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少博
(西安電子科技大學人文學院 陜西 西安 710126)
·史學研究·
黃遵憲“國學”的“東學”淵源
史少博
(西安電子科技大學人文學院陜西西安710126)
中國近代,學界把“東學”狹指“日本之學術”。因為研究近代的黃遵憲“國學”與“東學”的關系,即借用了近代通用的“東學”之涵義。黃遵憲首先在《日本國志》中提到“國學”之詞,并且多次提到日本近代意義上的“國學”,黃遵憲在《日本國志》中還敘述了日本近代江戶時期的國學四大代表人物之一本居宣長。我國近代,國學界盛行“國粹”之說,也不可忽視黃遵憲的貢獻。黃遵憲的《日本國志》給予了我國近代國學者極大的影響。我國近代學者通過《日本國志》,不僅了解了中國的政治、經濟發展等,而且還了解了日本的文化,了解了日本近代的“國學”,了解了日本的“國粹”,黃遵憲對我國近代“國學”的發展,有著不可低估的貢獻。并且黃遵憲也闡釋了:自古以來中國文化就對日本學術有著很大的影響。
黃遵憲國學東學淵源
黃遵憲(1848年—1905年),廣東嘉應州(現在的梅州)人,字為公度,號為布袋和南,清朝光緒三年(1977年)開始,歷任中國駐日本使館參贊官、駐美國舊金山總領事、駐英國使館二等參贊、駐新加坡總領事等職。梁啟超給予了黃遵憲很高的評價,“1897年初,梁啟超在《實務報》上發表《日本國志后序》談及他研讀《日本國志》的感想,他感慨地說:‘中國人寡知日本者也,黃子公度撰《日本國志》,梁啟超讀之,欣懌詠嘆黃子曰:乃今知中國,知中國之所以弱,在黃子成書十年,久謙讓不流通,令中國人寡知日本,不鑒不備,不患不悚,以至今日也。’在他看來,《日本國志》與甲午戰爭后政局變化顯然有密切關系。他不僅將黃遵憲與司馬遷相提并論,稱之為‘良史之才’。”[1](P338-339)可見,梁啟超把黃遵憲稱為“良史之才”。黃遵憲是中國近代維新改革的思想家,是中國近代“國學”的開啟者之一,給予國學大師梁啟超以非常大的影響。在我國現階段,一般認為“國學”即“一國之學術”;而“東學”按照字義應該是“東方之學”,但是在中國近代,學界把“東學”狹義地指“日本之學術”。因為研究近代“國學”與“東學”的關系,即借用了近代通用的“東學”之涵義,以此,分析近代國學大師黃遵憲“國學”與“日本學術”之間的關系,即為分析黃遵憲“國學”之“東學”淵源,分析如下:
“中國和日本的交往歷史悠長。1877年1月(清光緒二年十二月)兩國正式建立外交關系。清廷命何如璋為首任使日公使,張斯佳為副使。何如璋對黃遵憲‘談論實務之言論’早有所聞,奏請他任使館參贊官。11月,黃遵憲隨使由上海啟程,12月抵日本東京。”[2](P1)黃遵憲抵達日本的第二年,即1878年就開始編篡《日本雜事詩》與《日本國志》,其目的是打算借鑒日本的明治思想,尋求救中國之思想。黃遵憲強調:“余觀日本士夫類能談中國之書,考中國之事。而中國士夫好談古義足以自封,于外事不屑措意。無論泰西,即日本與我僅隔一衣帶水,擊柝相聞,朝發可以夕即,亦視之若海外三神山,可望而不可即。若鄒衍之談九州,一似六合之外,荒誕不足議論也者。可不謂狹隘歟!”[3](P3)以儒家為核心的中華傳統文化,幾千年在中國根深蒂固,又有一定的封閉性與排外性,自近代我國鴉片戰爭失敗后,西方列強不僅打開了中國的經濟大門,也逐步打開了中國的文化大門,但是真正使我國對自己的以儒家為核心的傳統文化進行反省的事件,就是中日甲午戰爭。近代中日甲午戰爭失敗,中國如夢初醒,中國傳統文化開始在與西方近代思想、日本明治思想的猛烈撞擊中,反思,重生,發展。
