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佳琳
(大連海洋大學 遼寧 大連 116023)
政府在幸福城市建設中的作用分析
程佳琳
(大連海洋大學遼寧大連116023)
全面建成小康社會是我們國家2020年前的奮斗目標,而幸福城市建設對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具有重要的促進作用,也是小康社會的重要指標之一。建設幸福城市,離不開政府的指導、引導作用,政府在建設幸福城市及小康社會中具有重要的作用。通過對幸福城市建設中政府作用的梳理,闡述幸福城市建設對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促進,著重理解政府的作用。
小康社會幸福城市政府
早在2000多年前,古希臘著名哲學家亞里士多德就說過人們為了生活來到城市,為了更好的生活留在城市。而美國的《獨立宣言》則明確的提出了“追求幸福的權利”,而在法國的《人權宣言》中也提到了“全體幸福的權利”。在資本主義發展的早期,由于社會矛盾較為尖銳,一些早期的空想社會主義學者對于資本主義所描繪的藍圖感到失望,于是就試圖以自己的方式來建設心目中的理想社會,諸如傅里葉的法郎吉,歐文的新協和村等。可見,幸福是人們心中自古以來就有的追求。到上世紀70年代,不丹國王首次提出了將國民的幸福指數納入國家重要的考察指標,隨后西方國家紛紛將居民幸福指標納入國家建設的項目之一。
每個人對幸福城市的定義是不同的,這使得幸福城市很難有一個統一的標準,但構成幸福城市的因素卻有很多是相通的。幸福城市主要由以下幾種因素組成。
第一,是經濟發展水平。這是影響幸福城市的最基本因素。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政府都認為經濟發展是影響一個國家和城市幸福程度的重要標準。因此,政府以GDP為發展的唯一指標去創造幸福城市。但事實證明,在一定環境下經濟收入的提升的確可以提升人們的幸福程度,然而,當達到一定水平時,這種因素對居民幸福感的提升作用會越來越弱。可見,經濟因素并不是影響幸福城市的唯一因素。但是經濟發展水平的確會對城市幸福感產生影響,這一點毋庸置疑。
第二,是基礎設施和公共服務的程度。經濟發展只是一個重要的影響要素,而城市中基礎設施的完善和公共服務的提供則是政府影響幸福城市中一個不可忽視的因素。由于公共產品具有非競爭性和非排他性的特征,使得公共物品的提供必須由政府部門進行生產,而這些物品的生產對于幸福城市的建設影響至關重要。比如北歐國家(瑞典,挪威,芬蘭)居民幸福指數較高,其重要原因之一就是由于政府提供了完備的福利制度,但需要指出的是基礎設施和公共服務的完備是需要經濟發展為支撐的。而且,對于公共服務的過度投入也會使得政府部門的活力下降,這樣的幸福感只能是短暫的。
第三,安全因素。影響幸福城市的因素中,安全因素應該是一個基本因素。馬斯洛的需求層次理論中安全需求是僅次于生理需求之后的因素,可見安全需求的重要性。一個城市如果犯罪率極高,人們擔心自身的生命財產安全得不到保障,那么這個城市不可能是幸福城市。所以,幸福城市必然是一個讓居民住得有安全感的城市。
第四,教育因素。幸福城市中人們應該具有很高的修養和品德,這樣會讓整個城市顯得文明和諧,而這些必須通過教育方可發揮作用。通過教育,人們可以提升自己的思想道德修養,構建真正幸福的城市。如瑞士的日內瓦,是世界上最有文化的城市之一,居民雖不記得自己國家的總統,但對于自己國家獲得諾貝爾獎的人卻如數家珍,這座城市也是當之無愧的幸福城市之一。而這些教育則發揮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第五,法律因素。無論是西方國家或者中國,法律在社會中所起到的作用是不可估量的,法律象征著公平和正義,在維護社會秩序方面有著不可替代的作用。而一個幸福城市必然是一個有秩序的城市,所以法律在幸福城市的構建中的作用是不可替代的因素之一。然而僅僅只有完善的法律是不夠的,法律也必須是真正維護人民大眾利益的法律才能真正發揮自己的作用。因為法律不是現代社會才產生的。奴隸社會、封建社會都有自己的法律,但那時的社會稱不上幸福,“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充分說明了這一點,因而法律必須真正代表人民的利益,這才是構建幸福城市所追求的真正意義上的法律。也只有如此,良法為治的理念才可以深入人心,使人們感到真正意義上的幸福。
第六,宗教因素。在2012年發布的國內最幸福城市排行榜中,拉薩連續六年位列幸福城市的前三名。這其中宗教因素是不可忽略的。誠然,宗教在一些方面作用是消極的,但就影響幸福感的角度而言,宗教的積極影響則是不爭的事實。宗教所提出的消除人的貪婪、欲望等教義使得人們很容易得到幸福感,對提升整個城市的幸福感有很大的幫助。這不僅僅只表現在拉薩這一片區域,比如不丹這個國家,人均GDP只有700美元,人均壽命、受教育程度都不高,但卻是全球幸福感排名第八的國家。可見宗教的影響巨大。
幸福城市的建設需要政府、社會和個人的共同參與才可能得以實現,三者之中政府在幸福城市建設上的作用是舉足輕重的。一個城市的建設離不開政府的指導和關心,同時,幸福城市也會增加政府的威望和聲譽,更好地鞏固社會秩序。
