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篇章對等中詞語連貫的作用

劉鴻慶，蘇 鵬

（山西大同大學外國語學院，山西大同037009）

論篇章對等中詞語連貫的作用

劉鴻慶，蘇 鵬

（山西大同大學外國語學院，山西大同037009）

篇章對等中詞語連貫有著十分強大的作用。不同的語言有著不同的篇章對等方式。在很多西方語言中，代詞形式是詞語連貫的表達方式；而有些東方語言則不然。在翻譯過程中，信息結構使連貫手法產生變化，是由于東西方語言詞語連貫的表達方式不同造成的。

詞語連貫；篇章對等；語篇翻譯

連貫是連接文本不同部分的詞匯、語法和其他關系的網絡系統。這些關系或者連接組織在某種程度上創造文本，比如，要求讀者通過指代周圍句子和段落的詞語和表達來解釋當前的詞語和表達。連貫是一種表面關系，它將我們能夠看到或者聽到的詞語和表達連接起來。

韓禮德將英語中的連貫手法分為五種：所指、替代、省略、連接和詞匯黏著[1]。下面只就前三種進行解說，同時探索其與翻譯之間的關系。

一、所指

傳統意義上，所指被用在語意環境中，表明一個詞和這個詞所指向的真實世界物體之間的關系。在特定情境下，chair的所指有可能是一把特定的椅子。在韓禮德連貫模式中，所指在一種相似但更加嚴格的方式下使用。它并不是詞與語言外物體之間直接關系的指示，而是一種限定性使用，指代兩種語言表達一致性的關系。比如下面這句話：

Mrs Thatcher has resigned.She announced her decision this morning.

在文本環境中，代詞she指的是Mrs Thatcher，當讀者必須通過最接近語境中的另一種表達來獲得談論話題的一致性的時候，所指就產生了，并且這種產生發生在文本層面，而不是語意層面。最后形成的連貫“取決于所指的連貫性，通過相同的事物第二次進入語篇而產生。”

在文本意義下，每一種語言都有特定的詞語，這些詞語具有所指的性質。這些所指的詞語潛在地指引讀者在其他地方找尋它們相應的解釋。英語中最常見的所指詞以及其他語言中大部分的所指詞都是代詞。第三人稱代詞經常被用來向后（有時向前）指向一個實體，這個實體在語篇中已經被介紹（或者即將被介紹）。除了人稱指代，英語中也有像the，this和those這樣的詞在本文中的表達之間建立相似的連接。比如在這句話中，

Mrs Thatcher has resigned.This delighted her opponents.

讀者需要返回去在語篇之前的文本部分去找到this具體指的是什么。

所以，所指的作用是讓讀者或者聽者在文本中追蹤參與者、實體和事件等等。在英語中建立所指連接最常見的一種方式，是在最開始的時候明確地給出一個參與者，這也是其他語言中大多數的方式，比如通過給出名字或者頭銜，然后在接下來的語境中用一個代詞指向這個參與者。這些在人稱代詞系統里存在數和性別區分的語言在使用這種連貫手法時受到的束縛比較少，因為在一個文本中不同的人稱代詞可以被用來指稱不同的實體，而且基本不可能混淆。

雖然韓禮德使用基于文本而不是語言外關系的所指，他仍然承認所指之間的關系也有可能是建立在情境中的。[2]比如，一個已知的人稱代詞也許指的是存在于情境中或者語境中的一個實體，而不是存在周圍文本中的實體。第一和第二人稱代詞就是典型的例子，因為它們并不返回指向文本中名義上的表達，而分別指的是說話者和聽話者（或者作者和讀者）。第三人稱代詞是典型的返回（或向前）指向文本中名義上的表達，但同樣可以被用來指向存在情境或者語境中的實體。比如說這句話He＇s not back yet，如果是在一對夫妻指稱他們兒子的情況下，那么說話者和聽話者就會非常清楚“he”這個實體是誰。

