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職業分析的高職產教對接模式研究

[摘要]在高職教育與產業的對接中，有必要在職業分析的基礎上，對產教對接的內在聯系、對接模式和組織架構以及評鑒制度進行理性分析，系統研究產業與職業的互動關系，借鑒世界職業教育發達國家的經驗，提出產教對接模式及其運行中應當解決的問題，以切實提升高職教育服務產業的功能。

[關鍵詞]職業分析 高職教育 產教對接 模式

[作者簡介]章建新（1955- ），男，天津人，杭州萬向職業技術學院工商管理系主任，教授，研究方向為產業經濟、職業教育。（浙江 杭州 310023）

[中圖分類號]G717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3985（2016）10-0015-05

多年的實踐表明，高職教育要以服務產業發展為宗旨，堅持走內涵式發展道路，適應經濟發展新常態和技術技能型人才成長成才需要，不斷完善產教融合，創新人才培養模式。高職教育的基本功能是使優質的教育資源服務地方產業，增強為區域產業發展培養高素質技術技能型人才的能力，這是高職教育發展和辦學的方向，也是高職教育所具有的不可替代的標志。通過職業分析，我們可以在系統研究產業與職業內在關系的基礎上，揭示產業發展中高職人才培養的職業要素，在產業派生職業、決定專業、引導就業的邏輯線路下，深入研究產教對接的起點、接口、模式等，有利于在提升高職教育服務產業的過程中深化高職教育改革與創新。

一、職業分析

1.職業與職業崗位。“職業”通常指職業人在各種從業機構中所從事的，并以其為主要生活來源的工作種類，即若干種工作內容基本相同的工種（崗位），職業內涵表現為職業要素及其聯系。職業的社會性表明，職業是社會分工的產物；職業的經濟性表明，職業人的職業活動以獲得報酬為目的；職業的技術性表明，職業人在不同職業崗位需求下職業能力的技術含量、規格和等級；職業的規范性表明，職業人在不同職業活動中必須遵守的職業標準和行為規范；職業的先進性表明，職業人的職業能力隨著產業轉型升級和技術進步將不斷提升。職業崗位是指從業單位在運行活動中，為職業人從事職業活動所設置的各類工作崗位，包括對其性質、任務、職責、崗位關系、工作條件和環境以及職業人應具備的條件所做的系統描述；職業崗位群是按照職業目標取向的縱向或橫向工作聯系所形成的相應工作崗位的集合。

2.職業要素與職業聯系。第一，職業要素。一是職業人。職業人是職業和職業活動的主體，職業人按照不同的職業需求和自身條件在一定的職業崗位從事職業活動并獲取報酬，職業崗位的相對固定性和收益性，決定了職業人職業活動的職業性本質。職業人從事職業活動應當具備相應的職業能力，而職業教育為職業人提供了接受教育和鍛煉的機會，職業人在職業教育機構完成規定的學習和能力培養，具備在相應職級的職業崗位從業能力，從而體現了職業教育與普通教育的區別。二是職業需求。職業需求表現為社會經濟發展過程中對于勞動者的用人需求和職業人為了生存和發展所表現的從業需求。用人需求包括對從業人員的數量、能力、素質、知識及其他方面的因素，隨著產業升級和技術進步，這種需求也將不斷呈現階梯式變化；社會的用人需求和職業人的從業需求具有相關性并隨時產生互動，呈螺旋式上升，前者的變化將要求職業人的從業素質不斷提升，而職業人從業素質的提升又會推動經濟社會的發展和進步。三是職業功能。職業功能體現在對從業人員的功能和對社會的功能，前者在從業人員的職業生涯中除了提供經濟來源外，更多的是提供職業發展機會，使職業人獲得精神的滿足并實現自我價值；后者是職業人在推動社會發展和穩定過程中所具備的推動功能。四是職業活動。職業活動體現為職業人的職業行為，可以分為直接的職業行為和間接的職業行為。直接行為使職業活動和特定職業直接相關；間接行為通常體現為為從事特定職業行為所做的職業準備。五是職業能力。職業能力是指職業人為了達到職業目標，在所從事的職業活動中應當具備的能力。職業能力通常包括核心能力、社會能力和方法能力。隨著社會發展、產業轉型和技術進步，職業能力的內涵和要求將不斷變化，如產業轉型更需要職業人具備跨產業領域的復合能力；技術進步將使職業能力中的技術含量融入新材料、新方法、新手段和新工具等。這一變化必將推動職業院校的轉型，通過不斷完善和確定辦學方向和專業定位，適應產業發展與轉型的需要。

