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隊注意力配置對團隊績效的作用機制研究:以團隊過程為中介

　黃金鑫，陸奇岸

（1.南京大學商學院，江蘇南京210093；2.廣西師范大學經管學院，廣西桂林54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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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隊注意力配置對團隊績效的作用機制研究:以團隊過程為中介

黃金鑫1,2，陸奇岸2

（1.南京大學商學院，江蘇南京210093；2.廣西師范大學經管學院，廣西桂林541004）

摘要眼演在已有注意力文獻基礎上，依據團隊循環階段模型，把團隊過程劃分過渡階段、行動階段和人際階段3個階段，進而提出團隊注意力對團隊績效影響機制的研究概念框架，認為團隊注意力配置對團隊績效有著顯著的影響，且團隊過程的3個階段行為在兩者關系中起到中介作用，領導風格起到調節作用。

關鍵詞眼演團隊注意力；注意力配置；團隊過程；領導風格

網絡出版網址：http://www.cnki.net/kcms/detail/13.1356.F.20160105.1406.008.html網絡出版時間：2016-1-5 14:06:43

一、引言

基于知識和創新的市場競爭不斷加劇，組織越來越來重視分工和合作的有效結合，團隊由于其具有較好的環境適應能力和學習能力，團隊在組織中的作用不斷提升，組織越來越依賴團隊發展和團隊績效來促進組織柔性能力和績效的提升，探討團隊提升績效的機理和策略成為理論界和實踐界關注的熱點問題。雖已有研究表明團隊通過跨界行為獲取外部資源與信息，通過團隊內部過程提升團隊內部信息處理能力等促進團隊績效提升；根據有效理性理論，團隊注意力是有限的（March，1958），團隊成員不可能在團隊過程中關注團隊內外部所有的影響因素，團隊對團隊內外部重要影響因素的關注和注意力的有效配置，成為團隊獲取有效外部支持和強化團隊內部過程效率的關鍵，成為了提高團隊績效的關鍵。

至今關于團隊注意力的有效配置，以及團隊注意力配置對團隊內外行為、團隊績效影響機制仍缺乏系統性研究。本文基于團隊注意力和團隊過程的視角，在回顧相關文獻基礎上，構建探討團隊注意力配置、團隊內外過程與團隊績效關系的研究框架，以期有助于進一步理解團隊注意力的作用機制。

二、相關概念和理論回顧

（一）注意力和注意力配置

自西蒙（1947）把注意力（attention）概念引入管理學研究領域，注意力對個體決策、團隊決策的影響機制一直都是管理學理論和實踐研究的核心問題之一。西蒙和馬奇認為，管理就是決策，管理者決策和相關管理行為的關鍵是在眾多凌亂復雜的信息中，在時間約束的條件下，以有限理性的方式，對有限的注意力在決策核心問題上進行合理高效的配置。同樣對團隊決策和團隊行為而言，團隊如何在決策中對凌亂復雜環境及信息進行有選擇性關注、解釋和選擇，通過協調團隊跨界行為和提高團隊信息處理能力，是提升團隊決策有效性和團隊績效的關鍵途徑。在西蒙和馬奇（1963）注意力研究的基礎上，后續研究分別從注意力的內容和注意力的作用過程兩個方面進行了拓展和延伸。在注意力內容研究方面，Fiske 和Taylor（1991）、Cho和Hambrick（2006）認為注意力是指在決策過程中，與決策相關的刺激性因素（stimulus）中，決策者最為關注的核心刺激因素。在注意力作用過程研究方面，Sproull （1984）認為注意力配置是注意力研究的重點，認為注意力配置是決策者把有限的信息處理能力分配于決策過程中刺激因素的過程，包括對刺激因素的關注、編碼、解釋和聚焦等方面。可以認為，注意力配置決定著決策信息的關注和選擇、資源的獲取、戰略行為的方向，注意力配置成為了決策行為和決策后續的重要組成部分。Daft和Weick（1984）認為注意力配置過程包括關注、解釋和行動3個部分，決策者先根據決策目的選擇性的關注和篩選與決策相關的信息，并根據決策者的認知框架解釋所篩選的信息，并賦予它們意義，最后決策者在被賦予意義的信息直接影響下進行決策行為。

