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開放以來中國共產黨紀律建設歷史經驗

祝猛昌

（北京理工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 北京 100081）

改革開放以來中國共產黨紀律建設歷史經驗

祝猛昌

（北京理工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 北京 100081）

改革開放30多年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事業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就。偉大成就的取得是諸多因素作用的結果，但最重要的一條是中國共產黨能夠始終以紀律建設為抓手，保持自身的先進性和純潔性，使黨組織自身堅強而有力量。本文從思想上高度重視黨的紀律建設、深化黨的紀律檢查體制改革等方面總結改革開放以來中國共產黨加強自身紀律建設方面積累的寶貴經驗。

改革開放以來 中國共產黨 紀律建設 歷史經驗

加強黨的紀律建設，一方面要著眼于現實問題，另一方面要從黨的紀律建設的歷史中汲取寶貴的經驗。改革開放以來，中國共產黨在加強自身紀律建設中積累了寶貴的經驗，為目前推動黨的紀律建設提供了有益的參考和借鑒。

一、思想上要把加強黨的紀律建設擺在黨的建設的首要位置

把黨的紀律建設放在黨的建設的首要位置是中國共產黨在改革開放新時期全面加強黨的紀律建設鮮明的時代特征。馬克思在指導無產階級運動時曾指出：“我們現在必須絕對保持黨的紀律，否則將一事無成?！盵1](P413)毛澤東也曾指出：“沒有一個統一的集中的有紀律的黨作指揮——我們欲革命成功，必須勢力集中行動一致，所以有賴于一個有組織有紀律的黨來發號施令?！盵2](P35)列寧也曾明確指出：“無產階級實現無條件的集中和極嚴格的紀律，是戰勝資產階級的基本條件之一。”[3](P135)這些都說明了無產階級運動歷史進程中加強紀律建設的必要性。

改革開放新的歷史時期，黨內歷史上就存在的違反黨的紀律的現象仍然存在，帶有新時期特點的違反黨的紀律的現象在局部范圍內得以滋生和發展，比如改革開放初期黨員干部違反黨的紀律參與走私販私、參與商業活動等等，給黨的形象帶來了負面的影響。因此，黨的紀律建設的問題是事關改革開放偉大事業成敗的重大問題。作為改革開放總設計師的鄧小平曾指出：“沒有一個由具有高度覺悟性、紀律性和自我犧牲精神的黨員組成的能夠真正代表和團結人民群眾的黨，沒有這樣一個黨的統一的領導，是不可能設想的，那就只會四分五裂，一事無成?！盵4](P341-342)陳云更是認為“執政黨的黨風問題是有關黨的生死存亡的問題。”[5](P248)這反映了在改革開放初期加強黨的紀律建設被擺在了黨的建設的重要位置。在此之后，黨的歷代領導集體在改革開放不同歷史階段、面臨不同形勢的條件下都極其重視黨的紀律建設。從江澤民的“全黨紀律嚴明，朝氣蓬勃，我們就能無往而不勝”[6](P337)，到胡錦濤的“只有紀律嚴明，才能保證黨的理論和路線方針政策的貫徹和落實，才能維護黨的團結統一”[7](P626)，再到習近平的“打鐵還需自身硬”[8](P70)等等，表明了加強黨的紀律建設是新時期黨的建設的重大歷史課題。思想上高度重視并且在加強黨的建設過程中把紀律建設放在首要位置是新時期黨的紀律建設的重要經驗。

