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境與消解：農村教師專業發展服務體系的構建

尹紹清，楊朝省

(楚雄師范學院，云南 楚雄 675000；隴川縣第一中學，云南 潞西 678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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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境與消解：農村教師專業發展服務體系的構建

尹紹清，楊朝省

(楚雄師范學院，云南 楚雄 675000；隴川縣第一中學，云南 潞西 678700)

摘要：教師專業發展事關青少年學生的成長成才、事關教育事業的興衰成敗。對農村教師專業發展困境分析研究發現，目前農村教師專業發展主要存在三方面的困境：內部動力不足、外部“土壤”缺失和服務體系失調。在此基礎上提出，對農村教師專業發展服務體系的構建應包括：政策與法律保障體系、制度保障體系、自我發展服務體系、支持服務體系和文化生態服務體系等五個體系的建設。

關鍵詞：教師專業發展；服務體系；困境；消解

在我國義務教育階段龐大的教師隊伍中，農村教師向來占據著絕對的比重，而農村教師正是我國基礎教育的中堅力量，可以說是我國基礎教育的基石。就云南省來說，據云南省教育廳2014年統計，全省普通中小學教師為44萬余人，其中30萬人以上為農村教師。再加上近年來“農村義務教育階段特設崗位計劃”的全面貫徹，進一步擴充了農村教師隊伍。然而，由于先天和后天發展動力的不足使得農村教師專業發展長期處于“內卷化”困境[1]和系統動力不足的困境。黨的十八屆五中全會明確提出，至2020年全面實現普及高中階段教育，而這一目標達成的根本將取決于廣大的農村教師隊伍。因此，如何促進農村教師專業發展當為“十三五”亟須解決的一大核心問題。

一、教師專業發展的概念與內涵

20世紀中葉，國外學者開始關注教師專業發展的研究，長期以來教師專業發展主要涉及兩種取向：教師專業成長過程和促進教師專業成長。但關于教育專業發展的概念，目前尚無一致的定論。有研究者指出，教師專業發展是指在教學職業生涯的各個階段教師掌握良好專業實踐所必備的知識和技能的過程；[2](P42)教師專業發展是通過在職教師教育或教師培訓而獲得的在目標意識、教學技能、合作能力等方面的全面進步；[3]教師發展指的是教師由反復經驗及其對教育教學的審視而獲得的專業成長。[4]此外，戴(Day)在考察了諸多學者關于教師專業發展觀點的基礎上，將教師專業發展包容性概括為：教師專業發展包容了一切自然的學習經驗和各種有意識的組織活動，它是一個持續、動態的過程，在該過程中，具有變革力量的教師自己或與同事合作一起審視、更新和拓展教學過程的道德目的；在與學生、年輕人和同事共同度過的教育教學生活的每一階段中，教師不斷學習和發展更高水平的專業思想、知識、技能和情感智能。[5]在國內，不同學者對教師專業發展的界定也存在一定的差異，但其內涵基本一致。其中，葉瀾認為，教師專業發展是教師在專業上的成長或教師內在專業結構不斷更新、發展和豐富的全過程。[6]朱新卓認為，教師專業發展是教師由專業不成熟向專業成熟轉變的過程，這一過程中教師主要以專業知識、專業能力以及專業情意等專業素質的提高作為主要內容。[7]朱玉東則認為，教師專業發展是指教師在專業素質方面不斷成長并成熟，教師的專業信念、專業知識、專業能力、專業情意等不斷更新、演進和豐富的過程。[8]

綜觀國內外學者對教師專業發展概念的界定，可以發現，教師專業發展的內涵主要體現為：一是教師職業是一種專門的職業；二是教師的專業地位、職業地位在實踐中力求不斷發展與成熟；三是教師專業發展是一個持續動態發展的過程。至此，整合以往關于教師專業發展的概念，本文把教師專業發展界定為：教師專業發展是指作為專業人員的教師，其專業理念、專業素養、專業地位、職業生涯等方面得到不斷完善、豐富和發展的系統的動態過程。

