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視頻中意義的多模態構建———以《愛情故事》為例

【摘要】：Halliday提出的語言元功能理論不僅適用于僅含語言的單一模態語篇分析，同樣適用于多模態語篇分析。音樂視頻是多模態語篇的典型范例之一。本文通過分析音樂視頻如何通過概念功能、人際功能及語篇功能來實現其多模態意義的構建，證明了運用系統功能語言學的語言元功能理論賞析音樂視頻的可行性，同時拓展了語篇的定義，推動了多模態語篇分析的深入發展。

【關鍵詞】：音樂視頻;意義構建;語言元功能理論;多模態語篇分析

一、引言

隨著電腦技術和多媒體技術的不斷進步與發展、廣泛運用與普及，人類社會已經跨入了豐富多彩的信息時代，識讀非文字信息符號的能力，即多模態識讀能力，在今天顯得尤為重要。20世紀90年代，多模態語篇分析在西方語言學界應運而生，“多模態”一詞源于英語中的“multimodality”，其中“modality”一詞源自“mode”，意為“模態/模式/方式”。本文采用“多模態”譯法，與單一模態相對。近年來，國內也興起了多模態語篇分析，目前的研究多以Kressamp; van Leeuwen所提出的視覺語法框架為基礎，或者試圖建立新的語法框架來分析多模態語篇。

音樂視頻，即MV，其中既有聲音、圖像，又有文字。人們既可以用耳朵去聽，又可以用眼睛去看。其通過鏡頭畫面、歌詞與音樂的完美整合，共同構建音樂主題。因此，MV是含有多元符號且需要多種感官互動的多模態語篇，是用多模態語篇構建意義的典型范例之一。本文試用 Kress Van Leeuwen 的多模態話語分析方法，解讀 2008 年Taylor Swift發行的主打歌曲Love Story的MV，并進一步探討圖像如何與文字一起實現表意功能。

二、對MV《愛情故事》的語言元功能分析

《愛情故事》聯系了莎士比亞的著名悲劇《羅密歐與朱麗葉》，歌詞與Taylor自己的生活實際聯系，講述的是一對戀人因為家族矛盾和父母反對無法走到一起，但不屈于命運安排，最后用真摯的愛情感化了父母，過上幸福生活的故事。Taylor沒有借用莎士比亞的悲劇結尾，而書寫了一個全新，美好的結局，使整個故事更加感人，歌曲曲風也不顯低沉。

本文在對《愛情故事》的分析中，將音樂歌詞與畫面故事作為有機的整體進行分析。《愛情故事》中的故事發生主要有三個場景：城堡、宴會和后花園。故事描述了在現代場景中兩位新生相遇，兩人陷入回想，穿越到古代的場景中：男女主人公在宴會上一見鐘情，但由于家族的反對只能暗中在花園中幽會，但最后沖破阻礙、相擁而笑。鏡頭的最后返回到現代場景中，兩人一見如故，預示另一個美好故事的開端。本文將從多模態角度重點分析古代部分的MV場景部分。

1·《愛情故事》的概念功能分析

通常在一首MV中，只有歌唱是有聲的，而整個故事的展開是以無聲的形式展現，但是這并不影響觀眾對其內容的把握。MV中整個故事的展開是通過一幅幅畫面來實現人們在現實世界中經歷的表達，整個故事畫面構成了一個完整的動態語篇。Halliday定義的語言的概念功能在MV中由鏡頭畫面所完成，以這是古代故事的開篇情景為例：男女主人公在宴會中一見傾心，在一支舞過后相約后花園。此場景可以再分為兩個小的場景。場景一：兩人相遇，女子回眸一笑。其中參與者是女子和男子，女子是“動作者”（Actor），男子是動作的“目標”（Goal）。通過“回眸一笑”這一過程，男女雙方互相有好意這一意義得到表達。場景二：男女共舞，在舞終之際，男子耳語女子。在此場景中男女雙方是心理活動的主體，即“感知者”（Senser）。通過兩人若即若離的舞步和始終如一的注視得以傳達。物質過程及心理過程在鏡頭畫面的層層安排中得以實現，同時也將MV的整個發展推向下個場景。

2·《愛情故事》的人際功能分析

語言的人際功能主要是人們通過語言來表達自己對某一事件的態度、評價與判斷，并試圖影響另一方。語言最基本的任務，即給予和求取：講話者給予聽話者或向他求取某種東西，信息或物品和服務。在MV的故事描述中，有聲語言被抽掉了，故事講述不是通過聲音而是依賴鏡頭畫面的不斷切換來實現。觀眾，即信息接收者，通過觀看MV畫面來推測制作者，即信息給予者，要想傳達的意義。也就是說，鏡頭畫面這一多模態媒介替代了語言的人際功能進行意義構建。另外，還可以從演唱者的角度對MV進行人際功能分析。眾所周知，歌曲是抒情的，MV亦是。抒情既是自己抒發，同時又是告知別人。MV既是演唱者情感的表達，又在告知著大家什么。因此，從語言的人際功能角度分析，演唱者與觀眾，演唱者與故事主人公都構成了信息交流關系，而在這兩對關系中，演唱者都起了給予信息的角色，而觀眾和故事中的主人公充當了信息接收者的角色。以《愛情故事》為例，歌手一開始唱到：我站在陽臺上，空氣里，濃濃的，是夏天的味道，看見燈火，看見熱鬧的舞會，華麗的盛裝，看見你穿越人群向我走來對我說“hello”。 這時故事的男主人公出現在畫面中，緩緩向女主人公走來。鏡頭緊湊完整。之后雙方被父母發現不得不分開時歌手唱到：于是，我偷偷摸摸地溜到小花園去見你，我們壓抑著聲息，被他們發現我們必死無疑。那么，閉上你的雙眼，逃避這個喧囂的塵世，即使只有如此短暫的一刻。此時，鏡頭切換至夜晚的后花園，男女主人公耳語、微笑、牽手、享受難得的獨處時光。之后歌手唱到當我再一次在小鎮的郊外與你相會，我說，羅密歐，救救我，我再也無法承受這孤獨的煎熬，我一直在等著你，而你卻沓然無蹤，我腦子里亂糟糟的，一片空白，無法思考. 此時在城堡里的女主角表情不安焦急，突然女主人公嘴角上揚，鏡頭切換到田野中，男主角如約趕到，這預示著完美幸福的結局。

3·《愛情故事》的語篇功能分析

MV是一種時間長度極其有限的藝術樣式，因此必須通過各種方式來提高自己單位容量內的包容量。在MV中，劇中人物并不是出于同等顯著位置的，其顯著性是由其在片中的重要性所決定的，MV的語篇功能正是通過鏡頭和畫面的截取及其有序銜接來實現的。在單個鏡頭中，MV=通常會通過將主要角色進行特寫、放置于前景中來實現顯著性。因此，劇中主要角色通常上鏡頻率高，特寫鏡頭較多，而這樣一來，觀看者在確定劇中主人公，理解故事意思方面就不會有太大困難。在《愛情故事》中，男女主人公很明顯是特寫的重點，通過其舞步的特寫和表情的特寫，滲透著感情的微妙變化，宴會中其他的人物和舞者則處于次要的位置。觀看者在觀看整個MV中，對故事的把握主要集中在“男女主人公的感情進展上，跟隨編劇的安排融入到故事當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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