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忠玉,侯德斌
(長春理工大學法學院,吉林長春,130000)
以合法形式掩蓋非法目的行為研究
鄒忠玉,侯德斌
(長春理工大學法學院,吉林長春,130000)
以合法形式掩蓋非法目的的法律行為,是我國民法中獨創的法律術語,在實踐中以此訂立的合同通常被稱為“陰陽合同”,指的是合同雙方當事人出于某些不符合法律規定的目的,而利用合法的“外衣”來掩飾該種不合法的目的,以達到當事人最終想要的結果。在我國《合同法》提倡鼓勵交易的原則下,以合法形式掩蓋非法目的的合同比比皆是,最常出現于規避國家的納稅和存在第三人的合同當中。由于此類合同損害的是國家的經濟秩序和合同外第三人的利益,而且因為存在一層合法的“外衣”而使得其違法性更難被發現,在證據收集以及民事責任追究方面相較于其他無效合同的情形更加困難。[1]
以合法形式掩蓋非法目的;陰陽合同;利益第三人
以合法形式掩蓋非法目的是我國民法中獨創的法律術語。這一術語出現在《民法通則》第58條第7款規定的以合法形式掩蓋非法目的的行為無效及《合同法》第52條第3款規定的以合法形式掩蓋非法目的的合同無效兩處法律規范中。
(一)我國學術界的主要觀點
在學術界,對這一術語的解釋主要是隱藏行為學說,以楊立新教授、王利明教授為代表。以合法形式掩蓋非法目的的行為,可分成兩部分進行探討,一個是“合法形式”,另一個是“非法目的”,分別代表了兩種不同的民事法律行為,其法律效力也各不相同。根據我國民事法律的相關規定,民事法律行為可分為合法的民事法律行為和違法的民事法律行為,以合法形式掩蓋非法目的行為中的“合法形式”應當指的是符合民事法律行為構成的有效要件并且未違反我國的強制性法律法規,表現出來的是合法、有效的民事法律行為。以合法形式掩蓋非法目的中的“非法目的”則指該行為雖然屬于民事法律行為,符合民事法律行為的有效構成要件,但是由于其內容違反我國法律行政法規的強制性規定而成為違法的、無效的民事法律行為。
行為人通過用合法有效的民事法律行為作為外在的假象,掩蓋其真實的目的,即實施違法無效的法律行為的目的。通過這種方式,既達到了非法目的,又使得該非法目的不被第三人發現,嚴重損害了第三人的利益。這種行為被稱作隱藏行為。
而另外一些學者,如梁慧星教授則依據民法理論主張合法形式掩蓋非法目的是一種規避法律的行為。這種觀點認為僅存在一個行為,行為人實施該行為的目的是為了規避法律,達到不合法的目的,并通過這種不易被發現的手段損害第三人利益。這種行為外在表現出來是合法有效的民事法律行為,但其內容實質上違反了法律,是我國強制性法律規范所不允許的法律行為。這種行為在國外的民法學界被稱為“脫法行為”[2],我國學者同意此種說法,并將其作為我國以合法形式掩蓋非法目的的法律淵源。
從梁慧星教授的這一理論出發,可以總結出認定某一法律行為是否屬于以合法形式掩蓋非法目的行為的幾個要件:(1)行為人主觀上有故意,而且是直接故意,具有通過不直接違反法律的禁止性規定來達到非法目的的意思表示,并為了實現這種非法目的而積極努力最終促成這種行為的發生。(2)行為人不愿讓他人知悉的非法目的確實違反了法律法規的強制性規定。有明確的法律規定不可以實施被隱藏的違法行為,一旦實施則會給行為帶來不利的法律后果。(3)當事人為了掩飾行為的違法性,故意從形式上改變違法行為的構成要件,試圖規避法律法規的強制性規定,使得違法行為不易被發現。