二、健全和完善紀律檢查體制是事關黨的紀律建設根本問題

“文化大革命”時期，由于“左”傾錯誤的干擾，黨的紀律監察機構在這一時期遭到嚴重的沖擊、紀律監察工作也受到嚴重影響甚至黨的紀律監察機構在1969年被撤銷。紀律監察機構被撤銷無疑是這一時期黨的紀律遭到嚴重破壞的重要原因。新時期，在面臨新形勢新任務的情況下，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決定正式恢復的黨的紀律檢查機關。1978年12月18日，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正式成立。1979年1月4日，中紀委第一次全體會議討論并通過了《中共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關于工作任務、職權范圍、機構設置的規定》，其中規定：中央紀委的根本任務是維護黨規黨法，切實搞好黨風，同時對中央紀委的職權范圍、日常運行工作、辦事機構設置等作了重要的規定。[9](P81-84)此后，中央紀委、中央組織部發出了《關于設立紀律檢查委員會有關問題的通知》等等，要求省和縣各級黨的委員會都設立紀律檢查委員會。

此后，隨著我國經濟社會形勢的發展，黨的紀律檢查體制不斷得到完善和發展。1986年，為了進一步加強國家行政監察工作，國務院向全國人大常委會提交議案，提請設立中華人民共和國監察部并最終通過。1987年7月1日，監察部正式對外辦公。十三屆四中全會后，為了加強黨和國家紀檢監察體制建設和改革，1993年1月7日，根據中國共產黨第十四次全國代表大會加強黨的建設的精神，中央紀委、監察部提交了《關于中央紀委、監察部機關合署辦公和機構設置有關問題的請示》，其中深刻地分析了中央紀委、監察部合署辦公的重要意義，認為這是堅持貫徹“兩手抓，兩手都要硬”的戰略方針，進一步加強黨的紀律檢查工作、強化行政監察機關職能，并使之形成合力，以保證經濟建設順利進行的重大措施[9](P184)。此后，中紀委、監察部開始合署辦公。5月18日，中央紀委、監察部發布了《關于中央直屬機關和中央國家機關紀檢、監察機構設置的意見》，該《意見》在中紀委、監察部合署辦公的背景下，對中央直屬機關和中央國家機關的紀檢、監察機構設置等若干問題提出了意見。

中共十六大之后，“改革和完善黨的紀律檢查體制，建立和完善巡視制度”是黨的紀律檢查體制改革的重要內容。2003年8月，中共中央、國務院正式批準中央紀委、中央組織部關于設立專門巡視機構的請示。隨即，組建了中央紀委、中央組織部巡視工作辦公室和五個巡視組，共有四十五名巡視工作人員。[10](P339-340)2004年1月16日，中央紀委、中央組織部、中央編辦聯合發出《關于省、自治區、直轄市黨委設立巡視機構有關問題的通知》，建立和完善巡視機構反映了中國共產黨加強自身紀律建設的堅強決心和意志。中共十八大之后，在進一步重視和完善黨的巡視工作的同時（十八大至今已經開展了九輪巡視工作），“健全紀檢監察體制，完善派駐機構統一管理”[8](P43)是這一時期黨的紀律檢查體制改革的重要內容。2013年6月30日，中共中央政治局會議審議通過的《黨的紀律檢查體制改革實施方案》提出：要逐步落實中央紀委向中央一級黨和國家機關派駐紀檢機構，派駐機構要全面履行監督職責等。[11]2014年12月，中央辦公廳印發《關于加強中央紀委派駐機構建設的意見》的通知。至2016年1月初，中央紀委共設置47家派駐機構，其中，綜合派駐27家、單獨派駐20家，實現對139家中央一級黨和國家機關派駐紀檢機構全覆蓋，并對領導體制、職能調整、主要職責、機構設置等作出了明確規定。[12]完善黨的紀律檢查體制是新時期黨的紀律建設取得偉大成就的根本性原因。