在前人研究的基礎上，Ocasio（1997）提出基于企業注意力基礎觀（attention-based view of the firm），Ocasio對注意力配置進行定義，認為注意力配置是決策者將時間和精力用來關注、編碼、解釋并聚焦在組織相關議題（issues）和答案（answers）的過程。議題是指組織基于對組織環境的認知，對組織發展產生影響且需要討論的問題，如機會、威脅等；而答案則是指組織為回應問題而準備的行動集合，如提議、慣例、項目、規劃、流程等。相比發現，西蒙（1958）只強調決策者個人特征對注意力配置影響，而Ocasio（1997）認為企業是決策者的注意力配置系統，要理解決策者的決策行為和過程，只了解決策者個人特征是不夠的，還必須了解決策者所處組織環境，以及決策者對組織環境及要素的解釋和認知。也就是說，雖然注意力配置是決策者的個人行為，但決策者總處于一定的社會與組織環境中，與決策者注意力配置相關的議題和答案散落在決策者鑲嵌的社會網絡和環境當中，需要決策者的選擇、認知和理解。企業注意力基礎觀主要是通過組織程序、溝通渠道、注意力結構等要素，把決策者認知、組織結構、環境要素進行整合，強調個人、組織和環境的交互影響和有效匹配，企業注意力配置是企業決策的核心問題。企業注意力基礎觀認為，解釋企業行為就是要解釋企業決策者基于何種邏輯以及受何種因素影響，對其注意力配置產生影響，以及注意力配置的不同對企業行為有何種影響。這個企業行為的邏輯觀點主要基于以下3個相互關聯的基本原則：①決策者做出何種決策，取決于決策者將注意力集中在哪些議題和答案上，這是注意力聚焦問題；②決策者關注哪些議題和答案以及做出什么決策，取決于決策者所處的特定環境，這是注意力情境化問題；③決策者如何理解自己所處的特定環境，取決于組織規則、組織資源及社會網絡關系對議題、答案的影響，決策者注意力在特定活動、程序和溝通渠道中的配置，這是注意力結構性分布或配置問題。

西蒙和馬奇等有關注意力的研究主要是個體決策層面，關注如何有效配置注意力以做出管理決策，Ocasio的企業注意力基礎觀延續西蒙的觀點，并認為注意力不僅受到個體因素的影響，更受到決策者對環境意義構建以及組織程序、資源等的影響；同時他們都認為，注意力具有持續性、可轉移性和選擇性的特點。

（二）團隊過程和團隊內外部行為

團隊過程是指團隊成員通過采取與團隊目標相關的語言或行為上的活動，把資源與信息等團隊投入轉化為團隊產出的過程，是直接影響團隊有效性和績效的重要因素。團隊過程研究主要源自團隊運作模型，沿用經典“輸入—過程—輸出”（Input-Process-Output）的研究范式，輸入（I）是指團隊過程或者任務階段之前的條件，如團隊與任務特征、領導特征等；過程（P）指團隊成員通過對資源、信息等進行處理和轉化，將輸入的要素轉變成團隊結果的過程，主要包括團隊獲取并利用外部資源、內部信息處理過程，團隊成員相互作用等；輸出（O）是團隊活動的結果或副產品，主要包括團隊績效，團隊創造力和創新績效等。不少研究表明，相同的團隊輸入，經過不同的團隊過程會產生不同結果，這可能與不同團隊過程有著密切的關系。相對于直接研究團隊結果，研究團隊過程能夠更好的理解團隊內外部行為過程和人際互動等關系，如團隊如何通過跨界行為來獲取團隊所需資源和信息，如何處理團隊沖突等，這些都對提升團隊績效有著不可或缺的作用。

20世紀90年代以后，學者們開始從動態角度研究團隊過程。Marks等（2001）對團隊過程進行文獻回顧，認為團隊效能感、團隊凝聚力、團隊情境感知等應該是團隊的表現狀態（emergent states），而非團隊過程，這些構念反映的是團隊成員態度、價值觀、認知特點以及動機等，這些構念更多表現為團隊輸入變量，或者是團隊過程的產物；在區別表現狀態和動態過程的基礎上，Marks等根據團隊如何落實戰略目標，構建了團隊過程循環階段模型，并分析了團隊循環階段的主要行為；Marks等人把團隊過程劃分為3個階段：過渡階段、行動階段和人際交往階段，團隊過渡階段主要是指團隊根據戰略目標進行團隊評估和制度計劃的過程，包括任務分析、目標說明、策略形成和計劃階段；團隊行動階段主要是指團隊實現目標的活動過程，雖然不同任務類型的團隊會有不同具體團隊行為，但是團隊過程中的目標監控、系統監控、團隊監控和后備支援、與團隊內外協同都是行動過程的共同點；人際交往階段都會在過渡階段和行動階段出現，主要包括團隊過程中的內外沖突管理、團隊激勵、情感管理等。在此之后大多團隊過程研究都是基于Marks等（2001）構建的團隊過程過模型，把如知識分享、團隊協助、跨界搜尋等作為團隊過程的某一方面進行研究，但這些方面并不能全面解釋團隊過程中團隊成員如何協調團隊內外部行為，也就是沒有很好地揭開團隊過程的“黑箱”。

