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持續發展的學習：使命、目標與戰略
——訪英聯邦學習共同體主席兼首席執行官阿莎·辛格·卡瓦

金 慧，蘭麗寧，宋靈青

(1.上海外國語大學 教育信息化國際比較研究中心，上海 200083；2.中央電化教育館 中國電化教育雜志社，北京 100031)

可持續發展的學習：使命、目標與戰略
——訪英聯邦學習共同體主席兼首席執行官阿莎·辛格·卡瓦

金 慧1，蘭麗寧1，宋靈青2

(1.上海外國語大學 教育信息化國際比較研究中心，上海 200083；2.中央電化教育館 中國電化教育雜志社，北京 100031)

編者按：英聯邦學習共同體(Commonwealth of Learning，簡稱COL)是國際遠程教育領域唯一的政府組織，目前擁有53個成員國，秉承“以學習促進發展”的理念，關注教育和健康生活兩大主題，鼓勵開發和分享開放學習、優質遠程教育知識、資源和技術，致力于為更多的人、尤其是發展中國家提供更為多元的接受教育與培訓的機會。作為該組織主席兼首席執行官，阿莎·辛格·卡瓦(Asha Singh Kanwar)教授一直致力于COL實踐項目的推進及優質教育資源的開放。2009年因其個人的杰出成就，阿莎·辛格·卡瓦獲得國際開放遠程教育理事會(International Council for Open and Distance Education，簡稱ICDE)個人卓越獎。

在聯合國教科文組織舉辦的首屆國際教育信息化會議上，阿莎·辛格·卡瓦做了題為“普及優質學習內容”的主題演講，同時主持“開發和分享學習內容：開放教育資源和電子教科書”主題分組會議。為深入了解教育信息化的發展與趨勢，我們專訪了阿莎·辛格·卡瓦教授。在訪談中，阿莎·辛格·卡瓦闡述了COL未來在提供開放優質教育資源、開發技術，助力未來公平、優質教育方面的舉措和規劃，指出時代特征下，學習的內涵發生了一定的演變并不斷擴大，學習的目標由“為了發展”變為“為了可持續發展”，強調了信息通信技術(ICT)在教育普及、教師培訓及評估等領域所發揮的重要作用，指出各組織應為提供更為“合適的(Appropriate)、便于使用的(Available)、易于獲取的(Accessible)”技術和資源而努力。

開放遠程教育；優質資源；學習；可持續發展；慕課

訪談者：尊敬的阿莎·辛格·卡瓦女士，感謝您接受我們的采訪。英聯邦學習共同體(Commonwealth of Learning)是全球唯一涉及遠程教育領域的政府間組織，作為它的首席執行官，您能向我們簡要介紹一下這個組織的工作目標及愿景嗎？

阿莎·辛格·卡瓦：英聯邦學習共同體由英聯邦政府首腦于1987年創建，現在已經有27年的歷史。英聯邦有53個成員國，分布在加勒比海、歐洲、非洲、亞洲、大洋洲等，遍布世界各地。1987年，在每兩年一次的英聯邦政府首腦會議上，成員國決定成立一個機構，類似于聯合國教科文組織(UNESCO)，鼓勵開放學習/遠程教育知識、資源和技術的開發和共享，促進其在英聯邦53個成員國中廣泛使用，幫助成員國、教育機構及個體享受公平優質教育。因此助力政府、機構最大限度地擴大受教育范圍，提高教育質量是組織建立的初衷，也是組織的使命所在。建立之初，英聯邦學習共同體服務于高等教育領域，促進各成員國高等教育的發展，讓更多的人擁有享受高等教育的機會，減少發展中國家的人才流失。2000年，千年發展目標提出后，英聯邦學習共同體決定將遠程教育作為促進發展的主要策略之一。其中教師教育是組織工作的重點。為實現到2015年普及小學教育的目標，全球將額外需要數以百萬計的教師。通過傳統教師教育，每年只可以培訓500名教師。通過開放遠程學習，或許每年可以將培訓范圍擴大到5000或10000名。借助遠程教育手段，英聯邦學習共同體幫助教師教育機構更迅速更大范圍地培訓教師隊伍。另外，隨著小學教育的普及，我們又將開放遠程教育戰略擴大到中學教育階段，實施開放學校教育。我們在26個成員國開展了相關項目。

還有一個值得關注的話題，很多政府期望通過教育緩解農村人口中貧困群體所占比例。因此，COL借助遠程教育手段積極開發并推廣農民終身學習計劃，依據實際需求開展培訓，利用社區媒體和各種網絡學習策略努力改善社區成員的民生狀況。