首先,政府作為社會治理中重要的一環,其參與會對幸福城市建設發揮重要的影響。這主要體現在兩個方面:第一,政府的指導會對城市的發展道路有著重要的影響。對城市的定位不同,對幸福城市的理解不同,會使得不同城市所走的道路不同。而這種道路一旦形成則會產生長遠影響,在短期內是難以改變的。而不同城市不同的區位和情況則決定了不同城市走向幸福的道路是不會相同的。所以在進行選擇要謹慎而行。第二,政府參與對幸福城市的影響具有兩面性。合理的指導會推進幸福城市的建設,相反,則會嚴重阻礙幸福城市的建設。政府與社會和個人的不同之處在于政府權力的強制性,這種強制性決定了政府在幸福城市建設過程中可以利用自身的權力對幸福城市建設進行干預和指導。這種指導如果科學則對于幸福城市的建設具有推進作用,但權力的排他性導致政府在進行決策時難免會有不科學的決策存在,這就會導致幸福城市的阻滯甚至倒退。因此,政府在進行指導過程中也必須聽取大眾的意見,在了解全局的情況下進行科學的決策和指導。
其次,幸福城市的建設也會增加政府的聲譽,從而增加民眾對政府的信任。通過幸福城市的建設,使得人們的生活更加豐富,人們的幸福感得到滿足,這樣無疑會增加政府的公信力。使政府得到人們的信任,從而可以鞏固政府的統治。維護正常的社會生活秩序。同時在幸福城市的構建過程中,政府與民眾互相學習,可以了解各自需求和困難,從而縮短了權利距離。民眾也可以更加理解政府的思路,從而更加配合政府進行幸福城市的建設,實現社會的有序治理。
幸福城市的建設離不開政府的幫助與指導,合理的指導可以促進幸福城市的建設,但不合理的指導則會使幸福城市的建設遭到打擊,尤其是我國這樣一個權力比較集中、自治能力不強的國家,政府在幸福城市的作用就更加明顯。
第一,正確發揮政府在市場經濟中的作用。我國市場經濟雖然經過了十幾年的發展,但至今仍有不完善之處,政府的缺位、錯位、越位現象仍然存在。政府必須認識到自己在市場經濟中應該發揮什么樣的作用,從而調整自己干預市場的領域和程度。政府應該認識到市場解決不好的問題,政府也未必可以解決好。這樣才可以激發市場的活力,為實現幸福城市奠定堅實的物質基礎。
第二,加強關鍵的社會管理職能,落實政府的社會目標。當前,幸福城市的構建中,政府最重要的就是強化社會管理的職能,切實關注民眾的需求。這些對于增加居民的幸福感有著很大幫助。尤其是在以下幾個方面迫切需要增強。首先,強化勞動就業服務機制。就業是民生之本,政府應該加強就業的指導,有效改善民生。其次,完善社會保障,構建“安全網”,社會保障可以穩定社會秩序,增加人民的幸福感。政府建立有效的社會保障制度一方面使得老有所養,同時也要保障勞動者的積極性。再次,加強培育第三部門,構建多元治理主體。我國第三部門缺乏相關的獨立性,其影響力也遠遠不夠。政府應該放松對第三部門的控制,增加其獨立性。同時也要強化多元治理主體,對于增加人民幸福感有很大的幫助。最后,強化衛生服務職能和食品藥品監督功能,確保民眾的生活和生命安全。強化對食品藥品生產的監督管理,解決目前食品藥品的生產混亂的現象,強化打擊制假,保障民眾的舌尖上的安全。
第三,強化法制建設,約束自身權力。政府對幸福城市建設的指導必須在法律的范圍內進行干預和指導,在建設幸福城市過程中政府也要依法而行,接受監督,強化追究,切實落實依法行政的工作職責。明確政府權力是人民賦予,因此必須對人民負責。只有建立此觀念才可以構建真正的幸福城市。
第四,關注“城市病”的治理。“城市病”這個詞誕生在英國。隨著城市的發展,一些問題如環境污染、交通擁堵、貧富差距拉大等問題逐漸暴露。二戰以后,隨著全球化的發展。發達國家通過污染工業的轉移、科技創新完善交通網等手段使問題得到有效解決。但發展中國家“城市病”依然十分明顯。金磚之國的巴西、印度,城市病問題十分突出。以巴西為例,巴西人口的十分之一在圣保羅,圣保羅交通十分擁堵,且由于工廠數量較多,使得圣保羅海域污染嚴重,城市內貧富差距很大。這些問題在現在一些發展中國家很難解決,因為一些污染嚴重產業往往是這個國家的支柱,如果將其淘汰,那么會影響政府財政收入,政府的宏觀調控能力會削弱,難以改善民生。“城市病”的治理考驗著政府的能力,要求政府改變以往以GDP為中心的機制,關注民生,改善民生治理。
第五,提高公民的參與度,拓寬公民參與途徑。幸福城市的建設與每個人息息相關,提高公民的參與度,一方面可以集思廣益,用更好的方法來解決問題,從而提高政府的執政能力,獲取民眾對政府的支持。同時公民的參與也可以使得公民的自我實現價值得以滿足,增強公民的責任心和參與感,這樣可以提升公民幸福感,從而為幸福城市的構建奠定基礎。
第六,加強突發性公共事件處理的能力。現代社會,突發性公共事件越來越頻繁。這些事件的發生使得社會關系緊張。如果處理不當,不僅影響政府公信力,而且也會影響公民的幸福感。所以,建立處理突發性公共事件機制,建立有效的解決方法。尤其是完善突發性事件的相關法律,對于幸福城市構建有重大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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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佳琳(1975—),女,大連海洋大學法學院副教授,行政管理專業負責人,教研室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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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7-9106(2016)08-0045-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