已有研究指出，團隊僅靠團隊自身的資源和信息已經很難適應環境的變化，團隊必須通過獲取團隊外部多樣性資源和信息來促進團隊學習能力和環境適應能力的提升。團隊內部過程是團隊發展的基本，團隊內部過程，特別是團隊內部知識共享和信息處理能力是團隊內部行為的重點，因為團隊獲取外部資源和信息的途徑和方式主要來自團隊成員對環境和技術變化、團隊自身能力的認知和解讀能力，促進團隊適時調整團隊注意力的選擇性和持續性，以有利于團隊能夠獲取內外部支持，包括資源、信息、情感支持等方面。

總的來說，知識經濟的到來和市場競爭的日益激烈，團隊不僅要依靠團隊內部過程，包括有效的團隊沖突管理、信息處理與協同來實現團隊績效的提升；還要依靠團隊外部行為獲取團隊外部資源、信息和情感支持等，才能更好提升團隊學習能力和環境適應能力。但在團隊過程研究中，團隊基于何種邏輯關系，以及如何配置團隊有效的注意力以協調團隊內外部行為，并沒有深入的分析。

三、研究框架和研究命題

根據前面對注意力以及團隊過程相關概念和理論的回顧，接下來將對團隊如何有效配置有限的團隊注意力，以及團隊注意力如何影響團隊績效建立一個概念分析框架。本文基于西蒙（1947）、Daft和Weick（1984）、Ocasio（1997，2011）、Cho和Hambrick（2006）等關于注意力的研究，把團隊注意力理解為在團隊任務過程中，團隊成員對環境、資源、信息等相關議題和答案的關注、編碼、解釋和聚焦的過程；同時依據Marks（2001）對團隊過程的分類，分別從團隊3個階段過程的任務差異分析團隊注意力配置的邏輯，建立一個整合模型分析團隊注意力配置對團隊績效的作用機制。

（一）研究框架的建立

由于團隊行為受團隊目標影響，也鑲嵌于組織當中，那么團隊任務類型、領導風格以及相應情境變量等會影響團隊注意力配置方式；圖1為團隊注意力對團隊績效的作用機理圖。

如圖1所示，團隊任務類型直接作用于團隊注意力配置的類型，團隊注意力通過團隊過程3個階段影響團隊績效，團隊領導風格對團隊注意力在團隊過程的配置方式及影響結果起到調節作用。

圖1　團隊注意力對團隊績效影響的作用機理

（二）研究命題的提出

1.團隊注意力與團隊績效

團隊注意力是有限的，特別是在有限理性和資源約束的條件下，而且團隊注意力的配置受到團隊任務類型和領導風格的影響。不同任務類型引導和激勵團隊的注意力配置重點，如研發團隊注意力主要集中于研發信息相關的活動，如技術研發、外部信息獲取、提高團隊學習能力；營銷團隊注意力主要集中于營銷信息相關的活動，如市場調研、市場信息分析、客戶關系管理等。團隊應重點關注、解釋團隊的環境變量，聚焦于團隊任務所要求的任務要素及其價值創造邏輯，并通過團隊過程轉化為團隊績效；與團隊任務偏差或者相背離的團隊注意力配置方式將會對團隊績效起到負向作用。不同領導的風格也會對團隊的注意力配置有著不同的引導和激勵，如交易型領導強調部屬更多的是執行任務，而非是在團隊過程中積極發現問題和解決問題，與家長型領導存在著較多的相同之處；變革型領導通過激勵部屬通過挑戰自我來促進員工自我成長，激勵員工通過自我管理以發現和解決團隊過程中的問題，通過授權和創造良好團隊氛圍，引導部屬通過創造性的思維和行動促進團隊的環境適應能力和學習能力，從而提升團隊長期績效。領導風格的差異會導致團隊成員對注意力配置產生不同的影響，如變革型領導通過授權和團隊氛圍的營造，有利于團隊成員不僅僅將個體和團體注意力放在團隊任務的創造性執行，同時也會促進團隊成員形成良好的團隊氛圍和提升心里安全感，從而促進團隊成員把更多注意力配置于團隊組織公民行為，以及包括諫言、積極創新等行為，從而有利于團隊創造性和創新績效的提升。

