陜西省蘋果種植戶生計資本現狀分析及改進對策
——基于210份入戶調查數據的分析

王 恒，淮建軍

(西北農林科技大學經濟管理學院，陜西楊凌 71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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陜西省蘋果種植戶生計資本現狀分析及改進對策
——基于210份入戶調查數據的分析

王 恒，淮建軍*

(西北農林科技大學經濟管理學院，陜西楊凌 712100)

摘要陜西省是全國蘋果供應的主要產區之一，其種植戶的可持續生計與國內蘋果產業發展息息相關。生計資本是農戶應對日常生產與生活風險的重要資源。筆者借鑒英國國際發展部提出的可持續性生計框架，采用描述性統計分析方法，對陜西省洛川縣、白水縣、禮泉縣、延安市210份實地調查數據進行分析。研究結果表明，陜西省蘋果種植戶的社會資本、人力資本、物質資本、自然資本、金融資本水平均不足。其中，可獲取社會資源有限，勞動力匱乏，居住環境差，自然災害嚴重，金融服務不完善等問題突出。建議從加強社會資本網絡建設，改善種植戶生存環境，提升土地資源利用率，完善金融服務等方面進一步優化陜西省蘋果種植戶的生計資本水平，以增強其防范與抵抗風險的能力，從而促進區域蘋果產業的可持續發展。

關鍵詞生計資本；可持續生計；蘋果種植戶；生計策略

陜西省蘋果種植區具有海拔較高，晝夜溫差大，土壤深厚，光照充足等自然優勢和資源稟賦，使當地蘋果的品質和產量均具有較大優勢[1]。陜西省作為我國蘋果的生產和供給大省之一，截至2012年底，蘋果種植面積已經達到64.521萬hm2，總產量為965.09萬t，分別占全國的28.92%和25.07%[2]。蘋果種植收入已經成為陜西省蘋果種植戶的主要經濟來源。陜西省蘋果產業的發展對國內外水果的價格和供需都產生了舉足輕重的影響。近年來，脆弱的生計資本對陜西省蘋果種植戶的可持續生計產生了巨大沖擊，主要體現在蘋果種植戶的社會資本、人力資本、物質資本、自然資本和金融資本五大方面。陜西省蘋果種植戶在應對生計風險時，由于脆弱的生計資本而只能采取有限的生計策略。應對生計風險能力的大小直接影響了陜西省蘋果種植戶的經濟收入，而收入的不穩定使其缺乏可靠的經濟保障，嚴重制約了陜西省蘋果種植戶的可持續生計。筆者擬探討導致陜西省蘋果種植戶生計資本脆弱的原因，以及其具體體現，并從五大生計資本方面探究其原因。

1研究綜述

1.1有關生計的研究生計是指一個家庭為了獲得維持家庭成員的基本生存和發展所需的基本物質資料而采取的相應活動[3]。Chambers等[4]認為：生計就是人們謀生的方式，這是建立在能力、資產(包括儲備物、資源、要求權和享有權)和活動的基礎之上來完成的。國外很多機構和學者認為比較理想的方法是用生計途徑來解決農村發展和農民貧困問題[5]。國外學者運用可持續生計分析方法對農戶生計的諸多方面都進行了研究和分析[6]，如Smith等[7]研究了農村地區的生計多樣性，Singh等[8]分析了發展中國家的生計安全問題，Ellis等[9]對農戶生計與扶貧進行了闡述，Chemi等[10]對古巴的山區能源消耗與農戶生計進行了相關研究，Soini[11]研究了土地利用與農戶生計的關系等。

1.2有關生計資本的研究生計資本指的是人們用來維持家庭基本生活和發展的各種資源[12]。英國國際發展部(DFID)提出可持續生計框架(SLA)中生計資本包括社會資本、人力資本、物質資本、自然資本和金融資本5種生計資本[13]。對生計資本狀況的研究有：徐鵬等[14]對農戶的生計資本狀況進行了評價與分析；楊云彥等[15]對南水北調(中線)工程庫區農戶的生計資本進行了分析；李丹等[16]對少數民族地區水庫移民的生計資本進行了調查分析；蔡志海[17]對汶川地震災區貧困農戶的生計資本進行了測量與分析。對生計策略的研究有：李琳一等[18]通過從社會資本、人力資本、物質資本、自然資本和金融資本來具體研究不同類型農戶的特征以及他們所采取的不同生計策略；田素妍等[19]對生計資本和生計策略的關系進行了分析與研究；郝文淵等[20]對西藏林芝地區農牧民的生計資本和生計策略進行了評估分析研究；翟彬等[21]對甘肅省天水貧困區農戶的非生計策略進行了實證研究。

