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AHP法分析我國奶業危機影響因素

（河南農業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鄭州450046）

基于AHP法分析我國奶業危機影響因素

王利君，花俊國

（河南農業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鄭州450046）

運用層次分析法，對此次我國奶業危機影響因素進行了系統分析，結果表明，原料奶替代品—進口奶粉的價格優勢和產業的一體化程度在所有的影響因素中權重最高，其次是原料奶替代品—進口奶粉的質量優勢，并據此提出了相對對策建議。

奶業危機；影響因素；層次分析法

0 引 言

奶業作為農牧業的一個支柱產業，不僅滿足了人們日益增長的營養需求，而且對飼料加工、食品機械、產品包裝、廣告推銷、現代物流等行業的發展也有著重要的龍頭帶動作用。然而，2000年以來，在中國奶業經歷了一個爆發性增長期后，曾先后出現如“倒奶殺牛”、“鮮奶喂豬”、“三聚氰胺”等事件。2015年初，我國部分地區先后出現了繼2005年倒奶事件之后的又一次“倒奶事件”，并迅速波及整個行業，使我國奶業又一次受到重創，奶農的利益受到極大損失。中國乳業危機出現的根源到底是什么？為什么頻現奶業怪圈？找準我國奶業危機產生的影響因素，對促進我國奶業健康可持續發展有著重要意義。

1 奶業危機產生的影響因素

2015年初奶業危機的發生，業內人士和相關媒體都從不同的視角作出了分析。奶業專家王丁棉在《中國奶業進入嚴冬面臨嚴峻考驗(上)》[1]和《中國奶業進入嚴冬面臨嚴峻考驗(下)》[2]中介紹了我國奶業的基本情況，并從官方和實情方面對我國奶業發展形勢作出了分析判斷，指出2014年我國奶價狂跌，國內市場疲軟，洋牛奶、洋奶粉進口激增沖擊國內市場并提出了目前我國奶業行業本身存在的問題等。國家奶牛產業體系發布的《2014年中國奶業報告》[3]指出2014年我國牛奶產量增長5.5%，但我國消費市場疲軟，乳制品進口依賴度大，干草進口增加，生鮮乳收購價格下降等現象并提出大批小養殖場特別是散戶將要退出中國奶牛養殖的歷史舞臺。結合產業經濟學的理論及以上專家的分析，以下將從供給因素、需求因素、產業組織、替代品等4個方面對此次奶業危機事件的影響因素進行分析。

1.1 供給因素

按照產業經濟學的理論，供給因素從廣義上來說包括自然條件和資源稟賦、提供勞動力的人口、投資、商品供應價格、產量、進口、技術進步等，也包括政策環境、體制、比較效益優勢和人的思想、觀念等因素。結合我國奶業特點，以下將從原料奶價格、原料奶產量、比較效益優勢、產業的政策刺激和科技進步作用等5個方面進行分析。

1.1.1 前期原料奶價格上漲

我國奶業在經歷了上一輪的奶荒之后，乳制品和鮮奶價格都呈火箭式上漲，如圖1所示。由圖1可以看出，從2013年初，我國鮮奶收購價格開始一路飆升，據農業部定點監測，一年內全國10個奶牛主產地鮮奶價格由3.40元/kg上升至4.26元/kg，漲幅達25.3%。在這種不斷上漲的高價刺激下，受小農生產觀念影響，我國奶農家庭式、分散養殖方式使得奶農存在自發性、盲目性、缺乏市場意識，難以有效對接市場供求信息，奶農對未來價格預期保持樂觀態度，盲目擴大生產，不斷增加鮮奶供給，導致鮮奶生產過剩。

圖1 農業部全國原料奶周價監測（2013-2014年）

1.1.2 原料奶供量增加

繼2013年奶荒以來，鮮奶價格不斷上漲，受到高價的刺激，國內奶牛養殖積極性大幅增加，產業資本和金融資本不斷向奶業聚集，導致上游奶源供應量持續增長，再加上良好的氣候條件和無疫情的影響，2014年我國鮮奶產量大幅增加，奶源供不應求的情況逐步扭轉為供大于求。如圖2所示，國家統計局公布數據顯示，2014年農業生產形勢較好，其中我國牛奶產量達3725萬t，比2013年的3531萬t增加194萬t，增長5.5%。據李勝利[3]《2014年我國奶業回顧》分析，在規模牧場奶牛存欄（全群100頭以上）占全國存欄比例的45%（農業部監測數據）的現狀下，規模牧場生鮮乳產量的增加抵消了小規模養殖戶退出帶來的減產。

