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漢魏年間,曹操、曹丕、曹植三父子獲得較高的政治地位和文學成就,其中最為突出的便是對儒家政教文學觀念的秉承和對審美文學觀的有機革新拓展,如,個人情感的積極抒發、華美文采的竭力贏取、詩歌聲律等技巧的實踐倡導等。在此基礎上,針對三曹在儒家文學觀念的創新拓展成就加以逐層校驗解析,希望能夠為后世中華民族傳統文化系統化研習、傳承,社會所需的創新素質型人才培養,做出支持輔助貢獻。
[關 鍵 詞] 三曹;儒家文學;繼承;創新拓展
[中圖分類號] I209 [文獻標志碼] A [文章編號] 2096-0603(2016)12-0058-02
現今,我國學術領域對三曹文學觀念有了較為新穎的研究定義結果,不過專題性研究深度仍舊有所不足。歸結來講,曹氏三父子在儒家文學理念傳承和創新拓展方面,成就頗為深厚,針對當中諸多探索歷程和認證成果加以整理探究,對于今后文化大國形象樹立和復合型人才培養的供應,都是極為有利的。
一、曹氏三父子在儒家文學思想上的繼承延續線索挖掘
曹氏三父子各自保留獨特的政治思維突破位置點,在儒家政教文學觀念繼承上發揮著不可小覷的決定功用。
首先,曹操平生秉承唯才是舉和文武并用的原則,此類結論在公元203年著作的《魏志·茍或傳》中有跡可循,曹操馳騁沙場之余,仍舊身體力行地進行文學創作,為后續士人彼此文學寫作心得全面共享交流提供廣闊空間。
其次,曹丕作為皇帝,可以說完全繼承了父親的遺志,其同樣鼓勵士人積極介入到文學創作事務之中,將文章和治國大業擺在同一等級地位之上,旨在為國家綜合化治理提供豐富的指導性素材。其最有影響力的文學思想便是“立言不朽”,使我國古代文學著作事業得到全方位的規范引導,逐漸地向現實政治服務方向過渡扭轉。
最后,曹植在文學政治教學功能上也頗為上心,同樣認定文章著作是治國安邦之大計。其在《漢高祖優劣論》中曾道:“觀畫者,見三皇五帝,莫不仰戴。見三季暴主,莫不悲惋。見篡臣賊嗣,莫不切齒。見高節妙士,莫不忘食。”主旨就是認定任何國家想要獲得長治久安之業績,就必須督促內部統治者精細化總結校驗不同階段的歷史教訓。
透過以往內容交互式作用的理解,證明三曹理解文學功能上,不約而同地偏重于政治教化層面之上,核心動機便是贏取傳名不朽之地位。這部分思想很明顯帶有曹魏前期傳統式儒家文學思想痕跡。
二、三曹對于傳統儒家文學觀念的革新延展貢獻研究
曹丕在位年間,被后續學者們稱為文學自覺時代,主要是因為漢魏交替之際,我國文學風氣同步滋生出系統性變化結果,這可以說和三曹對儒家觀念的創新延展貢獻有著直接性關聯。至于相關論證細節主要如下所示:
(一)注重個人情感的積極抒發
處于兩漢歷史階段中的文學家都是言語侍從之臣,在他們眼中,辭賦能夠發揮鴻業潤色之功效,為了確保今后仕途一路順暢,都爭相地向皇帝加以贊美和奉承;而六朝文學家則大多數源自于世族名臣、帝王將相。持續到曹魏時期,文學創作主體便轉化為以最高統治者為代表的集團形式,文學地位之高可謂是曠古絕今,對于前人優質文學成就的繼承和后世人民思想的影響,將愈加深遠。特別是在文學獨立意識成功地被激活之后,這部分人員對文學特質掌控上便顯得更加深入和獨特,隨后更習慣性地將自身遠大的政治抱負和生命豐富的體驗,自然地灌輸到文學作品之中。單純拿曹氏父子詠嘆之志為例,實際上便是對秦漢時期詩言志形式的全新突破延展,詩作中額外融入了生動豐富的主體情感。這種抒情傾向,使建安文學真正在歷史舞臺上贏得崇高的地位,缺少了情,便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建安文學。這類現象完全有理由被視為我國儒家文學思想的大規模轉變跡象,尤其是對日后我國文學發展前景影響極大。
首先,曹操在《步出夏門行》中曾云:“幸甚至哉,歌以詠志。”當中的“志”,飽含其對社會、人生悲涼現況的無限哀嘆之情,就像其詩作《蒿里行》呈現的景致一般,“白骨露于野,千里無雞鳴。生民百遺一,念之斷人腸。”詩句中夾雜著作者對國家、民生和自身的憂慮之情,抒情傾向甚是顯著。與此同時,涉及過往秦漢詩言志的政教內涵開始逐漸地退出文學著作競技類舞臺,詩人從此肩負起治國安邦的情感信念,這對于后世詩學透徹化解析,無疑是最佳的指引線索,而曹操也自然地被認定是詩化原始儒家人文精神的第一人。
