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明軍
摘要:隨著工業革命席卷全球,全球經濟得到飛速發展,但是同時空氣污染也成為全人類必須面臨的一個重大問題,而要想有效解決當前空氣污染的問題,就必須制定并實施高效的環境政策。本文主要立足于DSGE(新凱恩斯)模型,探討環境政策和空氣污染的排放量這兩大變量對其產生的影響,并從經濟波動以及經濟增長兩方面對“污染排放稅政策”“強度目標制度政策”以及“限額排放制度政策”進行對比分析。
關鍵詞:宏觀經濟;環境政策;動態性視角;DSGE模型
中圖分類號:F205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9-5349(2016)01-0107-04
自從工業革命之后,人們在進行生產活動的過程中,排放過多的二氧化碳,從而造成了全球性氣候變暖的現象,當前氣候問題成為國家化的問題,國際上提出了專門的協議,很多國家都參與到減排二氧化碳的行列中。[1]我國是一個發展中國家,對于氣候問題有著重大的社會責任。2009年時我國制定了相應的減排二氧化碳的目標,力爭在2020年時,我國排放的二氧化碳相比2005年時要降低40%到45%。而且我國“十二五”規劃中也明確規定了,在今后的五年內,我國單位國內生產總值中要減少17%的碳排放量。[2]但是,當前我國正在加快城鎮化發展和工業化發展的步伐,經濟也得到快速的發展,同時,加快了能源的耗費,主要是天然氣、石油以及煤炭等石化能源,因此,不可避免地就會排放出大量的碳。因此,為了降低碳的排放量,保護我們的生態環境,我國必須制定有效的環境政策,在考慮環境政策的同時,一定要考慮經濟成本。基于此,本文主要從經濟波動和經濟增長這兩個視角出發,探討如何制定環境政策,期望對制定環境政策提供參考和借鑒。[3]
一、 構建模型
本文主要參考了DSGE(新凱恩斯)模型,并在此基礎上,從政府部門、企業部門以及家庭部門出發,構建了該模型,但是本文中的模型與DSGE模型相比還存在很大的不同。首先,本文采取的財政政策函數和貨幣政策與DSGE模型不同;其次,本文中的模型啟用了不同的“家庭效用函數”;再次,加入了“環境政策函數”;最后,還把空氣污染排放量納入了模型中。
(一) 政府部門
制定環境政策、貨幣政策,公共支出和稅收等是政府在本文中體現的主要功能。
二、 模型穩態值選取和參數校準
(一)模型參數值選取
本文主要通過估計法和校準法來選取模型的參數值。國內宏觀數據值選擇209;28和0185位減排技術參數;勞動負效用權重為1彈性倒數位197;折現因子為098;技術沖擊位095;政府消費支出沖擊位097;045被選為單位產出排放系數;中間產品測度為65;利率平滑系數、通貨膨脹缺口系數和產出缺口系數分別選取07,,15和001。經過參數校準之后,所有的參數可以從圖1中看出:
(二)模型穩態值選取
根據圖1選定的模型參數值,本文對于模型的穩態值進行了界定,其中從圖2可以看出:
結合我國“十二五”規劃中的要求,本文提出的三種政策都是為了達到17%的減排目標,從而最終達到03735的污染排放水平,該水平是沒有采取環境政策情況時的83%。因此,本文中的“強度目標政策”采取的排放系數為0382,而且為了讓這三種政策之間具有可比性,選擇的穩態值都是相同的。
三、模型分析
(一)理論矩陣分析
本文根據三種不同類型的環境政策進行了分析,并分析了這幾種環境政策下,經濟變量變化的情況,具體情況如圖3所示:
從上圖可以發現,消費水平和產出水平會因為環境政策的實施而降低,不過,如果要達到相同的目標,“污染排放稅政策”對消費水平和產出水平帶來的影響比較小,而且不會造成消費水平和產出水平的波動。在實現“十二五”規劃中降低17%的排放目標時,“限額排放政策”順利實現了該目標,而且同時還降低了消費和產出水平兩者的波動性;而“強度目標制政策”雖然實現了該目標,也降低了消費水平和產出水平,但是卻給消費和產出造成了較大的波動。此外,從圖3中還可以發現,不管是哪種環境政策,消費水平和產出水平的波動性都會隨著價格粘性的增大而變大。
(二)不確定因素