另外一種不是十分依賴文本的所指關系被稱為共指關系。共指關系鏈條的例子，比如說Mrs Thatcher——ThePrimeMinister——The Iron Lady——Maggie。韓禮德并不討論這種所指連接，霍伊指出，共指關系“并不是嚴格意義上的語言特征，而是真實世界的問題”[3]。當然，真實的情況是，比如你要想知道Mrs Thatcher和The Iron Lady之間有何聯系，你需要依靠的是已有的知識結構而不是語篇能力。但是，對于翻譯目的來說，想在什么是語言的或者文本的與什么是語言外的或者情境的之間劃一界限，通常是比較困難的。

根據韓禮德的理論，連貫因素有一個連續統一體，這個體系被用來返回指向語篇中已經提到的實體。這一連續體從范圍一端的完全重復一直延伸到另一端的代詞指向。如果我們為了當前的目標決定換一個更靈活的所指概念，那么我們可以在連續統一體層面圍繞重復和近義詞將共指關系進行合并。

所指的形式（也被叫做首語重復法）[4]既可以在語言之內又可以跨語言進行相應的變換。在相同的語言中，文本類型在決定形式的選擇上起著重要的作用。福克斯將美式英語的所指形式分為三種體裁：無意識對話、書面說明文和書面快速通俗記敘文。她發現代詞的分布與完整的名詞短語相比，其區別取決于不同的語篇類型。每一種語言對于特定的所指形式來說都有我們所謂的一般設定與對于文本類型比較敏感的具體設定。

卡洛解釋說，希伯來語，不同于英語，喜歡在語篇中使用特有的名字來標記參與者[5]。所以在英語中，用代詞指向已經提到的參與者，假設沒有可能存在所指歧義，希伯來語更喜歡通過重復參與者的名字來進行指向。同樣的，她解釋道，對于巴西的波洛洛人來說，指向一個參與者一般是通過在最后換成代詞形式之前連續多次使用一個名詞來實現的。

英語在標記參與者時很大程度上依賴代詞所指，與英語不同，巴西葡萄牙語通常比較傾向于使用更多的詞匯重復。另外，葡萄牙語可以反映出動詞在人稱和數上的變化。這種語法特征給相關過程給予了另外的意義，并且不使用獨立代詞就可以作用于具體的參與者。

在有些語言中，使用完全不同的所指形式。比如日語和英語，在這些語言中，代詞很少被用到，一旦出現一個參與者，所指的統一體就會通過省略接下來分句中的主語來進行標記。這是一種缺席機制，它告訴讀者上次提到的參與者，或者焦點人物，或者通過邏輯或者情境推斷出來的人，是下一個分句的主語。在下面的例子中，讀者必須彌補上所有丟失的主語，創造出自己的所指連接。為了讓讀者更清晰，可能的主語和其他代詞所指在下面的例子中用三角括弧標記出來，而這些詞在日語文本中并不出現：

The most blunt one was Komeda Torao who was the third Jiho.＇If＜the Emperor/Your Majesty＞ pours＜his /your＞ wise consideration into politics as much as＜he /you＞ likes riding in ＜his/your＞ daily life，＜I＞ would not think that ＜he /you /the government＞would have been said as ＇two three ministers＇politics＇by the public.So＜I am＞ sincerely concerned.

英語的翻譯會盡量嘗試去接近英語的連貫形式，但要注意的是，在英語譯文中會有各種改寫和省略。這就允許譯者使用英語典型的所指連接。英語譯文Your Majesty周圍的方括弧是想要提醒讀者注意一個事實，該表達在原文中并不出現，或者讓譯者猜測在這個例子中的主語位置需要填充什么內容。同樣需要注意的是在blunt這個詞之后的冒號，也是連貫手法之一。

二、替代和省略

與所指不同，替代和省略是語法關系而不是語義關系。在替代中，一個詞被另一個詞所取代：

I like movies.And I do.

在上面的例子中，do替代like movies。英語中替代經常使用的詞包括do，one和the same，像下面的例子：

You think Vivian already knows？-I think everybody does.（Does replaces knows）.

My T-shirt is too short.I must buy a larger one.（One replaces T-shirt）.

A：I＇ll eat two eggs.

B：I＇ll eat the same.（The same replaces two eggs）.

