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貿易壁壘動因、運行及解決機制分析

于夢璇 田天 鄭克芳 胡未名 陳艷麗

摘要：藍色貿易壁壘作為一種非關稅貿易壁壘，給發(fā)展中國家勞動密集型產品出口帶來一定負面影響。以博弈論為基礎，分析了藍色貿易壁壘產生的動因機制、運行機制和解決機制。通過分析國家之間博弈模型得出結論：發(fā)達國家比發(fā)展中國家更具有設置藍色貿易壁壘的意愿和優(yōu)勢；貿易報復能力越低的國家越有可能遭受藍色貿易壁壘的限制；發(fā)展中國家是否應對貿易壁壘取決于他們在國際市場上所占的份額。提出發(fā)展中國家應聯(lián)手應對發(fā)達國家的貿易歧視，增強共同的貿易反制能力，以此減少發(fā)達國家對其設置貿易壁壘的可能性。

關鍵詞：藍色貿易壁壘；機制模型；博弈

中圖分類號：F75202 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2095-3283（2016）06-0007-05

發(fā)展進程中，隨著傳統(tǒng)貿易壁壘逐步弱化，各種非關稅貿易壁壘開始成為制約國際貿易發(fā)展的主要因素。其中，以社會責任標準SA8000為代表的藍色貿易壁壘逐步成為繼技術貿易壁壘之后對我國對外貿易影響最大的貿易壁壘。

社會責任標準SA8000是世界上第一個針對企業(yè)社會責任的認證標準，旨在“賦予市場經濟以人道主義”，謀求通過采購活動促進工人勞動條件和待遇的改善，其核心是“保護勞工權益”，要求企業(yè)在追求利潤的同時還要對員工、消費者和社區(qū)等各方面承擔社會責任，包括商業(yè)道德、安全生產、職業(yè)健康、環(huán)境保護和勞工權益等。這種以保護藍領工人權益為目標，以國際勞工標準為內容的貿易保護措施被稱為藍色貿易壁壘，也稱為勞工標準貿易壁壘或社會條款壁壘。藍色貿易壁壘作為一種新型貿易壁壘，具有雙重性、廣泛性和隱蔽性等特征。

一、藍色貿易壁壘理論研究綜述

藍色貿易壁壘的理論淵源在于李嘉圖的比較優(yōu)勢理論、新古典要素稟賦理論以及薩繆爾森的要素價格均等化原理。發(fā)展中國家應該更多出口具有比較優(yōu)勢的勞動密集型產品，但發(fā)達國家越來越多地受到發(fā)展中國家低廉勞動力成本優(yōu)勢的威脅，并將其國內出現(xiàn)的失業(yè)、工資水平下降等問題歸因于發(fā)展中國家勞動力成本低廉，從而導致發(fā)達國家人民生活水平下降。此外，發(fā)達國家還經常以社會傾銷論、弗農的產品生命周期理論、鄧寧的跨國投資理論作為其設置藍色貿易壁壘的依據(jù)。

在國際上對藍色貿易壁壘存在兩種相反的觀點：一種觀點是持否定態(tài)度，以美國國際商務理事會勞工雇傭政策委員會主席Howard Knicely為代表，認為“SA8000這項新的標準會限制世界貿易的發(fā)展和貿易政策的實施，因此當務之急是鼓勵和引導企業(yè)遵循現(xiàn)存的政策，而不是增加新的標準”；另一種觀點是持肯定態(tài)度，以經濟優(yōu)先權委員會認證委員會（Council on Economic Priorities Accreditation Agency）的科夫曼為代表，認為“采用新標準SA8000對企業(yè)來說會產生巨大的潛在利益和利益，因為當企業(yè)對人力資本進行投資時，企業(yè)對員工會更具吸引力，這樣就會更大程度激發(fā)員工的潛力，從而提高企業(yè)的效率，使企業(yè)更具活力，因此企業(yè)先前對人力資本的投資會得到很好的回報。”