第二，職業聯系。職業聯系是指職業按照社會分工所產生的內在聯系以及不同產業，或同一產業的不同發展階段，使職業分工重新排列、整合和序化，從而體現出產業要素的關聯性、產品生產的公益性、管理職能的系統性和資源利用的同一性，使職業與產業具有極強的關聯度。產業的任何改變都會引起職業的變化。這種職業的產業屬性和派生關系決定了職業的本質特征。

3.職業群與職業帶。第一，職業群。職業群是建立在職業聯系的基礎上，將相關職業按照產品和服務分類進行整合而形成的職業集聚。隨著產業結構的改變和科學技術的發展，職業的邊界將趨于模糊。例如，我國在產業結構優化、技術先進、清潔安全、附加值高、吸納就業能力強的現代產業體系中，原本過去十幾人操作的生產線現在只需二三人即可控制，從而導致實際職業崗位的減少。加之一個職業人往往會從事若干個職業活動，可改變職業人從事職業活動的單一化現象。對此，美國職業與生涯教育以職業群為單位構建職業教育體系，共開發了農業、食品與自然資源共16個職業群。2010年，美國68%的州直接采用了職業群體系，將其作為構建職業教育體系的基礎；21%的州則根據本周的經濟發展和勞動力市場的需求對全國的職業群進行修正后加以利用。職業群和職業崗位群不是一個概念，兩者在職業教育中的功能和作用各異。一般來說，職業群體現了產品（服務）生產過程中的相關職業聯系，以職業群分析為邏輯起點，可以將目標大致相同、相互關聯又有區別的一組職業進行捆綁，從而成為構建高職教育專業群的基礎；以職業崗位群分析為邏輯起點，則針對同一職業范圍內的不同關聯崗位進行分析，從而為構建行動領域課程體系奠定基礎。

第二，職業帶。1981年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出版的《工程技術員命名和分類的若干問題》著作中提出了職業帶概念。職業帶是將職業技術規范及不同職業相應的知識和能力改變表現為一個連續帶，說明隨著產業進步和科技發展，職業將出現重疊并在職業帶中不斷加寬，從而使職業的內涵發生變化，對專業技術復合程度的要求越來越高。如隨著信息技術的快速發展，新興產業越來越多，需要掌握信息技術應用的技能型人才，從而對傳統職業要求的知識和能力提出了較高的智能要求。這種跨職業類型的復合型、技術型的人才特征將替代傳統的操作型和單一型技能型人才，使職業帶上技能型和技術型人才由于重合而形成交叉區域。

第三，職業鏈。按產業鏈要素劃分。產業鏈是按照產業部門之間的技術和生產關聯所形成的邏輯關系設置的，各環節按照產業鏈要素相關性設置并呈連續狀態。職業教育鏈要素構建的基本原理是鏈中的節點（專業）與產業鏈環對應，其對應關系可以是一個鏈環對應一個專業，也可以是幾個鏈環對應一個專業。首先，在現代產業鏈中，各產業要素隨技術進步不斷變化。新能源、新材料、新技術、新工藝的出現，提升了產業鏈，從而使職業教育鏈發生變化或重組。其次，現代產業鏈中的材料、技術和知識具有復合性，不再表現為單純的生產加工過程。尤其是現代服務業的加入，一方面使產業鏈加粗，抗風險能力增強；另一方面也改變了傳統服務業的性質，使其在融入產業鏈后不斷提升，向現代服務業發展。最后，現代產業鏈運行的基本載體是產品。產品的技術和生產過程的關聯使產業鏈環環相接。隨著分工的細化，產業鏈不斷拉長，鏈環不斷增多，從而帶動高職專業群的建設。

二、職業分析下的高職產教對接

產學對接是產業系統與高職教育系統同步規劃的基礎上，為了協調推進技術技能型人才培養與產業發展和技術進步所形成的教育教學改革與產業轉型升級的銜接配套。高職教育發展與改革的實踐表明，提高教育成果對區域產業的貢獻度，人才培養與產業發展的契合度和行業企業對院校發展的參與度是高職教育發展與改革的基本標志。因此，有必要按照產業、企業、職業、專業、就業的邏輯順序對高職教育改革進行必要的探索。