日本學者小林武說:“在中國產生了關于日本的專著,以黃遵憲《日本國志》四十卷(1887年)為代表。黃遵憲作為駐日公使館參贊隨行何如璋來日,他用了八、九年的時間,完成了《日本國志》,這本書堪稱‘奇作’(薛福成《日本國志》序)。薛福成稱其為‘奇作’,是因為中國與日本很早就絕交,而書中也沒有倭寇、出兵朝鮮等等舊嫌之情,也沒確定兩國之間將來是友好還是仇敵,而是黃遵憲從二百多種搜集了資料,耗費了大量的精力與時間完成了此書。……據他認為,日本史書中關于中國的志和書(都是數據與關系事項的記錄)相當于沒有,所以采集、編篡、校讐(文獻批判)三個方面很困難。但是明治后期的社會、經濟、教育、軍事等等搜集到了詳細的資料。即使在記述中,也不能采取根據傳統的春秋學刪改的態度(為了清楚善與惡,應該寫的時候寫,應該刪掉的時候就刪掉的記述方法)。以‘皇’、‘帝’都是君主的名稱作為開始,官名、事名、物名、編年法、歷程記錄法等等,都原封不動地采用了日本的名稱。不是以中國作為基準敘述的。不以中國作為基準敘述異國,中華意識就開始被相對化了。這樣在《日本國志》中記述了:國統志、隣交志、天文志、地理志、識官志、食貨志、兵志、刑法志、學術志、禮俗志、物產志、工藝志等等。”[4](P30-31)黃遵憲是隨行何如璋去的日本,而何如璋這個人,日本學者小林武進行了考證:“清國使館一八七七年在東京開設,何如璋是一八三八年至一八九一年初代駐日公使。”[4](P29)黃遵憲通過在日本的親自考察,而著述的《日本國志》,“他在日本任參贊時,為著述《日本雜事詩》和《日本國志》,通過各種渠道搜集有關資料。誠如日本友人源桂閣指出,黃遵憲于‘退食之暇,披覽我載籍,咨詢我故老,采風問俗,搜求逸事’。終于寫成《日本雜事詩》二卷,《日本國志》四十卷五十萬言。”[5](P14)
“黃遵憲所著的《日本國志》,是近代中國人研究日本的第一部綜合性的巨著。”[5](P2)
“作為近代中國第一部取材范圍廣博、涉及內容豐富而又比較正確和充實的日本研究著作,《日本國志》首次有系統和較準確地向中國人介紹了日本的明治維新。雖然,在黃遵憲之前,中國人也有介紹明治維新的。……根本不可能達到讓中國人正確地、全面地了解日本明治維新之目的。只有黃遵憲的《日本國志》成書之后,才很好地承擔了這一任務。”[5](P197)
在中國的近代,是黃遵憲首先在《日本國志》中提到“國學”之詞,其中有:“近世有倡為國學之說者,則謂神代自有文字,自有真理,更借此伊呂波四十七字,以張皇幽渺,眩惑庸眾焉。其字體如春蚓秋蛇,紛紜蟠結,不習者未易驟識。”[3](P808)這里的“國學”是黃遵憲指的日本近代意義上的“國學”,并且黃遵憲在《日本國志》中還提到“本居宣長”,眾所周知本居宣長是日本近代江戶時期的國學四大代表人物之一。黃遵憲在《日本國志》中說:“先是,處士高山正之、蒲生秀實、本居宣長等,或著書游說,或倡言國學,皆潛有尊王意。”[3](P70)(《日本國志》國統志二)。日本近代的荷田春滿、賀茂真淵、本居宣長、平田篤胤,被稱為“國學四大人”,他們排斥外來文化提倡從日本的固有文化中,挖掘日本固有的精神。黃遵憲在《日本國志》還有多處提到近代意義上的日本“國學”,例如:“使國學者檢舊典,大逆無道,臣等敢戮元兇,以慰天下望云。”[3](P72)又如:“甚則渠論廢帝事,閣下使國學者索舊典,仆竊聞之,血淚灑雨,鐵腸若裂。”[3](P181)再如:“又命國學者索廢帝古例,將使當是時朝廷決大將軍蹈北條、足利轍。”[3](P181)等等,這里提到使國學者“檢舊典”、“索舊典”可以看出,日本近代國學者是以日本“舊典”為基礎,而又說“命國學者索廢帝古例”,其意思是說日本近代“國學”又不拘泥于舊學。其實,日本近代江戶時期的“國學”,特別是本居宣長等人,都主張從日本固有的“舊典”中,闡釋日本固有的精神。
