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留學生回流現狀與影響因素分析

仇怡，聶萼輝

（湖南科技大學商學院，湖南湘潭411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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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留學生回流現狀與影響因素分析

仇怡，聶萼輝

（湖南科技大學商學院，湖南湘潭411201）

摘要眼演考察了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留學生回流的總體發展趨勢，重點分析了21世紀以來中國留學生回流呈現的新特點，并從經濟發展、收入水平、科教發展、對外開放、政策制度和社會文化等方面研究了影響中國留學生回流的主要因素。研究表明，中國已進入人才回流時代，今后應采取有效措施，大力吸引留學生回流，為實現創新驅動發展戰略提供智力支持。

關鍵詞眼演留學生；回流；特點；影響因素

網絡出版網址：http://www.cnki.net/kcms/detail/13.1356.F.20160105.1404.006.html網絡出版時間：2016-1-5 14:04:32

如何有效吸引留學生回流，是當前中國實施人才發展戰略面臨的一個重要問題。自20世紀下半葉以來，隨著全球化進程的加速，越來越多的學生遠赴國外尤其是發達國家尋求優質教育資源，國際學生流動的程度、頻度和廣度正呈現上升趨勢。中國作為世界上最大的留學生輸出國，近年來隨著全球人才流動速度的加快，出國留學總人數逐年增加，但增速已明顯放緩。進入21世紀以來，中國綜合國力的提升與吸引人才政策的實施，有效推動了中國留學生回流，但總體上回流率仍然不高。研究表明，留學生回流會受到國內外諸多因素的影響，因此，探討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留學生回流的特點與趨勢，研究影響中國留學生回流的主要因素，為制定相關人才政策、加速海外智力回流提供借鑒和參考。

一、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留學生回流的發展軌跡

1.從國家相關政策的發展歷程來看

改革開放以來，中國派出與吸引留學生回流的政策及學生赴海外留學的情況大致可分為4個發展階段：第一階段：20世紀70年代末至80年代初，這一階段主要是公派留學生，基本無滯留不歸現象。第二階段：20世紀80年代初至中期，中國逐步放開自費留學政策與多種留學渠道，首先形成“留美熱”，留學生回流問題開始引起注意。第三階段：從20世紀80年代中后期至90年代初，該階段的特點是“留美熱”方興未艾，“留澳熱”和“留日熱”又相繼形成，自費留學規模迅速擴大，且大部分人員學成后留在國外。第四階段：1992年至今，政府確立了“支持留學，鼓勵回國，來去自由”的留學工作方針，對中國的留學及回國工作起到很大的推動作用。進入21世紀后，中國留學政策得到更加靈活務實的體現，吸引人才回流政策也從“鼓勵回國，來去自由”調整為“鼓勵海外留學人員以多種形式為國服務”。

2.從留學生的回流數量及回流趨勢來看

圖1顯示了中國1978~2012年出國留學人員與留學回國人員數量以及留學生回流率。1978~ 2012年的35年間，中國出國留學人員總計264.47萬，特別是2007~2011年出國留學人員數量連續4年增長比例均超過20%。與此同時，改革開放以來留學回國人員總數為104.62萬人，約41.95 %的留學人員選擇學成后回國發展，回流人員的年均增長率為38.43%。

通過圖1可看到改革開放35年中，中國的留學生回流具有如下特點：首先，從出國留學人員與留學回國人員規模的發展階段來看，1992年之前出國留學人員相對較少，留學人數與回流人數增長較為緩慢；在1992~2000年間，兩者均有較明顯增長；2000年以后，出國留學人員及回流留學生增長迅速；尤為突出的是2008年后，留學歸國人員規模的增速得到進一步加快。不過，盡管21世紀以來，中國出國留學人員與回國人員數量都有很大的增長，但出國留學的增長幅度遠大于回流的增長幅度。總體來看，1978~2012年，雖然學成后回流學生的數量在不斷增加，但學成而居留在外的人員依然多于回國人數。