由此提出命題1：與團隊任務相關的注意力配置正向影響團隊績效，但會受到領導風格的調節，與交易型領導相比，變革型領導風格對團隊創新性績效影響更大。

2.團隊注意力通過團隊過渡階段行為影響團隊績效

團隊過程第一階段為過渡階段，主要包括團隊任務分析、目標說明、策略制定與計劃。從表面看，該階段團隊注意力應更多配置于團隊任務計劃的制定和分配，對團隊自身資源與信息完備性進行關注、編碼和解釋，通過團隊自省聚焦于團隊過渡階段的工作任務，也就是說該階段更多屬于團隊的內部信息處理過程。但實際上隨著以團隊合作為基礎的組織越來越依賴于團隊間資源信息共享、行動協同等促進組織目標的實現，這就要求在過渡階段團隊要不斷關注團隊外部環境的變化，并對外部要素進行選擇、編碼和解釋，以適應團隊內部信息處理的需要。外部因素除了環境和技術等要素之外，還包括合作團隊的資源與信息多樣性與互補性情況、團隊間合作氛圍等。團隊過渡階段的任務要求使得團隊成員要調整團隊對內外部資源與信息的關注和解釋能力，讓團隊在過渡階段的行為建立在內外部資源與信息較為充分整合的基礎上，以提高團隊計劃分析、計劃制定的針對性與有效性，為團隊間知識分享和協作做好充分的準備。

領導風格的差異也將會影響團隊在該階段的注意力配置，在交易型領導風格影響下，團隊成員更多的是執行領導的工作安排，在團隊任務制定和計劃過程參與度不高，團隊成員對計劃分析、制定等的關注和理解不夠，抑制團隊成員對任務的關注和聚焦，降低成員對任務和計劃的承諾；在變革型領導風格的影響下，通過促進團隊成員參與任務與計劃的制定過程，促進團隊成員共同關注和理解團隊內外要素，促進團隊成員對任務和計劃的承諾來實現團隊行為的一致性，促進團隊績效的提升。

由此提出命題2：團隊過渡階段行為在團隊注意力與團隊績效關系中起到中介作用，領導風格類型對該作用關系起到調節作用。

3.團隊注意力通過團隊行為階段行為影響團隊績效

團隊過程的第二個階段為團隊行動階段，主要包括：團隊過程監控、系統監控和后備支援、協調等。雖然團隊任務類型不同，但這幾個方面行為都會在行動階段出現，行動要求團隊成員將注意力從前階段的資源與信息收集與儲備，轉向團隊任務執行，重點是執行團隊任務和對任務行為進行監督。團隊監督主要指觀察團隊成員行為，察覺行為偏差或者績效偏差，給予團隊成員及時的反饋并提供調整行為的建議，以確保團隊成員提高任務完成的效率。團隊需要建立信任的團隊氛圍，在高團隊信任氛圍里，團隊成員才能對其他成員進行有益和有效的監督和反饋，對于形成良好團隊內部信息處理和知識共享能力有著積極的作用。在團隊在行動過程中，團隊成員會發現實際情況會與過渡階段的計劃、策略等存在差異，這都會引起團隊成員的注意并加以解釋，因為這些情況是下一過渡階段計劃、策略制定的準備，如果在行動過程中缺乏對外界環境、團隊內部過程變化的認知和解釋，團隊可能陷入“思維定勢”的困境。

領導風格在團隊行動過程中，同樣影響著團隊成員的行為，變革型領導更能激勵員工在行動過程中積極發現問題，通過自我管理方式提高對環境以及任務要素的關注和解釋能力，提高團隊應對任務不確定的解釋和處理能力；交易型領導要求團隊成員更多的是執行團隊任務，而非關注任務和外部要素的變化，這可能會降低成員對任務不確定的解釋和處理能力。總的來說，團隊行動階段主要以團隊內部行為過程為主，團隊外部過程為輔，該階段團隊注意力更多的配置于團隊內部行為和行為監控方面；同時變革型領導風格會促進團隊成員在完成團隊任務過程的基礎上，將更多注意力關注于外部資源與信息的獲取，有助于團隊應對環境和任務不確定性的能力，有助于團隊績效的提升。