我國近代,國學界盛行“國粹”之說。不可忽視黃遵憲的貢獻,是因為黃遵憲讓我國近代的學者通過介紹日本的《日本國志》,了解了日本的“國粹”。黃遵憲指出:“雖然,持中國與日本較,規模稍有不同。日本無日本學,中古之慕隋唐,舉國趨而東;近世之拜歐美,舉國趨而西。當其東奔西逐,身影并馳,如醉如夢。及立足稍穩,乃自覺身在亡何有之鄉,于是乎國粹之說起。若中國舊習,病在尊大,病在固蔽,非病在不能保守也。今且大開門戶,容納新學。俟新學盛行,以中國固有之學,互相比較,互相競爭,而舊學之真精神乃愈出,真道理乃益明,屆時而發揮之,彼新學者或棄或取,或招或拒,或調和或并行,故在我不在人也。”[2](P192)在這里,黃遵憲認為日本因為沒有日本固有之學,在日本的中古時代,羨慕中國的隋唐,無論政治、經濟還是文化領域都全面地效仿中國的隋唐,日本到了近世,因為崇拜歐美,舉國效仿歐美。在這樣的情形下,日本好像身無居所,“東奔西走”、“身影并馳”,為尋立足之地而“國粹”之說興起。黃遵憲認為,在中國,有中國固有之學,中國“舊學”之弊端,在于“固蔽”。我們要針對“固蔽”,吐故納新,使外來文化與中國文化交融,通過相互比較與競爭,而體現中國之固有精神。黃遵憲認為當時的中國,不像日本那樣急于提倡“國粹”,而當務之急是解除“固弊”,使中國文化與外來文化的碰撞中獲得新生。基于這種認識,黃遵憲認為在我國不急于提倡“國粹”、“國學”,所以1902年當梁啟超與黃遵憲商議打算創辦《國學報》時,黃遵憲說:“略遲數年再議,未謂不可。”光緒二十八年八月(1902年9月),但是黃遵憲還是主張要堅持我國之“國學”、“國粹”。黃遵憲在致梁啟超函中說:“《國學報》綱目,體大思精,誠非率爾遽能操觚。仆以為當以此作一《國學史》,公謂如何?公言馬鳴與公及仆足分此事,此期許過當之言,誠不敢當。然遂謂無一編足任分撰之役者,亦推諉之語,非仆所敢出之。公謂養成國民,當以報國粹為主義,當取舊學磨洗而廣大之。致哉斯言!恃此足以立國矣。”[2](P192)在這里,黃遵憲提到了“國學”、“國粹”之詞,主張立足于“舊學”,并且通過對“舊學”的“磨洗”進行廣大,而保存“國粹”,從而“立國”。
黃遵憲關于日本無有固有之學,即“日本無日本學”這一觀點,與日本近代國學者、國粹者的觀點是不一樣的。日本近代國學者、國粹者們認為日本有日本的固有之學,并且把日本最早的著作《古事記》等,作為日本固有之學的根,從而闡發日本的神道,闡釋日本的固有精神。其實,一個國家無論大小,無論強弱,無論吸取了多少外來文化,都會有自己國家、自己民族的固有文化的。
而黃遵憲所說的“持中國與日本較”,認為中國需要保持“國粹”,沒有日本保持“國粹”那么急切,不像日本那樣保存“國粹”是當務之急。然而黃遵憲的貢獻是在《日本國志》中介紹了日本的“國粹”之說,讓我國近代的學者了解了日本的“國粹”。由此,我國近代借用了日本“國粹”一詞,例如近代學者黃節(1873年—1935年)認為我國是借用了日本的“國粹”詞匯,黃節在《國粹學社起發辭》中指出:“國粹,日本之名辭也。吾國言之,其名辭已非國粹也。名從主人,物從中國,吾有取于其義云爾。”[6]并且黃節在《國粹學報敘》中又指出:“昔者日本維新,歸藩覆幕,舉國風靡,于是歐化主義浩浩滔天。三宅雄次郎、志賀重昂等撰述雜志,倡國粹保全,而日本主義卒以成立。”[7]其實“國粹”與“國學”之間既有聯系,又有區別。“國學”與“國粹”的共同之處是都凸顯“國”字,都有愛國主義蘊含,“國學”與“國粹”內容有重疊之處;“國學”與“國粹”的不同之點是:“國學”的概念比“國粹”的內涵寬泛,并且“國粹”還有比較明顯的政治色彩。