三、完善的黨內法規體系是黨的紀律建設的重要保障

進入到改革開放新時期，加強黨內法規體系建設是這一時期黨的紀律建設的重要內容。1979年2月18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原則通過的《關于黨內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是新時期中國共產黨加強黨內法規體系建設做出的重要探索。十三屆四中全會之后，通過完善黨內法規體系的建設使黨的紀律建設走向規范化是這一時期黨的紀律建設的重要內容。如1989年，為了健全和完善案件經辦制度，改進工作作風和工作方法，明確責任，提高效率，防止案件積壓，中共中央紀委依據《中國共產黨紀律檢查機關案件檢查工作條例》（試行）和《黨的紀律檢查機關案件審理工作條例》特制定了《中共中央機關提高辦案效率防止案件積壓的暫行辦法》，其中對案件經辦時限制、辦案進度報告制、案件經辦協調制等相關制度做了較明確詳細的規定。[13](P627-629)1990年7月1日，為了同經濟方面違法違紀行為作斗爭，中紀委制定了《關于共產黨員再經濟方面違法違紀黨紀處分的若干規定（試行）》。同年7月11日，為了嚴肅黨的紀律，保障各級黨組織及時準確地查處黨內違紀案件，排除案件查處工作中的干擾和阻力，根據黨章、《關于黨內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和中央紀委的有關條例，中央紀委通過了《關于對妨礙違紀案件查處的黨組織和黨員黨紀處分的規定（試行）》。除此之外，《關于全民所有制工業企業紀律檢查工作的暫條例》、《關于中央紀委派駐紀檢組和各部門黨組紀檢組（紀委）若干問題的規定（試行）》、《中國共產黨紀律檢查機關控告申訴工作條例》、《中國共產黨紀律檢查機關案件檢查工作條例》、《中國共產黨黨員領導干部廉潔從政若干準則（試行）》等黨內法規都是在以江澤民為核心的第三代領導集體時期制定和完善的。十六大之后，健全和完善黨內法規體系為執行黨的紀律提供堅實的法規體系保障仍是黨的紀律建設中的重要內容。如2003年6月19日，為了加強和規范對黨政領導干部選拔任用工作的監督檢查，根據《黨政領導干部選拔任用工作條例》的有關規定，中共中央組織部制定了《黨政領導干部選拔任用工作監督檢查辦法（試行）》，全文七章共三十條，這是貫徹落實《黨政領導干部選拔任用工作條例》的重要保證，認真貫徹落實《辦法》的各項規定和要求，對于實現干部選拔任用監督檢查工作的規范化、經常化、制度化，防止用人上的不正之風，保證黨的干部路線方針政策全面正確地貫徹執行，推進高素質干部隊伍建設，具有重要意義。[14](P391-395)同年12月31日《中國共產黨黨內監督條例（試行）》、2004年《中國共產黨黨員權利保障條例》、2009年《關于試行黨政領導干部問責的暫行規定》、2010年《中國共產黨黨員領導干部廉潔從政若干準則》等等，都是中國共產黨加強黨內法規體系建設的重要探索。

2012年中共十八大之后，黨內法規體系建設進入了一個新的歷史階段。12月4日，中共中央政治局會議審議通過的關于改進工作作風、密切聯系群眾的“八項規定”。為了配合“八項規定”的貫徹落實，2013年制定了一系列黨內法規以嚴肅黨的紀律，如9月13日財政部、國家機關事務管理局、中共中央直屬機關事務管理局聯合發布了《中央和國家機關會議費管理辦法》，11月18日中共中央、國務院制定了《黨政機關厲行節約反對浪費條例》，12月31日財政部發布的《中央和國家機關差旅費管理辦法》等等。上述黨內法規的制定和實施，是這一時期中國共產黨配合新形勢下黨的紀律建設作出的重要探索。