國內對于藍色貿易壁壘的理論研究仍不完善，我國學者在肯定SA8000積極作用的基礎上，更深層次地分析了SA8000對我國外貿的影響，主要有以下幾種觀點：從微觀層面分析藍色貿易壁壘的影響，認為SA8000一旦與貿易掛鉤就表現(xiàn)為一種新型的貿易壁壘，將影響我國企業(yè)的出口（曲建忠、張文兵和方春子）；從宏觀對策方面入手分析藍色貿易壁壘，對企業(yè)如何應對藍色貿易壁壘作初步探討（張東芳和潘宏）；從藍色貿易壁壘帶來的經濟效應角度出發(fā)，分析其給出口貿易帶來的正面和負面影響（單寶、張為付和仇文慶）；從政府政策角度分析幫助企業(yè)應對藍色貿易壁壘的政府職責（張東芳）；基于價值工程的現(xiàn)代管理技術，提出以價值工程應對藍色貿易壁壘的途徑（譚浩邦）；基于SWOT模型分析企業(yè)實施SA8000的優(yōu)勢和劣勢，以及面臨的機遇與挑戰(zhàn)（韓愛麗）；從實證角度分析藍色貿易壁壘帶來的影響和企業(yè)的應對措施（楊文建、王小寧和李文川）。

二、藍色貿易壁壘的動因機制模型分析

由于設置貿易壁壘可以保護國內同類產業(yè)，所以各國從自身利益角度出發(fā)往往具有設置貿易壁壘的傾向。但是，貿易壁壘的設置容易引起對方的報復性行為，這對發(fā)達國家和發(fā)展中國家?guī)淼挠绊懹质遣煌模旅娣謩e從發(fā)達國家之間、發(fā)達國家與發(fā)展中國家之間設置貿易壁壘兩種情況進行博弈分析。

（一）發(fā)達國家之間的非合作博弈分析

假設A、B均為發(fā)達國家，在實施貿易壁壘之前雙方的貿易收益分別為R、R′；因為雙方勞工待遇狀況相當，假設采用藍色貿易壁壘方的壁壘收益增加a，不采用方的壁壘收益減少a，雙方均采用貿易壁壘則使雙方貿易受益均有a-b的變化，其中，b是由于本國設置貿易壁壘所引起的對方報復性設置所產生的損害。

由以上非合作博弈分析可知，當一方設置藍色貿易壁壘時，另一方則必然受到損失。即（A國設置，B國不設置）（R+a，R′-a）和（A國不設置，B國設置）（R-a，R′+a）。當雙方均不設置貿易壁壘（R，R′）時，任何一方單獨改變策略設置貿易壁壘都會使自己的收益增加，雙方的策略都趨向于改變，所以這顯然不是納什均衡①點。當雙方不確定對方將采用什么策略時，都會采取對己方最有利的策略，通過劃線法博弈得到雙方將采用策略（R+a-b，R′+a-b）。任何一方單獨改變策略都會使己方收益減少，因此該點即納什均衡點。

結論：發(fā)達國家之間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的博弈使得每個國家都有設置藍色貿易壁壘的意愿。發(fā)達國家之間在勞動力待遇等條件方面狀況相似，它們之間設置藍色貿易壁壘對彼此的影響不大，這里假設a與b很接近，即發(fā)達國家之間的藍色貿易壁壘收益將與對方的報復行為抵消。

（二）發(fā)達國家與發(fā)展中國家之間的非合作博弈

若C為發(fā)達國家，D為發(fā)展中國家。由于發(fā)達國家與發(fā)展中國家在勞動力待遇等條件方面狀況不同，因此設置貿易壁壘帶來的貿易利得也不同。在雙方均不設置貿易壁壘時，雙方在貿易中獲益為：（R，R′）。如果C國設置貿易壁壘，D國不設置貿易壁壘，則C國從貿易中獲得的收益將增加c，D國獲得的收益將減少d，即（R+c，R′-d）；同樣，在D國設置貿易壁壘，C國不設置貿易壁壘時，貿易收益為（R-a，R′+b）。如果雙方都設置貿易壁壘，C國在得到貿易收益c的同時減少了e的收益，D國在得到貿易收益b的同時減少收益f，這里e、f是由于本國設置貿易壁壘所引起的對方報復性設置所產生的損害，即（R+c-e，R′+b-f）。

其中，a>0，b>0，c>0，d>0，e>0，f>0。在設置貿易壁壘之前，發(fā)展中國家的貿易收益大于發(fā)達國家的貿易收益，即R′>R。假設設置報復性壁壘產生的損害較本國不設置而對方設置壁壘產生的損害更大，即e>a，f>d。