省略指的是一個單詞的省略。換句話說，在省略中，一個詞不被任何東西所替代。就比如有些話沒有說，但依然不影響理解。它并不是讓聽者或者讀者提供丟失的信息，而是說語法結構本身指向一個詞，這個詞可以填充需要填充的位置。

韓禮德在英語中對于幾種替代和省略給出了比較詳細的描述。因為替代和省略只是單純的語法關系，是在語言形式之間起作用，而不是在語言形式和它們的意義之間起作用。

注意這三種連貫手法之間的界限并不是很清楚。霍伊給出了下面的例子。一個問題比如Does John dance in the bedroom？可能有三種答案，分別是替代、省略以及所指：

（a）No，but I do.

（b）Yes，he does.

（c）Yes，he does it to annoy us，I think.

第二種答案就是省略的例子，因為在上面的例子中，does不可能代替dance。三種連貫手法之間的模糊界限是需要我們關注的，畢竟在其他語言中它們不會以相同的方式出現。在這個階段，譯者只需要注意不同的語言會用不同的手段創造文本。每一種語言在文本元素之間創造連接都有它自己的手法。在一般情況下，需要將連接的手法進行重新整理去適應目的語的文本規范。每一種語言的語法系統在指代其他事物的時候都需要使用特定的手法。其中阿拉伯語會使用很多在逆向翻譯中不容易被表示的手法，比如所有的動詞在性和數上都與主語相一致，這意味著即使動詞和主語被很多自帶主語和動詞的插入語句所阻隔，主干中的主語和動詞之間的連接也依舊很清晰。和使用“which”的等同語去建立連接一樣，比如在“receiving the request which one of the parties presented to it”這句話中，跟隨的動詞為了代詞所指會進一步添加后綴。在阿拉伯語中，“request”屬于陽性名詞，“authority”屬于陰性名詞，這樣的所指鏈接非常清晰。所以阿拉伯語的語法結構喜歡將代詞所指作為追蹤參與者和建立連貫連接的常用手法。

與大多數語言一樣，在追蹤參與者方面，英語一般用必要的方法降低歧義。與阿拉伯語言的語法系統不同，英語系統在數、性以及動詞一致方面基本上沒有什么不同。所以詞匯重復在所指有可能發生而不允許發生歧義的語境下是一種相對安全的選擇。在合法與半合法文本中，在使用代詞所指有可能產生歧義的場合中，使用詞匯重復已經成為一種規定。雖然阿拉伯語使用了相當一部分的代詞所指，但是在相應的英語文本中也不會有完全一致的代詞所指。但是很有可能在文本中用合適的代詞代替英語文本中的一些詞匯重復。除了詞匯重復，英語也會使用替代去建立連貫連接。同時也會有一些省略的例子。

綜上所述，每一種語言都有自己的特殊手法去建立連貫關系。在翻譯的過程中必須同時考慮到語言和文本類型的所指這兩個因素。

[1]Mona Baker.In Other Words：A Coursebook on Translation[M].北京：外語教學與研究出版社，2004.

[2]Smith,R.N.and Frawley,W.J.Conjunctive cohesion in four English genres[M].Text 3,4：347-74.

[3]Tse,Y.A study of problems of coherence in translation[M].University of Birmingham.1988.

[4]Vieira,E.Comparative stylistics applied to translation from English to Portuguese[M].paper delivered at AILA 1984.

[5]張新杰,邱天河.語篇連貫研究綜述[J].外語與外語教學，2009（10）：18-22.

Function of Cohesion in Textual Equivalence

LIU Hong-qing，SU Peng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Shanxi Datong University，Datong Shanxi，037009）

Cohesion plays a very strong role in textual equivalence.Different languages have different methods in textual equivalence.In many western languages，pronouns are cohesion expression patterns；but some oriental languages are not like this.In the process of translation，information structure changes the way of cohesion.This is because the ways of cohesion expression in different languages are different.

cohesion；textual equivalence；textual translation

I315.9

A

1674-0882(2016)02-0066-03

2016-01-18

山西省高校人文社科重點研究基地項目“水野清一、長廣敏雄《云岡石窟》的翻譯與研究”（2015331）

劉鴻慶（1984-），女，山西大同人，碩士，講師，研究方向：翻譯理論與實踐，英語語言文學；

蘇 鵬（1964-），男，山西襄汾人，碩士，教授，研究方向：英語語言文學，英語教育。

〔責任編輯 裴興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