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曉麗
摘 要:本來是一個民族、一個聯合體、一個整體的人群,最終會變成一群缺乏創造力的人。科技進步與經濟發展給當今中國的社會結構帶來了新變化,中國進入了改革新階段,在大基數的人口環境下,群體的力量不容小覷,把握好群體這一洪流的前進方向,使其成為改革的助推劑至關重要。讓群體用理性的視角去看待并分析中國現代化進程中出現的一系列問題才能改變現狀。
關鍵詞:群體;改革;媒介環境
歷史有的時候很詭異。晚清新政、政治、經濟、軍事,方方面面都在改,改得真也不錯。廢了科舉,練了新軍,報館有言論自由,設立咨議局,準備召開國會。改革計劃、時間安排都告訴人民了,可是來了個辛亥革命,說是革命,不如說是趁亂起哄鬧獨立。改革沒了,鬧革命的人又沒有革命的能力,中國平穩推進憲政的進程就這么被毀了。就在那樣一個時間點上,因為一些愚蠢的人和一些擦槍走火的事,最好的機會就錯過了。只能說,到了歷史的關鍵點,錯過了,估計只能倒退等著重來了,可當下一次來的時候,真的就能不錯過嗎?
2015年柴靜的《穹頂之下》播出之后,在網絡上反響激烈,該片一出,環保部門說推進生態文明建設要抓好“五個必須”:加快推動生產方式綠色化、生活方式綠色化;從全球視野加快推進生態文明建設。哲學家說這是中國社會發展到一定階段必然要出現的矛盾產物,柴靜只是矛盾的一個體現。其中,我認為最有意思的群體是網民群體,“挺柴”群體大呼“向霧霾宣戰,不達目的誓不停戰”,時常在網上曝光黑煙柴油車、黑心企業等。而“砍柴”群體則抓住柴靜片中的一些數據不依不饒,稱她是在無病呻吟。
中國社會發展到了一個節點,需要改變、突破和創新,這一次的機會不應該也不能夠錯過。創造社會的主體力量是人,是由這些“人”構成的群體[1]。然而卻群體永遠迷失在社會輿論中,面對理性思維漸行漸遠。柴靜的片子一出,最先大家關注的只是內容,到了第三天,有網民開始攻擊柴靜,把她在美國生育的事情搬上熒幕,稱她是社會主義的叛徒,隨即就有一大批網友響應。可見群體埋葬了所有的懷疑精神與獨立意識,他們只臣服于激烈的言辭、虛假的形象。放下成見,事實才有可能呈現。
這不禁讓我想起了1948年,在英聯邦大學研討會上,伊尼斯用馬克思主義的解說來解釋馬克思主義的一次嘗試。那次大會的主題是“用歷史學家、哲學家和社會學家的觀點,來批判科學技術進步給現代社會帶來的結構變化和道德變化”。伊尼斯表示這個主題指出了西方文明的局限性,人們對經濟發展的過度關注,而忽視經濟發展所付出的代價,尤其是對人類文明的忽視。同時,他推崇希臘文明的“勿過”理念,他批判西方文明的太過,他說對專門化和“過”的關注,使我們無法理解那些關心平衡與比例的文明,妨礙我們理解這些文明。如果不能逃避工業主義對時間的要求,我們評價空間局限的能力就會衰弱。
伊尼斯的觀點主要說明了這樣一個問題,人類社會在追求現代化的進程中,是不是犧牲了太多東西?片面追求工業技術、生產主義卻忽視了社會的道德結構。改革開放至今已經走過三十幾年,中國“只要金山銀山,不要綠水青山”的模式也是時候改變了。我想柴靜的《穹頂之下》只是反映了我國為了實現經濟增長、快速現代化所付出的代價中的一方面,中國的污染問題也絕不僅僅只是霧霾問題。
所以我實在無法理解網上那些針對柴靜個人的聲音,人云亦云的社會如何能進步。正如傳播學上所說,發達的媒介發展使“沉默的螺旋”效應愈發強烈,人們往往不敢發表自己與眾不同的意見,因為害怕被孤立,他們渴望群體的支持。因為只有身處群體之中,這些傻瓜、低能兒和心懷嫉妒的人,才能夠擺脫自己卑微無能的感覺。只有身處群體之中,他們才能夠感覺到一種殘忍、短暫卻又巨大的力量。群體不管需要別的什么,他們首先需要一個上帝,在群體的靈魂中占上風的,并不是對自由的要求,而是當奴才的愿望[2]。
在社會熱點事件發生之后,感性總會戰勝理性,無論有關感性的言論是多么的荒謬。人們似乎過分建構了柴靜,從而無法理性地去看待《穹頂之下》,我相信她只是想要發現并提出一些問題,喚起人們對污染問題的關注。媒介雖具有強大的影響力,但不等于媒介具有決定性,媒介的作用不應該僅僅是娛樂群眾,更是應該開啟民智,用其自身的力量去挖掘盡可能多的真相,讓“烏合之眾”不再迷失的群體的愚昧之中。歷史的發展也是螺旋式上升、一直往前的,不可能回到原點。被媒介“議程設置”了的群眾應該要相信真理的力量,真理和時間一樣,是人通過他自己發明的交流技術同自己進行對話的產物。
哲學家們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釋現狀,而問題在于改變現狀。我們總是試圖以其他文明為鏡子,借以理解自己的文化。工業社會的文化價值,與其他社會的文化價值不同,而不同文化價值之間的道德倫理又是不均等的[3]。我們應注意到現代文明是十分敏感的,嫁接過來的文明或許能枝繁葉茂,但更大的可能是水土不服。中國人口基數大,群眾的勢力在不斷增長,他們在判斷問題時,很難秉承一個長久的標準,面對極不穩定的群眾意見,我們怎么去用好這樣的大群體,讓主宰社會方向的大洪流保持正確的方向,我想,是當下亟待解決的問題,特別是當社會熱點事件發生時,媒介如何引導受眾理性、全面的去看待事件本身,甚至是去挖掘新聞背后的真相,切忌讓“烏合之眾”將社會輿論引至歧途。
參考文獻
[1]哈羅德·伊尼斯.傳播的偏向[M].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4:1-10.
[2]古斯塔夫·勒龐.烏合之眾[M].新世界出版社.2014:102-110.
[3]董四代.中國現代化與社會主義理論超越的歷史分析[J].山西大同大學學報.2011,25(3):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