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雄師
(武漢大學法學院,武漢 430072)
從比例原則析擾亂法庭秩序行為犯罪化問題
——以《刑法修正案(九)》第37條第3款為視角
付雄師
(武漢大學法學院,武漢430072)
摘要:針對“侮辱、誹謗、威脅司法工作人員或者訴訟參與人”的擾亂法庭秩序行為,綜合考量適當性、必要性和均衡性原則,在治安防控中應優先考慮充分有效的非刑法保護手段。當刑法以外手段難以保護時,才應考慮刑法現有規定。除非現有規定也不能保護,才可能創制新法。這類行為目前可以用當庭制止、帶出法庭、處以罰款或者拘留等刑法以外的手段或者刑法中的侮辱罪、誹謗罪等來予以規制,尚沒有必要在擾亂法庭秩序罪中特別規定。而且此類行為入罪,有可能限制刑事辯護人的權利,不利于正當訴訟權利的行使,因此應審慎適用。
關鍵詞:擾亂法庭秩序;比例原則;侮辱;誹謗;刑法修正案(九)
一、 問題的提出
基于保障法庭審判工作順利進行、維護法庭秩序的需要,1997年針對“1979年刑法”全面修改時專門增設了擾亂法庭秩序罪。然而自規定以來,擾亂法庭秩序行為的有罪判決卻不多。根據中國裁判文書網截至2015年9月10日的數據統計,2014年度全國以擾亂法庭秩序罪定罪量刑的案件不過5件。*筆者以“擾亂法庭秩序”為關鍵詞和案由,在中國裁判文書網查詢到以“擾亂法庭秩序罪”定罪量刑的已決案件共5件,分別為:(1)王某擾亂法庭秩序罪一審刑事判決書;(2)陳某甲、陳某乙擾亂法庭秩序罪一審刑事判決書;(3)溫×1等擾亂法庭秩序罪一審刑事判決書、二審刑事裁定書;(4)朱某一等擾亂法庭秩序罪一審刑事判決書;(5)岳某某擾亂法庭秩序罪一審刑事判決書。考慮到保障人民法院依法獨立公正行使審判權、樹立司法權威的需要,《刑法修正案(九)》第37條第3款對《刑法》第309條擾亂法庭秩序罪進行了修改,將“侮辱、誹謗、威脅司法工作人員或者訴訟參與人,不聽法庭制止,嚴重擾亂法庭秩序的”增加規定為犯罪,進一步擴大擾亂法庭秩序罪的行為范圍。這不免使人生疑:在本罪極少適用的情況下,擴大打擊面是否正當合理?
自草案公布以來,各種聲音不斷,贊成者如中國刑法學會會長趙秉志教授[1]、清華大學法學院周光權教授[2]等,反對者也大有人在,甚至有專題研討會討論,律師界反對觀點居多[3]。即使在修正案生效后,亦不缺少反對聲音。由此,確有必要對擾亂法庭秩序行為犯罪化問題進行研究,以審視該類行為是否均須刑法規制。
二、 中國針對擾亂法庭秩序行為追究刑事責任的立法歷程
以史為鑒,可以知興替。把握立法者當時立法的態度,對于理解法律條文大有裨益。在討論修正案這項規定的正當性之前,有必要梳理我國針對擾亂法庭秩序行為追究刑事責任的立法歷程。
1979年我國刑法立法時,受當時宜粗不宜細思想的影響,并未將擾亂法庭秩序罪納入,然而隨著庭審案件增多,擾亂法庭秩序情況不斷出現,社會危害加深,維護法庭秩序確有必要,相關法律法規才逐漸出臺,將其納入刑事范疇,其具體發展過程如表1所示。

表1 中國針對擾亂法庭秩序行為追究刑事責任立法歷程
由表1所示立法發展史可知,隨著社會的發展和法治文明程度的提高,擾亂法庭秩序行為在刑法中得以明確規定,確定了適用的罪名及相應的刑罰,打破了無刑法可依的尷尬局面。本罪的客觀方面有二:(1)聚眾哄鬧、沖擊法庭,嚴重擾亂法庭秩序的行為;(2)毆打司法工作人員,嚴重擾亂法庭秩序的行為。然而從立法歷程中不難看出,曾有法律將“侮辱、誹謗、威脅司法工作人員或訴訟參與人”的行為納入刑事犯罪的范疇,而1997年刑法全面修訂時并未納入,立法者態度可見一斑。
在納入刑法之后,現實中仍有不少擾亂法庭秩序的情況,但是適用刑法的較少。據統計,在設立擾亂法庭秩序罪的近八年內,全國法院審結的擾亂法庭秩序罪的案件在100件左右。*據統計,全國法院審結的擾亂法庭秩序罪案件1999年為6件,2000年為11件,2001年為14件,2002年為19件,2003年為24件,2004年為29件。參見參考文獻[4]和[5],分別對2001—2004年的案件和1999—2001年的案件進行了統計。而現在本罪的適用情況也是如此。在此背景下,對于本次修正案將“侮辱、誹謗、威脅司法工作人員或者訴訟參與人,不聽法庭制止,嚴重擾亂法庭秩序”的行為也納入擾亂秩序罪范疇,不免產生刑法必要性的問題。如果該行為沒有必要適用刑法,能夠適用其他手段處理,就不能適用本罪,反之亦然,由此產生比例原則的適用問題。