黃遵憲在《日本國志》之“禮俗志四”中,很詳細地介紹了日本的“神道”,并且論證了日本的“神道”與徐福東渡有關系:“自神武創業,崇神肇基,神功遠伐,皆托之以神,而神道益尊。……余觀上古之世,清靜沏穆,禮神重祭,萬國所同。而一切國政皆出于神道,……世所傳方士徐福之說,殆非無因歟?自崇神立國,始有規模,計徐福東來已越百載,凡百政事,概緣飾以方士之術,……曰劍、曰鏡、曰璽,皆周秦制也,君曰尊、臣曰命、曰大夫、曰將軍,亦周秦語也。……后國政以出納屬之秦,造以禊詞屬之東西漢,若有特重于秦漢人者,當亦有故也。”[3](P236)黃遵憲在“禮俗志四”中,用了很大的篇幅論述了日本“神道”,他認為秦朝的方士徐福,東渡的時候所攜帶的“劍”、“鏡”、“璽”被日本當成了“神器”,并且用神道授徒。而且黃遵憲針對“神道”與徐福東渡有關系的質疑進行了解答。例如有人質疑“劍”、“鏡”、“璽”、“大夫”、“將軍”等都是“秦語”,認為這些詞匯都是“傳習漢文之后而名之”,不足以證明是秦人帶到日本的。而黃遵憲認為當時沒有記載,是上世口耳相傳的緣故,并且“鏡”、“璽”也都是秦朝之物。黃遵憲又認為徐福,不重視儒家學術,不帶儒書來日本不足為怪。總之,黃遵憲認為日本統治者為了統治的目的,而“凡百政事,概緣飾以方士之術”,于是代代相傳,于是后來有了“神道”,因此黃遵憲認為“神道”與徐福東渡有關系。
“神道為日本的民族宗教。‘神’在日語中稱為‘かみ’發音為‘kami’、原意指擁有超越普通人能力的東西,古代日本人對山川、巨石、動物、植物等自然物以及火、雨、風、雷等自然現象有一種自然現象有一種特別的感覺,認為自然有精靈,此精靈既給個人帶來恩惠,有時也會帶來災難,為了安撫精靈的憤怒,求得恩惠,便對自然精靈進行祈愿和崇拜,于是對這些精靈的祈愿崇拜逐漸變成一種宗教感覺,稱這些精靈為‘かみ(kami)’,從而形成原始神道。日本各地這樣的自然精靈特別多,號稱有八百萬,可見神道是一種多神教。4—5世紀漢字傳入日本后,日本人開始使用漢字的‘神‘字來表示‘かみ(kami)’,從此‘神’帶上了祖先崇拜的因素。而原始神道也通過吸收佛教、儒教和道教的教義與思想,形成了比較完整的宗教體系,完成了從原始宗教向古代宗教的‘脫皮’。而‘神道’一語,最先見于《日本書紀》的‘用明天皇即位前紀‘……神代作為一種古代宗教,大致可分為神社神道、教派神道和民俗神道三大系統。”[8](Pⅲ)由此可見,日本的神道與中國文化有一定的關系。也說明了黃遵憲的論證也不無道理。
黃遵憲在《日本國志》的“學術志一”中用了大量的篇幅介紹了中國傳統文化對日本的影響,明確指出:“地球萬國行墨之道者,十居其七。……日本之學術先儒而后墨,……日本之習漢學,蓋自應神時始。時阿直岐自百濟來,帝使教太子菟道稚郎子以經典。十五年,又征博士王仁,帝謂阿直岐曰:‘國有愈于汝者乎?’曰:‘有,王仁者,邦之秀也。’遂征王饑仁始赍《論語》十卷、《千文》一卷而來。應神十五年當晉武帝太康五年。……幕府既崇儒術,首建先圣祠于江戶……日本之習漢學,萌于魏,盛于唐,中衰于宋、元,復起于明季,迨乎近日,幾廢而又將興。”[2](P352-354)
