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現代轉向語境下,新生代農民工繼續教育發展的外部環境、價值取向、核心任務、手段方式等都發生了重大變化。面對新形勢,新生代農民工繼續教育應該正視客觀存在的種種缺陷或滯后條件,適時調整價值取向,厘清發展思路,尋求創新對策,以此推動新生代農民工現代化繼續教育體系的構建,服務國家推進工業化和城鎮化戰略目標的實現。
關鍵詞 現代轉向;新生代農民工;繼續教育
中圖分類號 G726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8-3219(2016)07-0042-05
一、變革之義:現代轉向對新生代農民工繼續教育的影響
我國新時期第一輪社會轉型起始于1978年十一屆三中全會后所推行的經濟體制改革,經過30多年的發展,我國已經由生存型社會階段進入到發展型社會新階段,即進入到追求“現代轉向”的第二次社會轉型期。在第二次社會轉型中,最顯著的特征是整個經濟社會發展的評價標準不再依據以GDP為導向的“增長主義”,而是轉入更注重社會和人的可持續發展[1]。現代轉向的社會發展形態必然會對新生代農民工繼續教育提出新的要求,首當其沖的兩個問題是:第一次社會轉型所積累的發展方式是否依舊適用于今后的新生代農民工繼續教育?基于第二次社會轉型需求的新生代農民工繼續教育突圍之路應該怎么尋求?要準確回答這兩個問題,前提之一是全面分析現代轉向對新生代農民工繼續教育的影響,而這些影響又體現在對以下五組概念的理解與擇取上。
一是功利主義抑或人本主義。第一個轉型期是我國奮起追趕西方發達國家的重要時期,經濟性目標是整個社會發展的核心評價指標。新生代農民工繼續教育在這種高速發展的經濟形勢下經歷了萌芽、起步和發展,并同其他各級各類繼續教育一樣主要聚焦于兩個發展視角:一是宏觀層面的基于經濟社會發展對于應用型人才的需求,二是微觀層面的各行業企業對于生產服務第一線崗位應用型人才的需求[2]。工具理性的主導性影響直接體現在國家相關政策文件上,如農業部、勞動保障部、教育部等六部門于2003年頒布的《2003-2010年全國農民工培訓規劃》,其中提出農民工培訓的關鍵任務是加快農村富余勞動力轉移就業;2010年發布的《關于進一步做好農民工培訓工作的指導意見》(國辦發[2010]11號)提出,農民工培訓的主要目標是培養一大批職業技能水平高、就業能力強的合格技能型勞動者;《農民工職業技能提升計劃——“春潮行動”實施方案》(人社部發[2014]26號)提出,要大力開展面向農村轉移就業勞動者的職業技能培訓,以此提高農村轉移就業勞動者的就業率和就業質量。這些政策文件制訂的出發點主要是如何把新生代農民工轉化成更為優質的生產勞動力資源,這雖然能夠提升新生代農民工的經濟地位,但卻忽視了新生代農民工融入城市、個人幸福生活目標實現、社會和諧發展等需求,在一定程度上偏離了“以人為本”這一科學發展觀要義。“以人文本”理念指導下的新生代農民工繼續教育應該更關注民生目標的實現,更關注新生代農民工個人生存權利與發展權利的行使和保障。
二是受教育權抑或學習權。現有的新生代農民工繼續教育體系強調按照經濟社會發展需求,通過政策宣傳、經濟激勵等方式讓新生代農民工進入到各級各類職業培訓機構中。這一體系保障了新生代農民工享有接受職業技能培訓的權利,但由于其所依據的是國家或社會指向,從而忽略了新生代農民工個體的學習需求和學習主觀能動性。近年來頒布的《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年)》《國家中長期人才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年)》《關于加快發展繼續教育的若干意見》(征求意見稿)等都提出“加快發展繼續教育,建設全民學習、終身學習的學習型社會”的要求,明確規定繼續教育的重要使命之一是滿足人民群眾日益多樣化的學習需求,提高社會成員終身學習的能力和水平,推動全民終身學習。因此,新生代農民工繼續教育不僅要持續提供更多更好的繼續教育項目,而且要作為重要手段來保障新生代農民工的學習權,幫助他們掌握自主學習技能,獲取能夠滿足自身精神文化生活和幸福生活需求的各種學習機會。