三、 作為分析范式的比例原則
比例原則源于德國警察法,其后經歷了“警察法→行政法→憲法”,德國→歐盟、日本、美國、中國臺灣地區等的發展,逐漸成為公法領域的一項“帝王原則”,成為國家保障公民的基本權利的“安全閥”[6]。其意義在于國家在行使公權力進行立法、司法、執法等活動時,應不能超出公民自由與權利保護的限度,并且對于所采取的手段與所欲追求的目的之間應該保持一定的比例。比例原則由此派生出適當性、必要性和狹義的比例性三項子原則。具體是指:(1)適當性原則:討論的是一種目的與手段間的關系——某一手段須“適于”達成某一目的;(2)必要性原則:討論的是在有多種可能達到該法律所追求的目的的前提下,如何擇定以何種手段限制的問題——立法者應該選擇對人民權利侵害最輕之方法,故又稱為“最小侵害原則”;(3)狹義比例原則,又稱“均衡原則”,討論的是針對所欲實現的目的與因此被犧牲的自由權利兩者之間的衡平問題——從該原則出發,手段不可以過度損害公民權利。[7]
就法律位階而言,憲法是規范政府權力、保障公民權利的法,相應的,作為下位法的刑法,自然也要規范國家刑罰權,保障公民權利。整體而言,在價值的選擇與衡量上,刑事法治的理念應與憲法保持高度一致。[8]從憲法意義上講,比例原則作為公法領域的“帝王原則”,表明國家行使公權力時都要受到該原則的約束。而刑法作為公權力行使中的一種,自然關乎公民權利與自由,也應當為比例原則所約束。并且,從刑法自身而言,刑罰應當以嚴重的法益侵害行為為主。不是所有侵害利益的行為都應被當成犯罪(入罪化)來處罰,對于尚未達社會損害性與危險性的行為,動用刑罰是不必要的。而且,雖然不法行為侵害法益,但是不具有應刑罰性時,也沒有必要懲罰。也就是說,只有危害法益的行為顯示出刑罰必要性時,才需要被處以刑罰。[9]由于刑罰的執行會嚴重干預公民的權利和自由,對行為人自由、人格發展與人性尊嚴都會產生不利影響,因而即使刑罰起到了維持社會秩序的效果,也不能沒有限制。據此,應以比例原則作為行為是否入罪的判定標準。[10]同時,也有論者認為,比例原則在刑事法領域早有體現,被法治國奉行的“罪刑相適應原則”就體現了比例原則蘊含的平衡思想。[11]
據此,比例原則完全可以為擾亂法庭秩序行為犯罪化問題提供一種理想的問題分析方法。
四、 比例原則視角下擾亂法庭秩序行為刑事立法的具體分析
如前所述,《刑法修正案(九)》在原來《刑法》第309條擾亂法庭秩序罪的基礎上規定了“侮辱、誹謗、威脅司法工作人員或者訴訟參與人,不聽法庭制止,嚴重擾亂法庭秩序”的行為,從現實情況來看,爭論較大。根據前述比例原則的理論分析,以下將從比例原則的三個方面來討論該規定的正當性。
(一)適當性原則考察
適當性原則運用于刑法上系指刑事立法者制定的使用刑罰的法律,要能夠達到刑事立法的目的。如果根本無法達到,卻侵害了公民權利,那么這一立法行為或手段就不妥當。
法庭,作為人民法院行使國家審判權、受理案件、組織訴訟參與人進行訴訟活動的場所,必須有良好的秩序。[12]從修正案規定情況來看,將“侮辱、誹謗、威脅司法工作人員或者訴訟參與人,不聽法庭制止”的規定置于擾亂法庭秩序罪之中,系屬妨害司法罪范疇,保護的是國家司法機關的司法秩序。對這種規定的行為予以刑事處罰,來威懾、警戒潛在的犯罪人,起到強化或維護與庭人員的遵守法庭規則的意識,[13]有利于打擊該類擾亂法庭秩序的行為,維護人民法院審理案件的正常秩序,樹立司法權威。不過,適當性原則僅以刑事立法能否達到立法目的作為評價立法者是否濫行職權而侵害公民權利的功效是有限的。因此,要判斷其是否符合比例原則,還需要進行必要性原則的審查。
(二)必要性原則審查