由此提出命題3：團隊行為階段行為在團隊注意力與團隊績效關系中起到中介作用，領導風格類型對該作用關系起到調節作用。

4.團隊注意力通過團隊人際階段行為影響團隊績效

團隊人際階段是團隊成員為了完成團隊任務而進行的人際關系的管理過程。人際關系管理過程也是組織內價值創造的輔助過程，主要包括沖突管理、團隊激勵、情感管理3個方面。團隊成員由于任務類型、認知與情感沖突等，都可能引起團隊形成團隊沖突，成員溝通與交流壓力增加，不利于組織知識分享和整合、成員組織公民行為和創新行為，可能會對團隊績效帶來負向影響作用。有研究表明，在團隊過程的人際階段，團隊領導和成員注意力更多的聚焦于團隊氛圍的建設、強化團隊溝通和知識共享，促進團隊成員心理安全感提升等方面，這些主要屬于團隊內部過程的行為，也是團隊研究的核心內容。領導風格同樣影響著團隊成員人際階段的行為，變革型領導風格更可能創造信任、允許團隊犯錯、冒險的團隊氛圍，同時注重團隊在沖突、激勵和情感等方面的管理，讓團隊注意力配置于團隊成員的有效溝通和深度交流，形成相互信任團隊氛圍，有效提升信息與知識的共享，提高團隊績效。

由此提出命題4：團隊人際階段行為在團隊注意力和團隊績效關系中起到中介作用，領導風格類型對該作用關系起到調節作用。

四、結論和研究展望

本文在西蒙（1947，1963）和Ocasio（1997，2011）研究基礎上，依據Marks等（2001）提出的團隊過程的循環三階段理論，建立團隊注意力配置對團隊績效作用機制的分析框架，研究表明，團隊任務類型是團隊注意力配置的前因，團隊過程循環三階段中的內外部團隊行為在團隊注意力與團隊績效中的中介作用，團隊的領導風格對團隊注意力配置與團隊績效的作用關系起到調節作用。本研究結論具有較強的管理啟示：由于有限理性的存在，團隊注意力的有效配置是提升團隊績效的關鍵，團隊管理者或領導者需要持續關注團隊注意力的有效配置問題，這已成為團隊建設和發展的重要議題；在團隊過程變動過程中，團隊注意力配置的邏輯和重點都存在的較大的差異，需要管理者或領導者根據團隊任務類型來調整團隊注意力配置結構，實現團隊內外部行為有效協調，有利于提升團隊二元能力；團隊成員注意力以及行為受到團隊氛圍和領導風格的影響，高信任團隊和變革型領導更可能有利于促進團隊成員將注意力配置于團隊任務與任務創新相關的活動，有助于提升團隊創造力和創新能力；團隊過程三階段模型并不是一個靜態過程，而是一個動態發展的過程，這就要求管理者或領導者在團隊管理過程中，要根據團隊任務和團隊階段的變化來引導和鼓勵團隊成員注意力的調整和重新聚焦，這有助于提升團隊環境適應能力和學習能力。

本論文僅從理論上對團隊注意力的作用機制進行了探討和分析，提出相應的研究命題。對團隊注意力的研究仍有很多發展的空間，在往后的研究中，研究者可以進一步深入分析不同類型任務團隊注意力配置在團隊過程中的變化特性，以及通過對不同類型任務團隊的訪談和調研，進一步驗證團隊注意力、團隊分析、領導風格等對團隊內外部過程中行為整合的方式、途徑、影響機制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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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張積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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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Study on the Action Mechanism of Team Attention Allocation on Team Performance：Take Team Process as the Intermediary

Huang Jinxin1，2，Lu Qi＇an2
（1.Nanjing University，Nanjing 210093，China；2.Guangxi Normal Universitiy，Guilin 541004，China）

Abstract:Through reviewing literature of attention research and by employing team cycle phase model，we divided team process as transition phase，action phase and interpersonal phase，and further proposed a research concept framework which could be used for the study on the action mechanism of team attention on team performance. We argue that team attention has a significant effect on team performance; the three phases take an intermediary function in between; the leadership style carries on the function of regulating.

Key words:team attention；attention allocation；team process；leadership style

作者簡介：黃金鑫(1982-) ,男，廣西欽州人，南京大學商學院博士研究生，廣西師范大學經管學院講師，研究方向：組織理論、戰略管理；陸奇岸(1966-) ,男，廣西上思人，廣西師范大學經管學院副院長，博士，教授，研究方向：戰略管理、企業成長理論。

基金項目：國家自然科學基金資助項目（71172058）；廣西教育廳重點課題（ZD2014019）；廣西教育廳科研項目（201203YB029）；廣西人文社會科學發展研究中心“桂商研究團隊”項目、“社會服務”項目（FW2012016）和青年專項立項項目（QNZD13005）。

收稿日期：2015-05-25

DOI：10.13253/j.cnki.ddjjgl.2016.01.014

[中圖分類號]F272.9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3-0461（2016）01-0075-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