脫法行為這一概念最初來源于羅馬法,在古羅馬時期盛行,德國學者拉倫茨對脫法行為進行了定義,稱之為“規避行為”,認為“規避行為”是當事人通過實施某種不受法律禁止的行為來達到和實施某種被法律禁止的法律行為效果一樣的目的。王澤鑒則認為,脫法行為指的是脫法行為人用迂回手段的行為,來規避法律的強行規定,該強行規定違背法律、行政法規的禁止性規定。日本學者山本敬三對脫法行為的定義也與此類似,均認為脫法行為是通過以合乎法律規范的外在形式掩蓋了真實的違法目的,和我國特有的以合法形式掩蓋非法目的的法律行為基本相同。
(二)與相近概念的比較研究
在我國的民事司法事務中,有兩種與以合法形式掩蓋非法目的行為十分相近,導致常相混同的情形,即惡意串通與通謀虛偽表示。在現有的立法規定上,與《民法通則》第58條和《合同法》第52條規定的導致合同無效的幾種情形相重合,這無疑是本理論亟待完善之處。
1.惡意串通損害第三人利益合同
合法形式掩蓋非法目的和惡意串通損害第三人利益的行為在概念的解釋上與法條的規定中都存在一定的重疊,這種重疊不僅意味著兩種情形之間有許多共同之處,也昭示了二者間一些細微差別。在實務中,通過簽訂合法的土地租賃合同以達到土地買賣的目的,損害國家利益;以合法的買賣合同來隱藏真實贈與協議,以達到轉移夫妻共同財產、損害他人利益的目的或者通過簽訂協議降低標的額來達到逃避國家納稅義務損害國家利益的目的等等,這些行為在法律上同時符合《合同法》52條第2款有關惡意串通損害國家、第三人利益的合同無效規定以及《合同法》52條第3款有關以合法形式掩蓋非法目的合同無效的規定。可以看出,立法例上的混亂對司法實務準確定性相關行為十分不利,對法官合理地適用法律規范造成了根源上的阻礙。因此,為了立法完善與司法進步的目標,對兩種行為之間的差異與共同點的區分變得十分必要。
通說認為,惡意串通的行為是指合同當事人在訂立合同的過程中,為牟取不法利益而合謀實施的損害第三人利益的違法行為。以合法形式掩蓋非法目的是指行為人利用一個合法的民事行為掩蓋一個非法的民事行為。二者的相同之處如下:首先,兩者無效的結果都源于行為內容的違法性,即都違反了法律或者行政法規的強制性規定。其次,以二者皆基于民事法律行為雙方故意串通,通謀而為的虛假意思表示。
但是,在許多情況下,二者又有足夠的差異供我們分辨:一方面,惡意串通行為不但包含雙方通謀的虛假意思表示,也包括雙方共同的真實意思表示。另一方面,表現在是否以規避法律法規的強制性規定從而獲取利益為最終目的。惡意串通通常是以損害國家、集體以及第三人的利益為雙方通謀的根本目的,這種合同的結果常指向非法利益,但不以取得利益為成立條件,但是,以合法形式掩蓋非法目的行為總是表現在為獲取非法利益而規避強制性規定。還有,二者的區別表現在是否以隱藏行為為必要。惡意串通行為只需要有雙方的通謀行為,不必以另一個合法行為加以隱藏,但后者必須有合法形式掩蓋下的隱藏行為。[3]
2.通謀虛偽表示
通謀虛偽表示與單獨虛偽表示相對,單獨虛偽表示指的是表意人欠缺內心真意,表示出來的外在行為與內心的真實意思表示不一致,而且表意人明知這種不一致的存在。但這種不一致除表意人之外其他人都不知情,通謀虛偽表示指的是當事人雙方在作出虛假的意思表示時具有意思聯絡,都希望做出的虛假意思表示能夠產生雙方預期的效果。通謀虛偽表示與以合法形式掩蓋非法目的的相似之處在于:(1)兩者均作出了虛假的意思表示,并且不希望這種虛假的意思表示被第三人知悉,達到當事人所追求的法律效果;(2)當事人雙方以合法形式掩蓋非法目的實施的法律行為損害第三人利益和通謀虛偽表示損害第三人利益外在體現基本相同。區別在于以合法形式掩蓋非法目的實施的法律行為有可能是當事人一方單獨進行的,不存在與對方當事人或者是第三人的通謀時,則可將兩者完全區分開來,這種情形下的以合法形式掩蓋非法目的的行為則與單獨虛偽表示的法律行為類似。