三是農民工抑或現代產業工人。中共中央、國務院于2004年下發《關于促進農民增加收人若干政策的意見》(中發[2004]l號),提出農民工是產業工人的重要組成部分。但時至今日,由于制度性障礙及其自身的一些不足,我國大多數新生代農民工并未真正實現從“農民工”向“產業工人”身份的轉變,反而處于城鄉雙重邊緣化的兩難境地,未能真正融入城市社會[3]。相比于老一代農民工,新生代農民工有著更高的文化素質,但與城市產業工人相比卻存在較大差距,集中表現在:缺乏足夠的職業技能培訓,不了解現代產業崗位規范,不熟悉城市生活規則,不具備城市主人翁意識等。這些差距成為阻礙新生代農民工轉變為現代產業工人的關鍵因素。客觀差距的存在同時為新生代農民工繼續教育指出了今后發展的重要方向,即幫助新生代農民工提升綜合素質,最終完成“農民工”向“產業工人”形式和內涵的雙重轉變。
四是被動參與抑或主動參與。根據供給主體的數量及主導情況,新生代農民工繼續教育存在兩種運行機制:一是政府為唯一供給者,各政府部門是具體實施主體,依靠政策規定或行政命令來推動運作;二是政府只是供給者之一,通過引入市場機制,吸納社會資源參與供給。在第一種運行機制中,新生代農民工繼續教育實施部門即各政府部門基本上是出于應對行政績效考核的需要,被動地開展相關工作,社會培訓機構、學校等很難進入,或者只是以政府“雇傭者”的身份參與。第二種運行機制強調新生代農民工繼續教育是一項社會性工程,客觀上需要多元主體參與,為此推行政府與社會的合作模式,鼓勵包括政府部門在內的多元主體參與公平競爭。
五是傳統方式抑或現代方式。新生代農民工生活成長在信息化技術高度發展的時代,有著不同于老一代農民工的外界信息獲取方式,傳統的書本教材、課堂教學、實訓方式等已經不能滿足他們的學習需求,也不能激發起他們足夠的學習興趣。為此,新生代農民工繼續教育方式正面臨著一次重大調整,即由傳統的、單向方式向基于現代信息技術的雙向互動方式轉變,以提高直觀性、便捷性、時效性。立足未來,新生代農民工繼續教育的質量和水平將更多取決于現代信息技術的融入程度。
二、變革之因:新生代農民工繼續教育的發展困境
隨著我國改革開放的持續深入以及政府關于農民工治理理念的不斷變革,農民工再教育、再培訓問題逐漸成為社會公共事務的重要內容,已初步建立起多形式、多渠道的農民工繼續教育體系。但由于長期遵循“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的發展模式,整個社會世俗化、功利化趨向明顯,新生代農民工繼續教育不可避免會遇到發展困境:公益性式微,成效欠佳,質量不高,市場機制不完善,績效指標成為政府投入的主要動力,等等。
其一,新生代農民工參與率較低。根據國家統計局《2014年全國農民工監測調查報告》的調研數據:65.2%的農民工沒有參加過任何技能培訓,青年農民工參加農業技術培訓的比例較低;在農民工中,接受過農業技術培訓的占9.5%,接受過非農職業技能培訓的占32%;20歲及以下農民工中有32.6%接受過技能培訓,21~30歲群體中有38.3%,31~40歲群體中則有36.1%[4]。筆者所負責的課題團隊從2014年12月開始,面向廣州、佛山、東莞等珠三角地區新生代農民工開展了一次“學習需求與學習現狀”調查,共回收有效問卷1711份。