圖2 2008年-2014年我國牛奶產量情況

1.1.3 比較效益優勢明顯

一種商品的供給不僅受到自身價格的影響，還會受到相關產品價格的影響，出于利潤最大化的目標，企業往往會根據不同產品的成本和價格作出最優的選擇。對于奶牛養殖業來說，由于2013年下半年到2014年上半年良好的養殖效益優勢，國內奶牛養殖積極性增加。相對于其他養殖業(以生豬養殖作為比較)就會受到沖擊。由圖3可以看出，相對于2013年上半年豬肉價格，2014年上半年豬肉價格同比下跌幅度大，1～4月豬肉價格直線下滑。而據養殖信息網公布數據顯示，2014年豬肉行情低迷，但飼料成本卻有所上漲，豬肉養殖業利潤空間下降，很多養豬戶虧本買賣，如此看來，奶牛養殖的比較效益優勢不言而喻。

圖3 2013年-2014年上半年豬肉(精瘦肉)價格走勢

1.1.4 產業政策刺激

2013年，“乳業新政”陸續出臺，國家針對高價奶粉進行反壟斷調查、國內乳業并購加速、單獨二胎放開等政策為乳企發展帶來了新的機遇。此外，2014年中央一號文件再次強調推進農民專業合作社和家庭農場建設，提高農業的組織化程度等，產業政策的實施促進了我國奶牛養殖業的發展，有利于推動農民專業合作社、家庭牧場的建立和發展，提高奶牛養殖的可持續發展程度。

1.1.5 科技進步作用

郝曉燕[4]在《技術進步對我國乳業發展的貢獻分析》中運用生產函數和增長速度方程法，測度了1994～2008年14年間技術進步對我國乳業發展的貢獻率。計算結果表明，我國乳業的發展進程中技術進步的平均貢獻率為51.01%．超過了生產要素資本和勞動力的貢獻率之合。李傳威[5]采用C-D余值法計算了我國1994-2000年乳品加工業的科技進步貢獻率為60.40%，從整個產業鏈來看，科技進步作用體現在兩個方面，一是上游技術進步和管理水平的提高，促進奶牛育種、繁殖的進步，使得在奶牛存欄量一定的條件下產奶量大幅增加，增加了上游原料奶的供給，二是技術的進步克服了乳制品保質期短銷售范圍小的瓶頸，冷鏈物流的普及擴大了鮮奶的銷售半徑，為潛在需求轉化作為現實需求提供了手段，增加了對下游顧客需求的供給。

1.2 需求因素

奶業作為需求主導的行業，需求的拉動作用對于奶業的發展至關重要。正是由于需求的增加，使中國奶業在過去的十年里保持著年均20%以上的增長率，成為世界乳業發展最迅速的地區之一。然而國家奶牛產業體系發布的2014中國奶業報告顯示，國內乳品消費市場已經進入了增速放緩的平臺期。是什么原因導致需求不足，出現供給過剩？以下主要從影響需求因素的宏觀經濟形勢、奶制品價格、乳品替代品沖擊、消費者偏好和購買的便利性五個方面進行分析。

1.2.1 宏觀經濟形勢

國家宏觀經濟形勢往往對產業發展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如圖4所示，自2008年金融危機以來，我國GDP增長速度放慢。雖然2008年金融危機在國家一系列政策的刺激下，我國經濟走出低谷，但2010年以來我國GDP增長明顯下降，居民購買力下降，消費疲軟，甚至有學者提出中國已經陷入“中等收入陷阱”。根據國家統計局公布的統計數據，我國大中城市人均乳制品購買量呈逐年下降的趨勢，2008年以來，我國城鎮居民的人均鮮奶消費量已從17 kg下降到14 kg左右；與此同時，農村居民的人均乳制品消費量目前只有6 kg左右。全國36個大中城市居民人均奶及奶制品消費也由2008年的25.47 kg下降到目前的23 kg左右。

