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北上廣隨便一套房就是幾百萬,如果把80萬人民幣作為遺產稅的起征點,相當于對所有有產者征稅,且關鍵是遺產稅的征收方式必須是以現金的形式上繳,時限3個月,否則將被沒收或拍賣。
1.開征遺產稅面臨的種種問題
據FOTT顧問合伙人李智仁博士的觀察,照目前對遺產稅的預測與風傳,尚有幾個關口待考查。
一、傳聞說會從深圳開始征收。但從遺產稅全世界的推行經驗看,九成以上是全國一次性鋪開,很少從單一區域起征。道理很簡單,這種漸進式的分區塊征收,顯然會引起不動產或其他現金流動市場的波動。對先征稅的地方,也有失公允。
二、配套的金融投資工具沒能跟上。我們亟須建立多元化的金融投資環境,讓普通人有更多投資理財工具可選擇。國外的通行辦法不是純然的課稅而是節稅,不是避稅與逃稅,是增加人們的投資性收入,把收益的部分用來繳稅,而稅賦的存在并不是一種懲罰,而應該是鼓勵人民或企業創收之后,從中反饋社會國家進而造福人民的機制。
三 、遺產稅的課征必須搭配免稅額度的配套機制。以美國為例,在2016年的新修訂法令中,針對美國公民和居民,聯邦的遺產稅和贈與稅合計的免稅額會微幅提高到545萬美元(2015年是543萬美元),最高稅率還是40%。也就是說2016年過世的人如果留下的遺產(加上生平贈與出去的財產總額)不到545萬美元,就不需要繳納遺產稅。在世界稅務先進國家中,免稅額度的設計是一種彈性,也是一種智能﹔倘若剛性課稅但卻無緩沖之道,民間資本很容易流竄到海外,如果能有合理的免稅額度,將可把資本導入到實體經濟中,對于未來“一帶一路”等重大建設才有實質幫助。最后,CRS領軍的反避稅時代已經到來,很多人在配置全球身份時很需要掂量一下。中國加入CRS等組織的決心非常積極,明顯對資本外流控制力度加大。李智仁說,不論未來遺產稅的制定原理將采取母國稅或地主國稅,屬人或屬地主義,在資產的配置上不要誤信專業不足的金融機構或資產管理公司給予錯誤的建議而抵觸了FATCA或CRS等規定,否則將得不償失。
2.遺囑庫的形成,漸成風氣
另外值得注意的焦點在于前不久出現在公眾面前的深圳遺囑庫。深圳遺囑庫是由深圳市幸福和諧繼承服務中心建設運作管理的,致力于為深圳市中老年人及有需要的市民辦理遺囑咨詢、遺囑登記和遺囑保管服務的公益性項目。深圳遺囑庫的設立,旨在幫助人們訂立合法、有效的遺囑,以及提供與遺囑有關的遺囑咨詢、遺囑保管、遺囑執行等公益服務。該項目為保障老年人權益,消除老年人后顧之憂,踐行關愛老年人的社會責任,特別是對60歲以上的老年人免費提供遺囑咨詢、遺囑登記、遺囑保管等遺囑服務。深圳市民可以通過現場、網站、電話、微信等多種渠道進行預約登記。
李博士說,儒家文化下人們一般比較忌諱談身后事,但隨著社會對遺產稅的預期越來越高,就算是小康之家也有很多遺產方面的事要交待明白。目前遺產庫面對的人們多屬于普通家庭,沉淀下來的數據,小而精,小而美。再普通的人,對遺囑也是醞釀良久,慎之又慎。又因為普通家庭有更高的共性,這樣的“小數據”能提供對人們行為的預測,以及更有針對性的金融產品的設計。遺囑的復雜程度是隨著遺產數據增加而急遽上升的,如果把財富管理、私人銀行、家族辦公室做成橫軸,把遺囑復雜度做成縱軌,就表示,曲線越上揚,其個性化程度越高,共性越小。反而是財產量更少的共性更高。
3.遺囑越明晰,家族信托越給力
身家以億計的富豪們,多半會有意識地建立家族辦公室,來安排身后事。但隨著一代掌門人的個人滅失,強人留下的真空只能用法律來填補。只有家族辦公室在開始時設計得好,遺囑交待得清楚明白,治理也好,信托也罷,才能真正發揮威力。
像臺灣“經營之神”王永慶,就因身后事明白,被人稱道。不好的例子,像“船王”張榮發,遺囑模糊草率,就給后人留下了很多麻煩。要知道設立家族辦公室就是要穿透世代的,而亞洲人特別愛玩“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游戲,老子不在了,兒子換將,兒子不在了,孫子大洗牌。不用三代,初始的家族意志就已經被篡改得面目全非了。
照李博士對家族辦公室的理解,一個完整FO應該包括六部分:家族治理、企業治理、資產配置、離岸規劃、公益事業、品位教養。其中家族治理、企業治理、資產配置、公益事業,這四項是可以跨代設計和實施的,也最好提前設計。身后事太多難以預料,設計遺囑與家族辦公室不但要律師團隊還要借助像FOTT(惠裕全球智庫)這種第三方專業機構。
遺囑是遺志的體現,要傳承就必須有明晰的原則,這樣堅守才有依托,才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