本文根據以上的模型,從貨幣政策、政府支出以及技術創新等因此的共同作用下來進行了理論矩陣分析,但是這種分析卻忽略了不確定因素,但是在實際情況中,不確定因素是客觀存在的,因此,對于不確定因素的分析也非常重要。圖4是本文進行不確定因素分析時的圖,從中可以看出消費均值、方差和產出均值、方差。
首先,從圖4中可以看出,技術創新作為不確定因素的時候,實現既定的減排目標時,這三種政策在消費水平和產出水平上都是同等水平,但是都比不采取環境政策時的經濟增長水平低;三種環境政策卻會造成不同的經濟波動。無政策和“污染排放稅制度”的經濟波動性基本持平;“強目標制政策”比無政策的波動性要高;而“限額排放政策”比無政策時的經濟波動性低。
其次,從圖4中還可以發現,政府消費支出成為不確定因素的時候,“強度目標制政策”和“限額排放政策”的消費均值方差和產出均值方差都一樣,而且都比沒有政策的時候低。但是“污染排放稅政策”卻使得消費和產出的均值和標準差呈現一定程度的波動性。
最后,當貨幣政策沖擊成為不確定因素的時候,不管是哪種環境政策,消費均值、方差以及產出均值和方差幾乎沒有太大的差距。
四、結論
本文從經濟波動和增長的視角出發,分析了污染排放稅、強度目標以及限額排放等三種環境制度,從而得出了以下幾點結論:
首先,如果要實現同樣的減排目標,那么采用“限額排放政策”不僅能夠有效地降低經濟波動,而且還能降低消費水平和產出水平。且在該前提條件下,如果采用“強制目標政策”,就會降低消費水平和產出水平,而且還會在很大程度上增加經濟波動性;而“污染排放稅政策”能夠降低消費水平和產出水平,但是在經濟波動方面卻沒有顯著的影響。
其次,在選擇環境政策的時候,價格粘性會帶來很大的影響。經濟波動性會受到價格粘性的影響,如果價格粘性太高就會加大經濟的波動性,如此一來,還會對環境政策的選擇和實施產生潛在影響,從而對環境政策的制定和實施帶來很大的干擾。
最后,在環境政策的選擇、制定和實施中,不同的不確定因素會帶來不同的影響,如果技術創新為不確定因素的時候,“限額排放政策”就會體現出它的優勢,因為這種環境政策帶來的經濟波動比較小。而如果“貨幣政策調控”,或者是“政府消費支出”成為不確定因素的時候,那么這三種環境政策則沒有太大的差距,基本上都能達到同等效果。
五、結語
政府在選擇環境政策和實施的過程中,一定要充分考慮宏觀經濟的目標和發展現狀,要把握好波動性。如果政府想以保護為重點,則應該優先考慮選擇“污染排放稅”制度,從而更好地保護環境,降低環境受到的傷害;如果政府想降低經濟的波動,讓經濟平穩增長,那么政府則應該優先選擇“限額排放政策”,只有這樣才能在降低經濟波動性的同時還能保護環境。
此外,政府部門在選擇環境制度的時候,還要綜合考慮各種不確定因素,對于當前存在的價格粘性程度要進行準確的識別。如果當前價格的粘性比較高,那么政府應該降低經濟的波動性,從而啟用“限額排放政策”。此外,政府還要重視各種不確定因素給政策選擇帶來的影響,當技術創新成為不確定因素的時候,政府一定要制定降低經濟波動和減少污染排放這兩個目標,從而選擇“限額排放政策”;而貨幣政策調控成為不確定因素的時候,從經濟波動和增長的角度而言,這三種政策基本沒有太大差異,此時,政府部門就可以根據偏好來選擇一種環境政策,也可以選擇兩種或者把三種政策進行搭配使用。
總之,政府部門在選擇和實施環境政策的時候,一定要從全局出發,綜合考慮各種因素的影響,從而才能讓環境政策達到高效性,才能真正實現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
參考文獻:
[1]徐文成,薛建宏,毛彥軍.宏觀經濟動態性視角下的環境政策選擇——基于新凱恩斯DSGE模型的分析[J].中國人口.資源與環境,2015(04):101-109.
[2] 毛彥軍,王曉芳,徐文成.消費約束與貨幣政策的宏觀經濟效應:基于動態隨機一般均衡模型的分析[J ].南開經濟研究,2013(01):53-67.
[3]王曉芳,毛彥軍.預期到的與未預期到的貨幣供給沖擊及其宏觀影[J].經濟科學,2012 (02) : 34 -47.
責任編輯:張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