假設發(fā)展中國家D設置貿易壁壘的概率為a，則

國家C不設置壁壘的期望收益為：E1=（1-α）R+α（R-a）=R-αa；

國家C設置壁壘的期望收益為：E2=α（R+c-e）+（1-α）（R+c）=R-αe+c；

假設這兩個期望收益是一致的：E1=E2，可以解得：α*=ce-a；

納時均衡為：發(fā)展中國家以概率分布：ce-a；1-ce-a在設置貿易壁壘與不設置貿易壁壘之間隨機選擇。

設國家C以概率β設置技術性貿易壁壘，則

國家D選擇不設置策略的期望收益為：R1=（1-β）R′+β（R′-d）=R′-βd；

國家D選擇設置策略的期望收益為：

R2=（1-β）（R′+b）+β（R′+b-f）=R′-βf+b；

令R1=R2，則β*=bf-d；

納時均衡為：發(fā)達國家、發(fā)展中國家以概率分布bf-d；1-bf-d在設置貿易壁壘與不設置貿易壁壘之間隨機選擇。

結論：1如果貿易雙方在對方不設置貿易壁壘時得到的貿易收益越大，也就是b、c越大，則越傾向于設置貿易壁壘。2如果由于設置貿易壁壘使得對方對自己進行報復所帶來的損失越大，即f、e越大，則設置貿易壁壘的傾向越小。3如果貿易雙方在本國不設置貿易壁壘而對方設置貿易壁壘時所帶來的貿易損失越大，即a、d越大，則設置貿易壁壘的概率就越大。

綜上所述，國家之間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的博弈使得每個國家都有設置藍色貿易壁壘的意愿，但是在現(xiàn)實中藍色貿易壁壘存在“不對稱性”問題，發(fā)達國家與發(fā)展中國家設置貿易壁壘的收益是不對稱的。發(fā)達國家之間在勞動力待遇等條件方面狀況相似，它們之間設置藍色貿易壁壘對彼此的影響不大，發(fā)達國家與發(fā)達國家之間的藍色貿易壁壘收益將被抵消；而對于發(fā)展中國家，面對發(fā)達國家設置的藍色貿易壁壘，無論如何應對都會使其增加成本，減少貿易收益。

另外，藍色貿易壁壘還存在著多米諾效應，一個發(fā)達國家對發(fā)展中國家勞動密集型產品實施藍色貿易壁壘，會引發(fā)其發(fā)達國家實施相類似的藍色貿易壁壘，或者加大對該國該類產品的進口檢驗和管理力度，形成多米諾效應②。

三、藍色貿易壁壘的運行機制模型分析

藍色貿易壁壘的設置給出口國企業(yè)產品出口帶來一定影響，企業(yè)是否應對以及能否成功出口還要取決于收益分析。另外，發(fā)達國家設置貿易壁壘要考慮到對方國家的貿易報復能力，即制衡機制，對不同國家會采取不同措施。下面從兩方面進行分析。

（一）藍色貿易壁壘動態(tài)博弈分析

假設只有一個進口國和一個出口國，將博弈過程分為三步：一是進口國設置或不設置藍色貿易壁壘，二是出口國企業(yè)選擇應對或不應對藍色貿易壁壘，三是出口國企業(yè)應對成功與否來選擇是否出口。設以aij表示收益（i表示不同階段，i=1為不設置貿易壁壘，i=2為出口國不應對貿易壁壘，i=3為出口國家應對失敗，i=4表示出口國應對成功；j為不同國家，j=1表示進口國，j=2表示出口國）。

采取逆推歸納法，求解博弈過程的均衡解：

當a42>a32時，出口國應對成功后收益大于應對失敗的收益，此時納什均衡解為（設置，出口），博弈過程繼續(xù)，雙方受益為（a41，a42）。第二階段，當a42>a22時，出口國應對收益大于不應對收益，此時納什均衡解為（設置，應對），博弈過程繼續(xù)，雙方收益為（a41，a42）；當a42a11時，進口國設置貿易壁壘的收益大于不設置貿易壁壘的收益，此時納時均衡解為（設置，應對），雙方收益為（a41，a42），博弈過程結束；當a41

當a42a22時，出口國應對不成功不出口收益大于不應對收益，此時，納時均衡解為（設置，應對），博弈繼續(xù)，雙方受益為（a31，a32）；當a32a11時，進口國設置貿易壁壘的收益大于不設置貿易壁壘的收益，此時納時均衡解為（設置，應對），雙方收益為（a31，a32），博弈過程結束；當a31

最符合實際的情況是，進口國家設置貿易壁壘，出口國家采取應對措施，但是出口國家現(xiàn)狀又決定其往往應對不成功，導致不能出口。進口國家通過設置藍色貿易壁壘成功地阻礙了進口，此時雙方的收益為（a31，a32）。