對于通謀虛偽表示與合法形式掩蓋非法目的之間的關系,學術界存在兩種觀點。主流觀點認為,二者之間存在部分重疊關系,該觀點認為通謀虛偽表示可以被分為兩種,若被隱藏行為具有違法性,則可稱之為合法形式掩蓋非法目的,否則僅成立通謀虛偽表示。[4]另有部分學者認為,二者并不存在重疊關系,該觀點認為在司法實踐中,我國的法院并不會調查作為隱藏外觀的法律行為是否為當事人的真實意思表示,而是通過對行為發生時的具體情境及事件的實際走向來判斷該法律行為之目的,然后查找有無使其非法的原因,進而決定該外觀行為是否屬于合法形式掩蓋非法目的行為。因此得出,通謀虛偽表示與以合法形式掩蓋非法目的在立法與實務中,具有不同的評判標準,二者不能混為一談。
(一)以租賃合同掩蓋高額利息借款協議
楊某原是北京市朝陽區某房屋的房屋所有權人,2010年,其子張某為獲得銀行貸款50萬元,未經楊某同意取走楊某房產證,找到一家中介公司通過偽造虛假的委托公證書將該房屋過戶到張某名下,隨后張某將該房屋抵押給銀行并獲得貸款,后張某為償還銀行貸款向姜某借款50萬元,并于2012年4月與姜某簽訂《購房協議》,約定姜某以65萬的價格購買該房屋,姜某代張某償還銀行貸款50萬元,在辦完房屋所有權轉移手續后再支付剩余房款15萬元。并且約定,姜某同意張某在五個月內以70萬元的價格對房屋享有回購權,在這期間姜某不會入住該房屋,但姜某有權隨意處置該房屋。房屋所有權也并未轉移至姜某名下。在購房協議簽訂后,雙方又簽訂了《房屋租賃協議》,約定張某租用該房屋并向姜某每月繳納租金,時間為八個月,租金從剛開始的每月2000元漲到4000元,約定以此來抵作張某欠姜某70萬元借款的利息。直到2014年張某不再交納租金,姜某找上門要求楊某搬出房屋。楊某向北京市朝陽區法院起訴請求法院確認張某與姜某的《購房協議》因違反《合同法》52條第3款而無效。①摘自《中國裁判文書網》。本案存在以下兩個法律問題:
1.本案中,原告屬于房屋的所有權人,其子張某通過非法手段取得該房屋的所有權,并將其抵押給銀行以及轉讓給姜某的行為均屬于無權處分的行為,但因姜某在取得房屋所有權時并不知情,屬于善意第三人,由于房屋所有權已轉移至姜某名下,姜某并未真正取得該房屋的所有權。楊某可以拒絕追認張某簽訂的《購房協議》,重新取得房屋所有權。
2.第二個法律問題是姜某與張某簽訂的《購房協議》是否是屬于以合法形式掩蓋非法目的的行為。在本案中,張某為償還銀行的50萬元貸款,和姜某約定姜某幫其償還貸款,房屋歸姜某所有,另外姜某再支付張某15萬元購房款。但從此規定來看該《購房協議》有效,未違反法律法規的強制性規定。但是雙方又在購房協議中約定張某可在五個月內以70萬元購回房屋,緊接著張某與姜某又簽訂《房屋租賃協議》,約定張某每月向姜某支付高額房屋租金的行為,實際上是張某償還姜某70萬元借款的行為,房屋租賃交付的租金實際上是高額借款的利息,已超過了我國有關借款利息最高額的規定。
綜上,本案中姜某與張某簽訂的《購房協議》和《房屋租賃協議》應當是無效的,因為簽訂這兩個協議的真實目的是為獲得高額的借款利息,而該真實的高額利息協議違反了我國的法律規定,因此屬于無效的合同。
(二)虛假租賃合同掩蓋真實買賣合同
2014年8月21日,原告高某和劉某向河南省永城市人民法院起訴請求確認與被告梁某的土地租賃合同無效一案,又是一個真實的以合法形式掩蓋非法目的而被確認為無效合同的案例。本案中,兩原告是農民,擁有一宗使用期限為30年的責任田,使用期限從1998年8月31日起開始計算,至2028年8月31日止,2010年3月6日原告與被告簽訂土地租賃協議約定將該責任田租給被告作為耕地無限期使用,但不可用于房屋建設或用作其他用途使用。由被告一次性給付土地租賃款。后被告違反合同約定,將約定作耕地使用的土地用于商品房建設并買賣,原告認為被告簽訂協議是以將土地用于耕地的合法形式掩蓋了進行房屋建設的非法目的,違反了《合同法》第52條關于合同無效的相關法律規定,請求法院確認該土地租賃合同無效。①摘自《中國裁判文書網》。本案的被告認為,土地租賃合同是雙方當事人在真實意思表示下簽訂的,并未違反法律的強制性規定,并且雙方在租賃合同中的權利與義務均已履行完畢,所以原告請求法院確認土地租賃合同無效的訴訟請求無法律根據,法院應當駁回原告的訴訟請求。
