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云峰
(天津社會科學院現代企業研究所 天津 300191)
·經濟管理與改革發展·
淺析后金融危機時代發達國家經濟增長新驅動
趙云峰
(天津社會科學院現代企業研究所天津300191)
在后危機時代經濟復蘇的背景下,發達國家或將接棒新興市場國家成為全球經濟可持續增長的動力。聯合國2014年《世界經濟形勢與展望》顯示,全球經濟在2016—2017年將繼續保持向好的發展趨勢,預測未來兩年世界發達國家的經濟增長速率將突破3%的關口,由于先進技術和高端管理的差距,發展中國家和新興經濟體國家的對外貿易、國內經濟增長依然依靠于發達國家技術及管理輸出。本文基于發達國家的視角,探討經濟可持續增長的動力和新的增長方式,以及當前經濟復蘇與發展中面臨的主要問題。
金融危機發達國家新驅動
國際貨幣基金組織是世界經濟發展的主要推動組織、研究組織,2014年推出《世界經濟展望報告》中對于世界經濟回暖于2013年開始慢慢開始,未來2014年到2016年將是經濟快速發展時期,2015年全球的GDP增長率也有了顯著的提高從2014年3.6%增長到3.9%。該報告還認為本次的全球經濟增長是由美國為代表的發達國家經濟回暖所帶動的,也是未來全球經濟快速發展的主要動力。受頁巖氣革命及高新技術產業發展的拉動,美國經濟呈現實質性復蘇跡象,聯合國2014年《世界經濟形勢與展望》預測,美國2014年和2015年的GDP增長率分別為2.5%和3.2%。在歐元區核心國經濟表現良好的背景下,歐元區下行風險減弱,經濟逐漸觸底企穩,有望走出長期衰退。這樣的增長情況是2008年經濟危機以來所有發達國家同時呈現出來共同增長的態勢,這樣的共同的經濟增長也帶動了世界經濟的快速復蘇,對于世界經濟的全面增長有著決定性的作用。然而,以中國、印度為代表的新興經濟體國家的經濟增長速度,將會成為世界經濟增長的新引擎。可是,當前新興市場國家面臨內部結構性調整和外部金融環境趨緊的雙重壓力,強勁的增長勢頭難以持續,2013年經濟增長明顯放緩。受美聯儲退出量化寬松政策預期的影響,新興市場國家普遍遭遇資金流出的風險,金融市場動蕩加劇。同時,許多新興市場國家還面臨著內部挑戰,如結構失衡、基礎設施瓶頸、價值鏈低端鎖定以及增長的環境代價等問題。中國面臨周期性衰退和結構性放緩的壓力,經濟存在硬著陸的風險。巴西通脹壓力不斷上升,出口增速顯著放緩投資水平長期維持低位,基礎設施嚴重落后,短期內難以突破經濟增長的瓶頸,國際貨幣基金組織2014年《世界經濟展望報告》將巴西經濟增長預期從年初的2.3%調低至1.8%。由于能源出口遭受較大沖擊,俄羅斯2013年一、二季度經濟增速僅為1.1%和1.2%。2013年年初南非經濟增速大幅下降,二季度有所反彈,通脹率上升至兩年來高點,出口形勢嚴峻。
在后危機時代經濟復蘇的背景下,發達國家或將接棒新興市場國家成為全球經濟可持續增長的動力。發達國家與新興市場國家對全球GDP增長的貢獻度站到主導地位,2013年,包括美國和歐洲在內的發達經濟體對全球經濟的貢獻率,自2007年以來首次超過中國、印度和巴西等新興經濟體。聯合國2014年《世界經濟形勢與展望》顯示,全球經濟在2016—2017年將繼續保持向好的發展趨勢,預測未來兩年世界發達國家的經濟增長速率將突破3%的關口,由于先進技術和高端管理的差距,發展中國家和新興經濟體國家的對外貿易、國內經濟增長依然依靠于發達國家技術及管理輸出。本文基于發達國家的視角,探討經濟可持續增長的動力和新的增長方式,以及當前經濟復蘇與發展中面臨的主要問題。
自從產業革命的開始,全球經濟的發展今日快速增長時期,而西方發達國家的兩個半世紀的經濟發展也是從時候開始的。根據西方發達國家的經濟增長的不同驅動力,作者將這段長達兩個半世紀的增長期劃分為兩個不同的增長階段:也就是粗放期和集約期。前一時期也是發展中國家長期處于階段起主要驅動力是生產要素的投入,后一時期也就是發達國家優越于發展中國家的增長驅動力知識創新帶來的生產效率的提高。
(一)粗放式增長階段
1.勞動力要素驅動
蒸汽化生產代替農業部門的手工工業生產代表著進入工業時代,工業化的早期是蒸汽為動力驅動機器生產,隨著電力代替蒸汽為動力的機器化生產進入了批量式規模生產階段。世界上發達國家的工業部門的快速發展,尤其是皮帶傳輸的應用,促使勞動力由農業部門向工業部門的快速流動,使工業部門成為經濟增長的主要動力,換句話所也就是勞動力要素的投入開啟了工業化時期的粗放型增長階段。
2.資本要素驅動
隨著發達國家工業化的不斷發展,現代化的工業體系逐漸建立。電氣、鋼鐵以及重型機械成為社會化大生產中的領軍部門,工業化發展早期的簡單機械被重型機械所取代。工業部門大規模建設現代工廠生產機器設備,需要巨大的固定資產投資。這一階段的經濟增長方式依然為依賴要素積累驅動的粗放型增長,不同的是,在工業革命基本完成以后,經濟增長更多依賴的是資本要素的驅動,勞動力要素的作用減弱。
(二)集約式增長階段