1.職業要素決定了高職教育的本質。“產”泛指產業（行業）內各個相關部門或產業鏈上下游相關企業及其一切生產活動；“教”指職業教育體系，包括教育體系中各部分，即教育主管部門、各級學校及其教育教學活動。通過職業要素分析可以得出以下認識：一是職業是社會和經濟活動的產物，一定社會下的分工和經濟及技術進步將對職業的內涵描述產生影響。二是職業是職業人從事職業活動的載體，隨著職業人能力的增長，其職業成長和獲取更高報酬的機會將不斷增加。三是職業崗位體現了職業的關聯性，即任何一種職業都不能孤立存在。職業要素及其分析使高職教育的職業性本質得到充分體現，即職業的各要素離不開職業人所從事的社會經濟活動，這種活動更多地體現在產業發展和不斷的變革中。因此，在產業派生職業的前提下，產業發展就決定了職業各要素的內涵、存在環境和條件。就高職教育而言，產業目標決定受教者的職業取向、定位和從業崗位，高職院校的人才培養和畢業生就業必須立足服務于區域產業發展，否則將出現錯位。

2.職業聯系推動了專業建設。產教對接的標志之一是高職專業的建設要與產業發展戰略規劃相結合，從產業派生職業的邏輯起點分析，職業要素和職業人的職業活動應體現產業對接和融合的特征，而高職專業正是產教對接、配合﹑促進的接口和載體。

首先，產教對接體現在專業布局和提升方面，產業的形成和發展衍生了高職專業，產業的變革要求高職專業不斷隨之調整和創新，產業的低迷也將造成相應專業的萎縮。教育部新近頒布的高職院校專業目錄，充分說明了高職專業設置和布局必須建立在服務區域產業能力提升的基礎上。

其次，產教對接必須注重傳統產業的改造和新型產業的發展，高職專業要體現服務傳統產業向高端化、低碳化、智能化發展，適應新技術、新模式、新業態發展實際，既要改造傳統專業，又要積極發展與新興產業相適應的新專業。

再次，產業發展的一定階段所形成的產業集聚將使職業群的特征和功能得以顯現，如沿產業鏈的縱向設置專業。構成產業鏈的各個部門之間必然形成一系列的職業鏈，產業鏈上最終產品按照生產工序或者價值增值過程將依次在不同職業崗位之間進行流轉，從而形成產業群→職業群→專業群的邏輯線路。高職專業沿產業鏈進行設置的基本原理是專業與產業鏈之間按照平行對應的關系設計，專業最終成為面向整條產業鏈的專業群（見圖1）。

以杭州萬向職業技術學院汽車專業群為例，該專業群于2012年10月成立，共設置汽車技術服務與營銷、汽車檢測與維修、汽車整形專業。專業設置的方法就是沿汽車產業鏈中銷售—售后維修—車輛交易各個節點設置相應的專業，凸顯了專業群建設的優勢。

最后，產業發展所派生的職業及其聯系是專業設置和改造的基本依據。如各條產業鏈中除了研發、生產、制造、營銷等基礎性活動等，還有一些支持性活動，如物流、人力資源管理、服務等。這些活動所體現的職業人的職業活動和相關職業的職業聯系使各條產業鏈的人才需求具有多樣性和復合性，因此可以沿產業鏈針對節點活動進行專業設置（見圖2）。

此外，隨著分工的細化，現代產業鏈向著虛擬化、復雜化的方向發展，從而使現代職業的構成更為復雜。企業通過市場機制、聯盟或構建虛擬組織實現供應等，使高職院校可以根據產業鏈某一節點的構成設置群組式的專業群，漸進衍生和開發周邊專業，實現專業群的整體發展（見圖3）。

3.職業標準促進了課程改革。隨著產業發展進程不斷加快，職業人的職業活動更趨于科學化、規范化和標準化。按照產教對接的要求，高職課程的開發和改革應契合產業的發展。世界職業教育發達國家的課程開發是建立在成熟的職業資格等級制度下，從而使職業要素和職業聯系所決定的職業人在職業崗位上的職業活動做到了規范化和標準化。應當說明的是，一方面高職課程開發應當依據相應的職業（行業）標準并實施課程融合的教育教學改革；另一方面，高職課程內容不是企業生產過程的簡單復制，而應遵循職業人在職業活動中的認知規律、能力成長規律和職業發展規律。

4.職業文化決定了校園文化。當前，經濟新常態下的產業轉型升級將使過多依賴單純操作技能的職業活動和職業崗位越來越少，而對職業人的職業忠誠、職業道德和人文素質的要求越來越高。職業文化體現了職業人的精神、性格、素養和品質，產業發展中所形成的體現區域和職業特點的高職校園文化教育就顯得尤為重要。杭州萬向職業技術學院于2012年開發了萬向企業文化課程，將萬向精神、哲學、人本、行為和品牌文化融入課程內容。建立在職業文化基礎上的校園文化建設可以使高職教育的教學過程更加人本化，使“立德、樹人”有了具體的抓手，使學生了解并養成職業素養、品格和精神。