在本案中,原告與被告簽訂的土地租賃協議有以下不合法之處:
1.原告擁有責任田的使用期限僅為30年,從1998年8月31日開始計算到雙方簽訂協議時該土地的使用期限僅剩不到18年,但是原告在合同中卻約定被告可無限期使用。該項約定超出了原告的權利范圍,超出使用期限范圍的那部分約定應是無效的,但并不影響未超出部分合同的效力。[5]
2.原告與被告雖名義上簽訂的是土地租賃合同,但從雙方的約定來看,原告將土地永久性租給被告使用,被告一次性付清所有租賃款,該租賃協議本質上已構成土地買賣。并且被告在取得土地使用權后將其用于商品房建設,違反了我國《農村土地承包法》第三十三條關于“土地承包經營權流轉,不得改變土地所有權的性質和土地的農業用途”和《土地管理法》第六十三條關于“農民集體所有的土地的所有權不得出讓、轉讓或者出租用于非農建設”的規定,當事人雙方以合法的土地租賃協議方式掩蓋了違法的土地買賣行為,符合《合同法》第52條第3款規定的“以合法形式掩蓋非法目的”的合同無效情形。
(一)與其他無效原因之間區分的難點
我國《民法通則》和《合同法》對民事法律行為無效原因的歸納都采用了列舉加概括式。但規定的無效原因之間并非是完全分離開的,法律也并未對每一種無效原因規定一個確切的認定標準,這也使得司法實踐中在利用法律規定判定合同無效時會出現偏差。導致法律行為無效的原因之間都有相似點,如《合同法》52條總共規定了合同無效的五種情形,其中前四項均是具體的某種情形導致合同無效,第五項則相當于做出了總結,即“違反法律、行政法規的強制性規定”的合同無效,以合法形式掩蓋非法目的的合同也同時違反了法律、行政法規的規定,這是認定以合法形式掩蓋非法目的的合同無效情形與其他無效原因之間進行區分的難點。
《合同法》52條第4款規定“損害社會公共利益的”合同無效,多數學者認為“社會公共利益”指的是不特定多數人的利益,若以合法形式掩蓋非法目的簽訂的合同損害了不特定多數人的利益時應如何適用法律規定則成了法律的一大難點。同樣,《合同法》52條第2款規定的“惡意串通損害國家、集體、第三人利益”的合同無效也存在這樣一個問題,司法實踐中存在大量的合同當事人利用“陰陽合同”的形式瞞天過海,逃避國家稅收以及法律的禁止性規定,給違法的行為披上合法的外衣,損害了國家和集體的利益。屆時如何適用法律規定也是法學界學者探討的熱點問題。
(二)以合法形式掩蓋非法目的的認定標準
以合法形式掩蓋非法目的的法律行為和其他無效法律行為之間最大的差別在于,它存在有兩個法律行為,這也是認定行為無效原因是以合法形式掩蓋了非法目的的最重要認定標準之一。關鍵是如何認定某一行為“非法”,有學者認為,廣義上的“非法”不僅包括違反法律法規的強制性規定,還包括違反道德在內的公序良俗,從狹義上理解則僅指違反我國法律行政法規的強制性規定。[6]
按照體系解釋的認定標準來看,應將該條款納入到整個法律條文中去看,即將“以合法形式掩蓋非法目的”納入到《合同法》第52條整個條文中去看,綜合其他四種規定合同無效的法律規定來看,應當從狹義上來理解“非法”的含義,以避免整個條文的外延不一致,并引發適用法律的混亂。