調查數據顯示,新生代農民工就業后從未參加過職業培訓的人員比例達25.5%,偶爾參加的比例則達59.8%。與此同時,所調查的新生代農民工有42.8%認為目前的受教育水平和掌握的技能還不能滿足工作需要;73.6%新生代農民工表示愿意繼續學習,并且分別有18.8%和24%的新生代農民工表示愿意在一年或兩年內接受教育培訓。經過多年的推動,新生代農民工繼續教育參與率整體上仍然不高,但其參與繼續教育的意愿卻日益增強,這種鮮明反差不得不引起重視與思考。
其二,繼續教育內容偏向低端。在新生代農民工較為聚集的經濟發達區域,很長一段時期內的主導產業為勞動密集型產業,為新生代農民工提供的是技術含量較低的工作崗位,所開展的繼續教育培訓就是讓新生代農民工掌握一些簡單生產技能,從事低技能、機械重復的工作。近年來,經濟發達區域正普遍經歷著產業結構的“轉型升級”,勞動密集型產業逐漸被淘汰,大量需要高技能的工作崗位隨之產生。面對新形勢、新要求,很多繼續教育機構卻沒有做好相應準備,所提供的主要還是在勞動力市場上已經過時的、沒有價值的培訓內容。除了中高端職業技能培訓缺乏外,繼續教育內容偏低的另一重要表現是學歷繼續教育(特別是學歷性職業教育)所占比重較低。教育部在2005年發起的“一村一名大學生計劃”,通過借助廣播電視大學遠程教育手段大力推進高等學歷教育向農村地區延伸,但主要面向的是所在地戶籍農村人口。此外,廣東省2010年推出新生代農民工骨干培養發展計劃(簡稱“圓夢計劃”),每年招收1萬名新生代農民工接受繼續學歷教育,但這屬于區域性項目,并沒有在國內其他地方進行推廣。參照以上問卷調查結果,新生代農民工對自己曾經接受過的教育培訓的滿意率僅為21.3%,其中不滿意的原因18.6%歸結為“教育培訓內容層次低”。由于缺少相應的學歷文憑及知識儲備,新生代農民工在社會流動和社會分層中面臨種種不利局面。
其三,職業教育與素質教育相脫離。發達國家城市發展史表明,城市政府普遍重視包括農民工在內的城市移民的市民化轉向,為他們順利融入現代城市文明生活創設各種條件[5],其中重要方式就是在教育培訓內容選擇上,注重職業教育與素質教育的結合,以促進他們的全面發展。反觀我國,新生代農民工市民化卻是一道難于逾越的障礙,新代農民工成為文化水平低、衛生習慣差、規則意識薄弱等負面形象的代名詞。以往繼續教育只重職業技能培訓,沒有關注到新代農民工個體長期發展需要,在道德教育、法治教育、人文教育、城市生活知識教育等方面長期處于缺失狀態,在推動新生代農民工市民化方面并沒有發揮出應有作用。
其四,繼續教育治理體制滯后??v觀我國新生代農民工繼續教育發展歷程,不難發現政府政策的頒布和實施是主導性動力。從2000年勞動和社會保障部發布的《關于做好農村富余勞動力流動就業工作意見的通知》(勞社廳發[2000]3號)起,國務院及各部委在15年內共制訂出臺了十幾份與農民工教育培訓有關的政策文件,如果加上各省市自行發布的政策文件,數量將更為可觀。如此密集的政策文件發布表明政府對農民工繼續教育的重視,同時似乎也表明這是一項單一的政府工程,政府集“運動員”“教練員”“裁判員”于一身,集投資者、辦學者和管理者于一體[6]。政府壟斷性的新生代農民工繼續教育治理體制直接帶來三種負面效應:一是社會辦學力量被攔之門外,或者由于動力不足,其參與積極性受到抑制;二是繼續教育辦學主導權分散在多個政府部門,容易因為部門利益等因素造成相互消抵,甚至會出現部門之間在繼續教育項目上的相互屏蔽;三是不能建立起有效的市場運作機制和社會監督評價體系,政府各部門單純出于滿足績效考核的需要來開展工作,而對如何提高所投入資源的使用效率缺乏必要考慮,繼續教育質量得不到保障。