在適當性原則已經獲得肯定的前提下,刑事立法必須是為達成刑法目的所能采取的對公民權利最少侵害的方法。這實際上體現為刑法謙抑性原則。如果為了達成刑法目的,而存在兩種以上符合適當性原則的法律手段,那么就應該選擇對行為人的權益侵害最小的手段。[14]
為了達到維護審判機關審判活動正常進行的目的,雖然可以將“侮辱、誹謗、威脅”的行為納入擾亂法庭秩序罪范圍,對其科處刑罰,但是仔細審查該條文,不難發現,前述行為也可以采取現有罪名予以規制,或者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人民法院法庭規則》及三大訴訟法等,采取予以訓斥、帶出法庭、處以罰金或者司法拘留等刑法以外的手段。
1. 刑法以外的手段規制
日本學者平野龍一教授指出:“即使行為侵害或威脅了他人的生活利益,也不是必須直接動用刑法。可能的話,采取其他社會統治手段才是理想的。”[15]擾亂法庭秩序的行為并未達到直接動用刑法的地步時,就應該用刑法以外的手段規制。從庭審實際過程來看,一般現場有法警在場,以維護法庭秩序。一旦庭審過程中,有人不遵守法庭秩序,作出侮辱、誹謗、威脅行為,法警完全可以行使權力將其帶離,使其危及法庭秩序的目的難以達到。其次,依據第一部分列出的懲治擾亂法庭秩序行為的法律法規等,對于庭審過程中出現的“侮辱、誹謗、威脅司法工作人員或者訴訟參與人”的人,完全可以由審判長:(1)當庭警告制止并進行勸誡;(2)指令法警強行帶出法庭;(3)報請院長批準后,處以罰款或者拘留。從2014年一年的判決來看,在查明的案件事實中,大都是訴訟參與人毆打法庭內工作人員或者其他訴訟參與人,詳見表2。

表2 2014年度全國以擾亂法庭秩序罪定罪量刑的案件情況
從表2可以看出,擾亂法庭秩序主要由行為人吵鬧、推打、撕扯等動作引起,如攔截囚車、砸壞法庭桌椅、毆打工作人員等。也有學者統計了司法實踐中常見的擾亂法庭秩序的行為,主要有三方面:(1)法庭之內實施的,如肆意打砸庭內設施等;(2)法庭外實施的,如公然堵截司法工作人員和訴訟參與人進入法庭等;(3)法庭內外均可實施的,如毆打當事人等。[16]但均未提及言辭侮辱等行為屬于嚴重擾亂法庭秩序。這表明單純以言辭侮辱審判人員或訴訟參與人的行為引起法庭秩序混亂的程度是有限的,一般在審判人員的可控范圍之類。同時,需要說明的是,“擾亂法庭秩序行為”不等于“違反法庭規則”,庭審過程中出現的“侮辱、誹謗、威脅”的行為,并未造成法庭秩序混亂的,或者經勸阻就停止了違法行為的,不能認為法庭秩序遭受侵害,而行使法庭警察權。[17]應該仔細考察行為人客觀上違反法庭規則的行為,是否達到了引起法庭秩序嚴重混亂以及庭審難以繼續的程度,以及主觀上是否具有擾亂法庭秩序并造成法庭混亂的故意。[18]不管是出于擔心激化矛盾引起當事人更大的情緒對抗,導致案結事難了的現實考慮,還是出于適用刑罰的慎重,審判人員都可以根據當事人擾亂行為的性質和嚴重程度采取相應的刑法以外的強制措施,而沒有必要上升到刑罰的高度。除非這些措施均無法維護法庭秩序,救濟難以達到時,才可以動用刑法。正如日本學者山口厚所言:“如果感覺到民事的救濟已經不充分時,為了阻止這種行為,就需要擴張犯罪化的領域。”[19]
2. 刑法現行規定可以解決
進一步講,對于嚴重侮辱、誹謗司法工作人員或訴訟參與人的行為,確實需要刑法規制的,完全可能通過現行刑法已有的罪名進行評價,而沒有必要另行立法。從現行刑法規定來看,可以分別由第246條的“侮辱罪”、“誹謗罪”來規制,而不必適用擾亂法庭秩序罪。其中侮辱罪是使用暴力或者以其他方法,公然貶損他人人格,破壞他人名譽,情節嚴重的行為。誹謗罪是故意捏造并散布虛構的事實,足以貶損他人人格,破壞他人名譽,情節嚴重的行為。[20]至于威脅司法工作人員或者其他訴訟參與人的行為,盡管刑法未予規定,但是將其納入妨害公務罪范圍也有一定的可行性。也就是說,本條擬增加的罪狀均可以通過已有的罪名追究刑事責任,根本沒有必要再在擾亂法庭秩序罪中重復規定。
但是也有觀點認為,擾亂法庭秩序罪與侮辱罪、誹謗罪的客體不同,不能如此適用。然而,就刑法目的而言,要保護法庭秩序,維護法庭權威,在現行侮辱、誹謗罪已經能夠對侮辱、誹謗司法工作人員或者訴訟參與人的行為進行規制的前提下,另行制定法律,不免畫蛇添足,并且也容易造成法條競合,徒增立法負擔。
