;夫妻雙方的道德品質、生活品位和發展前景等的滿足程度對婚姻滿意度有著重要影響。[25]
在2012—2014年廣州市青年擇偶觀調查中,雖然傳統“郎才女貌”的擇偶觀有明顯的體現,但從排在前3位的擇偶標準來看,青年更看重配偶在道德品質、性格、情感等方面的品質。這表明青年的擇偶標準具有精神追求與感官滿足并重的特點。總體而言,這一擇偶標準具有鮮明的時代特色,體現了國內都市青年對高品質婚戀家庭生活的重視。此外,本研究中擇偶觀念的經濟取向并未得到驗證,相關的擇偶標準均未被列入重要性前5位,這可能與調查對象主要為未婚青年有關。這一結果表明,青年對婚姻的理解偏重精神,對純粹的愛情有著較強的向往,缺乏對婚姻生活中物質層面的考慮。
(二)“顏值”時代的婚戀觀,應避免重外在輕視內涵
值得注意的是,近兩年來青年的擇偶觀發生了明顯的變化,“相貌”在擇偶中的重要性有所提升,其比重甚至超過了“感情”。這一變化產生的可能原因是青年受到當下網絡流行文化的影響。2014年,國內網絡上開始出現一個熱詞:“顏值”。隨著近年來我國影視文化產業出現了迅猛的發展,電視選秀節目成風,青年偶像輩出,“小鮮肉”“整容”等受熱議,人們似乎越來越感受到“外在美”帶來的沖擊,有人甚至把當下社會稱為“看臉”的時代。顏值熱背后的原因,一方面是作為時尚的代表,“顏值”迎合了網絡時代年輕人的口味,另一方面競爭激烈的時代,“第一印象”“刷臉”等主觀評價對個體的影響日益凸顯。[26]作為最活躍的網絡用戶,青年人受互聯網影響至深,其消費習慣、興趣愛好和社會態度等也會隨之產生變化,重“顏值”的時尚潮也必然地影響到了當下青年的擇偶觀念。
然而,隨著不少人對高“顏值”的追捧,一些不良的社會現象也隨之出現。例如,每到暑假,北京市各大醫院整形美容中心接受整形的青少年數量不斷增長,最多時占據了醫院一般的門診量。這種未成年人整容熱值得全社會深思,并加以正確引導。另外,隨著就業形勢的日益嚴峻,應聘過程中的相貌歧視現象不容忽視,很多大學生為了讓自己擁有更強的競爭優勢,甚至不惜重金整容。而在擇偶過程中過度看重外在而輕視內涵,則不利于建立健康穩定的婚戀關系。由此,應加強社會公德教育,樹立正確的婚戀觀具有重要意義。建議家庭、學校、社區、政府、企業等多方形成聯動機制,加強青年婚戀情感教育,開展相關講座,教導戀人、夫妻關系處理技巧。此外,青年群體對流行文化和新媒體的接受度較高,可以充分運用新媒體展開婚戀價值觀宣傳,同時還應關注流行文化的價值導向,避免可能存在的消極影響。
(三)網絡化社交意愿增強,與現實社交平臺缺乏的矛盾
2006年中國網民婚戀調查報告顯示,中國婚戀適齡人群中有15%的人認為互聯網已經成為一個有效的婚戀途徑,59.5%的人則認同傳統的社交渠道。2008年,中國網民婚戀調查顯示,45.5%的被調查者使用過婚戀交友網站,32.6%的網民通過互聯網結識異性,該比例遠大于親友介紹(13%)和征婚(0.4%)等傳統方式。網絡婚戀由非主流向主流的發展趨勢表明,人們已經認識到網絡在婚戀中的作用,正逐漸接受和認同網戀。[27]此外,國內一項關于10個省、市、自治區16所中學的調查發現,有兩成左右的中學生有過網戀經歷或正在經歷網戀,近七成以網上聊天為主要網戀方式。41.3%的中學生把網戀當作一種感情游戲,認為“不可當真”。對于網戀的態度,27.1的學生持消極態度,11.8%態度積極,近四成持中立態度, 18.7%表示說不清。[28]
對于網戀的利弊,不同學者看法不一。有學者認為,網絡的特點——如信息傳遞的瞬時性、廣泛性、超時空性、虛擬性和符號互動型等——滿足了青少年的需求,進而使得網絡成為現代人戀愛交流的理想工具和載體。[29]有學者認為,網戀擴展了青年的擇偶空間,一定程度上改變了現行的擇偶規則,對現行婚姻制度和兩性關系形成了一種沖擊或補充。[30]有研究認為,在獲得婚戀自由的同時,網戀也會加劇尋求愛情幸福的困難。[31]更有學者指出,網戀行為為現實發展婚戀埋下隱患,無異于“飲鴆止渴”。[32]
自2010年以來,廣州青年雖然對網絡擇偶的認同度并不高,但對嘗試網戀的態度卻逐漸趨于積極,表示會去嘗試網戀的青年比重有所增加。這在一定程度上表明青年網絡化社交意愿增強,也從另一個側面反映出現實社交平臺的缺乏。為了避免青年嘗試網戀行為可能帶來的負面影響,建議政府應從制度上規范網絡虛擬婚戀平臺運作,同時更要拓展現實的社交平臺,實現網絡平臺與現實社交平臺的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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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dy on Spouse Selection in Guangzhou Youth
Lu Zheng Liu Mengqin
(Institute of Sociology and Demography, Guangdong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s)
In 2010-2014, three questionnaire surveys were made. There were some obvious changes in the standards of spouse selection in Guangzhou youth during the five years.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morality, character and emotion were the most important standards, while appearance (Yanzhi in China) gradually
more and more attention; gender differences in spouse selection were found, and the traditional standard of perfect match still existed; low identification degree on cyber love and gradually positive attitude on trying cyber love were found.
Spouse Selection; Appearance; Cyber Love; Youth
C913.1
A
1006-1789(2016)05-0086-07
責任編輯 楊 毅
2016-03-18
本文系2015年度廣州共青團與青少年工作研究課題“廣州市青年的婚戀觀念與行為選擇調查研究”的階段性研究成果,項目編號:20150930。
陸崢,廣東省社會科學院社會學與人口學研究所,助理研究員,博士,主要研究方向為社會心理學;劉夢琴,廣東省社會科學院社會學與人口學研究所,研究員,博士,主要研究方向為青少年研究、社會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