除了適應黨的紀律建設新形勢創立新的黨內法規之外，清除、廢止黨內不適應黨的建設新形勢的黨內法規和與時俱進修訂已有黨內法規是這一時期中國共產黨創新黨內法規建設作出的重要探索。從2012年6月開始，中國共產黨首次清理黨內法規，這次清理黨內法規由中共中央辦公廳牽頭，前后歷時兩年多時間。這次清理分為兩個階段第一階段清理1978年至2012年6月出臺的中央黨內法規和規范性文件，第二階段清理新中國成立至1977年出臺的中央黨內法規和規范性文件。2013年7月，中央發布了第一階段清理決定。在第一階段的清理工作中，1978年以來制定的黨內法規和規范性文件，有300件被廢止和宣布失效，467件繼續有效，其中42件將作出修改。[15]2014年11月17日，中共中央發布了《中共中央關于再廢止和宣布失效一批黨內法規和規范性文件的決定》，根據《決定》，納入第二階段清理范圍的新中國成立至1977年期間中共中央制定的411件黨內法規和規范性文件中，160件被廢止，231件宣布失效，20件繼續有效?！稕Q定》的發布，標志著中央黨內法規和規范性文件集中清理工作全部完成。[16]同時，為了使黨內法規建設能夠緊跟時代的步伐，還規定“一般每5年對黨內法規和規范性文件開展一次集中清理”。在清理黨內法規的工作中，值得一提的是2015年8月3日《中國共產黨巡視工作條例》和10月18日《中國共產黨紀律處分條例》的印發是這一時期中國共產黨根據新形勢創新黨內法規建設的重要舉措。2015年版的《中國共產黨巡視工作條例》和《中國共產黨紀律處分的條例》的修訂是中國共產黨創新但內法規體系做出了重要努力和探索。

四、平等性原則是黨的紀律建設的重要指導原則

平等性主要指的是黨的紀律具有一致性，是全體黨員和各級黨組織都必須堅決貫徹執行的黨內規章、規范、規則。全體中國共產黨黨員不論職務高低、功勞大小，凡是違反了黨的紀律都必須受到紀律的處罰，不允許有特殊的黨員存在。對于各級黨組織來說，不論是黨的基層組織還是黨的高級組織甚至是黨的中央委員會，都要受到黨組織紀律的限制和約束。

對于黨的紀律的平等性，鄧小平認為“對于違反黨紀的，不管是什么人，都要執行紀律，做到功過分明，賞罰分明，伸張正氣，打擊邪氣?！盵4](P147)江澤民認為：“黨員在黨的紀律面前人人平等，任何人違犯黨的紀律，都必須給以應有的處理。”[6](P72)胡錦濤認為：黨員干部要“以身作則，嚴于律己，堅持在黨紀面前人人平等，帶頭維護黨紀的嚴肅性，自覺接受黨組織和群眾監督?！盵7](P626)對于黨的紀律、規矩，習近平認為各級黨組織、黨員、干部都必須遵照執行，“不能搞特殊、有例外。”[8](P770)平等性是中國共產黨執行黨的紀律建設重要指導原則。

在注重黨的紀律建設平等性的同時，發揮領導干部在遵守黨的紀律的帶頭示范作用是平等性原則的重要體現。對于這一點鄧小平就曾指出：“黨是整個社會的表率，黨的各級領導同志又是全黨的表率?！盵4](P177)為了發揮領導干部在執行黨的紀律中的表率作用，改革開放初期對著名的“兩熊”流氓集團犯罪問題，成都市何德明等輪奸婦女案，黑龍江省北安市部分領導干部包庇、縱容子弟犯罪等涉及領導干部子女利用父母職權違反黨紀國法的行為給予嚴厲的制裁；十三屆四中全會后，1989年9月11日李瑞非法辦公司案，9月14日海南省省長梁湘犯有以權謀私錯誤被撤銷黨內外職務，9月19日中共福建省委委員、漳州市委書記張文良以權謀私被查出等典型案例的查處；十六大以后陳良宇案件的查處；2012年十八大后至2015年3月18日，全國已有98名副部以上官員和軍級以上軍官落馬，包括2015年被宣布查處的10名省部級官員；2014年被宣布查處的副國級及以上官員4人、省部級官員36人；十八大后被宣布查處的軍級以上軍官30人；十八大至2013年底被宣布查處的省部級官員18人等等都是紀律建設過程中堅持平等性原則的重要體現。平等性原則是加強黨的紀律建設的重要指導原則。