訪談者：全球新的教育發展形勢下，貴組織所面臨的挑戰有哪些？會采取什么應對策略？

阿莎·辛格·卡瓦：每個人都應為教育發展做出努力。隨著時代的發展，我們面臨的問題很多，涉及范圍更加廣泛。眾多的挑戰中，“內容(Content)、能力(Capacity)、連通(Connectivity)”是三個非常大的挑戰。提供優質內容，擴大受教育范圍，加強各地學習者連接是我們面臨的三大挑戰，簡稱為“3C”。我們需要加強教師的培訓，加強網絡聯接，即為更多的人創造更多聯系的機會。

目前，我們組織在發展的過程中還存在一些困難。首先，我們必須快速取得成效。發展是不容遲疑的，我們要盡快實現全民全面發展的目標。因此，讓所有的合作機構與我們有同樣的緊迫感是很大挑戰。

其次，我們與很多院校與部門合作，有時會遇到那里的工作人員調離崗位的突發狀況，這個時候，我們不得不重新開始工作。

再者，英聯邦學習共同體是一個相對小型的組織。我們為英聯邦國家服務，我們致力于開發模型(Develop Models)，并推廣這些模型。但是，我們沒有實現較大范圍的影響。我們相信，如果我們開發更多的資源，我們將能夠影響更多學習者，助力其實現發展。因此，我們需要開發更多的優質開放教育資源。

為應對挑戰，我們采取了很多策略，首先是開發并推廣成功的學習模型。如今COL致力于開發成功的項目，如培訓印度農村婦女，我們已在印度試驗成功，目前試著將其推廣到斯里蘭卡、肯尼亞、坦桑尼亞、烏干達、加納、牙買加、巴布亞、新幾內亞等其他七個國家。我們希望先在小區域內開發成功項目，記錄并分析其成功要素。COL致力于創建更多的可供學習的模型，并將其推廣應用。通過小范圍群體的嘗試與實施，影響全球更大范圍的群體的成功。

其次，開發優質的開放教育資源。英聯邦學習共同體致力于成為遠程、開放、優質教育的權威并富有全球范圍影響力的組織。我們致力于為最高決策層和政府部門提供技術手段，助力其政策的制定與實施。

最后，提供有助于公民發展的培訓。我們必須超越現狀，做到能真正影響個體和社會發展。如果為學習者提供技能培訓，那么培訓結束后應該繼續跟蹤、提供指導，直到學習者完全掌握技能，助力其個體發展。我們希望通過給予這種類型的培訓，幫助公民獲得生存技能，獲得就業機會，幫助解決就業問題，真正促進公民發展。

訪談者：貴組織2009-2012的戰略規劃主題是“為了發展的學習(Learning for Development)”，不過我們發現貴組織最新發布了主題為“為了可持續發展的學習(Learning for Sustainable Development)”的2015-2021戰略規劃，您能與我們分享一下主題變化的原因及意義嗎？

阿莎·辛格·卡瓦：在上一期的戰略規劃中，“為了發展的學習”的意義是：我們希望為更多的人提供受教育的機會，促進其個人發展。”學習并不是一場考試，獲得一份可以用來炫耀的證書。學習可以改變很多事情。教育可以促進個人的發展，每個人都可以獲得知識與技能，從而在社會中更好地生存。教育可以促進家庭的發展、社會和國家的進步。

同時，我們堅信教育可以喚起公民的自由意識。當公民開始接受教育，他們會意識到更多的權利。教育也不僅僅意味著經濟發展，更多的是自由人權。我們發現公民享受越多的自由，他們在發展的過程中表現越積極。因此，教育應該幫助公民享受更多自由的同時促進他們的發展。這就是“為了發展的學習”的意義。

2015年9月，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在新的教育發展目標中強調可持續發展的學習，世界各國都應適應這一目標并為之努力，我們的戰略目標也因此聚焦于“為了可持續發展的學習”。將戰略口號由“為了發展的學習”改為“為了可持續發展的學習”，是為全球教育目標服務。可持續的涵義是什么？可持續的發展應該是長期的目標。1987年，布倫蘭特委員會將可持續發展界定為“能滿足當代人的需要，又不對后代人滿足其需要的能力構成危害的發展”。在剛才所提到的印度牧民的學習案例中，當我們展開項目培訓時，我們會告訴他們由于山羊吃掉了更多的植被，我們必須種植更多的灌木以維持平衡。作為該項目的一個重要環節，這就是可持續發展的表現。貧窮的人們不能一直飽受貧窮，我們必須將他們納入發展進程中來。

