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驍雄
云南彝族“四大腔”的共性內核與個性外緣
陳驍雄
云南彝族“四大腔”是流行在滇南以聲樂套曲為載體存活的民歌歌種,是海菜腔、山藥腔、五三腔和四腔的總稱。這些歌種歷史悠久,是明初江西“弋陽腔”與滇南劇種或曲調結合衍變而成的,至今仍舊存活,保留了滇南彝族的優秀文化。通過對彝族“四大腔”的文化源流、音樂構成規律的逐一分析,站在整體性研究的角度來揭示“四大腔”共性內核與個性外緣的成因,以闡釋其本質特征及藝術價值。
“四大腔”;共性內核;個性外緣;藝術價值
云南彝族“四大腔”是建水、石屏一帶彝族尼蘇支系“三道紅”的青年男女在吃火草煙的玩場上對唱的民歌,且在談情說愛為主要內容的社交活動中以一領眾和的聲樂套曲形式存活。“四大腔”是海菜腔、山藥腔、五三腔和四腔的總稱。這些歌種歷史悠久,據清代的史料記載距今已流傳了數百年,保留了滇南彝族的優秀文化。
(一)名稱來源
腔,人和動物體內的空處,原屬胸腔、腹腔和頭腔等共鳴體,后被引申為歌唱之腔的音樂概念。而“四大腔”中的“腔”恰為腔在民間音樂中的延伸概念之一——聲腔,故其實為四種不同的聲腔和套曲形式。
海菜腔的稱謂與彝漢文化的交融有關,早期彝語謂之“黑側差”,是長大型拖腔腔調的意思,因發音與漢語語音“海菜腔”近似,又因誕生地異龍湖畔盛產“海菜”,故而得名“海菜腔”。
山藥腔得名源于發源地建水縣盛產紅薯,其方言稱為“山藥”。
五三腔因運用“五種腔口,三板白話”來演唱,加之“三”在彝族文化中的特殊意義(如“三道紅”、“三步弦”等)而得名。
四腔則因結構以四個腔段為單位循環反復而得名。
可見,“四大腔”是以起源地點或音樂結構來命名的,加之其均流行于滇南地區,故亦稱滇南“四大腔”。源引劉正維先生的“五態”、“四徑”和“三線”原理,有助于體認云南彝族“四大腔”的音樂形態和遺傳基因,有助于分析旋律形態、調式體系、腔式形態、音樂結構的相似和不同,有助于完善云南地域音樂的研究以及啟迪云南新音樂的創作。
(二)文化背景
云南彝族人口眾多,主要分布在楚雄彝族自治州和紅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及其他彝族自治縣,支系眾多,其中的尼蘇支系在滇南紅河沿岸人口較多,而“三道紅”和“花腰”是尼蘇支系中的兩大群體,“四大腔”即孕育在此地的彝族尼蘇“三道紅”群體中。“三道紅”與“花腰”本同宗同源,只因“三道紅”居住在條件較好的壩區而與漢族交往密切,其文化產生了衍變;而“花腰”則因居住條件相對惡劣,少與外界接觸,較完好地保存了彝文化的原貌。所以,彝族尼蘇“花腰”的民歌阿哩和“三道紅”的“四大腔”則均因情歌題材和演唱環境的相同而成為尼蘇支系最有藝術價值的兩個歌種。
“四大腔”產生于云南石屏、建水一帶彝族的“吃火草煙”習俗活動,地點通常在廟宇、漁船、山林或村頭公房里,在活動中彝族青年男女用一領眾和的唱歌方式互相交往,表達愛慕之情。起初,歌曲由彝語演唱,后因彝漢文化的交流及歷代文人的努力而形成、發展為如今篇幅長大的聲樂套曲,改用漢語彝腔演唱。歷史上曾有過文人描述“海菜腔”的記錄,如清代的石屏文人胡瀛在《異龍湖詩》的序言中寫道:“橫笛化龍橋畔,系舟來鶴亭邊,調翻海菜之腔,魚沁谷花之味”,又在《憶異龍湖》詩中再次提到海菜腔:“香稻花輕玉露稠,月明漁話滿船頭。小蠻打漿冥蒙里,海菜腔尖醒睡鷗。”清代的另一位詩人張舜笙也在他的《異龍湖歌》詩中寫出“采菱人上捕魚船,新唱歌徹蒲草田。海菜腔和倒搬槳,春花秋月逐年年。”的詩句,漸漸使得“四大腔”的歌詞普遍具有合轍押韻的詩歌體特征。