五、加強紀律教育是黨的紀律建設的基礎性工作

黨的紀律的遵守和執行在于黨員干部具有自覺性和主動性。教育是培養黨員干部遵守黨的紀律的主動性、自覺性的基礎性工作。對于紀律教育的重要性，改革開放初期，鄧小平就指出：“對于違反中央規定的黨員干部，一定要進行認真教育，教育無效的就要實行組織措施以至紀律處分?！盵4](P225)陳云就曾指出：“各級黨組織和黨的紀律檢查部門只是查處違法亂紀的案子不行，更重要的是要加強共產黨員的黨性教育和自覺遵守黨的紀律的教育。提高共產黨員的素質，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是黨的建設上的一個根本問題?！盵5](P291)1989年7月1日，在中組部舉行的黨建座談會上，江澤民也指出：“要認真進行思想整頓，提高黨員政治素質。其中一個方面就是‘抓好紀律教育'”。[17]2007年中共十七大報告中，胡錦濤指出：要“深入開展黨風黨紀教育，積極進行批評和自我批評，使領導干部模范遵守黨紀國法，繼承優良傳統，弘揚新風正氣，以優良的黨風促政風帶民風。”[18](P42)十八大之后，習近平總書記同樣認為：“一定要負起責任，敦促教育干部廉潔自律，不能放棄責任。”[8](P138)這說明了注重對黨員干部的紀律教育是改革開放以來歷代領導集體關注的重要問題。

改革開放以來，把紀律教育落到實處是中國共產黨紀律建設的重要內容。1979年2月18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原則通過《關于黨內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和其后開展的相關教育活動、1990年7月3日至7日全國黨風黨紀教育工作座談會的召開、1996年以“講學習、講政治、講正氣”為主要內容的黨性黨風教育、2000年開展的“三個代表”重要思想學習教育活動、2008年9月開始，在全黨分批開展深入學習實踐科學發展觀活動、2009年中國共產黨制定了《關于加強廉政文化建設的意見》，希望以廉政文化建設來推動黨員領導干部紀律教育、2011年《中央紀委、中央組織部、中央宣傳部關于加強領導干部反腐倡廉教育的意見》、2013年在全黨開展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等等都是中國共產黨紀律教育的重要內容。通過教育來培養樹立全黨的紀律意識是改革開放以來貫穿黨的紀律建設的一條重要主線，也是黨的紀律建設的重要經驗。

六、忠誠可靠的紀律檢查隊伍是紀律建設的重要支撐

紀檢干部隊伍是紀檢監察機關能夠得以良好運行的重要條件，是黨的紀律的忠誠衛士，是黨的紀律建設能夠取得重要成果的前提。在1979年1月4日至22日，中央紀委第一次全體會議發布的通告中擔任紀律檢查工作干部的條件有過詳細的論述。后來，在《中共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關于工作任務、職權范圍、機構設置的規定》中，對紀檢干部隊伍明確提出了紀律檢查工作人員，要堅持黨的原則，保持和發揚黨的優良作風，做遵守黨規黨法的模范等要求，同時指出凡與重大違紀案件有牽連的紀律檢查工作人員要實行回避制度，也提出對于紀律檢查工作人員執法犯法、違反黨紀的，要從嚴處理等等。[9](P84)這些通告和規定明確了黨的紀檢干部隊伍建設的指導思想。

