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琳
摘要:“農民工”一詞對于今天的我們來說并不陌生,隨著農村剩余勞動力日益增多,進城農民工數量也隨之增多,但是城鄉二元體制延緩了農民工的社會融入,使得他們一直處于城市的邊緣,幫助農民工實現經濟、社會、心理三方面的城市適應,使得他們盡快融入社會,促進和諧社會的建立。
關鍵詞:農民工;城鄉二元體制;經濟;社會;心理
穿著并不時新的衣服,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肩上裝滿行李的蛇皮袋子,手上還提著一個大包,面對與家鄉截然不同的城市環境,眼神里流露出欣喜和迷茫。這也許就是一個對剛剛進城的農民工不算太形象但還算合理的描述。農業社會向工業社會的邁進使農民的工作環境不再局限于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農民工進城已經成為越來越普遍的現象,特別是改革開放以來社會的大變化,更是帶來了聲勢浩大的“民工潮”。雖然進城農民工數量龐大,但是能夠真正留在城市,享受城市人待遇,與城市相融實現農村人向城市人轉變的卻是少之又少。
一、城鄉二元結構造成的城市二元結構是阻礙農民工社會融入的主要原因
中國社會自古以來就是一個差異性極大的社會,自新中國建立直到改革開放,然后一直到今天,這種差異性一直存在,而在今天差異性主要是城鄉之間的差異。自新中國建立之初就形成的城鄉二元體制,在城市和鄉村之間劃上了一條深深的鴻溝,一個在這邊搞社會化的城市經濟,另一個在那邊為小麥的豐收而欣喜,兩種截然不同的經濟模式,必然會造成兩種不同的生活方式。
改革開放之后出現的民工潮,使得農村剩余勞動力浩浩蕩蕩地進城,成為了一個由農村流入城市的外來社會群體,還被賦予了一個統一的名稱——農民工。農民工的生活環境雖然由農村轉移到了城市,從事的工作性質從農業轉移到工業或是服務業,但是,不論在他們的個人認同上還是在城市本地人對他們的認同上,他們距離城市居民的身份還很遙遠,他們還是一個農民,而且由于城鄉二元結構造成的差別,他們與本地人各方面的觀念的不同,而且由于戶籍的障礙,使他們沒有歸屬感。
二、農民工社會融入是一個對城市生活逐漸適應的過程
我國是一個農業國家,歷史悠久的農業文明造就了中國安土重遷的習慣,對于今天的中國農民來說,只要土地能夠滿足自己的要求,就不會輕易遷移。而隨著社會的發展,農業文明向工業文明的轉變,日益龐大的農村人口產生了過多的剩余勞動力,而在這種人多地少,城市又極度缺少勞工的情況下,向往美好生活的農村人口進城務工未必是個不好的選擇,反而能夠推動城市化的進城。但是進城的農民工卻不能很好地融入城市,部分農民工有愿意扎根城市的熱情,但是城市的各種障礙像一盆冷水把他們的熱情澆熄,而這些澆熄他們熱情的障礙主要是對城市生活的不適應,而不能對城市生活很好地適應就不能很好地融入城市,這種不適應可以從三個方面來進行分析:經濟、社會、心理。
1.經濟方面
農民工背井離鄉來到陌生的城市打工主要就是想賺錢,獲取經濟收入。他們只要能有一份比較穩定的工作,能夠滿足自己住宿、吃飯等日常開銷,他們也就有了立足城市的資本,而這方面對節儉的農民工來說,是很容易滿足的。農民工平時的消費主要用于住宿、吃飯方面,學習、娛樂方面的消費是少得可憐的,他們會把大多數的錢寄回家,幫助家里改善生活,這也是他們的初衷。他們雖然收入不高,但經濟上還是能夠適應的。
2.社會方面
這個方面主要是指農民工與本地人之間的交流互動和自己對城市生活方式的適應。農民工從鄉村進入城市,城市生活截然不同于以前在鄉村那般悠閑,俗話講“入鄉隨俗”,進入城市的農民工的生活方式必然要向城市看齊。
逢年過節,鄉村人會發現,從城里返鄉的農民工多多少少會帶點城市的氣息,他們模仿城里人的穿衣打扮,也學會了說普通話,城里人的一些行為方式也會去可以的模仿,這可以說是在適應城市生活上是有一定主動性的。雖然在行為方式上,農民工會主動性地進行模仿,但在娛樂和學習上,農民工卻明顯追不上城市的步伐。相對于娛樂來說,學習方面的支出更是少之又少的,不過隨著社會的發展,新時代的農民工越來越認識到了學習的重要性。
另一個社會方面的適應就是與當地人的交流互動。而由于城鄉之間觀念的差異,農民工與本地人之間的交往并不頻繁,他們大多數都是與自己的老鄉,或是與自己處境差不多的農民工交往,只有部分收入高、受教育程度高的農民工,還有那些希望能夠與本地人聯姻的農民工與當地人的交流互動會稍多一些。
3.心理方面
對城市生活的心理適應可以說是農民工真正融入城市生活的標志,一種城市生活觀念已經覆蓋了原來的鄉村文化背景,形成了一種新環境的心理認同。心理適應差不多是農民工融入社會生活的最后一步,但也是最難的一步。應該說,農民工在自小生活的環境中所形成的觀念習慣等,是內化了的鄉村文化,并不是輕而易舉就能夠改變的,這就決定了農民到市民的角色轉換必然是一個長期的過程。
農民工的社會融入關乎到和諧社會的建設,也是我國城鎮化進程中的重要一步,要想農民工更好地融入城市,就必須要逐步打破城鄉二元體制,實現城鄉一體化,使得農民工在城市之中有一種歸屬感,能夠把自己當做城市的主人,認同城市的文化,幫助農民工實現在經濟、社會、心理更方面的適應,使得他們的適應周期能夠越來越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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