（二）藍色貿易壁壘的制衡機制分析

這里制衡機制是指外國出口對我國的依賴程度以及我國的貿易報復機制。首先，由于世界上出口勞動密集型產品的國家還有很多，如印度、泰國等，我國只是一個出口大國，而非出口強國，所以歐美等發(fā)達國家對我國勞動密集型產品依賴性不強。與我國出口對發(fā)達國家市場的依賴性比較，我國更依賴于發(fā)達國家市場。另外，藍色貿易壁壘具有形式上的合法性，我國勞動標準大多低于發(fā)達國家，因此不具有對其進行合法合理報復的能力。以上因素導致我國沒有報復機制，在短時期內無法消除藍色貿易壁壘所帶來的本國經濟損失。

分析三國博弈模型如下：

假設：1A國設置藍色貿易壁壘，B、C兩國貿易利益受損，B國對A國的依賴程度較小，C國對A國的依賴程度較大，分別用“不依賴”、“依賴”表示。2如果受限制國家不采取報復的情況下，A國實施藍色貿易壁壘所得利益大于不實施貿易壁壘的利得。3（ai，bi）為A國的成本與收益，（ci，di）為B國、C國的成本與收益。在A國實施藍色壁壘，B國對此實施報復和不報復兩種情況下，A國的成本與收益分別為（a1，b1）、（a2，b2），與之相對應的C國成本與收益分別為（c1，d1）、（c2，d2），在A國實施藍色貿易壁壘，C國對此實施報復和不報復兩種情況下，A國的成本與收益分別為（a3，b3）、（a4，b4），與之相對應的C國的成本和收益分別為（c3，d3）、（c4，d4）。4a1>b1，a2d3，c40）。相反，如果A國實施藍色壁壘，它對此不報復，則其利益會受損（d2-c2<0）。因此，實施報復是它的占優(yōu)策略③。從C國角度，它對A國的出口依賴性較大，選擇報復會遭到對方更大的報復，會有進一步的損失（d3-c3<0）。相反，如果不報復，盡管A國實施藍色壁壘對其利益有一定影響，但它仍能從A國獲利（d3-c3>0），故不報復是它的占優(yōu)策略。從A國角度，它知道B、C兩國情況，即B國對其出口依賴性較小，一旦B國對其實施報復，那么A國實施藍色壁壘的收益為負，因此它不會對國B設置藍色壁壘。同時，它知道C國對其出口依賴性較大，C國報復威脅不可信，即選擇對C國設置藍色壁壘是占優(yōu)策略。

根據(jù)上述分析再假設：1由于發(fā)達國家A不會對B國設置藍色貿易壁壘，但會對C國設置貿易壁壘，假設壁壘給C國每單位出口帶來的損失為t。2B、C兩國在A國市場上是寡頭壟斷廠商，A國市場需求為q=qb+qc，因此市場價格由兩國產量決定。假設最簡單的一種情況：P=P0-qb-qc，其中P0，qb，qc為常數(shù)。3B國出口qb，C國出口qc，兩國的出口成本分別為Cb，Cc。用下面兩個公式來表示B、C國廠商的利潤函數(shù)：

B國的利潤函數(shù)：∏b=qbP（qb+qc）-Cb（qb）qb

C國的利潤函數(shù)：∏c=qcP（qb+qc）-Cc（qc）qc-tqc

兩國利潤最大化：∏bqb=P0-2qb-Cb-qc=0

∏cqc=P0-qd-Cc-2qc-t=0

s.t.P=P0-qb-qc

聯(lián)立方程可以得到，實現(xiàn)利潤最大化，B、C兩國的最優(yōu)出口量水平應為：qb=P0-2Cb+Cc+t3，

qc=P0+Cb-2Cc-2t3

由于B、C兩國都會對A國的貿易壁壘帶來的損失t作出調整，所以對他們的產量和貿易壁壘帶來損失的關系作比較靜態(tài)分析。分別對他們的一階偏導作全微分，得到兩個方程，并對他們聯(lián)立求解qbt和qct。qbt=13；qct=-23。可以得到，C國企業(yè)由于A國實施貿易壁壘又沒有報復機制，其貿易量減少。而對B國企業(yè)來說，由于有報復機制，A國不會對其實施貿易壁壘，所以貿易量增加。但是如果C國政府給予一定補貼，可以彌補其損失，假設政府給每單位出口的補貼為s，則C國的利潤函數(shù)變?yōu)椋骸莄′=qcP（qb+qc）-Cc（qc）qc+（s-t）qc