圖1　1978~2012年中國出國留學人數與留學回國人數對比及回流率

表1　2000~2012年中國留學生回流規模及年增長率

其次，從回流率的變化趨勢來看，以2000年為分界點的前后變化明顯。1978~2000年，中國留學生回流率呈現出大起大落的發展狀態，20多年間的出國留學人員和留學回國人員數量都相對較少，且一般當年出國留學的人員不會當年回流，其回流年限存在滯后狀況。在流出人員基數較小的情況下，回流人員數量更小，其數量的變動對回流率的影響也越大，從而導致指標變化的不穩定。2000年以來，伴隨著中國經濟社會的迅速發展及國際化進程的逐步推進，中國出國留學人員和回流人員數量得到大幅增長，統計指標逐漸穩定，回流率開始呈現出穩定的增長態勢。特別2000年左右的“千年蟲”危機及網絡泡沫破滅事件、2008年以來爆發的“次貸危機”及“歐債危機”，都在不同程度上促成了中國留學生回流。

二、21世紀以來中國留學生回流的新特點

進入21世紀，經濟全球化、科技一體化進程進一步深化，中國自身經濟發展迅速且與他國的國際交流更為頻繁，這使得新時期的中國留學情況與20世紀90年代相比具有更顯著的特征，主要表現在：留學人數劇增的同時，回國人數也大幅增長；留學從精英化教育逐漸演變成大眾教育；留學人員日益低齡化、留學選擇更為多樣化等等(包括留學目的國選擇、就讀專業選擇、留學方式以及留學層次等方面)。

1.留學生回流人數大幅增長，但高層次人才回流率仍然較低

1978~2000年，中國留學生累計回流人數為7.86萬人，截止到2012年，留學生回流總數達到104.62萬人，與2000年相比增長了12倍之多。2012年，留學生回流人數達到27.29萬人，為歷史最大規模，比上一年增加46.54%。2000~2012年間，留學回流人員年均增長率為32.52%。表1顯示了2000年以后中國留學生回流的詳細情況。總體來看，中國已進入人才回流期，但值得注意的是，國家教育部留學服務中心出具的《萬名留學人員回國就業報告(2012)》顯示，2012年中國的回流人才以碩士學位課程的畢業生為主，在國(境)外獲得博士學位且有相應科學研究工作經歷或者其他工作經歷的高端留學人才回流率仍處于相對較低水平。

2.自費留學成熱點，其回流人員占比明顯增加

20世紀八九十年代，中國年出國求學人數僅幾千人，且以公費出國留學人員為主。進入21世紀以后，隨著中國經濟迅速發展，人均收入水平逐步提高，自費留學呈現加速式增長，公費留學人員數量增長僅小幅攀升。2000年以來自費留學生占中國留學生總數比例均值達90%以上；2000年，自費留學人員僅3.2萬，到2012年，已經上升到37.45萬人（見表2）。

表2　2000~2012年各類出國留學人員情況

與此同時，中國留學也從精英教育逐漸向大眾教育演變，且低齡化趨勢明顯。以中國留學生的首選地——美國為例，根據美國國際教育協會的相關數據，2001~2012年中國在美國留學的研究生所占比例呈明顯下降趨勢，2001年該比例為80.1%，到2012年則下降為45.6%；而本科生所占比例明顯增加，從2001年的13.8%上升為2012 的38.4%，赴美攻讀學士學位的人數繼續保持著上升態勢。出國留學特點的這一變化，也使得回流人員逐步呈現出大眾化、人員結構由單一向復雜轉變的特征。就目前中國留學生回流工作政策主要關注高端人才的大環境來看，一大批沒有太多工作、創業經驗的回流學生如何適應國內的就業環境將成為挑戰。表3顯示了2000~2012年中國各類留學人員回流情況，2000年自費留學回國人員僅0.4375萬人，占回流留學生總數比例不足50%；到2012年，自費留學回流人數為25.27萬，占到回流人員總數的92.6%；2012年自費留學回流人數比2011年增加了8.35萬。

3．留學生仍集中在發達國家和地區，但留學國別選擇開始多樣化

20世紀八九十年代，中國學生的留學國基本上都選擇美國、日本、加拿大、英國、澳大利亞等經濟與科技發達的國家。據統計資料顯示，1978~2001年，中國在外留學的46萬人中，留美人員約有20萬，占總數的53.3%；赴日本的留學生約有13萬人，僅次于美國。21世紀以來，越來越多的中國留學生開始關注中等發達國家，韓國、意大利、荷蘭、愛爾蘭等相繼成為留學新熱點，以印度、阿根廷等為代表的新興發展中國家也是不少學生的新選擇。根據聯合國教科文組織與OECD數據庫公布的數據，2000~2011年，中國留學生在中國香港、新西蘭、法國、德國、加拿大、韓國、英國、澳大利亞、日本、美國等10個國家和地區的人數占總留學人數的平均比例達到85.61%，美國和日本仍然是中國留學生的主要留學地（見表4）。