其次,曹丕在詩文中比較傾向于哲學思維和哀婉情緒,集中映射出的是當時極度憂傷的生命理念,種種跡象表明其在儒家詩教上的創新突破成就。而其代表性詩作《折楊柳行》和《丹霞蔽日行》中,選擇利用流水落葉嘆息生命的轉瞬即逝現象,而孤獸失群又正是當下自身無比孤寂的現實處境,加上花謝印證下的榮華衰逝景象,更令其在生命無常的感慨中愈陷愈深。最能生動化展現其對生命個體慨嘆的詩句,莫過于《善哉行》中的“人生如寄,多憂何為。令我不樂,歲月如馳。”此詩的寫作背景便是建安二十二年的瘟疫中諸子死別的情境,這令他情感遭受深刻觸動,可以看出他所強調的“不朽之盛事”,無非就是希望文章能夠長久保存下去,不單單夾雜著深厚的政教功用,同時更暗藏對個體生命珍重的基礎情感,須知個體生命的組成部分可細化為情感、才華和氣質等因素,而這類結論便在上述詩句中獲得較為可觀的獨立存在價值地位。
最后,曹植詩作和其父、兄相比顯得較為特殊,就是時刻彌漫著某種悲憤哀怨的心情。個體情感是其進行詩文創作的核心動力,作品中將這部分情感加以直接性表現,這也印證出其人生際遇的嚴重晦暗現象。透過以往考究發現,曹植詩文創作主要分為兩個階段,其間更以司馬門事件為轉折點,在曹丕和曹睿執政期間,他飽蘸血淚進行生命本體曠世孤獨體驗的描述,也就是集中表現個人的幽怨心情,透過作品閱讀我們可以愈加清晰透徹地掌握其人生境遇和不同階段的心理變動細節,這類現象在其后期作品中表現得尤為明顯深刻。單純拿《贈白馬王彪》詩作為例,其中描述“心悲動我神,棄置莫復陳,丈夫志四海,萬里猶比鄰”表現的是自我克制處境,而“離別永無會,執手將何時”“收淚即長路,援筆從此別”則強調生死訣別之悲傷情緒。由此看來,曹植詩歌的特殊性,就在于其開創了深處悲涼境遇而不哀傷的審美方式,當中更融入了儒家正統詩教原則,以及原始形態的儒家人文精神和道家思想,具體就是在繼承司馬遷“發憤著書”和屈原“發憤以抒情”傳統思維基礎上,而和后續韓愈“不平則鳴”學說形成強烈的對比效果。
(二)竭盡全力地進行華美文采舒展表現
三曹詩歌繼承了《詩經》和漢樂府的優良傳統,并且將漢末階段古詩諸多優質化成就融入其中,使得詩作本身彰顯出民歌特有的清新活潑韻味,同時描寫得又極為細致,即便是其間穿插過多的華麗辭藻,亦不會產生藝術創新發展上的限制隱患。至此之后,曹氏三父子便愈加自然地將注意力集中投射在文學審美特殊性質之上,整體上呈現出他們對華美文采的偏愛態度。
1.三曹詩文在語言控制上注重真切自然和清新流轉之意
如曹植《當事君行》中曾道:“人生有所貴尚,出門各異情。朱紫更相奪色,雅鄭異音聲。好惡隨處愛憎,追舉逐聲名。百心可事一君?巧詐寧拙誠”,句式時刻徘徊在六言和五言之間,在雙章節之中表現出單章節的參差激越效果,使得作者自身復雜的情感一并得以宣泄出去,不覺感染萬人之心情。
2.三曹大多數詩句之中都講究對偶
鋪排等修飾效果。如曹丕《猛虎行》中的“梧桐攀鳳翼,云雨散洪池”,對于其個人情感清晰化抒發表達,有著決定性意義。曹丕甚至在《典論·論文》之中利用對文本辨析和規范手段,進行其文學審美特質科學完全性表述。當中最有價值的論斷內容便是“夫文本同而末異,蓋奏議宜雅,書論宜理,銘誄尚實,詩賦欲麗。”事實上,這部分四科八體之規范細則,都是在傳統形式的儒家道德教化、政治功利理念基礎上演化而來的。所謂“詩賦欲麗”,無非就是說詩賦自身就是追求華麗效果的一種行為模式,詩人在進行獨立化創作階段中,必須運用不同技巧和表現模式,將文辭經營得聲色兼備。這里的“麗”字和漢大賦、漢樂府中主張呈現的“崇麗”“博麗”“靡麗”等風貌有著本質化差異,因為時代變遷過后,個體意識勢必掙脫束縛而凌駕于群體意識之上,并且保留全新的內蘊。
歸結來講,曹氏三父子關注并提倡詩文中辭藻華麗的審美特征,這也影響了當時諸多著作名家對文采的追求方向,并且逐漸地衍生出可以代表當時的文學審美觀念。以上文學審美特性和功能的論證,對于后續的陸機、蕭統等人文學審美觀念,決定意義最為深刻。需要額外加以強調的是,詩歌與音樂之間的合作是存在的;但最好的詩歌很難進入音樂,而最好的音樂也不需要歌詞。毋庸置疑,三曹對詩歌韻律的倡導和實踐,促進了詩歌的獨立發展,為唐代格律詩的出現奠定了基礎。
綜上所述,曹氏父子作為曹魏當時最高的統治主體,為日后文學向政治策略方向延伸,提供了較為可靠的支撐輔助動力。具體來講,便是在凸顯文學經世致用功效基礎上,令傳統政教文學觀念得以長久傳承延續。另外,三曹作為文學創作主體,對于儒家傳統文學觀念進行全方位地改革創新,主張全面尊重并抒發個體情感基礎上,追求華麗的文采和優美的聲韻等審美形式。三曹這部分文學理念,可以說在我國文學批評史上彰顯出很好的過渡轉接效用,并且對于后世文學觀念也存在深刻的教育影響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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