該研究對于生計資本的界定為：影響蘋果種植戶的社會資本、人力資本、物質資本、自然資本和金融資本。社會資本包括親屬社會關系網絡，獲取氣象災害信息情況，與集市和農資店的距離，趕集頻率和參加農業合作組織情況。人力資本包括戶主特征、家庭人口數、務農勞動力和參加農業技能培訓情況。物質資本包括取水方式、房屋類型和結構、生活性財產擁有情況和生產性工具擁有情況。自然資本包括土地情況和發生自然災害情況。金融資本包括收入與支出，農業保險和金融服務質量。

上述文獻在生計資本的分析和策略上有很大突破，且許多機構和學者也進行了相應研究，但關于蘋果種植戶在不同生計資本狀況下如何應對生計風險的研究還較少。該研究的目的就是基于可持續生計框架，從生計資本的角度出發，具體研究陜西省蘋果種植戶在生計資本方面存在的困境，針對性地提出對策與建議，旨在對加強陜西省蘋果種植戶的生計資本，提升蘋果種植戶的可持續生計和促進陜西省蘋果產業的持續發展產生重要的理論和現實意義。

2陜西省蘋果種植戶生計資本的現狀分析

主要采用描述性統計方法來分析陜西省蘋果種植戶的社會資本、人力資本、物質資本、自然資本和金融資本現狀。研究所使用的數據主要來自2014年9月到2015年5月期間對陜西省洛川、白水、禮泉和延安4縣市、12個鎮、30個自然村的調查數據，利用分層隨機抽樣方法，保證了樣本的有效性。問卷調查采取與蘋果種植戶面對面訪談的形式，共發放問卷223分，回收223份，其中有效問卷210份，有效率為94.2%。

2.1蘋果種植戶社會資本分析 蘋果種植戶的社會資本主要從親屬社會關系網絡，獲取氣象災害信息情況，與集市和農資店的距離，趕集頻率和參加農業合作組織情況進行分析。

2.1.1親屬社會關系網絡。蘋果種植戶3代直系親屬在5戶以下的有77戶，占36.7%；5～10戶的有92戶，占47.8%；10戶以上的有41戶，僅占15.5%。表明蘋果種植戶的直系親屬關系網絡較窄，如遇到生計困難，可獲取的幫助有限。

2.1.2獲取氣象災害信息情況。自然災害發生前后，蘋果種植戶通過廣播、電視、口頭通知等渠道收到災害信息的有121戶，占57.8%；沒有收到任何通知的有89戶，占42.2%。表明所調查樣本地區的信息傳播效率有限。

2.1.3與集市和農資店的距離。距離集市在5 km以下的蘋果種植戶有84戶，僅占40.0%；5 km以上的有126戶，占60.0%，較遠的距離不便其趕集。距離農資店在5 km以下的有83戶，占67.1%，比較容易獲得基本的農資產品；5 km以上的有69戶，占32.9%，這些種植戶獲得化肥、打藥機械和農藥等農資產品存在不便。

2.1.4趕集頻率。趕集頻率在10 d以內的蘋果種植戶有116戶，占55.2%；10 d以上的有94戶，占44.8%。表明近一半的蘋果種植戶和外界進行信息交換和聯系的次數較少。

2.1.5參加農業合作組織情況。參加農業合作組織的蘋果種植戶有24戶，僅占11.4%；沒有參加的占到186戶，近九成的蘋果種植戶沒有參加任何合作組織。表明其可能會高價購買農資產品，并且無法享受農業合作組織對會員進行的農業技能培訓。在銷售蘋果時，可能會陷入銷售渠道單一，銷售信息閉塞，沒有競價議價能力的困境。