5.職業功能的變遷決定了技能型人才培養的定位和規格。進入21世紀以后，隨著產業提升和轉型升級，高技能崗位大量產生，技能型人才在職業帶上的區域也隨之擴大并更凸顯層次性，高職院校培養復合型人才的需求更加明確。首先，高職專業教學標準和課程標準中，在“目標”“規格”和“職業能力”的描述上應體現現代產業發展和提升對人才培養的要求，如“在……條件下，采用……技術（工藝、方法、材料等），具備……能力”。其次，產業的變化要求技能型人才不能只是重復性“操作” ，其分析、判斷和解決問題的能力會凸顯出來，人和機器這種一對一的生產方式也將逐漸減少，取而代之的職業人合作與協同能力則日益重要，這種技術與管理的復合將是現代產業職業崗位的主要特征。最后，產業提升將使職業功能的層次化更加突出，高技術、高技能、高素質人才培養要求高職教育在層次方面更加清晰和貫通，這就要求我國必須參照世界職業教育發達國家的做法，積極構建現代職業教育體系。

三、對接模式

從職業分析的視角，產教對接的主體包括：產業、職業人、企業、院校和政府。產業環境一方面吸納了大批職業人從業，另一方面也對職業人的素養、知識和技能提出新的要求。職業人是產業發展和進步的直接推動者，職業人通過與產業相關聯的職業活動不斷改變職業需求，為經濟社會注入活力。企業是產業的具體單元和經濟實體，企業活動將產業特征和職業人所從事職業活動具體化。高職院校是職業人從事間接職業活動、接受高等職業教育、提升從業能力的機構，其教育過程必須突出產業特性，以滿足職業人在相關產業從業中所需要知識和技能提升為目標。政府作為產業和職業教育規劃及政策的制定者，可以使產教通過一定的組織和平臺進行對接和融合，從而產生制度效應和協同效應。按照主導產教對接的主體不同，對接模式可分為以下四種：

1.產業驅動型產教對接模式。在產業組織或行業協會主導下的產教對接，是德國職業教育的典型做法。德國由企業和非全日制教育的職業院校承擔職業教育任務，產業組織和行業協會在職業教育中扮演了重要角色。產業組織或行業協會通常承擔著制定教育目標、提供培訓條件以及組織實施考核等工作。我國高職教育產業驅動型產教對接模式主要體現在：一是國家各行業協會深度參與高職教育的建設與改革；二是各級行業協會組織相關領域的專家深入高職院校，在專業建設、課程改革、實踐教學等方面發揮了不可替代的作用；三是國家和省行業協會通過組織職業技能大賽，搭建了高職教育的人才培養高地和平臺；四是行業組織通過組建行業主導型職教集團的形式，使高職教育的辦學體制和運行方式發生了本質變化，推動了多元主體下產教對接的進程。

2.政府驅動型產教對接模式。以政府為主導的產教對接模式，是澳大利亞職業教育的特點。澳大利亞聯邦政府、州政府和地方政府分三級對職業教育進行管理，而政府領導的作用則主要體現為國家教育政策的制定、職業教育框架的設立和改革、職業標準的設立，職業教育的實施完全通過市場機制實現，公立、民辦的職業院校均處于激烈的市場競爭中。在澳大利亞的產教對接中，政府占據主導，職業院校處于人才培養鏈條的末端。澳大利亞政府通過職業教育三級管理體制，運用政策和指令使某一地區的職業教育必須為當地產業發展服務，從而體現職業教育的鮮明特征。近年來，我國教育部和省、市教育主管部門在推動和支持職業教育改革與發展中發揮了巨大作用。2015年浙江省、杭州市分別召開了職業教育工作會議，確定了省市職業教育發展的方向和主要任務。杭州市政府由市領導牽頭、市各有關部門共同參與，以項目的形式搭建了產學對接平臺，調動了產業、企業和院校的積極性，初步形成了具有區域特色的產教對接模式和運行機制。

3.企業驅動型產學對接模式。以企業為主導的產教對接模式是由行業中的龍頭企業通過自身的影響力，以聯盟等形式整合行業中的其他企業與一家或幾家高職院校達成產教合作。日本政府在20世紀70年代開始逐漸將職業類人才的培養任務下放給企業，由具有相當實力的大型企業來創辦大學以滿足其人才的需求。實力較弱的中小企業則通過聯合高職院校，通過訂單培養、委托培養等形式培養技能型人才。在這種模式下，產教對接和校企合作的組織者及實施者主要是企業，學生全部的學習內容和實踐內容主要針對就業崗位要求。近年來，我國企業對產學對接和與學校合作辦學的熱情日益高漲，企業以不同方式尋求與職業院校合作進行人才培養的積極性不斷提升，創辦了許多以企業名稱命名的“專業學院”，以“委培”和訂單、定向等形式為企業培養技術技能型人才，實現了校企互惠和雙贏。