(三)音樂背景
“四大腔”始于石屏民歌的興起,清乾隆《石屏州志》載道:“夷人(指少數民族)各種,皆有歌曲,跳躍歌舞。樂工稱細樂,箏、笛、琵琶諸器,與漢制同。其調有《寄生草》、《叨叨令》、《一封書》等名,相傳為元人遺音。”上述提到的調子本是元曲曲牌,《寄生草》為北曲仙呂宮,《叨叨令》屬北曲正宮,《一封書》為南曲集曲曲牌,后來流遍于大江南北,前兩個曲牌在北曲南移后被南戲所吸收和繼承。“南戲的蓬勃發展,使其流布的地域更廣泛,與各地民間音樂的結合更加深入、融洽,新的聲腔也逐漸在成熟。昆山腔和弋陽諸腔的崛起便是例證。”“而弋陽腔則流行于農民和城市平民等下層群眾之中,加之曠野的演出條件,只能向高亢、奔放、粗獷、激越的方面發展。”“由于弋陽腔具有上述諸多優點,使它能夠得到迅速的衍變與發展。據史料記載,明初至中葉,已遍布安徽、浙江、江蘇、湖南、湖北、福建、廣東、云南、貴州、南京、北京等地。自嘉靖以來,又在各地衍變成許多新的聲腔。”而縱觀“弋陽腔有徒歌、幫腔、滾調等演唱形式,配以鑼鼓,氣氛熱烈,粗獷、豪放、激越、明快。”我們可以斷定,“四大腔”實為明初江西弋陽腔與滇南劇種或曲調結合衍變而成。
“四大腔”流傳在彝族尼蘇支系“三道紅”群體聚居區,在龍朋、牛街等山區及壩心、新城、異龍的半山區,異龍湖附近以及縣城附近多有分布。“海菜腔”以異龍湖區域向外輻射,北至新城、龍朋和通海縣,南至牛街,東至建水縣的曲江、甸尾。“山藥腔”流布于建水縣和石屏北部山區。四腔發源及流布于建水、石屏、通海和峨山四縣。五三腔發源于通海縣里山鄉五山地區,流布于通海、建水、峨山及與龍朋鎮接壤處。
“四大腔”口傳心授的傳承方式,給文獻曲譜資料的收集、選定帶來了一定的困難。通過對“四大腔”各歌種的實地調查,結合現實情況,重點對石屏、建水兩地的材料進行了挖掘整理,同時對其他地區材料進行收集,并對照部分音響資料給予核實、篩選。
《云南省紅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文化藝術志》有“四大腔”各腔種唱詞各一首;《云南民間歌曲選》中山藥腔、海菜腔各一首;《云南原生態民族音樂》中五三腔、海菜腔各一首,變體腔(不同腔種的組合)《山伴四》(山藥腔和四腔的組合)一首;《彝族曲子舞曲選集》四腔、五三腔、山藥腔各一首,海菜腔兩首,變體腔《山藥拌海菜》一首;《民間旋律》中山藥腔、四腔、五三腔和海菜腔各一首,變體腔一首;《石屏縣民間歌曲》中海菜腔三首,山藥腔、四腔和五三腔各一首。
從目前所收集的“四大腔”曲譜情況來看,各腔種數量不等,情況不一。海菜腔共有八首,山藥腔共四首,五三腔共四首,四腔共三首,變體腔共三首。
從部分音響資料的校對來看,準確率均較高,具有分析和研究的可靠價值。
(一)“四大腔”音樂形態
1.海菜腔形態學分析
海菜腔是七聲音階的羽調式系統,偶有變化音出現,是以四分音符或八分音符為單位的帶有散板性質的變換拍子或混合拍子節奏。運用了平穩的級進,四、五度、并偶伴有八度以上音程的跳進的旋律創作手法,兼有悠揚而富于歌唱性的拖腔音調和帶有敘述性的說唱式的音調,這兩種音調的對比,在內容上豐富了歌曲的表現力。唱詞結構大體分為三大部分,即拘腔、正曲和白話,而每一部分都包括若干腔段,少則數段,多則數十段,每一腔段又形成相對完整而獨立的曲體結構,要么是樂句樂段,要么是二段體或三段體結構。在每一部分的演唱過程中,領唱者每唱完一段,眾人便幫腔一段,形成了“一領眾和”的演唱形式。而在演唱方面,運用了各式各樣的裝飾音和大量襯腔。