2.2蘋果種植戶人力資本分析蘋果種植戶的人力資本主要從戶主特征、家庭人口數、務農勞動力、參加農業技能培訓情況及應對氣候變暖的措施方面來分析。

2.2.1戶主特征。表1表明，男性戶主占92.0%，女性僅占8.0%。戶主一般是家里生活、生產的決策者，重大決策主要由男性來做主，如蓋房、購買生活性財產、教育投資和人情往來等。戶主年齡40歲以下的僅占16.6%，而50歲以上的占近一半，說明戶主年齡偏大，老齡化嚴重。戶主文化程度普遍偏低，初中及以下水平的占81.5%；高中及以上文化程度的僅占18.5%。戶主的受教育程度影響戶主學習新鮮事物和從事非農工作的能力，學歷高的戶主對農業技術的掌握更加高效，接受知識的速度更快，效率更高，從事非農工作的能力也更強。戶主是村干部的僅占9.5%，體現了戶主獲取外部資源、信息和優惠政策的可能性。近10年患過大病的戶主占8.6%，表明有近一成的戶主對從事農業生產和保障家庭收入來源有一定影響。由于戶主一般是家庭的主要勞動力和收入來源的保障者，其身體健康狀況直接影響了家庭農業生產的正常進行和經濟收入水平。

表1　蘋果種植戶戶主特征

2.2.2家庭人口數。家庭人口數在3人以下的有52戶，占24.8%；3～5人的有119戶，占56.7%；5人以上的有39戶，僅占18.5%，家庭人口數的多少影響了勞動效率。蘋果種植戶的家庭人口結構失調，農村現居家庭人口中多是老人、婦女和小孩，其自身勞動能力低，對新鮮事物接受能力差。這樣不利于提高蘋果種植效率，阻礙了蘋果產業的規模化和產業化發展。

2.2.3 務農勞動力。務農勞動力1人及以下的蘋果種植戶有43戶，占20.5%；2人的有127戶，占60.5%；3人及以上的有40戶，僅占19.0%，表明多數家庭勞動力偏少。蘋果種植屬于勞動密集型產業，施肥、剪枝和套袋等都需要大量的勞動力。勞動力的嚴重匱乏增加了蘋果種植戶的勞動時間，增加了人力成本。

2.2.4參加培訓情況。2014年參加農業培訓的蘋果種植戶有63戶，占30.0%，還有七成蘋果種植戶沒有參加過任何培訓，農業培訓推廣力度不大。

2.2.5應對氣候變暖的措施。蘋果種植戶對氣候變化的感知和適應能力很差，沒有考慮未來氣候變暖該如何面對。在降雨越來越少或氣候越來越干燥的情況下，僅有30戶表示靠灌溉緩解旱情，占14.3%；表示對干旱無能為力、靠天吃飯的有178戶，占84.7%；選擇外出打工來維持生計的有2戶，僅占1.0%。

通過對人力資本的分析，發現戶主文化程度、健康狀況、是否為村干部等對家庭生活和生產有一定影響。務農勞動力匱乏，農業培訓的參與程度低，對氣候變化的感知和適應能力差，對氣候變暖不采取任何措施也是影響種植戶可持續生計的關鍵因素。

2.3蘋果種植戶物質資本分析蘋果種植戶的物質資本主要從取水方式、房屋類型和結構、生活性財產擁有情況和生產性工具擁有情況進行分析(表2)。

2.3.1取水方式。可以使用自來水的蘋果種植戶占61.0%，水源地取水的占7.6%，水泵抽水的占21.4%，人力取水的占10.0%，有近兩成的蘋果種植戶要靠水源地取水和人力取水，用水存在困難。

2.3.2房屋類型結構。蘋果種植戶的房屋類型的比例情況反映了蘋果種植戶是否有安全的居住環境，體現了其生存狀況的差異。

2.3.3生活性資產。洗衣機、彩電、電冰箱和摩托車作為基本的生活性財產，擁有率較高。轎車、電腦和空調的擁有率相對較低，表明多數蘋果種植戶當前的經濟基礎還不足以消費這些生活耐用品。

2.3.4生產性工具。擁有運輸機械(或三輪車)和打藥機械的蘋果種植戶占比較高。這是由于蘋果產業的特殊要求，主要的農業生產工具能保證農業生產的正常進行，故擁有率較高。