表3　2000~2012年各類出國留學人員情況

4．回流學生就業選擇多元化，創業發展勢頭良好

改革開放后的早期出國留學人員以訪問學者居多，這些人員回流后基本集中在科研院所、高等院校等地。隨著自費留學規模的不斷擴大，從攻讀博士發展到攻讀碩士，再逐步發展到后來的本科或者高中留學，低齡化趨勢愈加明顯，回流人員結構開始復雜化，就業方式和就業領域也更為多元化。王輝耀（2010，2012，2013）近年來的多項調研結果顯示，留學歸國人員主要集中在北京、上海、廣州、江蘇等發達城市和地區；行業選擇以金融及相關服務業為首，教育和科研仍舊是留學生回國發展的主要陣地，新能源、電子信息技術、醫療衛生和制造業等行業也集中了一批留學生，但進入政府和公共事業領域的人員則相對較少[1-3]。中國經濟發展的強勁勢頭，吸引了大批歸國留學生加入創業大軍，他們所創辦的企業推動了大陸包括互聯網、通訊、傳媒、IT等新技術及金融業等諸多領域的進步，與此同時給許多傳統行業注入了新鮮血液和發展活力，成為中國新經濟和高科技行業的主流。以中關村國家自主創新示范區為例，截止到2012年共有留學人員創業園34個，在園留學人員創業企業1 443家，在園歸國人才2 199人，創業帶動海外人才集聚比為1∶1.52。留學人員創業企業累計新創造知識產權5 914項，其中國內外專利達3 138項，占中關村示范區企業專利的15.5%[3]。

三、影響中國留學生回流的主要因素分析

通過梳理已有文獻可以發現，根據研究視角的不同，中國留學生回流的影響因素大致可分為宏觀與微觀兩大類。宏觀因素是指母國(即中國)和東道國(即中國學生在外留學國家或地區)的推拉力量，微觀因素則包括個人年齡、性別、家庭成員等如高子平(2012)[4]。已有以海外智力回流意愿為視角的研究表明，中國大多數海外人員選擇回流并不完全是因為國外生存困難或經濟待遇不好，他們更多的是通過理性思考，期望在目前中國良好的發展環境下有所成就而選擇回國。因此下面從宏觀視角分析影響中國留學生回流的主要因素。

表4　2000~2011年中國留學生在主要國家或地區的分布情況　（單位：人）

1．經濟發展狀況

衡量經濟發展狀況的指標很多，目前國內生產總值即GDP是學術界普遍選擇的指標，它能夠體現一國或地區的經濟發展潛力及市場規模，發展潛力及市場規模越大往往意味著存在較多的發展機會，從而越有利于吸引海外智力回流。在已有關于留學生回流的各項調查中，經濟發展情況是影響中國留學生回流的首要因素。改革開放以來，中國國內經濟穩定增長，發展態勢良好。1978~2012年，中國GDP年均增長率為9.9%，2003~2007年5年間的年增長率達到10%以上。受2008年全球金融危機影響，中國經濟增長有所放緩但回升較好，2012年中國GDP增長率為7.8%，高于全球2.3%的增長水平。反觀歐美等發達國家和地區，自2008年金融危機以來，經濟一直處于低迷狀態，特別是較高的失業率等現實問題對中國留學生回流起到了一定的助推作用。我們通過測算留學生回流規模與GDP的相關性可以發現，1978~2012年中國回流留學生規模與GDP的相關系數達0.942，說明二者高度相關，中國經濟發展狀況是影響留學生回流的重要因素之一。

2．收入水平

收入是對工作者人力資本水平價值的衡量，收入水平越高表示人力資本水平越高，對社會的價值及貢獻也就越大。關于收入水平的差異比較可從兩方面進行，即國內收入差異與國際收入差異。分析國內收入差異對留學生回流的影響，主要基于以下考慮：第一，中國海外留學生的平均人力資本水平高于國內人均人力資本水平；第二，中國回流的留學生相對集中在一些代表性行業，如金融、教育、信息技術、科研部門等，這些行業的工資水平與所有行業的職工平均工資的差距，能夠在一定程度上說明回流學生在中國國內的待遇狀況，這可能會對海外人員的回流決策產生影響。考慮國際收入差異對留學生回流的影響主要是因為，新古典遷移理論認為收入差異會影響流動者的遷移決策，中國與他國人均國民收入對比，能在某種程度上體現中國與他國對中國留學生回流決策的影響力差異。張再生(2003)表示，當海外人才在國內外收入水平之間的差距不超過3倍的情況下，他們就會愿意回國[5]；許家云和李淑云(2012)的研究發現，國內收入差異越大，留學生回流規模也越大，國外收入水平與回流人員規模成反比[6]；仇怡和聶萼輝(2014)研究發現國內收入差異沒有促成中國海外人員回流[7]。