2.山藥腔形態學分析
山藥腔建立在七聲羽調式基礎上,常伴有調式轉換,結尾終止往往具有不穩定性,富于動感,體現出彝族文化自由奔放的風格特點。節奏方面,形成了以八分音符為基礎,在節拍上經常變化的復拍子或混合復拍子。節奏因潤腔和虛詞較多常呈切分、附點、三連音等復雜節奏型的組合狀態。旋律以歌唱性音調與敘述性說唱相結合,伴唱聲部與主唱聲部形成即興的多聲部狀態。旋律多級進與跳進相結合,尤以連跳為其特色,起伏較大的波峰型旋線,表演極具張力,契合高山民族的山歌風格特點,七度以上的大跳比比皆是。唱詞結構由拘腔、四六句、正曲、落腔、舍腔、空腔、挜腔、點字眼和白話組成,以開頭的拘腔音樂為主題貫穿全曲,形成統一和諧的套曲結構。演唱方面兼具歌唱性與敘述性,音樂時而婉轉細膩,時而激越蕩漾,散發出濃郁的民族色彩和地域氣息。歌手的內心情感通過詞曲的演唱表現出來,其樸實清新的音調,即景生情的唱詞,含蓄地表達了尼蘇人對幸福、愛情的執著追求,充分表現了彝族人民樸素健康的審美情操,也展示出彝族文化的厚重底蘊。
3.五三腔形態學分析
五三腔是七聲音階的羽調式系統,偶有變化音出現,會出現上五度和下五度轉調,是以四分音符或八分音符為單位的帶有散板性質的變換拍子或混合拍子節奏,速度自由,節奏多變。《紅河彝族辭典》寫道,五三腔“正詞漢語,襯詞彝語,有五言、六言、七言、八言等句式。曲調由拘腔、四六句、正曲、落腔、白話五個部分組成。主要段落中插有舍腔、挜腔、空腔。音域寬廣,旋律以拘腔音調為主題,反復加花發展變化,歌唱性與敘述性相結合。唱時獨唱開腔,伴唱呼應,一領眾和,真假嗓交替使用。伴唱常與主唱形成即興式多聲部狀態。”
4.四腔形態學分析
四腔的前奏常由四弦伴奏,雖偶爾奏出清角、變宮兩個變化音,但歌曲本身實屬五聲音階羽調式系統,節奏明快,是帶有舞蹈韻律的二拍子節奏,較之其他三種聲腔有明顯區別,運用了平穩的級進,四、五度、并偶伴有八度以上音程的跳進的旋律創作手法。唱詞結構由拘腔、白話、前四六句、正曲、后四六句構成,其中前四六句和后四六句均有多句唱詞,偶有散板性質的拖腔,也有具有板式變化特性、導向新素材的舍腔,也有挜腔,但無空腔,唱法輕快、動感,與其他三種聲腔細膩抒情的唱法不同。
(二)共性特征
從上述各自的形態學分析可知,“四大腔”的調式都屬羽調式系統,這與彝族音樂的整體調式特征是吻合的。從2010年入集的158首彝族民歌中,宮調式曲目有23首,商調式曲目有20首,角調式曲目有3首,徵調式曲目有18首,而羽調式曲目則多達94首。且句尾均有旋律裝飾,終止多不穩定,樂句的結尾多以大三度音程解決到主音,然后在主音后用小三度音程和八度滑音造成不穩定感,以引出其他樂句,使各結構之間聯系緊密,音樂和諧統一。
“四大腔”均以開頭的拘腔音樂為主題貫穿全曲,形成統一、和諧的套曲結構,音樂篇幅長大,都包含拘腔、正曲、白話三大部分,曲中套曲,腔中套腔,形成了龐大的唱詞體系和音樂結構。
從節奏節拍的角度來看,“四大腔”節奏的共性特點是前短后長型,前十六后八、十六分三連音接八分音符、后附點以及切分節奏比比皆是,使得強弱關系不再分明,弱化了節拍重音。