2.4蘋果種植戶自然資本分析主要從土地情況和發生自然災害情況分析自然資本。

2.4.1土地情況。地塊數量在2塊及以下的有16戶，僅占25.7%，說明只有不到三成的蘋果種植戶土地比較集中，可以連片種植，提高了其便利性；地塊數量在3塊及以上的有52戶，占74.3%，且地塊面積小。說明地塊細碎化程度較大，大，不利于日常管理和規模化經營。人均耕地面積在667 m2及以下的有59戶，占28.1%；2 000 m2及以上的有43戶，僅占20.4%。良好的土地質量對于增加土壤肥力，提高產量均有幫助，調查樣本的土地質量和同村其他人的土地相比，土地質量高的有29戶，僅占13.8%；中等的有138戶，占65.6%。說明大部分蘋果種植戶的土地質量都處于一般水平。

表2　蘋果種植戶的物質資本基本情況

2.4.2自然災害。從表3可知，2012年發生旱災的蘋果種植戶占調查總數的16.2%，2012年相比于2014年增加了4.7%，2014年比2013年增加了12.3%，旱災逐年加重；凍災從2012年到2014年，增長了9.5%。每年均不同程度地發生冰雹和連陰雨天氣，氣候變化導致自然災害頻發且極不規律，不利于果樹的生長，使蘋果種植戶蒙受巨大損失。

2.5蘋果種植戶金融資本分析金融資本主要從蘋果種植戶的收入與支出、農業保險和金融服務質量方面進行分析。

2.5.1收入與支出情況。2014年人均收入在1萬元以下的有152戶，占72.4%；人均收入在1萬元以上的有46戶，僅占27.6%。人均收入普遍較低，如果遇到自然災害，將會陷入生計困境。支出在1萬元以下的蘋果種植戶有111戶，占52.9%；1萬元以上的有99戶，占47.1%。

2.5.2農業保險。參加過農業保險的僅20戶，占9.5%；還有九成的蘋果種植戶沒有參加任何農業保險。

2.5.3金融服務質量。農村金融機構貸款門檻高、利率高，服務不到位，蘋果種植戶通常只能進行小額短期貸款。民間借貸利息高，周期短，只能達到一時周轉作用，資金不足使蘋果種植戶很難進行蘋果產業的規模化經營和長期發展。

表3　發生自然災害蘋果種植戶占調查總數的比例

3陜西省蘋果種植戶生計資本改進對策

通過對陜西省蘋果種植戶生計資本現狀進行分析，發現其生計資本水平不足，問題比較突出。①社會資本方面：可獲取的社會資源有限，獲取信息能力差和農業組織參與度低。②人力資本方面：文化程度普遍偏低，勞動力匱乏和參與農業培訓少。③物質資本方面：部分蘋果種植戶用水存在不便，房屋居住環境存在安全隱患。④自然資本方面：自然災害嚴重，土地細碎化程度高。⑤金融資本方面：農業保險參與度低，金融服務不到位。

鑒于以上問題，筆者建議從以下5個方面進一步構建與完善陜西省蘋果種植戶的生計資本體系，以增強蘋果種植戶的抗風險能力，促進陜西區域蘋果產業的可持續發展。

3.1加強社會資本建設

3.1.1加強利用社會資源。政府應加強同農業部門、農技站和科研院校的長期合作，對蘋果種植戶進行農業生產技術、抗旱技術及銷售技巧等方面的系統培訓，使蘋果種植戶科學進行蘋果種植和管理，充分利用社會資源。

3.1.2健全信息服務網絡平臺。氣象部門應實時監測天氣情況，進行數據記錄和預測，對冰雹多發易發區域進行科學劃分，及時發布氣象災害。村委會應隨時通過網絡、廣播和短信等通報災害信息和天氣情況。

3.1.3鼓勵蘋果種植戶加入合作組織。鼓勵蘋果種植戶加入農業合作社和果品協會等相關組織，利用合作社的優勢為會員提供最大的便利。例如，在遇到凍災需要放煙時，合作組織可以提高蘋果種植戶的組織性和協調性，調動其生產積極性，減少蘋果種植戶損失。在蘋果種植戶購買農藥和化肥時，直接和廠商進行對接，使蘋果種植戶能享受到一定的價格優惠和保證農資產品的質量。

