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在趙建軍的畫作前,你會有一種超越塵世,遠離喧囂,猶如進入到一個純凈極樂的世界。”
對此,我的體會是:趙建軍屬于一個活在當代心在前世的人,我如此這樣地認為他是夢幻的,不止于他給了我們一些恍若仙境的藝術鏡像,更在于他的筆墨散發出的韻味是古老的,猶如游離于宋人的繪畫語境。他的作品既有精致意簡的品格,又有繁復筆意所建構的典雅,我深感理解他的作品需要有個通道,或者出口,我將其定義為“意義”。
“意義”這個詞光輝而又浪漫,充滿著無限的價值,有著賦予和被定義一切事物的可能,其中我在此以“意義”來說趙建軍就在于他的繪畫讓我感悟到在某些方面閃現出了某種本質特征,類似輪回這樣的感覺。而這樣的感覺又會給我們的思考帶來一種與傳統繪畫經驗不同的體驗。說它是一種似曾見識過的視覺記憶也好,說他它是一種先驗的直覺也好,總之,在現代精神范疇里我們會將其理解為這是“精神與知識”有價值的增進,還有精神意義的抵達。
不難發現他的作品,大多不是描繪自然生活的表象,而是將觀照中所感悟到的,通過自己獨特的藝術想象,并將自然物象重新調理組合,使畫面中的形象從“物象”轉化成“心象”,而這種心象所表達的是畫家的內心世界,不能說趙建軍的畫是不真實的,恰恰相反,他的作品更加符合了藝術的真實,應該說他是心靈和意識的真實。
這種真實恰恰就是趙建軍所把握的那部分,也是我們所能理解傳統在當代可以繼續延展原因。
趙建軍的繪畫一定意義上堅持內心的實在——對筆墨的寄寓與超越。在造型上常常有濃厚的主觀色彩,堅持內心審美,對“新形象”的追求顯明而獨特,對豐富的筆墨藝術,懷有積極的探索精神。
他的畫有一種色墨相溶的特征,他將墨色當成顏色置于其中,墨不再突出,顏色也不再孤立,做到了色不礙墨,墨不抵色,他采用了降低墨色純度的手法,使畫面產生出某種色調感。舍棄了那些大水濃墨交織的毛茬,這一點就散發出了唯美、淡淡的書面感,也就是書卷氣。
當然,這是他處理每個局部、細節上的認真所致。他把筆墨處理的非常精致,將筆墨的人文傳統,將沉靜、深微的生命體驗溶于繪畫意義的思考所以他的繪畫才有最為可靠的意境的美、以及筆墨的形式美感。
假如我們認為新筆墨始終強調的是新意,強調個人化和異質感的東西,那么它同時也意味著藝術家必須始終對這種內心與筆墨的真實聯系懷有強烈的審美決斷和對筆墨的隨時變化。趙建軍由人物而山水又花鳥,這種變化就是追索新意的結果,他的變是不由自主的一種變化,他在變化里找到那個不變——感覺的真實。
也就是說他用古代的一根弦彈撥當下的音,這個不變具有隨意中不變性。這就反映出他的筆墨別出心裁,語言豐贍華美,充分展示出筆墨考究的一面——綿密質感純粹風韻迷人,語言愜意而身心充實。一個藝術家始終堅持出自內心真實的表達,那應該是一個藝術家基礎意義的真誠。所以他的古意是新意的出發,我說他是“今弦彈古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