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雁
目前的語文課堂教學過分追求學科的知識性, 忽視了學生的個性閱讀,忽視了人文精神的培養。如何將閱讀與審美糅合,讓學生在思辨中提升學習力,從而讓學生形成良好的思維習慣,長期以來這些問題困擾著我。
語文課堂首先應解放學生的腦、手、眼、嘴,擴展其思維的長度與廣度。孔子也早就提出“不憤不啟,不悱不發”,據此我在教學中進行了一些粗略探究,嘗試用“激疑,啟問,導思,引辯”的方式盤活語文課堂,讓學生在課堂上享受思考的快樂。
一、激疑
朱熹云:“讀書無疑者需教有疑,有疑者需教無疑。”用公式表示:無疑——有疑——無疑。《心田上的百合花開》初讀很簡單,學生不難領悟百合花的外在風貌及精神品質,但如此淺嘗輒止是無法進入作者林清玄的精神世界的,因此我用“小故事中蘊含的大智慧”的評價作引子,激發同學去想“為什么說它有大智慧”、“大智慧是什么”。在此基礎上一起探究“百合花生長的環境哪一種更可怕”、“百合花有哪些花語花行”、“這株百合明明盛開在山谷,可為什么說在心田上”等問題,激發學生深入品味文章的字句,乃至標點,由與文本的交流最后上升到與作者的精神交流。
蘇軾是豪放派的代表,可他也有婉約的一面。其《記承天寺夜游》可謂“言既簡而意深微”,但這些僅憑初二同學的文言基礎很難領會。尤其是作者隱藏在 “閑”字背后的五味雜陳,更需要一定的人生閱歷作基礎。“有疑時需教無疑”,所以筆者找了一個簡單的支點讓學生討論,即 “蘇軾的知己”。學生一下就找到張懷民與月亮,然后啟發學生去分別探究兩者的共同點,也就明白了蘇軾的精神世界及志趣情操。
實踐證明:疑可以激發學生的求知欲,疑可以啟動學生的思想機器;疑是思考的開始,疑是創造思維的表現,疑是學生掌握知識、培養能力和發展智力的必由之路。善于激疑,是老師的職責。我明白:學生提的問題越多,說明他們鉆研得越深。
二、啟問
《論語》云:“疑思問。”俗話說:“疑問疑問,有疑則問。”古今中外的學者都重視提問題。李政道說:“學生最主要的是學會提問題,否者,將來就做不了第一流的工作。”愛因斯坦也說:“提問題比解決問題更重要。”
由此可見:通過啟問,可以讓學生有“悟”有“得”。啟問是在激疑的前提下完成的。上面所講的蘇軾的例子就可讓學生結合資料、時代提出問題。例如這篇文章蘇軾寫于何時?當時他的心境、處境如何?這篇短文除了記游外,是否還有其他內涵?而《故鄉》則可以引導學生從改寫課題入手,例如將課題改成“閏土的變化”;改成“希望與路”;改成“變”等進行比較。在啟問中點燃學生創造的火花,在提問中探求作者的創作意圖,走進文學大家的心靈。
三、導思
思,用毛澤東的話說,就是“開動機器”。思,在學習過程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及作用。古近中外學者也無不重視“思”字。孔子說:“學而不思則罔。”達爾文也說:“我養成了一種耐性,能夠成年累月思索一個不能解決的問題。”
導思,是我一貫重視的,貫穿于我的教學全過程。我的體會是:對學生提出的問題不是包辦代替逐一進行解答,而是耐心引導學生分析,讓學生在分析過程中尋求答案,從而提高學生的分析能力和解題能力。例如我在引導學生學習《記承天寺夜游》時,采用“設疑導思”的方法,通過層層遞進式的問題的提出,啟發學生深入思考。我從作者描寫的月亮(知己)入手要求學生分析景物特點,繼而引導他們思考兩處月亮特點的差異,然后請同學探究景物中蘊含的不同情感,從而讓學生領悟到不請自來的“入戶月色”雖為殷勤探問,但里面卻包含了“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的無奈與“明月解我懷”的欣慰,明了那一輪空明皎潔的明月恰是作者安寧平靜、悠然自得的心境寫照。正所謂“欲見空明之月,須有空明之心”。通過導思指導學生探求新知識,通過導思讓學生享受思考的樂趣,形成好的思維品質。
四、引辯
辯,就是爭辯、辯論。辯是發展智力的激素。馬克思主義認識論告訴我們:真理是從各種意見的沖突中得來的。語文應該是“學無定法”的,如果定要遵循某種定理,反而是畫地為牢。所以我在教學時有意識調動大家多方思維,積極辯論。在作文輔導時,盡可能讓學生從不同角度立論,并展開辯論,從中辯出最佳立意,在爭鳴中碰撞出思想的火花。在教《我的叔叔于勒》時引導學生以“菲利普夫婦對與錯”為話題展開辯論,在激烈的課堂爭辯中完成個性閱讀,深入了解人物性格的成因,同時理解作者在小人物身上寄予的深切關懷。
葉圣陶先生明確指出“教學是為了達到不需要教,達到不需要教就是要教給學生學習的本領,養成自己發現問題和解決問題的能力”。而這正是當前語文教育亟待解決的問題,雖然在嘗試中會有坎坷,但相信只要堅持,語文課堂一定會呈現勃勃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