訪談者：在聯合國教科文組織舉辦的首屆國際教育信息化會議上，您就“普及優質的學習內容”這一主題進行了發言，同時，在《仁川會議》中，專家們多次提到 “優質學習”這一概念，如何理解這一概念？您能否談談“優質學習”所包含的要素？

阿莎·辛格·卡瓦：首先，質量服務于目標，即質量標準應視情況而定。舉個具體的例子，在烏干達有一個遠程教師培訓項目。一個星期里，由學員擔任教師完成授課，周末時，將有導師對學員進行輔導。如果學員幾周沒有來上課。導師會騎上自行車，家訪學習者并詢問沒有正常參加培訓的原因。我想這就是優質。不涉及到技術層面，而是保證質量。在貧困國家，需要關愛文化，也是我所提及的教育中所必需的文化。我們應關愛學生，關注每一位學生的個性化發展。對于學生的個性化關注越多，教學質量就越高。同時，謹記學習者為中心的理念，這樣我們就可以提供有質量的技術幫助。最重要的一點是，關愛文化將促進優質教學的發展。

千年發展目標被提出后，最初人們一直關注普及教育，并沒有過多關注質量問題。如今，我們發現僅僅普及教育遠遠不夠，還必須要保證教育的質量，也就是普及有質量的學習，提供求學機會并保證其學業成就是優質學習的結果。教育不應只是關注入學率和輟學率。這次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會議上將新的發展目標定為“應確保公平的優質教育，促進終身學習”，其關注焦點已經轉移到“質量”這一概念上，也就是未來我們應提供優質教育。很幸運，技術和開放遠程教育可以提供更具多元的優質教育路徑，助力實現2030年教育目標。

訪談者：信息通信技術(ICT)在優質學習中發揮著重要作用，如何利用ICT提高學習質量，保證公平優質學習？

阿莎·辛格·卡瓦：英聯邦學習共同體的網站上，很多材料都是公開的，可獲取的。世界上的每一位學習者都可以使用這些資源。中國的很多開放大學翻譯了其中一些材料，如工具包等。借助于技術，學習者可以訪問網站、下載、翻譯和共享資源。由于科技的發展，全球聯系日益緊密，技術在分享優質資源的過程中發揮了重要的作用。同時，技術在教師教育中發揮著重要作用。舉個非常具體的例子，今年，我們在非洲虛擬大學開展了一門為期四周的MOOC，培訓教師如何利用ICT促進教學改革。這種培訓方式減少了培訓資金的投入，不過目前我們很難容納更多的教師參加。很多國家的基礎硬件設施不夠健全，沒有暢通的溝通聯系渠道，尤其是一些偏遠地區。因此，項目并不能惠及每個學習者，不過我們在不斷努力開發適合不同國情的項目。再舉個例子，我們在塞拉利昂開發了一門MOOC。由于地理位置非常偏遠，網絡信號非常差。因此我們將內容存儲于光盤中。他們將會在網絡許可的時間段內對教師開展培訓。

依賴于技術，一切變成可能。但是我們必須強調的一點是，技術必須是恰當的(Appropriate)、便于使用的(Available,)、易于獲取的(Accessible)。如果技術應用不當，不但起不到作用，反而會擴大數字鴻溝。同時，技術必須適應于本土狀況。

訪談者：您提到希望利用技術促進教育的發展，在ICT促進英聯邦國家教育發展的進程中，COL將發揮什么樣的作用？在教育信息化背景下中，我們如何理解“學習共同體”？

阿莎·辛格·卡瓦：學習共同體有很多含義。學習過程是大家共有的財富。學習是一個可以分享的群體行為，有利于每一位個體的發展。因此，我們應學會分享學習成果。

另外，學習本身很重要，而非技術。技術將服務于學習目標，技術不能決定我們應該做什么。技術必須是合適的、便于使用的、易于獲取的。學習意味著不同層級的學習，從高級到低級，同時意味著正式與非正式。學習并不一定發生在教室內，學習者可以隨時隨地開展學習。因此，我們需要為學習者開發更多的資源和工具支持正式學習和非正式學習。