還有學者認為以合法形式掩蓋非法目的的行為實質上屬于“脫法行為”,并未直接觸犯我國的強制性法律法規,不具有直接違法性。應采取寬容的態度對待這種間接的違法行為。對于脫法行為的認定與裁判可交由法官自由裁量。具體情形應區別對待,判決結果不應一味直接地判處確認合同無效。如某房地產公司為逃避繳納國家稅款將房屋合同款項由400萬改成200萬,少繳納一半的稅款,最終法院不會確認該買賣合同無效,但房地產開發商應當補繳稅款。我國《合同法》提倡鼓勵交易原則,不會輕易認定合同無效。《合同法》第56條規定,合同部分無效的,不影響其他部分的效力,其他部分仍然有效,就是鼓勵交易原則的具體體現。
非法目的中的“目的”,指的是合同當事人力圖掩蓋的真實想法,包括直接目的與間接目的。實施民事行為的行為人積極追求某種法律效果,即行為預期產生的法律效果為民事行為的直接目的。按照直接目的解釋,合法形式掩蓋非法目的之“非法目的”應當是掩蓋行為本身存在不合法的情形,如內容不確定、不可能,違反法律強制性規定,損害公共利益等。間接目的指的則是以實施直接目的為前提,只有確定了需要達到的直接目的,才有間接目的存在的可能。如前文所述的虛假買賣合同掩蓋真實的借款合同,其直接的目的是借款,只有這一目的達到了,實現抵押權這一間接目的才有可能。以合法形式掩蓋非法目的中的非法“目的”指的應該是間接目的。經過體系解釋,該目的不可能是為直接違反法律行政法規的強制性規定的目的,而是為了規避法律,使法律行為達到當事人意欲發生的效力。
如何認定某行為是否屬于以合法形式掩蓋非法目的,在實踐中除了以上對“非法”和“目的”的探究外,結合該種行為本身的特點,還可以從以下方面來判定:(1)存在兩個法律行為,但是外觀行為看上去本身沒有違法的跡象,即有一層合法的外衣;(2)合法的行為之所以是表象,是為了隱藏其真實目的,而該目的為法律所不允許,違反了我國民事法律的有關規定,得不到法律的保護,甚至有可能觸犯我國的刑事法律;(3)當事人對于這種隱藏行為必須是明知的,即主觀上存在故意,并且有積極追求這種結果發生的愿望;(4)對比《民法通則》和《合同法》對于其他無效行為的規定,適用此法律條款更符合。
[1]董淳鍔.合法形式掩蓋下的非法合同問研究——以企業間借貸的法律規避現象為例[J].華東政法大學學報,2014(2):1-2.
[2]梁慧星.中國民法典草案建議稿附理由·總則篇[M].北京:法律出版社,2004:148.
[3]王利明.合同法研究第一卷[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2:115.
[4]曲笑飛.通謀虛偽行為研究[C]//梁慧星.民商法論從(第37卷).法律出版社,2007:176.
[5]馮鐘鳴.對<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旅游糾紛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規定>第二十一條的思考[J].企業家天地,2011(下旬刊):85.
[6]李仁玉,等.合同效力研究[M].北京大學出版社,2006: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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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忠玉(1992-),女,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民商法學。
侯德斌(1979-),男,博士研究生,副教授,研究方向為民商法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