其五,繼續教育成本分擔機制不合理。目前,新生代農民工繼續教育的資金來源主要是各級政府的財政投入,雖然投入總量保持年均增長趨勢,但由于新生代農民工群體基數較為龐大,還不能滿足實際需求,相當一部分培訓經費需要新生代農民工自己支付。以2004年由農業部、勞動保障部、教育部等六部委牽頭啟動的“農村勞動力轉移培訓陽光工程”為例,平均每年撥付的培訓資金只有3億元,還不及國內一所985或211重點高校的投入。此外,社會用人機構投入新生代農民工繼續教育的動力不足,也沒有相應的激勵機制和責任履行督促機制。整體而言,新生代農民工屬于收入較低的群體,調查數據顯示,稅后月收入在2000元以下的新生代農民工占比為19.8%,4000元以上的只有27.6%;41.3%的新生代農民工提出在學習過程中遇到學習費用太高的困難;77.6%的新生代農民工表示如果政府免費提供學習機會,還想繼續學習;60.6%的新生代農民工認為自己每年支付用于學習和培訓的學費不能超過1000元。從中可見,現有的新生代農民工繼續教育成本分擔機制存在較大不合理性,歸納表現在:一是新生代農民工一方面對接受繼續教育支付能力較為薄弱,另一方面感覺實際所承擔的費用太高;二是經費來源渠道較少,特別是用人單位沒有分攤到足夠多的繼續教育成本;三是政府經費投入總量還不夠,同時存在著結構性短缺問題,突出反映在政府投入大部分用于繼續教育項目開發、推廣、資源建設等方面,而用于支持或保障新生代農民工如何順利接受繼續教育的投入不足。
三、變革之路:新生代農民工繼續教育的突圍
隨著我國社會即將走出以GDP為導向的“增長主義”發展階段,轉入更注重社會和個人的可持續發展階段[7],這就決定需要以新的思維來選擇新生代農民工繼續教育的變革之路,而變革目的是提高新生代農民工繼續教育發展水平,使其真正服務于經濟社會發展及新生代農民工個體綜合素質提升。
一是重新確立新生代農民工繼續教育發展價值取向。我國第二次社會轉型期的核心價值取向高度歸納為“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愛國、敬業、誠信、友善”24個字,強調社會的文明進步與和諧發展,強調社會個體享有一個公平正義的能夠實現全面發展的生活狀態。具體到新生代農民工繼續教育,其發展價值取向必須進行重大轉向。首先應該明確界定新生代農民工繼續教育是一項公益性事業,政府既是出于政治責任又是出于道德正義來推行,辦學機構也不是為了謀求利益和獲得利潤,而是為了造福于他人、社會乃至全人類,是從文化、精神、體制、社會、環境諸方面開發人的潛能,為人類社會的生存和發展創造各種基本條件的事業[8]。其次,應當樹立新生代農民工繼續教育的本體價值觀,轉變以培訓者為中心的理念,充分展現人文關懷,關注新生代農民工個體的生存與發展需求及其學習權益保障,使得新生代農民工繼續教育更增添一些人性化、個性化色彩,真正成為新生代農民工實現全面發展及改變命運的平臺。
二是豐富新生代農民工繼續教育內容。新生代農民工繼續教育內容設置思路應該更為寬泛,包括四個主要基本方向:其一,設置有助于推動新生代農民工“市民化”的繼續教育內容;其二,設置有助于增強新生代農民工個人意識和獨立性的繼續教育內容;其三,設置有助于部分新生代農民工參與新農村建設的繼續教育內容;其四,設置有助于新生代農民工實現向更高社會層級流動的繼續教育內容。設置“市民化”繼續教育內容首先要幫助新生代農民工掌握所在城市現代產業發展所需要的職業技能,此外還要設置有關城市人文歷史、城市生活常識、法律法規知識、尋求就業崗位技能等方面的繼續教育內容,以幫助新生代農民工具備作為一個現代人應有的個性特質,如文明、守法、樂觀、開放、好學、獨立、自強等。部分新生代農民工在城市工作生活若干年后,可能還會返回家鄉農村,為此可以利用城市先進的培訓設施設備、知識、技術,開設一些適用于新農村建設的培訓課程,為他們以后參與農業產業化積累技術技能、管理知識等,同時還要提高他們將城市文化、知識、技術、信息傳遞和轉化到新農村建設中的能力。大部分新生代農民工都有著積極的進取心,這就要求提高繼續教育的層次,特別是增加學歷教育內容,幫助新生代農民工有機會、有能力獲取更高層次就業崗位。