二、農村教師專業發展的困境

以“農村”、“教師專業發展”、“困境”為關鍵詞，從2005年至2015年，中國知網中共檢索出37條記錄。本文對有關農村教師專業發展的困境進行總結概括發現，不同學者從不同角度對農村教師專業發展的困境進行了相應的闡述，但均不全面、不系統。借鑒威迪恩(Wideen，M)關于教師專業發展理論的觀點，即教師專業發展既是專業技能的提升，也是教師自我成長的歷程，這個歷程是與專業培訓、社會的保障機制密不可分，是一個系統的變化發展過程。[9]本文認為，對教師專業發展困境的考察應兼顧內部、外部和系統三個方面。

(一)困境一：內部動力的不足

內部動力不足的一大表現是教師專業發展的“內卷化”。研究指出，農村教師專業發展的“內卷化”，主要是由農村教師“內部訴求”的教師專業發展[1]在現實與基礎教育改革背景下的“內斂”所致，教師專業發展往往止步于低水平的重復與循環。其主要表現形態可以概括為：自身不足的清晰意識、強烈的專業發展意愿與成效不明顯、自主發展動力不足的矛盾。這種“內卷化”困境實際上體現的是農村教師專業發展的內部動力不足，其源于多種因素，相關研究已進行了一定的分析。朱沛雨在《近十年我國農村教師專業發展研究綜述》中指出，經濟收入、社會地位、職業聲望、職業壓力、心理倦怠等因素直接或間接導致農村教師陷入專業自主性發展缺失的困境。[10]另有學者提出，農村教師專業發展的內部動力不足主要是由管理制度的缺陷所致，[11]農村教師專業發展的主體性缺失主要由教師專業發展需求的忽視所致。[12]不難發現，內部動力的不足主要體現在以下三個方面：一是專業發展的主體性不足；二是專業發展的目的性不足；三是專業發展的動態性不足。主體性不足集中反映在教師對專業發展缺乏主動性、積極性，在專業發展中處于被動和接受，如部分教師以“任務式”、“形式化”等方式參與進修培訓與學習。目的性不足表現為農村教師對專業發展的方向不明確，要發展到什么水平、什么程度對于很多農村教師而言始終是無法把握的，專家型教師？學者？顯然，在廣大農村學校教育情境中，這樣的方向、目標是遙不可及的。動態性不足表現為許多農村教師對專業發展的內容、途徑、需要、條件等認識不清，是專業知識、技能的不斷發展還是專業意識、情感等方面的不斷發展，是自己創造條件、機會自我發展還是依托學校、教育行政部門，專業發展水平是自我評價、他人評價還是學校評價，等等，從而致使眾多農村教師的專業發展缺乏持續性和動態性。

(二)困境二：外部“土壤”的缺失

外部“土壤”主要指的是外部因素或外部動力源，它涵蓋了除自身內部動力源因素以外的所有因素，如福利待遇、社會環境、學校氛圍、制度環境、文化資源等。有研究指出，學校文化土壤的缺乏是農村教師專業發展外部“土壤”缺失的一大表征。目前，保守性、隔離性和自我中心是農村學校教師文化的主要特點，這種學校文化嚴重制約著農村教師專業的發展。[11]農村學校合作的文化生態的缺失極大地阻礙了教師專業發展；[12]使農村教師專業發展中可資利用的支持性資源系統大大削弱；[13]對教師合作文化的忽視，使農村教師專業發展面臨著文化困境。[14]趙苗苗研究指出，農村教師專業發展，外部不可避免地要受到教育經濟制度及政策法規、上級領導的態度、教師間的合作關系等因素影響。[15]李軍認為，制約農村教師專業發展的外部因素包括教育經費投入不足、辦學條件差、管理落后、教師專業發展的促進與激勵措施不足等。[16]從眾多學者對外部“土壤”或因素的闡述可以看出，大多數學者對外部“土壤”缺失的探討主要集中于福利待遇、資源系統、政策制度、文化等方面的缺失。因此有學者呼吁，要走出農村教師專業發展的困境，應充分考慮農村教師的合理需要，使其需要盡量得到滿足；應積極主動地創設農村教師專業發展的學校氛圍，營造教育教學研究、課程改革的良好氛圍，做到提供條件與搭建平臺，以促進農村教師專業的自主發展。[17]