圖4 2000年-2014年我國GDP增長趨勢

1.2.2 奶制品價格

此次“倒奶事件”的發生，一方面受宏觀經濟形勢影響導致購買力不足，另一方面，我國乳制品零售價居高不下導致需求下降。在2013年“奶荒”刺激下，由于袋裝奶利潤微薄，乳品企業更偏好高端奶的生產，加大高端奶生產比例。世界發達國家原奶價格與成品奶價格之比基本在1∶2左右，而我國原奶與高端常溫奶的比價在1∶4～1∶5，甚至到了1∶8以上，高端奶生產商忽視了60%～80%的大眾消費者，必然影響我國乳制品消費量的增加。

1.2.3 原料奶替代品--進口奶粉沖擊

我國加入W TO之后，乳品行業呈現出“國內市場國際化，國際市場國內化”的顯著特征。據國家奶牛產業體系發布，2014年國際市場乳制品價格持續走低，全脂奶粉拍賣價格最低達到2 400美元/t，為2010年以來的最低點，與2013年最高價5 245美元/t相比下跌幅度達到了54%，按此價格折算奶粉的中國港口到岸價約為19 700元/t，遠低于國內奶粉生產成本3.5～4.0萬元/t。根據海關總署提供進口數據和商務部發布的大宗商品進口信息，2014年我國進口奶粉（工業奶粉）約93萬t，同比增長9%左右。大量進口奶粉涌入，不少企業紛紛采用進口奶粉還原巴氏奶、酸奶等，降低對國內鮮奶的需求。

1.2.4 消費信心不足

我國消費者偏好于進口乳制品，一方面是由于自聚氰胺事件以來，消費者對國產牛奶的信心尚未完全恢復，行業信任危機依然存在。奶業專家王丁棉指出，在2014年4月初廣州民意研究中心一份調查結果表明：有71%的受調查者認為國產奶是不夠安全。南方都市報同在2014年4月做了同類的一次民意問卷調查，結果顯示：有83%的人不愿意購賣國產奶粉。另一方面，受傳統思想影響，消費者對國外文化的崇拜，偏好進口乳品。

1.2.5 購買的便利程度

所謂購買的便利性，即商品的可獲得性，對于我國城鎮居民來說，大中小超市、便利店、零售店以及小區送貨上門服務等的存在，使得乳制品的購買極為方便，但對于我國一些農村偏遠地區來說，由于交通不便、配貨不便、成本過高、銷售利潤較低等無法得到企業的青睞，牛奶的可獲得性差。

1.3 產業組織

產業組織將從經營的規?；潭?、產品的一體化程度、產業的組織化程度和監管體系完善程度四個方面進行分析。

1.3.1 經營的規?；潭?/p>

企業經營規模的擴大往往可以形成規模經濟，大大增強企業的競爭能力以及承擔虧損和抗風險的能力，同時還可以大量減少采購成本和銷售費用。2012年末，我國奶牛養殖100頭以上規模化養殖比重達35%，其中300頭以上規?；翀鲈谌珖蠹s有4 000多家。經過這幾年的支持和發展，特別是標準化奶牛養殖場的推動和發展，2014年100頭以上的奶牛養殖戶已經占到了整個養殖業的45%以上（農業部最新數據統計），這說明我國規?；B殖水平在不斷提高，奶牛養殖業抵抗風險的能力也在不斷提高。

1.3.2 產業的組織化程度

產業組織模式現代化發展，有利于提高養殖戶地位，增強博弈加工企業能力，提高養殖積極性，從而為實現與加工形成專業分工、合作互補、利益共享、風險共擔一體化發展模式奠定基礎。發達國家的飼料加工企業、乳品加工企業是合作社創辦的，奶農是合作社成員，奶農擁有企業的股份，是真正的利益共同體，易于形成合理的利益分配機制。但我國奶業先天不足，奶牛養殖和乳品加工脫節，乳品掌控生鮮乳的收購權和定價權，奶農在價格上沒有發言權，處于弱勢地位，乳企往往在奶少時搶奶、奶多時限收拒收，且這種分散經營模式無法保證奶源質量，受市場波動的影響較大，奶農利益得不到保護。