這時，實現(xiàn)利潤最大化的B、C兩國最優(yōu)出口水平為：

qb=P0-2Cb+Cc+t-s3，qc=P0+Cb-2Cc-2t+2s3

如果政府的補貼數(shù)額等于由于貿易壁壘減少的利潤，那么對企業(yè)而言貿易壁壘沒有實施效果，但是政府卻額外付出了補貼費用，補貼意味著低效率。

四、藍色貿易壁壘的解決機制模型分析

面對發(fā)達國家設置的貿易壁壘，發(fā)展中國家的相關企業(yè)是否因該采取應對措施，這取決于它們之間的博弈分析。

假設：1發(fā)展中國家A、B在發(fā)達國家實施藍色貿易壁壘前，通過對其出口可以獲得的利潤均為R。2發(fā)達國家市場上只有A、B兩個發(fā)展中國家，他們在發(fā)達國家的市場占有率分別為a，1-a（0

兩個國家收益矩陣列表見表3：

由支付矩陣可知，兩個發(fā)展中國家選擇是否應對藍色貿易壁壘取決于他們對勞動密集型產品的市場占有率a的大小：

A、B兩國都應對貿易壁壘，

（R+R′）a-C>0，（R+R′）（1-a）-C>0

（CR+R′

A國應對B國不應對，

（R+R′）a-C<0，

（R+R′）（1-a）-C>0（a

A國不應對B國應對，

（R+R′）a-C>0，

（R+R′）（1-a）-C<0（a>CR+R′）

結論：1當（R+R′）a-C>0，（R+R′）（1-a）-C<0時，即兩個發(fā)展中國家都選擇應對貿易壁壘時的收益大于不應對時的收益，即CR+R′0時，即A國應對貿易壁壘的收益小于不應對時的收益，B國應對的收益大于不應對時的收益，即a0，（R+R′）（1-a）-C<0時，即B國應對貿易壁壘的收益小于不應對，A國應對的收益大于不應對時的收益，即a>CR+R′，此時A國將應對貿易壁壘，提高勞動力福利待遇，B國則不會進行改進。總之，面對發(fā)達國家設置的貿易壁壘，發(fā)展中國家是否選擇應對取決于發(fā)展中國家在發(fā)達國家該商品市場占有率的水平。

五、結語

在動因機制方面，國家之間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的博弈使得每個國家都有設置藍色貿易壁壘的意愿，發(fā)達國家之間設置藍色貿易壁壘不會影響其收益，而在其與發(fā)展中國家博弈時，設置貿易壁壘得到的收益要高于發(fā)展中國家，因此，發(fā)達國家更傾向于對發(fā)展中國家設置貿易壁壘。在國際貿易中，發(fā)達國家一般能達成一致，共同對發(fā)展中國家頻繁使用藍色貿易壁壘。在運行機制方面，一方面，面對發(fā)達國家設置的藍色貿易壁壘，發(fā)展中國家是否應對以及是否能成功出口要取決于其貿易收益，如果應對的收益大于不應對的收益，則發(fā)展中國家就會應對藍色貿易壁壘，與此類似，如果應對成功出口的收益大于不出口的收益，發(fā)展中國家會選擇出口；另一方面，發(fā)達國家在一國是否設置貿易壁壘與該國有無報復機制有關，貿易報復能力弱的國家更容易遭受發(fā)達國家設置的藍色貿易壁壘。在解決機制方面，發(fā)展中國家之間是否應對貿易壁壘取決于它們在世界市場上對勞動密集型產品的市場占有率份額。

因此，發(fā)展中國家應聯(lián)手應對發(fā)達國家的貿易歧視，增強共同的貿易反制能力，以此減少發(fā)達國家對其設置貿易壁壘的可能性。此外，大力創(chuàng)新是發(fā)展中國家改變其國際地位的關鍵，應積極改進產品，提高產品附加值，增強國外市場對其產品的依賴性，減少對國外產品的依賴程度，增強對貿易壁壘的報復能力，從而將發(fā)達國家設置貿易壁壘的意愿降至最低。

[注釋]

①納什均衡假設有n個局中人參與博弈，給定其他人策略的條件下，每個局中人選擇自己的最優(yōu)策略（個人最優(yōu)策略可能依賴于也可能不依賴于他人的戰(zhàn)略），從而使自己效用最大化。所有局中人策略構成一個策略組合。納什均衡指的是這樣一種戰(zhàn)略組合，這種策略組合由所有參與人最優(yōu)策略組成，即在給定別人策略的情況下，沒有人有足夠理由打破這種均衡。

②多米諾效應是指在一個相互聯(lián)系的系統(tǒng)中，一個很小的初始能量就可能產生一連串的連鎖反應，人們就把它們稱為“多米諾骨牌效應”或“多米諾效應”。

③占優(yōu)策略是指無論競爭對手如何反應都屬于參與者最佳選擇的競爭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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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喬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