(三)困境三：服務體系的失調

國內外研究結果表明，教師專業發展是內外因素交互作用的動態過程。而目前農村教師專業發展中所存在的內部動力不足和外部“土壤”缺失的困境足以說明內外部的失調，即內外部的系統困境。本文將系統困境解釋為農村教師專業發展服務體系的失調。目前，國內許多學者對教師專業發展服務體系進行了大量探索發現，教師專業發展服務體系涵蓋了教師專業發展過程中內部與外部的諸多內容與維度。萬曉花和陳嘯在抽樣調查研究的基礎上指出，學校促進教師專業發展的相關制度、政策不完善，有效促進教師專業化發展亟須建立一套相對完善的制度保障體系。[18]陳躍娟調查發現，合作學習、專業發展需求、專業發展制度建設、交流學習等方面的服務體系均存在一系列問題；教師專業發展服務體系的構建應關注：專業發展的思想認識體系、制度保障體系、校本研修體系和繼續教育體系。[9]茹榮芳認為，農村教師專業發展中教師評價與激勵機制體系的不健全是其中的一大困境。[12]王鐘寶和朱振飛研究指出，教師培訓服務體系中存在工學矛盾、培訓內容的統一性與教師個性化需求之間的矛盾、培訓者數量與質量不能適應新形勢的要求等問題與困難。[19]從整體上看，農村教師專業發展服務體系的各結構要素、各維度均存在不同程度的失調，使得源于內外部的農村教師專業發展的困境長期處于消解的求索中。

三、農村教師專業發展困境的消解

教師專業發展是一個有意識、持續和系統的過程[20]，需要多層面、多維度的系統保障與支持。農村教師專業發展困境的消解亟待構建完善的教師專業發展服務體系，而在教師專業發展服務體系的理論方面，目前歐盟VET教師專業發展服務體系和PDS教師專業發展模式的理論較為成熟，且具有很強的實踐性。歐盟VET教師專業發展服務體系的特征及運行突出體現為：一是以政策與法律保障為基礎；二是建立保障并促進教師專業發展的制度；三是構建基于能力標準的教師專業發展戰略；四是完善教師培養培訓體系建設；五是搭建網絡信息服務平臺，提供教師專業發展的信息咨詢服務；六是以項目與計劃為載體促進教師專業發展。而PSD(Professional Development School)指的是專業發展學校，它不是一所真正的以物化形態存在的學校，而是在同區域的高等學校與中小學建立平等合作關系的基礎上，形成的一種新型的、以促進教師專業發展為目標的學習型合作組織。[21]陳雪和劉桂秋研究指出，PSD模式對農村教師專業發展的促進策略可概括為：政策支持、合作組織的構建保障和合作組織的運行保障。[21]

由于教師專業發展服務體系涉及諸多要素、層面和維度，借鑒歐盟VET教師專業發展服務體系和PDS教師專業發展模式的理論觀點和實踐經驗，農村教師專業發展服務體系需緊扣“服務”這一核心，立足于農村基礎教育的特殊性與現實性，圍繞農村教師專業發展的訴求，從社會維度、學校維度和自我發展維度進行構建。按照系統的原則與要求，本文主要從政策與法律保障體系、制度保障體系、支持服務體系、自我發展服務體系和文化生態服務體系五方面對農村教師專業發展服務體系的構建進行探討。