1.3.3 產業的一體化程度

奶業產業一體化不單單是奶業組織方式的一體化，而是指通過牧草種植、飼料加工、奶牛養殖、乳品加工、市場營銷等產業環節的有機結合實現奶業供、產、加、銷的一體化，形成風險共擔、利益共享的經濟共同體，實現各方利益的均衡化。目前我國奶業產業鏈中的牧草種植、飼料加工、奶牛養殖業和乳品加工業是相互分離的，農民只管種草、飼料加工企業只管飼料加工，奶農只管養殖，乳品企業只負責牛奶加工，沒有形成供產銷縱向一體化的發展模式，飼料加工、奶農和乳品加工企業不是利益共同體，必然是市場地位和市場勢力主導產業鏈利益分配，導致出現奶價周期性波動和生產的周期性波動。

1.3.4 監管體系完善程度

三聚氰胺事件以后，監管部門加強了對乳制品市場質量的監管力度和審核措施，除要求乳制品企業在規定時間重新提出生產許可申請外，乳制品生產企業還必須配備相應檢測設備，對三聚氰胺和食品添加劑等64種指標進行自檢。但就目前來說，我國奶業監管體系還有待完善，要促進奶業健康發展，還必須加強完善第三方檢測制度，公正、公平確定檢測結果，推動原料奶收購以質論價制度落到實處，保護奶農合法權益。

1.4 原料奶的替代品

此次“倒奶事件”的發生，主要受到原料奶的替代品，即進口奶粉的影響，主要表現在無疫病或自然災害下進口奶粉的價格優勢、質量優勢和我國進口政策優勢。

1.4.1 進口乳品價格優勢

2014年我國進口液態奶和固體乳制品激增的一個重要原因是價格因素。從圖5可以看出，2014年世界奶牛價格一路下滑，到2014年10月份甚至低于同期牛奶價格，出現負增長。據統計，2014年歐洲、大洋洲原奶價格同比下降幅度超過30%，遠遠低于國內鮮奶價格。根據美國農業部發布的數據顯示美國2014年全年原料奶價格為23.97美元/美擔，同比增長19.8%，折合人民幣3.25元/kg。我國全年平均價格4.05元/kg，高于美國24.6%。由此可以看出，進口價格優勢是導致國內牛奶生產過剩、“奶農倒奶”的一個主導因素。

圖5 2014年3月-2015年3月世界牛奶價格

1.4.2 進口乳品質量優勢

2014年末國內“奶農倒奶殺牛”，供大于求，市場上的國產牛奶琳瑯滿目，而顧客卻把目光投向國外品牌，一是因為三聚氰胺事件引起的社會信任危機至今未能完全修復，廣大消費者認為國產牛奶不夠安全，行業信任危機依然存在。二是因為國外市場上對牛奶的監管體系比較嚴格，再加上國外一些國家，如荷蘭、新西蘭等從建立健全從配種、飼料、防疫治病到收奶等一整套的社會化服務體系，培育高素質的奶農為奶牛提供舒適的生活、生產環境，并針對奶牛、飼牧場制定標準化法令保證奶牛的利益，為奶牛福利待遇較好，使奶牛產奶質量都得到保障，牛奶的指標和微生物指標都優于國產牛奶，獲得消費者青睞。

1.4.3 疫病或自然災害

2008年以后，我國主要奶粉進口國和進口地區都沒有比較大的自然災害和疫病發生，并保持良好的增長勢頭。據國家奶牛產業體系公布歐盟28國2014年的數據表明，歐盟28國累計商品牛奶量同比增長了4.5%，增加了632.3萬t，達到14686.3萬t;脫脂奶粉產量的同比增長達到23.0%(增加了25.4萬t)。而美國農業部數據也顯示，2014年美國奶產量9346.2萬t,全年各月同比均為增長，同比增長2.39%，這是自2006年以來同比增長最快的一年。

1.4.4 進口政策壁壘

2014年我國乳制品進口大幅增加，沖擊國內市場，導致國內牛奶生產相對過剩，奶農倒奶殺牛。據上?？诎逗ｊP部門統計，2014前5個月，上海海關關區累計進口乳制品32.4萬t，同比增加39.2%；價值人民幣83.4億元，同比增長62.9%；進口平均價格為每噸2.6萬元，同比上漲17%。相對于其他國家的綠色貿易壁壘，國外貿易保護主義政策，我國對進口產品的管制相對輕松，尤其我國加入W TO以后，乳制品進口關稅總體下降67%，成為世界上農產品最開放的國家之一。

