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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和朋友約了一起喝早茶,朋友和孩子盛裝而來,我和女兒則一身休閑裝。席間,朋友委婉提醒,快奔四了,該對自己好點了,衣櫥里也該有幾件上檔次的衣服了。我還來不及說什么,一旁的女兒已開口反駁說舒服就好。
細細打量朋友,和我一樣的年齡,她穿著做工精致的旗袍裙,微施粉黛,唇紅齒白,明眸善睞,小巧的高跟鞋襯得人越發的高挑、精致。不是二八芳齡,卻仍有一種美直逼你的眼睛。朋友的女兒一身粉色公主裙,嬌俏可愛。再看看我自己,一身運動休閑服,頭發隨意地綁成了馬尾,在這個精致的茶樓里多少有幾分突兀。女兒更甚,女兒上身是我自己縫制的寬大的棉麻衫,雖是極舒服的布料,但明顯地顯得寬大了,下身還穿了條同樣寬大的褲子,甚至女兒還歪坐在椅子上,整個人顯得無精打采,沒有一點點孩子應該有的陽光與朝氣。
忽然間我明白了那一句話:孩子的氣質來自于家長,希望孩子成為什么樣的人,你自己首先必須成為什么樣的人。
這些年,我每天忙于各種事情,總感覺自己一刻都停不下來,從來沒有認真去考慮自己把日子過成了什么樣子。不記得自己有多長時間沒有好好打扮自己了,不記得有多長時間沒有好好地打一場球了,不記得有多長時間沒有好好地看一本書了。每天起床后,總是以火箭般的速度胡亂刷牙洗臉,胡亂套上衣服就出門送女兒上課,然后上班。下班后,又忙著各種說不清的瑣事。偶爾停下來的時候,胡亂在沙發上一歪就神游太虛了。天天日日,日子就在這樣的胡亂中過去,有時候靜下來,自己都覺得這樣的生活粗陋不堪,而這樣的生活,肯定也影響了女兒,把我的粗陋帶給了女兒。女兒慢慢地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不精致,不細致。
內疚像潮水一樣涌上我的心頭。女兒,我最親愛的寶貝,請原諒媽媽過去的不精致,還好我們還來得及,改變自己,讓以后的人生臻于完美。
我開始努力改變自己。我把頭發挽成小花苞,戴上了精美的發飾,把那件心儀好久的超級文藝范的長裙子買回來了,換上了鞋柜里塵封已久的的高跟鞋。女兒放學回來,眼睛一亮,脫口而出:“媽媽,你好美。”我把家里大清理了一番,那些長期不用的東西或扔或送了人,茶幾飯桌鋪上了顏色清雅的桌布,沙發也換了同一系列的沙發套和抱枕,整個家明顯變得整潔清爽了。先生和女兒回到家,竟半天不敢進門,然后大呼媽媽給我們換新家了。晚上女兒做作業時,我也停了下來,不再窩沙發上看肥皂劇,而是陪女兒一起坐到了書桌旁,或看書或寫東西。偶爾,女兒犯了錯誤,我輕聲細語告訴她該如何去改正。
日子靜靜流逝,忽然有一天,女兒放學回來說:“媽媽,我們同學說我現在越來越像個女孩了。”又一天,女兒說:“媽媽,我覺得自己像生活在宮殿里,好幸福,好快樂!”看著身邊我漂亮的精靈寶貝,我的心里忽然有一朵花兒綻開了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