三是推廣混合式新生代農民工繼續教育。大部分新生代農民工繼續教育機構仍然采取課堂教學、輔導講座等傳統教育培訓方式,繼續教育質量和效果得不到有效提升,新生代農民工也缺乏學習興趣。當前,新產業、新技術、新業態、新模式層出不窮,互聯網、物聯網、云計算、大數據、人工智能等在社會各領域被廣泛應用,智能科技的迅速發展迫切要求繼續教育在管理方式、教學方法等方面進行變革,全面深入地推進繼續教育信息化。新生代農民工繼續教育信息化的重要抓手是推行基于“互聯網+”的混合式繼續教育,首先是借助現代信息技術改變繼續教育內容的呈現形式,增強直觀性、趣味性、互動性,提高新生代農民工學習興趣和學習效果;其次是大量應用互聯網技術特別是移動互聯網技術,建立面向新生代農民工的繼續教育網絡或移動網絡平臺,開發相關的遠程或移動培訓模塊,設立“虛擬實驗實訓室”等,幫助新生代農民工實現“時時、處處”的遠程學習、移動學習,還可以幫助他們解決工學矛盾、降低交通成本等實際問題;新技術的應用還必然帶來繼續教育管理方式的變革,要求建立學習成果認證、積累和轉換制度,推行“終身學習卡”“終身學習賬戶”等,為新生代農民工終身學習和可持續發展提供良好的支撐條件。
四是完善新生代農民工繼續教育治理體系。其一,建立政府部門協同機制,單獨成立自上而下的“新生代農民工繼續教育服務指導中心”,該中心也可掛靠在各地的“社區教育服務指導中心”,主要職責是整合各部門的繼續教育資源,指導各部門統籌開展工作;政府協同機制還包括新生代農民工輸出地政府與輸入地政府之間的分工與協調,保持在政策支持、資金投入等方面的有效對接。其二,打破政府壟斷新生代農民工繼續教育供給局面,鼓勵用人機構、各級各類學校、社區教育機構、社會公益組織、盈利性培訓機構、個人等參與供給,政府與其他供給主體建立合作伙伴關系,同時政府通過規則制訂、學費補貼等方式來保障新生代農民工繼續教育的規范性、公益性。其三,完善新生代農民工繼續教育協商合作機制,鼓勵各地建立新生代農民工繼續教育聯席會議、理事會、協作會等制度,開發使用基于現代信息技術的互動平臺,拓展新生代農民工繼續教育參與主體利益表達途徑,增強新生代農民工繼續教育服務的針對性和實效性。其四,開展新生代農民工繼續教育的督導評估,建立區域性新生代農民工繼續教育發展狀況統計信息庫,形成統一規范的新生代農民工繼續教育檔案管理體系,建立社區居民評價和反饋機制,支持社會組織等第三方開展新生代農民工繼續教育工作狀況評價和監測活動。
五是建立健全新生代農民工繼續教育投入體系。創新政府經費投入方式,主要以項目開展方式進行新生代農民工繼續教育經費的投入。合理調整政府經費投入結構,適當加大對新生代農民工繼續教育信息化、新生代農民工學歷繼續教育、新生代農民工參與繼續教育補貼(主要是學歷教育學費補貼、職業培訓補貼、職業技能鑒定補貼、生活費補貼)等方面的傾斜。完善新生代農民工繼續教育成本分擔機制,重點是指導和督促用人機構按照有關法律法規足額提取職工教育經費,增加在崗新生代農民工培訓經費投入,同時通過政府購買、經費補貼等方式激勵用人機構積極參與。有條件的地區可以嘗試建立新生代農民工繼續教育基金,面向社會籌集資金。
參 考 文 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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