2 影響因素的重要程度權重確定

層次分析法(AHP法)作為系統分析的數學工具之一，越來越多的被應用于經濟學領域各影響因素的權重。它避免了單純依靠人的主觀判斷確定權重的不足，在應用的過程中通過利用人的經驗和判斷能力對目標的層層分解，以解決多因素復雜系統。本文通過使用德爾菲方法，分別對30名奶業生產管理人員、乳品加工運營管理人員、銷售人員和30名河南奶業的權威人員、權威人士進行三輪征詢意見，最后一輪按統計處理過取整化的分值，按同意或不同意征詢意見，確定最終結果，力爭貼近中國乳品工業發展的特點和實際情況。因此，本文在確定權重的時候將聯合使用德菲爾法和AHP法。

2.1 建立層次結構模型

圖6 奶業危機影響因素遞階層級模型

根據前述影響我國奶業危機的主要因素，構建我國奶業危機影響因素低階層級模型（如圖6所示），以判斷個因素對我國奶業危機產生的影響程度。

2.2 確定B級指標權重

第一步，構造對比矩陣。判斷矩陣的值反映了各因素指標的相對重要性，本文采用1～9尺度的9分制評分法。B層的4個因素對目標層A層的影響兩兩比較結果如表1所示。

表1 B層因素對比結果

第二步，根據判斷矩陣計算被比較元素對于該準則的相對權重。先采用方根法求出矩陣對映的最大特征值和特征向量，其中特征向量即為B級權重向量，然后得出4次方根向量，再將W標準化，可以得出指標權重向量：

最后進行一致性檢驗，CR=0.001/0.89=0.011＜0.1。因此，可以判斷對比矩陣具有滿意的一致性，所有權重有效，即供給因素指標權重為0.095，需求因素指標權重為0.16，產業組織因素指標權重為0.278，原料奶替代品因素指標權重為0.466。

2.3 C級指標權重的確定

供給因素、需求因素、產業組織、原料奶替代品中C級各因素對與之對應的B級指標的影響兩兩比較結果分別如表2～表5所示.

表2 供給因素對比結果

表3 需求因素對比結果

表4 產業組織因素對比結果

按照上面介紹的相同方法和步驟，得出供給因素中原料奶價格、原料奶供量、比較效益優勢、產業政策刺激、科技進步作用程度5個因素的權重分別為0.417，0.16,0.097,0.263,0.062；需求因素宏觀經濟形勢、國內乳制品價格、原料奶替代品—進口奶粉沖擊、消費信心不足、購買的便利性5個因素的權重分別為0.158,0.245,0.474,0.049,0.074；產業組織中經營的規模化程度、產業的組織化程度、產品的一體化程度、監管體系完善程度4個因素的權重分別為0.151,0.246, 0.535,0.069；原料奶替代品中價格優勢、質量優勢、疫病或自然災害、進口政策壁壘4個影響因素的權重分別是0.472,0.248,0.0487,0.0829一致性檢驗CR均小于0.1，所以權重有效。

表5 原料奶替代品因素對比結果

2.4 綜合排序

對上述計算權重進行綜合計算，可以獲得我國奶業危機各因素重要度的排序，結果如表6所示。

3 影響因素重要程度

在中國此次奶業危機影響因素的4個B級指標中，原料奶替代品起著極其重要的的作用，在4個B級影響因素中，原料奶的替代品的影響權重作用超過了46%，其次是產業組織?？梢姡舜巍暗鼓淌录钡陌l生，主要是受到進口奶粉和鮮奶的沖擊，此外，我國奶業產業組織化程度低，奶農和加工企業不是利益共同體，沒有形成供-產-銷一體化的加工模式，奶農的經營風險大，利益得不到保護。