(一)政策與法律保障體系

任何一項教育事業的發展都離不開上層建筑政策、法律的支持與保障，它是教育事業發展并取得成功的前提要素。歐盟VET教師專業發展服務體系和PSD模式均有廣泛而有力的政策與法律保障。因此，促進農村教師專業發展首先必須建立有效的配套政策與法律保障體系。一方面，國家和地方要制定相應的“軟政策”與“硬政策”來保障農村教師的專業發展。“軟政策”是指國家及地方通過頒布一系列的“優惠”政策，滿足廣大農村教師專業發展的各種需求；“硬政策”是指國家及地方政府通過出臺相關的法律法規來保障農村教師專業發展的主體性、目的性和動態性。另一方面，國家和地方應出臺適宜于實際的“優惠”政策。由于我國廣大農村地區的實際情況各異，制定適宜于地方實際的政策方能保障農村教師專業發展取得成效與成功。

(二)制度保障體系

在政策與法律保障的前提下，完善制度建設是農村教師專業發展的關鍵動源，其涉及到教師專業發展的諸多微觀層面。具體而言，制度保障體系可細分為：教師資格證書制度、正規與非正式學習認可制度、教師評價機制、激勵機制、職稱職務評聘機制、培訓機制、交流學習制度等。誠然，制度建設應立足于農村教師合理的實際需求，在專業發展的內容、途徑、目標等方面予以制度保障，發揮政策與法律保障、制度保障機制的系統動力，使其相互促進與協調，實現農村教師專業的系統的動態發展。其中，制度保障體系的構建應彰顯其人性化，充分體現教師專業發展的主體能動性。樊豐富和成軍針對教師專業發展中制度設計就明確提出，制度設計要倡導“以人為本”的理念，通過文化管理，激勵教師專業發展；要針對教師專業發展的不同階段，搭建發展平臺，選擇發展路徑，并細化學校各項制度和激勵機制，使教師們在實踐中發展自我，在發展中成就自我，使專業發展成為教師的專業自覺和文化自覺。[20]

(三)支持服務體系

近年來，教師專業發展的支持服務體系備受眾多學者的關注。胡思絲基于PDS模式對教師專業發展的支持服務系統進行了設計與開發[22]；云南省開展了中英西南項目“教師發展支持體系建設的探索”的研究，提出了重點建設鄉級學習資源中心的設想；王鐘寶和朱振飛指出，教師專業發展的支持服務體系包括現實支持系統、網絡支持系統和實踐操作系統。[19]本文認為，支持服務體系應抓住“支持”這一關鍵，從現實支持系統、網絡支持系統和實踐支持系統三方面來構建教師專業發展的支持服務體系。其一，現實支持系統主要是基于對農村教師專業發展的現實，整合各方面力量和資源，為教師專業發展提供物質、情感、資源、空間等方面的支持，其核心是滿足農村教師專業發展的現實需求。其二，網絡支持系統主要是為教師專業發展搭建網絡信息服務平臺，其涵蓋了在線學習、交流與合作、經驗分享、資源共享、項目與計劃等。其三，實踐支持系統則主要服務于教師專業發展的實踐與操作，為農村教師專業發展的不同需求提供實踐平臺、機會與空間，如中小學與域內高校合作、培訓進修、課題合作研究等。