從唱詞方面看,彝族“四大腔”均用彝化漢語演唱,正詞漢語,襯詞彝語,符合尼蘇支系“三道紅”民歌的總體唱法。“四大腔”的正曲都是七言四句,注重合轍押韻,具有較強的文學性,與漢族七言詩歌有相似之處。唱詞語言又具有本土化特色,用漢語演唱的彝族“四大腔”唱詞,吸收了建水、石屏一帶的方言俚語,突出了濃郁的鄉土氣息和地域特色,更加貼近生活,這些提煉出來的民間語言有著豐富的文化內涵,也有著較強的表現力和感染力,用這些語言來描述事物,表達感情,顯得格外生動鮮活,準確細膩。大量的襯詞、拖腔,都是為了引出正曲七言那二十八個字,它們以鑲嵌式、延伸式、附加式、段落式等多種形式依附于曲調中,用以表現熱烈的情緒,增強歌曲的表現力,它們雖起著輔助和裝飾性的作用,卻比正詞的內容要豐富得多,因為它們要配合正詞協調好“腔”與“詞”的關系,發揮開腔引入,連接過渡,平衡結構,強調結束等重要作用,尤其是“點字眼”和“款白話”在全曲中起到關鍵作用。此外,“四大腔”的唱詞有相似之處,往往可以換用,這也為“變體腔”的發展提供了便利。
“四大腔”的句式多種多樣,唱詞為三字句到多字句的復合句式。五言句式“二一二”結構居多,例如“中間栽竹林”、“小妹不嫌棄”。七言句式“二二三”結構居多,例如“高坡頭上放風箏”、“石榴開花葉子青”。詩歌中比興手法的運用十分普遍,感情的表達更為生動、貼切、含蓄。
因為“四大腔”的演唱環境是“吃火草煙”,因此,出現了“一人主唱、眾人幫腔”的多聲部演唱形式,形成了男女人聲的對比、領唱與齊唱的對比,例如普遍存在于彝族“四大腔”中的挜腔部分,因旋線為級進與跳進相結合的波峰型和瀑布型,演唱時真假聲并用,都使用四弦作為主要伴奏樂器。
“四大腔”的構曲規律是旋律歌唱性與說唱性的結合,旋律以拘腔音調為主題,拘腔部分為典型的歌唱性旋律部分,白話部分為典型的說唱性旋律部分,這就形成了抒情性與敘事性的對比,舒展和緊湊的樂句對比。
(三)個性差異
“四大腔”僅從調式來看,海菜腔、山藥腔和五三腔均為七聲調式,且偏音較多,符合北方音樂的調式特征。而四腔為五聲調式,具有南方音樂的調式特點。
節奏節拍方面,海菜腔、山藥腔和五三腔為更好地表達抒詠性、即興性音調,節奏較為自由,強弱對比不明顯,演唱時往往不受時值長短的約束,這種帶有即興性的節奏特點,具有南方音樂的總體特點,而四腔的節奏雖然也是前短后長型居多,但具有舞蹈韻律,活潑粗獷,具有北方音樂的節奏特點。
“四大腔”在“點字眼”的手法上不盡相同,正式唱詞須按嚴格的程式分配于曲調的各腔之中,山藥腔、五三腔和四腔的奇數句分別唱各句詞的前四個字,而偶數句分別唱各句詞的后三個字,即“四三四三四三四三”,這樣八腔就唱完四句正詞共二十八個字。而海菜腔的“點字眼”較為復雜,頭腔唱第一句唱詞的前六個字,二腔唱第一句唱詞的第七個字,三腔唱第二句唱詞的前五個字,四腔唱第二句唱詞的后兩個字,五腔唱完整的第三句唱詞,六腔唱第四句唱詞的前四個或前三個字,七腔唱第四句唱詞的剩余字。
曲式結構方面,海菜腔與山藥腔兩者較為相似,結構都很復雜,均有拘腔、挜腔、正曲(共七腔)、空腔和舍腔,“四大腔”中僅海菜腔沒有四六句,而五三腔和四腔則相對簡單,節奏規整,且四腔無空腔。
彝漢文化的交流及歷代文人的努力使“四大腔”形成、發展成為如今合轍押韻的具有較強文學性的詩歌體聲樂套曲。“四大腔”是滇南彝族文化的優秀代表,是尼蘇人智慧的結晶。拘腔唱詞透露出的這種相互禮讓、客氣的腔調,以及歌手們拘來拘去,自我謙虛、贊美他人的生活場景也反映出尼蘇人淳樸善良的品格。地勢起伏的地貌,較為艱苦的生存條件,培養了彝族人民粗獷堅毅的民族性格和熱情奔放的審美情趣,這些都體現在彝族“四大腔”中大起大落的旋線特征和速度自由、節奏多變,且帶有即興性的唱法。