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菊與刀》通過對日本等級制度、“恩”與“報恩”、恥感文化、修養和教育等多方面入手,解釋了日本人集于一身的“菊”與“刀”兩個互相對立的性格。本文試著從日本的等級制度作為切入點,以個體意識與群體意識為立腳點試著談論日本與中國的點點滴滴。
關鍵詞:日本;中國;個體意識;群體意識
作者簡介:志明(1987-),男,內蒙古興安盟人,內蒙古大學民社學院研究生,研究方向:民族學。
[中圖分類號]:G0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6)-18--01
引言:
總會有些人對某些人或事物評論個好與壞,定性是與非。而不考慮其表象的背后的虛與實、因與果,這是不完整,不合理的。
正文:
日本人的等級制度很強,按書中的話來說“日本以鐵腕推行法令、秩序,日本人都學會了把這種細密的等級制度等同于安全穩定。只要他們還待在熟知的屏障之內,只要他們履行已知的義務,他們就會信任這個世界。” 因此,日本人無條件地服從制度,甚至可以為此獻出寶貴的生命。所以,當上級下達的任務失敗,特別是分配給自己的任務失敗時,這是無法接受,不可容忍的。他們會想“因為我的過錯而阻礙了上級的任務與工作,我怎么這么無能,我要為我的無能付出代價、付出血的代價、我要剖腹自殺。”從這個思想脈絡我們可以揣測日本人的個體意識很強。
舉個例子,日本人見面打招呼,不管認識與否都會小步輕盈、面帶微笑說上一句“こんにちは,いい天気ですね” (你好,今天天氣真好)。而中國人打招呼則更多的會說“吃了嘛?”從這里我們可以,嘗試著下幾個定義。1.日本人側重個體的自由,注重意識層次。2.中國人追求群體生活,重視物質層面。為什么這么說呢?日本人:小步輕盈,怕打擾到你;面帶微笑,AA制的友好表現;談天氣,談心情追求的是精神層面的東西,輕視物質的存在。中國人:吃了嘛?咱哥倆誰跟誰,一起去吃。重視物質、追求群體生活。
說到“吃”,我們也可以從吃的方式、吃的方法等發現兩國國民性的蛛絲馬跡。日本人喜歡吃“和食”,從口味方面注重原生態,以清淡為主,飯后“別々にお願いします”(麻煩了,各付各的)。
而中國人喜歡吃“大聚餐”。講的是排場、熱鬧。口味方面也可以說是“大雜燴”,濃濃你我情。
正如本尼迪克特書中所說:即使在最孤單的細小行為之間,也必定存著系統的聯系。打招呼與吃飯,再平常不過的習俗現象了,從中我們可以看出日本人追求個體意識,而中國人側重群體意識,。所謂個體意識,就是認為每個人都是單獨的個體,是供有獨立人格和自由意志的人。[1]所謂的群體意識,就是認為每個人都是群體的一部分。群體的利益就是個人的利益,群體的價值就是個人的價值。[2]
因為是獨立的個體,是供有獨立人格和自由意志的人。容易感性從事,強調意識。如書中所說:日本人的真正使命就是“弘黃道于四海,力量懸殊不足憂,吾等何懼于物質”忘記物質與意識的界限。在他們看來意識是可以超越物質的。而相對于群體意識的中國人,則向往群體意境。追求沉穩、少年老成,物質是鞏固意識的基礎。
柏楊先生“日本人是一個自我檢討能力極強的民族。一個自我檢討能力極強的人,會經常自我江濤自己的不爭氣和進步太慢,這是一種生命一種能力。看起來傷害尊嚴,實際上反而培養出新的尊嚴。[3]
而中華民族被認為是愛說謊的民族,在明恩溥先生看來:“中國人之說謊,似乎并不像有些人以為的那樣是為了說謊而說謊,而主要是為了獲取某種不撒謊就無法獲得的好處。”[4]
從以上兩點,可以得出個體意識與群體意識的差異,日本是個體的組成體。我犯的錯,是我個人的事情,我理應知錯就改。而對中國人來說是一個團體中的個體,雖說說謊的原因可能出于個人的自尊心或不好意思。但是,從宏觀的來說:我的選擇是群體的意愿,少數理應服從多數。我的承擔與認錯可能有損群體的得失與威望。用明恩溥先生的觀點來解釋的話:在中國人列出的“五常”序列中,誠信排在最后,在許多很了解中國人的外國人看來在這個天子帝國的時時處處,誠信也的確可能被當成了最末一位的美德。[5]所以,“信”與前面的“仁”“義”“禮”“智”的任一條相遇時,就會淡然失色,變得無足輕重。
從政體方面來說,日本實行多黨民主制,中國則實行由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制度。[6]個體意識,每個黨派都是單獨的個體,各持己見,互不相讓,難以達成共識,需要的是好的成員。而群體意識則容易達成共識,少數服從多數,群體的利益高于一切,需要的是好領導。
日本實行多黨民主制,中國則實行一黨協商制。日本的政治機構有活力,中國的機構有效率。(此處效率并非指具體工作效率)如盧梭所說:君主政府就適于大國,而民主政府就適于小國[7]。日本實行了多黨民主制,而中國則實行了由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協商制,定奪權由中國共產黨掌控,避免了當一個機構中負責事務的人越多,處理起事物來愈緩慢;過分的審慎,使人們不夠重視時機,以至于坐失良機。[8]
結語:
不管是日本人的個體意識,中國人的群體意識、日本人的極度檢討,中國人的說謊、還是日本人的多黨民主,中國的多黨協商制度。他們的形成都受限于其歷史與人文因素,適應了當時的發展需求。因此,重要的不是雄辯哪個習俗,哪個社會現象,哪種制度的好與壞,是與非。更重要的是兩國互相學習,汲取各自的優點,摒棄自己的缺點,受益于自身。
參考文獻:
[1][2]《閑話中國人》.易中天.P10.上海文藝出版社.
[3]《醬缸震蕩》.柏楊.P4.人民文學出版社.
[4][5]《中國人的氣質》.明恩溥.P263.P259.譯林出版社.
[6]《政黨差異性研究:中國共產黨與西方政黨比較》郭亞丁.中國經濟出版社.
[7][8]《社會契約論》.盧梭.P70.P100商務印書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