2015年，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新的教育發展目標是“到2030年，提供優質公平教育，實現全民終身學習”。全球所有的合作組織需通力協作，發揮各自所長，致力于新的教育目標。我們僅僅有15年的時間。英聯邦學習共同體將發揮什么樣的作用呢？我們會致力于開放的遠程學習和技術資源的開發。遠程教育、開放學習等都可以促進正式教育的發展，如教師教育、開放教育、高等教育等。但是，有一點人們忽略的，我們也可以將遠程教育、技術及開放學習用于非正式學習。非正式學習同樣可以促進公民的發展。例如，技能發展一直是我們關注的熱點。很多政府一直擔憂教學容量的問題。學校的教學樓可以容納的學生數量有限。但他們沒有考慮到如何利用遠程教育技術手段擴大學習的范圍。我們的任務就是提供成功案例，表明遠程教育不僅僅可以用于正式教育，同樣適用于非正式教育。全球組織必須適應這一趨勢，這樣我們才有可能實現2030教育目標。

訪談者：您提到了MOOC在發展中國家教育發展的重要作用。您最關注MOOC的哪些問題？

阿莎·辛格·卡瓦：很多政府在發言中都提到將借助于MOOC使受教育機會更加民主化，從而實現教育公平。但是民主化并不僅僅意味著數量。民主化更多地是賦予公民以權利。通過提供優質MOOC資源，可以為更多的人提供受教育的機會，教育需要更具有全納性。如何能讓教育未及之處獲得這些資源？這是我們應該考慮的。我們所提供的MOOC不同于美國僅僅服務于高等教育領域的MOOC。我們的MOOC致力于發展，因此我們稱之為“為了發展的慕課”。例如，我們為教師教育提供MOOC，為教師專業發展服務。我們與印度科技部門合作開發了三門MOOC。其中一門課程的內容是關于如何借助移動終端促進發展。很多人參加這門課程并表示其很有價值。我們還開發了一門教授如何制作MOOC的課程。第三門MOOC是為園丁開設的。園丁需要培訓，但是他們沒有智能手機，因此我們為他們開發了使用普通手機便可獲得的MOOC資源。他們會以語音信息的形式收到培訓內容，比如如何處理玫瑰的病害、如何促進植物的生長等。很多園丁參與了培訓，該MOOC是用印度方言開發的。使用當地方言、借助基本設備，英聯邦學習共同體致力于制作適用于任何技術層面的MOOC，從而使更大范圍的學習者享受MOOC資源。

另外，我們致力于使MOOC更加開放。我們都知道，很多大型的MOOC實際上是“封閉的”，也就是學習者可以免費學習，但是學習者不能使用其內容。內容所有者是任課教師。我們所提供的MOOC是真正公開的教育資源，任何人可免費獲取。因此未來為了發展的慕課應該是可以自由獲取，自由翻譯，自由加工的。因此，我們將為MOOC的開放性而努力。

最后，我們發現MOOC學習中沒有足夠的輔導。傳統的遠程教育是非常關注輔導技術的。遠程學習成功的關鍵因素是相應的支持、輔導。我們關注教育質量，提供輔導是最基本的。越多的輔導技術，越多的個性化支持，學生學習的成功率越高，學生將不會輕易輟學。因此，我們努力在MOOC中提供輔導技術。

我們致力于在發展中國家推廣MOOC。大平臺不是唯一的選擇，COL致力于開發更多的符合國情的免費平臺，使得MOOC不僅僅促進高等教育領域的發展，同時促進小學教育及其他不同類型的教育形式。我們通過為教師提供MOOC促進小學教育的發展。通過教師，為小學教育提供更好的資源。另外，我們開發了一種小型裝置——APTUS，或者可以稱之為是“無墻教室”。你可以從商店里購買此裝置。它的一種功能是你可以下載資源，另外一個功能是無線路由器，可以幫助獲得連接。瓦努阿圖是太平洋島嶼的一個小島，我們為其教育部提供了APTUS。使用其間下載了6000篇文章，2000個可汗學院微視頻，整個圖書館的圖書資料。

可以想象一下“無墻教室”的用武之地。很多發展中國家都為學生提供了免費的平板電腦，卻由于種種原因無法連接網絡。他們應從哪里去下載優質教學內容？借助該設備，我們幫助教師獲得優質教育資源，而擁有平板電腦的學生可以連接到教師的設備，這樣學生便可以下載文章、教科書等相關學習資源。這種無線連接設備僅僅需要100美元。即使在偏遠地區，只要將優質教育資源載入該設備中，學生便可以從老師那里獲取。

訪談者：ICT促進教育發展，您認為應側重于哪些方面的發展？是基礎設施建設，諸如APTUS等硬件設備的開發？或者是提高教師和學生信息技術能力？ICT促進教學轉型等。