在粗放型經濟增長階段發展到一定時期,也就是生產要素的投入累計到一定時期,邊際產出的逐漸下降,粗放型經濟增長動力難以持續驅動經濟增長。到工業化的后期,擴大要素投入量的需求相對減弱,提高要素生產率的需求則大大加強,經濟增長的動力轉變為技術進步和知識創新驅動下生產率的提高。現代化工業體系建成之后,充分利用現有設備以提高效率和盈利成為工業企業的戰略目標。大型工業企業在發展過程中引入生產流水線,福特制的創新生產組織方式促進了大規模的分工生產,提高了產品的生產效率。隨著信息技術的興起,經濟體的生產方式呈現出信息化和智能化的特征,金融、高科技產業以及服務業飛速發展,成為主導發達國家經濟增長的重要產業部門。這一階段的經濟增長方式為要素生產率驅動下的集約式增長。
在集約式增長階段,技術進步和知識創新的重要保障性因素主要包括人力資本水平的提高,良好的制度與政府因素,以及金融的發展工業化后期,企業研發投入和家庭教育經費投入不斷增加,居民的受教育年限不斷提高,通過人力資本投資勞動力的質量得以提升,科學知識的積累速度加快,這些因素推動了發達國家的技術進步,成為經濟增長的重要源泉。此外,制度與政府因素也是發達國家創新和技術進步的保障。發達國家的法律體系相對較為完善,政府部門高度重視知識產權的保護。良好的法律環境和知識產權保護制度,加之政府政策導向的干預,能夠激勵更多創新成果的生產,對于國家技術進步和創新具有不可忽視的重要意義。金融業對于創新的支持主要體現在兩個方面:一方面,是以金融業自身的改革創新凸顯作為現代服務業的產業功能,即金融業自身的改革創新直接決定著其支持經濟發展的效能;另一方面,銀行業金融機構在政府有關部門的指導下為企業提供金融支持,促進了創新型企業的發展。
發達國家的政府制度以及金融發展等因素作為技術進步和知識創新的保障,推動了經濟的持續增長。但與此同時。這些保障性因素的過度作用也可能引發一系列問題,對經濟增長造成威脅與沖擊。例如,發達國家政府基于推動經濟可持續增長的目標,不斷加大基礎研究與開發的投入力度,將擴大公共支出作為重要的戰略舉措,加劇了國家的公共債務。再如,若金融業的發展規模與速度遠遠超出支撐創新所能容納的臨界值,金融產品的快速發展導致金融系統的高度杠桿化和實體經濟部門劍責規模的快速上升,從而引發金融經濟危機。
不同發展階段的經濟增長動力和源泉不同,增長方式也存在差異,發達國家經濟增長方式演進的總體趨勢為由粗放式增長向集約式增長發展,其基本演化路徑為:勞動力要素驅動—資本要素驅動—生產率驅動。經濟增長的演進過程中技術含量和創新水平越來越高,要素投入與技術進步、知識創新整合在一起,推動經濟可持續增長。金融危機以后,技術進步與知識創新依然是推動發達國家經濟增長的重要因素,而且較之以前具有更加迫切的時代意義。經濟危機前的一段時間內,美國等發達國家的金融服務業急速發展,導致諸多經濟體過度依賴于虛擬經濟的增長。危機導致發達經濟體遭受重創,使它們意識到大力發展實體經濟、推動工業產業增長是走出經濟危機泥潭的關鍵對策。然而發達國家的大部分工業生產通過國際分工與生產體系轉移至發展中國家,因而迫切需要尋找新的產業、新的增長點促進經濟的持續增長,重塑發達國家的國際經濟地位。技術進步和知識創新的作用在于發現新的要素、新的市場,提高要素的使用效率,改變要素的整合方式,最終促進經濟的可持續增長。因此發達國家加大了技術進步和知識創新的支持力度,提出了各種各樣振興本國科技發展的戰略方案、政策措施。并紛紛將刺激經濟的重點放在新能源、第三代通信技術以及航天科技等領域。這些戰略舉措意圖推動高新技術產業發展,尋求新的具有戰略制高性的經濟增長點,主導下一輪經濟繁榮周期。這也是發達國家此次再工業化戰略的核心與實質,技術進步與知識創新引導的新技術革命是關系能否產生新的經濟增長模式以及能否推動全球經濟可持續增長的決定性變量。
當前發達經濟體的再工業化戰略已初見成效,但進程中仍然面臨諸多需要克服的困難和不確定性風險,該戰略的可持續性以及成功與否的關鍵問題在于技術進步與創新的突破能否引導新技術革散后危機時代,發達國家要實現經濟的恢復和持續增長,還必須面對和解決兩個方面的重要問題:一是去杠桿化,二是貨幣政策面臨的問題及其國際協調。去杠桿化是包括金融危機、債務危機在內的所有危機都必須經歷的過程,只有徹底完成去杠桿化,世界經濟才能真正復蘇,走出危機的過程本質上是完成去杠桿化的過程。去杠桿化的根本目的是為了使過分虛擬化的經濟回歸理性,能否有效控制去杠桿化的負面影響,將決定去杠桿化能否真正擠出經濟泡沫并促使經濟盡快回復活力。盡管去杠桿化的進程有所不同,但發達國家均是依靠政府和央行的加杠桿來對抗私人部門的去杠桿,隨著金融部門以及家庭部門去杠桿化的進展,矛盾逐漸被轉移至政府部門,發達國家面臨著削減公共債務的嚴峻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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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云峰(1983—),男,天津社會科學院副研究員,管理學博士,研究方向為企業戰略、產業經濟、宏觀經濟。
F116.7
A
1007-9106(2016)08-0028-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