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黃凱
滑冰老人,飛一般的生活
◎文/黃凱

近幾年,在北京各個大型滑冰場,經常能看到一位身姿矯健優美,步法動作均不遜于專業水平的“冰仙”,他就是被京城冰友們稱為“冰上飛燕”的趙永志。令人驚訝的是,這位冰上高手,并非滑冰界專業人士,也非追風少年,而是一位年已七旬的退休大爺。
幾年前,趙永志家對面新落成的四層大廈滑冰場開業了,他無意中走進冰場參觀,在優美動聽的樂曲中,幾位滑冰愛好者舒展著柔美的腰身,在光滑的冰面上翩翩起舞,趙永志在那一瞬間陶醉了。童年時期在冰場上和小伙伴嬉戲玩樂的場景重現眼前,久違的快樂把他的心填得滿滿的,他暗想:學滑冰,把逝去的童年找回來!
趙永志退休前是建筑師,和滑冰絲毫不沾邊兒。從航天工業部退休后,這位熱愛生活的老人開始重新規劃自己的日子,他一直在尋找適合自己的健身項目。人都說“四十不學藝”,60歲老人開始學滑冰,能行嗎?老爺子心想:還有75歲登珠峰,80歲展絕活兒的老人,誰說60歲就不能滑冰了?
老朋友們說,這么大年紀還折騰,哪個滑冰教練敢教您?萬一不小心您閃了老腰,人家擔不起那個責任!趙永志心想,沒人敢教,我要自學成才!當時正在熱播的電視節目《花樣滑冰——跟我學》成了他每日必學的功課,他不光看,還跟著比畫、做筆記,并用攝像機錄下來,研究分析動作要領。自幼熱愛繪畫的他,充分利用了自己的專長,把那些動作的示意圖都給畫出來了,整整幾本厚厚的學習筆記。以往工作時的敬業精神,都被用到了滑冰的學習上:一筆筆地畫出動作,認認真真地逐一演練,這還不算,還得上冰場去看!因為冰場離家近,他得空就去,一言不發站在一邊,看滑冰愛好者怎么滑,看教練怎么教,一來二去,那些丟在童年記憶里的技能漸漸恢復了。
理論知識有了積累,實踐也要跟上。2000年2月,趙永志美滋滋地為自己購置了一套行頭:價值280元的冰鞋,還有護膝等保護裝備。這位時尚老人信心十足地上冰場了。
趙永志說,永遠不能忘記,60歲以后第一次在冰上滑行的感覺,盡管那時還不是很嫻熟,但是當他滑進冰場的時候,在輕悠的音樂聲里,他像兒時那樣陶醉在“飛”的體驗中,感到了無限的幸福!
幾個月后,趙永志已經能夠自由自在地馳騁在冰面上,開始“飛一般的生活”了。
十年滑冰,趙永志以動作優美、滑冰技能高超成為京城冰友圈中的“冰上明星”。有了十年前滑冰自學成才的經歷,他的指導似乎比起冰場教練更有說服力。漸漸地,他擁有了更多冰友。很多人都誤以為他年輕時是滑冰運動員,當得知他是60才學藝,自學成才的滑冰高手,大家都覺得不可思議。趙永志說,在冰上有一種征服者的自信,他使人煥發生命活力,而滑冰的同時交朋識友,又是一種快樂。每周一到周五上午,他都要到冰場滑一個小時,下午在家畫畫,生活安排得動靜結合,有條不紊。
如今,滑冰已經成為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趙永志每年都有一半時間要和夫人去美國的兒子家探親。在當地滑冰場,這位頭發斑白的滑冰老人舒展著身體,馳騁于光潔的冰面,在一群不同膚色的冰上愛好者之間,仙風道骨一般,煞是惹眼。
滑冰的健康價值,在趙永志身上得到驗證:通過滑冰運動,趙永志的胃口變好了,抵抗力也明顯增強,每逢天氣突變,也不像從前那么愛感冒了。趙永志很客觀地提示老年愛好者,雖然滑冰讓老年人感覺到充滿活力,找回健康和自信,但由于具備一定危險性,還是要量力而行,選擇自己適合的運動項目為好。
在冰場上,冰友老馬指著趙永志說:“連小學生都稱他是‘冰場上的小燕子’。”趙永志笑著說:“那我可真是‘冰上趙飛燕’了。”爽朗的笑聲中,一閃之間,七旬老人已經輕盈地“飄”到了幾十米開外,一個漂亮的轉身,讓人想起冰友們對他的評價:70歲的年齡,50歲的精氣神,40歲的冰場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