阿莎·辛格·卡瓦：英聯邦學習共同體將立足系統觀，考慮全面發展。我們會提供決策指導，但我們不會規定其戰略發展方向。首先我們告訴人們他們有多樣選擇。他們需要決定他們的發展目標。比如，APTUS、MOOC等，各國應根據國情決定如何使用。我們能做的是為其提供可選擇的項目。一旦他們決定，我們將幫助他們發展能力。首先我們需要培訓導師，導師開展下一級培訓。其次，我們提供設備，至少告訴他們設備的功能、用途。最重要的是內容建設。當然，我們會建議各國政府應加大投資力度進行基礎設施建設。我們幫助其制定決策。因為教育是一項系統工程，各國應根據國情決定優先發展項。

訪談者：您認為未來3-5年里，教育信息化的研究熱點將會有哪些？

阿莎·辛格·卡瓦：其中一個非常重要的課題是，如何利用信息技術提高學習效果？信息技術如何促進學科轉型？我們希望借助信息技術幫助學習者更容易地展開學習，取得更高的學業成就。為達成改目標我們需要做什么？這是值得研究的。

第二個領域是評估與測試。目前我們的評估系統僅僅限于知識領域，很少關注技能的評估。21世紀，有很多學習者必須具備的技能，如批判精神、團隊協作精神、領導力等。我們很少評判這些技能。我們僅僅測試學生如何復述我們已教授的知識。因此，未來的研究應側重于如何使我們的評估系統更有趣，更符合學習者需要。如果我們用20世紀的評估系統評估21世紀學生的能力，顯然不合適。21世紀，新技術如何幫助我們改善評估系統呢？這是我們需要深思的領域。

第三個熱點是如何使MOOC更符合學習者需求。學習分析技術是一個很好的診斷工具，可以幫助我們了解學習者如何學習、他們的疑慮，以及我們上課的方式出現了什么問題。那么我們如何利用這項技術促進學科轉型，尤其是傳統教學模式的轉型呢？MOOC正在改變現有的教學模式，如何借助于MOOC和技術改變傳統的教學模式是值得深思的。MOOC促進了翻轉課堂模式的發展，促進了同伴學習。這些體驗在以往的傳統課堂中不會發生，因為傳統的交互只限于師生之間。真正的學習不僅是個體行為，也發生在同伴之間。

Editorial Comment: The Commonwealth of Learning (COL) is an intergovernmental organization to encourage the development and sharing of open learning/distance education knowledge, resources and technologies. There are 53 member states. COL sticks to learning for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and focuses on two major topics, namely education and health life. The greatest impact is in supporting efforts to give the Commonwealth’s citizens more access to quality education and training through open, distance and e-learning. As the current President and Chief Executive Officer Professor, Asha Kanwar is one of the world’s leading advocates of learning for development. She devotes herself to prompting the projects of COL and the openness of quality resources. In 2009, she was awarded the Personal excellence award by the International Council for Open and Distance Education. And in 2014, she was awarded the Meritorious Service Award by the Asian Association of Open Universities.

On the first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n ICT and Post-2015 Education was organized in Qingdao by The UNESCO and The Government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on 23-25 May 2015, Professor Asha Kanwar gave a speech about “Universal Access to Quality Content” and was the chairman of session of “Creating and sharing content: OER and digital textbooks”. During the conference, the International Comparative Studies Center for ICT in education conducted a in-depth interview of Professor Asha Kanwar. She explained the new challenge called “3Cs” of the future about the quality education, effective use of ICT for quality learning and equity in education. Because of the development of society, the definition of learning is changing. The goal has become “learning for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ICT is playing the more and more important role in transforming education. Global organizations need make efforts to provide more appropriate, more available and more accessible technology and resources.

ICT Promote Learning for Sustainable Development—An Interview with Asha Kanwar, President and Chief Executive Officer of the Commonwealth of Learning

Jin Hui1, Lan Lining1, Song Lingqing2
(1.International Comparative Studies Center for ICT in Education, Shanghai International Studies University, Shanghai 200083; 2. China Education Technology, National Center for Educational Technology, Beijing 100031)

Open and Distance Education; Quality Resources; Learning;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MOOCS

G434

：A

1006—9860(2016)01—0124—05

金慧：博士，副教授，碩士生導師，上海外國語大學新聞傳播學院教育技術系主任，教育信息化國際比較研究中心副主任，研究方向為教學設計與新媒體教育應用(jinhui@shisu.edu.cn)。

蘭麗寧：在讀碩士，研究方向為教學設計與新媒體教育應用(lanliningjiaoji@163.com)。

宋靈青：博士，副編審，研究方向為信息技術教學與教師專業發展(songlingqing@126.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