3.2提升人力資本水平

3.2.1加強教育與培訓。重視農村基礎教育，加大教育的投資力度。建立農業培訓學校，對蘋果種植戶進行基本文化知識、農業生產技能、銷售技巧、電子商務等各方面的培訓，提高其整體素質和專業技能。

3.2.2培養新型農民。鼓勵年輕人回鄉就業和創業，轉變其思想觀念，加強培養新型農民。蘋果產業的發展需要思想先進，學習能力強，擁有綜合能力的新型農民，籍此保證蘋果產業的可持續發展。

3.2.3加大政策傾斜力度。對種植大戶、管理能手和技術能人給予政策、資金和技術等方面的傾斜和幫助，培養農民企業家，幫助他們實現規模化和精細化管理，發展蘋果產業。

3.3完善物質資本建設完善交通，建立水塔，方便蘋果種植戶的正常用水。在條件允許的地區，建立機井和推廣節水灌溉技術，修復破損的水渠和水壩，并且建設水庫進行蓄水，提高灌溉能力和效率。加強房屋改造建設，對具有安全隱患的房屋進行改造，使蘋果種植戶擁有安全的居住環境。

3.4科學合理地利用自然資本

3.4.1降低災害的損失。加大植被覆蓋率，適當地進行退耕還林、退耕還草工程，減少水土流失的發生；科學合理施肥，尤其是加強有機肥的使用，減輕土壤硬化和解決土壤肥力不足問題。降低自然災害對蘋果種植的影響。

3.4.2合理利用土地資源。對常年不在家的農戶的土地進行集中分配或租種，加強土地流轉，降低土地的細碎化程度，連片種植蘋果，充分提高土地利用效率。對已經不適合種植蘋果的地區，種植其他作物或發展其他產業，進行產業轉型，轉移勞動力，增加農戶收入。

3.5完善金融資本服務

3.5.1提高農業保險參與度，加大補貼力度。鼓勵蘋果種植戶參加農業保險，分散和降低蘋果種植的自然風險和市場風險，減少蘋果種植戶損失。加大對蘋果產業的投資力度和資金扶持力度，增加對蘋果種植戶的各項補貼。

3.5.2完善金融服務體系。規范農村金融服務體系，完善相關政策和制度。降低農業貸款利率和門檻，簡化貸款程序，對蘋果產業提供專項貸款，使需要資金的果民能快速方便地在銀行辦理貸款，解決他們的融資難和貸款難，使銀行真正成為為果民服務的金融機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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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項目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71473196)。

作者簡介王恒(1990- )，男，陜西咸陽人，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金融理論與政策。 *通訊作者，副教授，博士，從事區域經濟、農林經濟管理研究。

收稿日期2016-03-28

中圖分類號S-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0517-6611(2016)13-072-05

Analysis on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Livelihood Capital of Shaanxi Apple Growers and Improvement Countermeasures—Based on the Survey Data of 210 Households

WANG Heng, HUAI Jian-jun*

(College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Northwest A&F University, Yangling, Shaanxi 712100)

AbstractShaanxi Province is one of the main production areas of apple in China, farmers sustainable livelihood is closely related to the domestic development of apple industry. Livelihood capital is the important resource for farmers to cope with daily production and life risk. This research adopts sustainable livelihood framework of the UK’s department for international development, descriptive statistics analysis method to analyze 210 field survey data from Luochuan, Baishui, Liquan and Yanan. The research results show that Shaanxi apple growers livelihood capital are inadequate, including social capital, human capital, physical capital, natural capital and financial capital. Among these issues, available social resources are limited, human capital is scarce, living environment is poor, natural disasters are serious, financial services are defective,etc. Regarding these issues above, several suggestions are proposed: strengthen the construction of social capital network, improve the efficiency of land resource, improve the living environment, improve financial services, etc, so as to further optimize the livelihood capital levels of Shaanxi apple growers, enhance farmers ability to resist risks and prevention, and promote regional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apple industry.

Key wordsLivelihood capital; Sustainable livelihood; Apple growers; Livelihood strateg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