3．科技與教育發展水平

一國的科技發展程度及教育水平是影響該國綜合國力及競爭力的主要因素。科技發展程度越高，創新能力越強，該國的國際競爭力也越大，那么該國對人才的吸引力也就越大。科技的發展不僅僅依賴于科技經費的投入，更離不開高素質人才，而這又與教育發展水平尤其是高等教育水平休戚相關。人力資本水平的高低反映了一國消化、吸收先進知識技術及再創新的能力，可以說科技與教育的發展相輔相成，良好的科技及教育環境是創新發展的基礎，也是吸引海外留學生回流的重要因素。

首先，從科技發展水平來看，1978年中國的國家財政科技撥款為52.89億元，2012年達5 600.1億元，1978~2012年的年均增長率為14.97%。從2010年開始，國家財政科技撥款占GDP比重突破1%，國家財政科技支出保持著穩定增長態勢（見圖2）。另一方面，與創新產出關系最為密切的R&D經費投入力度也逐年增加，自1985年中國開始統計R&D經費支出以來，R&D投入強度在2002年就已達1%，2012年投入強度達1.98%，經費支出為10 298.4億元，同比增長18.5%。2011年中國專利受理申請量為122.2萬件，其中發明專利申請量達52.6萬件，占全球1/4；2012年專利受理申請量205.1萬件，其中發明專利申請65.3萬件，比上年增長24%，連續兩年居世界第一。

圖2　2000~2012年國家財政科技撥款及其占GDP比重數據來源：中國科技統計網，歷年《中國統計年鑒》。

其次，從教育發展水平來看，2000~2011年國家財政性教育支出累計支出額為93 154.65億元，年均增長19.23%（見圖3）。2012年國家財政性教育支出達22 236.23億元，是1978年的290多倍，占國內生產總值比重首次突破了4%。 2009年中國高等教育規模居世界首位，以超過2 979萬人的數量成為名副其實的高等教育大國，2012年這一規模擴大到了3 325萬人。

圖3　2000~2012年國家財政教育經費支出及其占GDP比重數據來源：歷年《中國統計年鑒》。

以上兩方面的數據表明，中國科技與教育環境在不斷改善，發展水平在不斷提高，與發達國家的差距也在逐漸縮小，為回流學生提供了良好的創新工作環境。但是，與西方發達國家相比，中國的科技與教育發展水平仍存在較大差距，這可能也是造成高層次人才回流率較低的重要原因。

4.經濟開放程度

一國經濟越開放，說明該國與世界其他國家聯系越緊密，同時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該國的國際化水平。母國的經濟水平越開放，具有海外留學經歷的人員回國后就越能較好運用自身積累的國際資源，這對于海外人員回流具有積極影響。但另一方面，經濟開放也有可能會產生反向拉力，這是由于國家之間的聯系越密切，留學人員則越傾向深入了解他國的發展情況及其提供的發展機遇，從而使得他們可能會選擇在國外工作及生活。近年來，中國留學生在留學國別的選擇上呈多樣化趨勢，新興發展中國家以及發展中國家正逐漸進入選擇范圍，不過發達國家和地區依舊是留學生的重點考慮對象。就目前中國留學生聚集最多的國家來看（如美國與日本），中國與這些國家之間的貿易額和投資額均居于前列。

5.政策制度環境

步入21世紀以后，人才之爭在世界范圍內愈演愈烈，中國為引進國際人才(主要是中國的海外智力，也包括他國人才)實施了一系列戰略與政策，包括“千人計劃”、“1000青年人才計劃”等針對海外高層次人才政策，2010年強調要“實施更加開放的人才政策”，2012年進一步實施了“萬人計劃”等。具體到各地區，則有北京的“海外人才聚焦工程”、上海的“3310引才計劃”、南京的“321計劃”、浙江的“海外高層次人才引進計劃”、山東濟南的“5150引才計劃”、江西的“555工程”、湖南長沙的“313計劃”、寧夏的“百人計劃”等。隨著各項人才引進計劃的展開，“留創園”、“海創園”等發展基地紛紛建立，包括資金、信貸等在內的人才發展所需的各方面政策也得到逐步完善。楊河清和陳怡安(2013)的研究也表明，我國的海外人才歸國政策對吸引中東部地區海外智力回流產生了積極作用[8]。