從總排序的結果來看，所列出來的18個影響因素中，影響因素排前3位的的分別是進口奶粉的價格優勢、產品的一體化程度和進口奶粉的質量優勢，這3個因素總權重超過了46%。這說明此次倒奶事件的發生，主要受進口奶粉的價格沖擊，正如我們前面所分析的那樣，國外奶粉的到岸價遠遠低于國內奶粉的生產成本，這是造成國內企業紛紛采用進口奶粉，造成國內鮮奶生產過剩，奶農倒奶的一個主導因素。國外奶粉的質量也對此次倒奶事件頗有影響，受“三聚氰胺”事件的影響，國內消費者對國產奶粉的信心尚未完全恢復，再加上國外發達國家對鮮奶有著嚴格的檢測標準和高的奶牛福利作用使得國產牛奶的質量確實比不上進口牛奶，消費者偏好質優價廉的國外牛奶，使得國產牛奶的需求量減少，鮮奶生產過剩。產品的一體化程度是企業練好“內功”，提高競爭力，增強抵抗風險的關鍵所。我國奶業先天不足，奶牛養殖和乳品加工脫節，乳品企業只管加工，掌控生鮮乳的收購權和定價權，奶農只養牛，在價格上沒有發言權，處于弱勢地位，乳企往往在奶少時搶奶、奶多時限收拒收，且這種分散經營模式無法保證奶源質量，受市場波動的影響較大，奶農利益得不到保護，在面臨國外低價奶粉沖擊的時候，受損失的往往是奶農，這也是此次“倒奶事件”發生的一個重要因素。此外，其他因素也對此次倒奶事件有著不同程度的影響。

表6 我國奶業危機影響因素層次權重排序

4 對策建議

根據以上分析和結論，針對中國奶業危機的影響因素，主要提出以下建議：

（1）加快推進合作社建設，提高產業組織化水平和產業一體化水平。在自愿、互助的基礎上，積極推進合作社建設，統一管理，實現供、產、銷有機結合，完善一體化鏈條，打破不均衡的奶業產業鏈利益分配格局。通過推進合作社建設，做好產前、產中、產后全方位服務，減少奶農生產經營風險，維護產業發展安全健康。

（2）政府對進口乳制品采取“技術貿易壁壘”和加強檢測等措施，提高外國奶粉的進入標準，利用法律手段和采用反傾銷手段來推動針對乳業的相關標準制度，緩沖國際乳制品價格的大幅下跌和大量涌入對我國生鮮乳生產帶來的不利影響。

(3)奶業管理部門要借鑒國際經驗，抓緊制定“奶牛福利”法規，提高產奶質量。此外，還要建立完善質量檢測體系，確保奶源質量升級，以實現與國際接軌，提高奶源的國際競爭力，降低進口依賴。

（4）我國奶業發展應積極借鑒國外成功經驗，抓緊實施第三方檢測制度，公正、公平確定檢測結果，推動原料奶收購以質論價制度落到實處，保護奶農合法權益。

[1]王丁棉中國奶業進入嚴冬面臨嚴峻考驗(上)——奶業發展形勢分析報告[J].食品工業科技2015,(03):14-16.

[2]王丁棉中國奶業進入嚴冬面臨嚴峻考驗(下)——奶業發展形勢分析報告[J].食品工業科技2015,(05):14-18.

[3]李勝利，曹志軍，劉玉滿等．2014年中國奶業回顧與展望[J].中國畜牧雜志2015，（2）:22-28.

[4]郝曉燕，吳新娣，劉媛媛．技術進步對我國乳業發展的貢獻分析[J].食品科技,2011,(1):42-45．

[5]李傳威，柏繼云．我國乳業生產科技進步貢獻率的測算[J]科學管理研究,2004,(z1):33-34．

[6]花俊國．基于AHP方法的我國乳品工業可持續發展影響因素分析[J].中國乳品工業，2012（8）:24-28.

[7]蘇東水產業經濟學[M].3版.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0：166-171.

[8]數據來源[OL]：http://www.hesitan.com/,.http://www.agri.gov.cn/, http://www.niu305.com/index.htm l

Factors related to our country dairy crisis——analysis based on AHP

WANG Li-Jun，HUA Jun-Guo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School of Henan Agriculture University,Zhengzhou 450000，China)

at the beginning of 2015,the phenomenon of pouring milk reappeared in some areas of China.This article uses the method of Analytic Hierarchy Process(AHP)to systematically analyze the factors relating to this year’s dairy crisis in China.It shows that the substitute of raw milk——the imported milk powder,its price advantage and the industrial integration have the highest weights among all the factors and the imported milk powder’s quality advantage follows.Some countermeasures are proposed based on these analysis.

dairy crisis；effect factors；Analytic Hierarchy Process

F307.3

：B

：1001-2230（2016）02-0037-06

2015-07-13

王利君(1992-)，女，本科，主要從事企業管理和農林經濟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