黃遵憲在“《學術志》‘漢學’篇中還介紹了德川時代在中國文化強烈影響下日本國學的昌盛。如專治漢唐注疏的古學家細井德民、中井積德、安井衡等。以史學著稱的源光國、賴山陽、巖垣松苗等,專治漢詞的新田君美、梁田邦美、袛園瑜等。總之,自德川幕府崇尚儒學之后,日本傳播儒家思想達到了鼎盛時期,學者‘著述之富,汗牛充棟,不可勝數。’黃遵憲在‘漢學’篇開列了德川時代日本流傳的說經書目共四百多種。……表明中國文化對日本影響之深。”[5](P304)由此看出,中國傳統文化對日本學術的深刻影響。黃遵憲認為如果否認中國文化對日本文化的影響,那么在一定意義上也就否認了日本自身的文化,因為日本文化與中國文化的聯系是根深蒂固的,正如黃遵憲指出:“今朝野上下通行之文,何一非漢字?其平假名、片假名,何一不自漢文來?”[2](P355)就是說,日本的文字都來源于中國文化,那么日本的文化怎么能與中國文化脫離關系哪?可見,日本學術與中國文化也是無法隔離的。
由上分析,黃遵憲認為中國“舊學”的弊端在于“固蔽”,在于過于封閉不開化。并且黃遵憲認為我們要針對“固蔽”,吐故納新,從而使中國的“國學”得到新生,從而保存“國粹”。黃遵憲的思想給予康有為、梁啟超等人以很大的影響。特別是梁啟超非常敬重黃遵憲的遠見學識,1902年將創辦《國學報》的計劃與黃遵憲商量,并聽取了黃遵憲的建議,使中國文化充分地與外來文化比較,在比較古今、中外文化的基礎上,吸取外來文化中精華,在中國固有文化與外來文化的碰撞中,使中國傳統文化獲得新的活力,從而保持中國固有文化的“國粹”。“黃在臨終前一年對梁啟超說:‘國中知君者無若我,知我者無若君。’可見黃、梁彼此之間相互理解是非常深刻的。”[5](P409)不可否認,黃遵憲的《日本國志》給予了我國近代國學者極大的影響,使我國近代國學家們通過《日本國志》,不僅了解了中國的政治、經濟發展等,而且還了解了日本的文化,了解了日本近代的“國學”,了解了日本的“國粹”,是黃遵憲首先在《日本國志》中提到“國學”之詞,并且多次提到日本近代意義上的“國學”,敘述了日本近代的“國粹”,為我國近代借用日本近代意義上的“國學”、“國粹”之詞,促進我國近代“國學”的發展,有著不可低估的貢獻。
[1]黃升任.黃遵憲評傳[M]南京:南京大學出版社,2006.
[2]陳錚編.黃遵憲卷[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4.
[3]黃遵憲.吳振清,徐勇,王家祥點校整理.日本國志[M]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2005.
[4][日]小林武.章炳麟と明治思潮.[M]東京:研文出版,2006.
[5]鄭海麟.黃遵憲傳.[M]北京:中華書局,2006.
[6]黃節.國粹學社發起辭[J].政藝通報,1904(1).
[7]黃節.國粹學報敘[J].國粹學報,1905(1).
[8][日]津田左右吉,鄧紅譯.日本神道[M]北京:商務印書館,2011.
史少博,女,西安電子科技大學人文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
K256
A
1007-9106(2016)08-0100-04
*本文為國家社科基金西部項目“中國近代的國學與東學關系探究”(項目編號:15XZX005)的階段性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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