(四)自我發展服務體系

任何事物的發展都離不開內因和外因的交互作用，而內因對事物發展起著決定性的作用。農村教師專業發展同樣離不開作為其主體與核心的內因——自我。正如有研究者提出，教師專業發展應秉持自主發展的理念，最大限度地發揮教師自我在專業發展中的核心作用。[18]因此，農村教師專業發展必須建立和完善自我發展服務體系。首先，著力樹立和提升農村教師專業自我發展的理念與意識。這就要求學校、教育行政部門要為教師專業自我發展意識的樹立與提升提供全方位的服務，包括機會、平臺、氛圍、資源等方面的服務，以保障教師在不斷學習與進步、實踐與反思中提升自我的專業知識技能，提升自我的專業發展意識。其次，引導和激勵教師革新和樹立先進的教育理念和教學思想，以促進教師專業的自我發展。建構主義學習理論強調新知識觀、新學習觀和新學生觀的構建，強調理念對個體發展的核心價值。先進的理念與思想是教師專業發展的方向標。有學者指出，教師培訓中應優先解決更新廣大教師的教育理念問題[23]，它對教師專業發展具有強大的內驅力。再次，立足學校實際，結合教師自我發展的需要，適時進行校本研修。就現實而言，農村中小學距離城市較遠，教育投入薄弱、外出交流學習活動少、資源相對缺乏，校本研修乃是促進教師專業自我發展的一大突破口，學校應基于實際，適時開展教師的校本培訓，以促進教師專業發展的最優化。最后，培育和發揚教師愛崗敬業的精神。熱愛教育事業是教師專業發展的根本動力，學校、家庭、社會應予以教師勞動成果的充分肯定，應改變以考分、升學率為杠桿的單一評價標準。俗話說，“十年樹木，百年樹人”，教師勞動更應著眼于其延時價值。

(五)文化生態服務體系

文化生態學強調社會生活中各要素之間的相互聯系、相互作用及其功能的統一。[12]教師專業發展也是各要素之間相互聯系、相互作用的系統的動態過程。其中，農村教師專業發展的一個重要條件就是營造民主、和諧、積極向上的文化生態。茹榮芳認為，教師專業發展的過程和成就狀況在很大程度上取決于它的背景文化，而這個背景中的重要部分就是教師工作和生活的文化生態狀況。[12]那么，有必要構建有利于教師專業發展的文化生態服務體系。農村教師專業發展的文化生態服務體系應重點關注以下幾個方面：一是要構建“以人為本”的、和諧的農村學校文化氛圍；二是創建農村學校教師間的合作文化；三是創設“量身定做”的制度文化；四是打造獨具特色的風土文化。

綜上所述，農村教師專業發展受地理條件、經濟發展、教育投入、制度、管理、文化、自我、理念等多因素的影響，消解農村教師專業發展的困境將是一個長期的過程，解決農村教師專業發展問題將是一個復雜的系統工程。只有充分發動社會各方力量，從農村教師專業發展的特殊性、現實性和動態性出發，兼顧內外系統各要素、各維度對教師專業發展的動力特征，全面構建和完善農村教師專業發展服務體系，發揮教師專業發展服務體系的不同層面、不同維度、不同要素的系統動力對教師專業發展的增益作用，才能最終達成農村教師專業發展不斷從實然到應然的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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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劉祖鑫)

基金項目：云南省教育科學規劃(高校教師教育聯盟)項目，“云南省農村教師專業發展服務體系建設研究”，項目編號：GJZ1405。

收稿日期：2016-03-19

作者簡介：尹紹清(1967—)，男，楚雄師范學院教授，研究方向：民族心理、教師教育。楊朝省(1975—)，男，隴川縣第一中學高級教師，云南省基層人才對口培養計劃訪問學者，研究方向：中學教育教學管理。

中圖分類號：G525.1

文章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1-7406(2016)05-0098-05

Problems and Solutions: Construction of the Service System of Professional Development of Rural Teachers

YIN Shaoqing & YANG Chaosheng

(Chuxiong Normal University, Chuxiong, 675000, Yunnan Province;No. 1MiddleSchoolofLongchuanCounty, 678700,YunnanProvince)

Abstract：As the key to development of the youth and success of education, professional development of the teachers deserves our research and analysis. Our research and analysis of the problems facing professional development of the teachers in the rural areas find that such problems concern three aspects: lack of internal incentive, external “brain drain” and poor coordination of the service system. Departing from our discovery, we suggest that construction of the service system of professional development of teachers in the rural areas include five systems: the policy and legal guarantee system, the system guarantee system, the self-development service system, the support service system as well as the cultural and ecological service system.

Key words：professional development of teacher, service system, problem, solu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