4.高職院校驅動型產教對接模式。以高職院校為主導的產教對接模式使高職院校在產教對接中成為驅動者。通常企業向學校提供人才需求信息，高職院校根據這些信息對人才進行培養。在教學的過程中，學校邀請企業人員參與，學生積極參與企業實踐。美國的職業教育主要采用這種形式，政府設立社區大學管理委員會，負責提供就業信息以及整體協調等事務，企業廣泛參與，各個基金會進行資金投入。我國目前高職教育的產教對接也有許多院校采取這樣的模式。

四、應當注重解決的幾個問題

1.大力推動行業型職教集團建設。目前，我國職教集團發展很快，其中，80%的職教集團是行業主導型。行業主導型職教集團由于具有很強的行業背景，依托行業組建，受行業領導，行業參與建設，是密切產教結合的重要組織。但是，與其他類型的職教集團一樣，行業主導型職教集團同樣具有產權、組織模式、領導體制、運行方式等方面的共性矛盾，存在進出自由、組織松散、集中度不高、執行力不強、集約化效果不顯著等問題。因此，應強化集團運行的系統性和統一性，使職教集團充分體現產教對接下的校企深度合作，推動實現產業鏈與職業教育鏈的融合，實現校企互惠雙贏，創新合作育人的人才培養機制。職教集團各成員單位之間的關系實質上是各方利益博弈和均衡的過程。行業主導型職教集團的利益相關者包括：行業集團公司或有關部門、集團內院校、教職工、學生、企業、行業協會、政府、債權人、社會機構。在職教集團運行中，各利益相關者將產生利益訴求和沖突，并經過博弈實現均衡。

2.發揮政府職能，實現信息對稱。在我國許多地區尤其是經濟發達地區，技術技能型人才已呈供不應求的態勢。當前，一方面企業招不到需要的技術技能型人才；另一方面，高職院校畢業生就業時偏離了所學專業。這固然由于高職院校專業設置和人才培養質量存在缺陷，但政府和行業組織也應設置專門的信息發布機構，及時、準確地發布產業、行業和企業的用人信息，引導高職院校的專業建設、專業改造以及學生的就業導向。

3.依托行業標準，實行課證融合。產教對接既包括技術技能型人才在數量供求方面的對接，也包括產教在人才能力要求和規格等級方面的對接。目前我國尚未建立完整的職業資格等級框架，但近幾年許多行業教學指導委員會制定了較為成熟的行業標準，使高職院校的人才培養趨于標準化。杭州萬向職業技術學院自2012年起會計專業實行大一考上崗證、大二考初級證，酒店、園藝、汽修等專業也實行了建立在初級、中級、技師（高級）職業資格等級制度下的課證融合，畢業生畢業后做到了入職上手快、晉升速度快、起薪水平高、專業相關度高。

4.不斷建立和完善產教對接的評鑒制度。產教對接已成為高職院校辦學水平的標志，各級政府教育主管部門和高職院校應盡快建立并不斷完善科學有效的評鑒制度，將人才培養對區域產業的貢獻度、行業在人才培養過程中的參與度、專業與產業的契合度、產業導向下專業的提升度等作為評價專業和院校人才培養質量的主要指標，并實施內部評鑒與外部評鑒相結合的方式。對評鑒結果為優秀的院校和專業應大力扶持，對人才培養對區域產業貢獻度低的學校和專業應盡快轉型和改造，以優化高職教育資源配置，提高有限教育資源的使用效率。

[參考文獻]

[1]黃波，于淼，黃賢樹.職業帶理論與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建設[J].職業技術教育，2015（1）.

[2]中國就業培訓技術指導中心.職教概論[M].北京：中國勞動社會保障出版社，2009.

[3]陳壽根.高職院校制度建設亟待理清的幾個問題[J].中國高教研究，2015（10）.

[4]肖鵬程，郭陽.國家職業資格證書制度對職業交易的功能作用[J].職教論壇，2015（13）.

[5]胡麗霞.職業教育產教依存發展：內涵與測量[J].中國成人教育，2013（12）.

[6]俞仲文.關于職業教育頂層設計的N個建議[J].中國遠程教育，2013（10）.

[7]秦虹.職業教育專業鏈、人才鏈與產業鏈對接的探索：以天津職業院校與產業發展為例[J].教育科學，2013（5）.

[8]張俊生，朱德全.職業教育與區域經濟聯動發展辦學模式探索[J].教育與職業，2014（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