6.社會文化因素

這一要素在留學生回流的過程中也起到了重要的作用。東西方文化存在巨大差異，西方文化中注重本我的發展，中國則更多的以家、國為重心。王輝耀(2013)的一項調研結果顯示，高達90.9%的海歸表示，在家庭生活原因中，不想遠離父母是主要原因[3]。另一方面，中國的傳統文化使知識分子具有較強的民族責任感和愛國情結，大部分海歸都是為報效祖國，實現自身價值而選擇回國。王輝耀在2006年中國留學人員回國創業與發展論壇上關于歸國原因的問卷調研顯示，回流留學生中88.5%的人選擇了“把知識應用在中國的發展上”。

四、結論與建議

上面從國家政策變化及人員回流規模兩方面分析了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留學生回流的現狀，特別對21世紀以來留學生回流的新特點進行了詳細考察；并從經濟發展狀況、收入水平、科技教育發展水平、對外開放程度、政策制度環境、社會文化因素等方面，探討了影響中國留學生回流的宏觀因素。研究發現，中國的留學政策對留學與回流規模影響較大，政策的開放性及靈活性與留學及回流人員的規模變化趨同。留學及回流人員數量跟中國的經濟社會發展存在較為顯著的正相關關系，東道國的經濟表現也會影響留學生回流。因此，今后應采取有效措施，大力吸引留學生回流，為實現創新驅動發展戰略提供智力支持。第一，保持中國經濟穩定增長的發展態勢。在歐美經濟持續低迷的國際環境下，確保中國經濟發展的強勁勢頭，是吸引留學生回流的前提。新時期中國留學生的回流決策會綜合考慮各種因素，而母國的發展機遇則是重點因素。因而，針對留學生新時期的新特點，中國應繼續抓住經濟發展的歷史機遇，從而為留學生回流提供更多的創新、創業的發展機會。第二，科技與教育發展并重，軟硬環境兩手抓。留學生的平均人力資本水平顯著高于國內人均水平，其對科研與教育的環境要求較高，雖然近年來中國的科技與教育環境在不斷改善，但其軟硬件資源與發達國家還存在差距。因此，今后應繼續加大科技與教育經費投入力度，進一步改善科研與教育環境，加強自主創新能力和對海外先進知識的消化吸收再創新能力，提升人力資本水平。第三，完善吸引海外高中端留學生回流的政策措施。對高層次人才的回流，可以接受其多樣化的為國服務方式，從國際公民的角度完善相關政策；同時規范中端留學生回流就業市場，加強海內外信息溝通機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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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楊河清，陳怡安.中國海外智力回流影響動因的實證研究——基于動態面板模型的經驗分析[J].經濟經緯，2013(3):86-90.

（責任編輯：張積慧）

The Current Status of Chinese Overseas Students' Returning and Its Influence Factors

Qiu Yi，Nie Ehui
（School of Business，Hunan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Xiangtan 411201，China）

Abstract:The article examined the overall development trend of Chinese overseas students' returning since the reform and opening up，and particularly analyzed some new characteristics witnessed in the 21st century. From perspectives of economic development，income level，science and education development，opening to the outside world，policy system，social and cultural，the article illustrated the main factors influencing the returning of Chinese overseas students. The results show that China has entered the talent returning time and we should take effective measures to vigorously attract overseas students to return，thus provide intellectual support for the innovation-driven development strategy in the future.

Key words:overseas students；return；characteristics；influence factors

作者簡介：仇怡(1978-)，女，湖南沅江人，湖南科技大學商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主要研究方向為開放經濟與技術進步;聶萼輝(1986-)，女，湖南婁底人，湖南科技大學商學院碩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為技術進步與國民經濟發展。

基金項目：教育部新世紀優秀人才支持計劃（NCET-13-0783）資助；湖南省社會科學基金項目《國際人才回流的技術溢出效應及其對湖南創新驅動發展的影響研究》（13YBA131）。

收稿日期：2014-11-18

DOI：10.13253/j.cnki.ddjjgl.2016.01.015

[中圖分類號]F249.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3-0461（2016）01-008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