此后，1979年4月25日，中央紀委、中組部發布了《關于迅速建立健全各級紀律檢查機構的意見》，提出了各級黨委紀委（紀檢組）要落實好干部編制數的配備。1987年2月18日，中央紀委發布了《關于紀檢干部培訓工作的規劃（試行）》，其中對紀檢干部的培養目標、分級負責、培訓途徑和方法、專業教材建設和教學參考材料、師資隊伍建設、紀檢干部培訓基地建設、經費和培訓工作的領導等問題做了重要的規定，為開展紀檢干部教育培訓工作提供了重要的指導。1991年5月28日，中央紀委發表了《關于加強紀檢機關組織建設提高紀檢隊伍素質的意見》；1992年3月1日，中紀委教育室、干部管理室、機關黨委發表了《幾年來紀檢干部培訓工作的情況和今后的意見》；1994年6月2日，中紀委、監察部發布了《1994-1998年紀檢監察干部培訓規劃》；2003年7月14日，中央紀委、監察部舉行學習貫徹“三個代表”重要思想報告會，是加強紀檢監察機關干部隊伍建設的重要舉措；2005年12月28日，中央紀委、監察部決定在紀檢監察系統開展“做黨的忠誠衛士、當群眾的貼心人”主題實踐活動；2006年2月23日中央紀委監察部制定的《關于中央紀委、監察部機關工作人員執行廉潔自律若干規定的意見》是紀律建設過程中，加強紀檢干部隊伍建設的重要舉措。十八大以來，加強紀檢監察干部隊伍建設是一項極其重要的工作。在2013年1月21日，在十八屆中央紀委二次全會的工作報告中，中央紀委書記王岐山指出：“打鐵還需自身硬。紀檢監察機關承擔著維護黨紀政紀、推進反腐敗斗爭的重要職責，必須以更高的標準、更嚴的紀律要求自己。”[8](P129)為了把加強紀檢監察干部隊伍建設落到實處，2013年5月，中央紀委發布了《關于在全國紀檢監察系統開展會員卡專項清退活動的通知》?！?014年查處違紀違法紀檢監察干部1575人，其中廳局級34人、縣處級229人”。[19]2015年，在黨中央堅強領導下，按照“打鐵還需自身硬”的要求，從嚴管理監督，堅決清理門戶，解決燈下黑，處分違紀紀檢監察干部2479人。[20]加強紀檢干部隊伍建設，培養忠誠可靠的紀律檢查隊伍是改革開放以來黨的紀律建設的重要內容。

［1］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9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

［2］毛澤東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3］列寧選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4］鄧小平文選（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

［5］陳云論黨的建設［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1995.

［6］江澤民.論黨的建設［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01.［7］十六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中）［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06.

［8］十八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上）［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4.

［9］中國共產黨黨風廉政建設文獻選編——1921-2000（第8卷）［M］.北京：中國方正出版社，2001.

［10］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黨的紀律檢查工作大事記［M］.北京：中國方正出版社，2008.

［11］中共中央政治局召開會議審議《深化財稅體制改革總體方案》、《關于進一步推進戶籍制度改革的意見》、《黨的紀律檢查體制改革實施方案》中共中央總書記習近平主持會議［N］.人民日報，2014-7-1.

［12］中央批準中央紀委對中央一級黨和國家機關派駐紀檢機構全覆蓋［EB/OL］.人民網，2016-1-5.

［13］中國共產黨黨風廉政建設文獻選編——1921-2000（第6卷）［M］.北京：中國方正出版社，2001.

［14］中國共產黨黨內法規選編（2001-2007）［M］.北京：法律出版社，2009.

［15］中共中央廢止300件黨內法規［N］.新京報，2013-8-29.

［16］中共黨內法規和規范性文件集中清理工作全部完成［N］.人民日報（海外版），2014-11-18.

［17］在中組部舉行的座談會上江澤民強調抓好黨的建設宋平主持座談會薄一波宋任窮等老同志出席［N］.人民日報，1989-7-2.

［18］十七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上）［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09.

［19］打鐵必先自身硬——2015年紀檢監察隊伍自身監督工作展望［N］.中國紀檢監察報，2015-4-3.

［20］2015年各級紀檢監察機關處分紀檢干部2479人［EB/OL］.人民網，2016-1-15.

D262.6

A

1007-9106（2016）11-0005-05

*本文為2015年度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專項任務項目“新時期黨的紀律建設歷史及經驗研究”（15JD710084）；北京理工大學基礎研究基金“改革開放以來黨的紀律建設歷史及經驗研究”（20142242006）。

祝猛昌（1985—），北京理工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講師，碩士生導師，法學博士，研究方向為馬克思主義中國化與中國革命和建設、執政黨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