彝族“四大腔”雖屬南方音樂,但旋律特征卻與北方音樂粗獷豪邁的特點有幾分相似之處,不免讓人探尋彝族與北方民族的關聯。其實,彝族是北方氐羌集團在南遷過程中與西南土著民族結合而形成的民族。但同時“四大腔”卻符合南方音樂終止多不穩定,句尾多修飾的終止式特點,這就是為什么彝族“四大腔”會兼具南北方音樂的特點。歌手的內心情感通過詞曲的演唱表現出來,其樸實清新的音調,即景生情的唱詞,含蓄地表達了尼蘇人對幸福、愛情的執著追求,充分表現了彝族人民樸素健康的審美情操,也展示出彝族文化的厚重底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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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劉祖鑫)
(楚雄師范學院音樂學院,云南 楚雄 675000)
The Common Core and Individual Characteristics of the “Four Arias” of the Yi People of Yunnan
CHEN Xiaoxiong
(MusicConservatory,ChuxiongNormalUniversity,Chuxiong, 675000,YunnanProvince)
The so-called “four arias” is the general name for four folk songs popular in south Yunnan in the form of vocal cycles that date back to early Ming Dynasty (1368-1644) when an opera of Jiangxi Province came and integrated with a local Yunnan opera. Its existing variant still retains the Yi tradition of south Yunnan Province. This paper first analyzes the culture evolution and musical components of the “four arias,” then proceeds to demonstrate their core characteristics and artistic value by studying their common core and individual characteristics in a comprehensive manner.
“four arias”; common core; individual characteristic; artistic value
2014年度云南省哲學社會科學規劃青年項目“云南彝族‘四大腔’音樂文化研究”,項目編號:QN2014083。
2016 - 10 - 16
陳驍雄(1986—),男,楚雄師范學院音樂學院講師,研究方向:鋼琴演奏與教學、中國傳統音樂。
J825.742
A
1671 - 7406(2016)12 - 0125 - 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