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藝
例談想象在聲樂演唱中的重要作用
李藝
本文從威爾第的藝術歌曲《日落》出發,結合關于想象的知識,對這首作品進行了剖析,從而闡述了想象在聲樂演唱中的重要地位。
威爾第 日落 想象 聲樂演唱
1.想象。想象是人腦對已經存儲的表象加工、改造形成的新現象的心理過程。它能突破時間和空間的束縛。想象能起到對機體的調節作用,還能起到預見未來的作用。是人與生俱來的潛在心理活動,是人類在實踐活動中豐富發展起來的,同時在人類實踐活動中能動的發揮著重要的作用。
2.聲樂中的想象。歌唱是一種以人體的各種器官構造組合而成的“樂器”,人本身通過自己的控制來“演奏”音樂的藝術形式。在發聲技巧的學習中,由于發聲器官大部分是不能被我們直觀看到或摸到的,因此歌者只能憑借自己的感覺去了解聲音和發聲的狀態。聲樂作為一種語言與聲音相結合的藝術門類,往往難以用精確的語言給予準確的表達。再加上聲音形象本身存在著模糊性和矛盾性,這就致使歌者及聲樂教育者更應該充分的發揮自己的想象力。德國哲學家黑格爾曾說過:“藝術家最杰出的本領就是想象。”
意大利作曲家朱塞佩·威爾第(Giuseppe Verdi),1842年創作了他的第二部歌劇《那布科王》的成功上演,使得這位偉大的作曲家取得最初的巨大成功,以至于接下來的幾年,威爾第更加緊張地從事創作。1845年,威爾第所選用詩文內容與作曲家在物質與愛情上得到更大的滿足與喜悅有直接聯系,但內心還時刻在回憶著去的甜蜜與傷感。兩部六首浪漫曲集就是在這一時期寫成,其中《啊,痛苦女人六首浪漫曲》中的《日落》(Il tramomto)是威爾第選自安德里亞·馬費的詩歌創作而成。
歌曲是以A大調開始以左手連續的三連音作為前奏,好像那黃昏的太陽,悠然自得地西下。作曲家用“melanconico”(憂郁的、悲傷的)表情提示聲樂進入,他唱到“我多么喜愛白日消逝的時刻,當那疲憊的太陽落山時,聲聲海浪拍打平靜海灘,我看見最后的一抹夕陽。”在左手三連音的襯托下,右手用和弦琶音合著旋律音配合歌唱者,猶如一個失意者在夕陽西下的時候,光著腳漫步于海邊,走走停停,讓海浪肆意淹沒自己的雙腳。演唱這個段落時,聲音要柔和,速度是Andante(行板),可以稍慢一些;要特別注意作曲家使用的二音連線,四分音符之后的八分音符要輕、短,不能唱太長,它與之后的十六分休止符形成呼應,構成了特殊的語氣;前面的兩個樂節之間一定要換氣,不能連起來歌唱;在第一樂句接第二樂句時作曲家特意使用了連音線,示意演唱者一定要將兩個樂句連接起來,可以用滑音連過去。第十小節左手的伴奏聲部發生了變化,雖然還是三連音的感覺,但是作曲家將左手的單音換為八度,均勻的八分音符與八分休止符交替,右手帶琶音的三連音使聽者產生了一種搖擺感,有種泛舟湖上,內心碧波蕩漾、跌宕起伏的情緒躍然而出。歌者在演唱時可以想象自己劃船的感覺,流動性非常強。開始四小節的主持續既穩固了調性又讓人產生一種穩定感,與右手的三連音形成呼應。歌者唱到“觸景生情,我心里會想起往昔那段最幸福的年月,遙想當初,溫馨而令人憂傷,我親愛的人,我將渴望全部傾注于你。”旋律聲部在這個段落頻繁的使用附點節奏型以及裝飾音。第三句借用主題樂句的旋律,最后一句到達全曲的第一次高潮—最高音出現,作曲家用dolciss(柔和的、甜美的、溫柔的)標明,意在演唱這個樂句時不要太強的力度,在氣息的支撐下,聲音平穩、連貫地唱出。
十八小節作曲家沒有墨守成規,回到主題,而是再轉一次情緒,將聽眾的注意力從“憶往昔”轉到了“嘆今朝”,調性也從A大調轉到了它的同主音小調—a小調,悲傷感更加深入。小節之間的強與弱對比,也表現了主人公的情緒飄忽不定,右手持續的A音也影射出自己目光呆滯,看到那海面泛起的粼粼波光,卻不知該何去何從。此段中,作曲家明確的標出了句與句之間的強弱關系,p_pp_ppp,演唱時要特別注意這些細微的變化。
最后一個段落作曲家融合之前的三個段落的主題,在六連音的襯托下回到主調,用第二樂段的最后一局作為結束句,一氣呵成。“我期盼著那條金色的小道,我沿著腳印踏上了正道,也許應該把疲憊的生命停泊在一個寧靜的港灣。
想象在聲樂學習中具有重要意義,歌唱者在學習掌握歌唱技術時,借助想象進行心理調控,就能形象地掌握自己不曾感知或無法親身感知的事物,接受間接的知識經驗,學習歌唱的技術技巧。想象也能豐富情感、激起情緒,使情感得到深化,從而揭示作品的深刻內涵,激發出豐富的藝術表現力與感染力。
(作者單位:四川文化藝術學院音樂舞蹈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