因此,針對“侮辱、誹謗、威脅司法工作人員或者訴訟參與人”的行為,充分有效的非刑法保護的可能性甚至應當得到優先考慮。[21]當刑法以外手段難以保護時,才應考慮刑法現有規定。除非現有規定也不能保護,才可能創制新法。
(三)狹義的比例原則分析
適當性和必要性原則從客觀角度對手段的必要性作出考察,而均衡性原則則從價值衡量的角度對立法目的予以評價,側重主觀角度。如必要性原則所言殺雞不可用牛刀,于此則是不可殺雞取卵。這主要體現為刑法上的罪責刑相適應原則。為達到維護法庭秩序和法庭權威之目的,將“侮辱、誹謗、威脅司法工作人員或者訴訟參與人”的行為入罪,會帶來諸多問題,典型之一就是不利于正當訴訟權利的行使。筆者以刑事辯護人為例闡明之。
(1)我國訴訟法規定了刑事辯護人有在法庭上為當事人辯護的權利。然而,自《刑法》第306條設立辯護人毀滅證據、偽造證據、妨害作證等罪以來,不到八年時間就有200多名律師因此身陷囹圄[22],成為懸在辯護人頭上的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而今與之類似,設立此罪狀,針對言辭治罪,又將危及辯護人的人身權利,存在被濫用的可能。而且,考慮到司法工作人員職能的相對封閉性和律師工作的相對開放性,就現有的擾亂法庭秩序而言,觸犯擾亂法庭秩序罪的將更多的是律師而非司法工作人員。[23]這無疑增加了辯護人的辯護風險,使得辯護人不敢辯護,噤若寒蟬。
(2)從立法技術而言,該條規定不夠具體,過于抽象,導致入罪標準較低。對于侮辱、誹謗、威脅為何及應達到的程度沒有明確的標準,主觀性較強,辯護人難免會有情緒激動之時,一旦不聽法庭制止就可能被定罪,淪為入罪的口袋式規定。[24]并且對于何為“嚴重擾亂法庭秩序”,本條從未給出相應解釋,并不明確,而是交由法官自由裁量,這就會對辯護人的辯護權利造成極大的不利影響。草案擴大該擾亂法庭秩序罪的適用范圍,可能導致司法權力濫用。
狹義比例原則的審查目的在于衡量刑法立法目的與人民權利損失兩者是否均衡,應盡可能少地侵犯人權。侮辱、誹謗、威脅司法工作人員或其他訴訟參與人的行為,從行為方式上講,在法庭上通常表現于言辭之中,危害難以說情節嚴重,達不到擾亂法庭秩序的程度,不應以刑罰論處,否則有過度侵害之嫌。
五、結語
十八屆四中全會提出要樹立法律權威,指出“法律的權威源自人民的內心擁護和真誠信仰。人民權益要靠法律保障,法律權威要靠人民維護”[25]。樹立法律權威,需要人民的擁護,只有切實維護好人民利益的法律,才能得到人民的認同。刑事立法應該考慮實現刑法目的與保護人民利益的均衡,使之符合比例原則。刑罰作為一種最為嚴厲的懲罰措施,應當慎重適用。當前《刑法修正案(九)》增加的“侮辱、誹謗、威脅司法工作人員或者訴訟參與人”的內容,與比例原則不協調,建議審慎適用。同時該條規定反映的不僅僅是法庭秩序需要維護、法治信仰需要培育的問題,也表明司法人員特別是審判員應該不斷提升自身法律素養,提高判案水平和駕馭法庭的能力,在訴訟中充分保障當事人和其他訴訟參與人的各項訴訟權利,始終堅守公正司法的底線,以公正的程序和裁判結果贏得訴訟參與人對法庭的尊重和信任,進而提升司法公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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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15-12-11
作者簡介:付雄師(1992-),男,碩士研究生;E-mail:fxswhu@126.com
文章編號:1671-7031(2016)03-0078-06
中圖分類號:D91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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