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偉 佘春華
【摘要】在互聯網環境下,傳統教育出版已無法完全滿足教育的需求。傳統教育出版機構亟須從內容提供商向教育服務商轉型。研發B2C以及B2B的教育服務產品是“互聯網+教育出版”的落地實踐探索,是教育出版可持續發展的有效路徑。
【關鍵詞】“互聯網+教育出版”;傳統教育出版;內容提供商;教育服務商
【作者單位】秦偉,銅仁學院;佘春華,銅仁學院。
【基金項目】銅仁學院院級教育技術學專業重點學科項目(2014ZDXK08)。
隨著互聯網技術的快速發展,人們的生活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一直在教育領域中扮演著重要角色的教育出版也在這一場技術浪潮中發生變革。2015年3月5日,在十二屆全國人大三次會議上,李克強總理在政府工作報告中首次提出了“互聯網+”行動計劃。此后,包括出版行業在內的眾多行業領域紛紛加強與互聯網的融合,力圖利用“互聯網+”進行轉型升級。傳統教育出版機構也逐漸探索出“互聯網+教育出版”的新產品、新模式,其中主要以面向終端用戶教師與學生的B2C產品模式,以及面向學校的B2B模式產品為主。
一、數字化的B2C功能性服務產品模式
B2C是指出版機構(包括傳統教育出版機構、互聯網教育出版機構等)面向學生、家長、教師的模式,事實上,這與傳統的教育出版物直接面向用戶群體具有同樣的性質。功能性產品則指基于互聯網的區別于傳統教育出版物的教育出版產品,其更注重產品的功能性服務。
隨著信息技術的快速發展和智能終端設備的迅速普及,教育教學的形式早已打破單一局限的狀態,學生不再僅僅是通過教師、教材和教輔獲取知識。教育的分層教學以及學生的個性化學習需求也日益增強,單純的內容提供已經遠遠不能滿足教育的需求以及學習者、教育者的需要。而普通意義上的數字化教材、多媒體光盤以及教育資源網站等,只是傳統出版物的簡單網絡化以及數字化,只是產品從紙質形態變成了數字化形態。而基于互聯網技術研發的B2C的數字化功能性服務產品具有更多樣的形式以及更豐富的內容。傳統教育出版物的互聯網形態以及個性化學習、人書交互的互聯網教輔是B2C的數字化功能性服務產品中較為常見且具有前景的產品模式。
1.傳統教育出版物的互聯網增值服務
傳統教育出版物的互聯網增值服務,意味著這一服務與傳統的教育出版緊密相關,但又與傳統的教育出版物不同。這類服務更多是基于傳統教育出版物,將傳統教育出版物的某個功能、某個環節或者某一結點互聯網化。讀者在使用傳統教育出版物的同時可以獲得該出版物的增值服務。以當下最為熱門的微課為例,我們可以更為直觀地理解傳統教育出版物的互聯網增值服務的模式和特點。
微課是指教師在課堂之外的教育教學過程中,圍繞某一個知識點來講解的教學方式。微課一般教學時間短、針對性強,目標非常明確。在傳統的教育方式下,學生只能從一個或者兩三個老師那里獲取同個知識點。在互聯網時代,學生通過在互聯網上尋找相關教學資源,就能多角度理解同個知識點,這樣不僅方便快捷,而且能夠有效提高學習的效率。微課是目前非常流行的教學方式,但微課的內容制作需要一定的技術支持。鑒于傳統的教育出版機構相對缺乏技術團隊,因此,傳統教育出版機構可積極與技術實力較強的互聯網教育機構、企業等進行合作。2015年年底,傳統的教育出版機構金太陽書業就與學科網達成了微課視頻項目的合作。雙方合作之后,包括學生、老師等用戶在內的群體,在山東金太陽書業出版的高考教輔書籍上,通過掃描二維碼,就可以馬上獲得由學科網制作的有關教輔書籍知識點的微課視頻。這些微課視頻由名師來錄制,相比學生自行查閱紙質的答案,這種學習方式能夠使學習變得更輕松便捷,能夠更好地幫助學生解答疑難知識點。
由微課我們可以看出,教育出版物增值服務模式與傳統的附贈在出版物后的多媒體光盤以及相關的教育資源網站看似同出一轍,但實際上基于互聯網的傳統教育出版物的增值服務具有更豐富立體且便捷的服務形態。增值服務是與教育出版物緊密相關的,具有更強的針對性,并非教育資源的簡單羅列。基于互聯網的特點,這類增值服務往往不再需要依賴除手機外的其他終端設備,具有很強的便捷性。
2.互動作業、人機交互的教輔
個性化作業、定制化學習是當下教育服務產品的重要發展方向之一。互動作業、人機交互的教輔,明顯區別于傳統出版物的互聯網增值服務,是一種全新的、基于互聯網技術、人工智能技術和大數據分析技術的教育服務產品。利用互動作業、人機交互的教輔,學生在非課堂、無教師的環境下可以實現自主學習。隨著中高考改革方案的落定和電子學習終端的進一步普及,學生的自主學習趨勢會更加明顯,能夠滿足學生自主學習的互聯網智能教育出版的前景將非常樂觀。
“原創新課堂”的手機做題就是非常典型的互動作業、人機交互教輔。“原創新課堂”是由湖北獵豹圖書文化有限公司研發的全學段、全科目同步作業類叢書,是一個擁有十余年歷史的“明星品牌”,深受廣大教師和學生的認可。2016年3月,“原創新課堂”與在線教育App“碼上學”全面啟動戰略合作。在雙方的合作中,“碼上學”為“原創新課堂”搭建同步練習類個性作業平臺,雙方共享優質教育內容和題庫。在雙方合作后的短短兩個月內,“碼上學”研發團隊便高效率地完成了對“原創新課堂”同步作業內容的解構化、數字化和網絡化升級。“碼上學”可通過技術手段采集學生使用教育圖書的真實數據情況,為購買“原創新課堂”的用戶提供自動提交作業、學情診斷報告、個人專屬錯題本、鞏固練習和同城名卷等功能。而用戶只需要掃描圖書封面上的二維碼,下載安裝“碼上學”App,就能夠獲得以上的服務項目,進而提高自主學習的效率。同時,“碼上學”還能夠根據學生的學習情況進行一鍵布置作業,學生完成作業后自動提交,App會快速自動批閱作業,并且形成學生作業情況反饋。這能夠減少老師批改作業的重復勞動,使得老師可以有更多的時間提升教學質量。可以說,互動作業以及人機交互的教輔從本質上改變了用戶的學習方式,值得教育出版機構進一步探索。
二、平臺化的B2B教育服務產品模式
與直接面向最終用戶(學生、教師、家長)的B2C教育出版產品不同,B2B教育服務產品是指面向學校等管理教學機構的服務產品。在傳統的教育出版范疇中,面向學校這一教育機構的產品可以說是幾乎沒有的,而教育出版機構與學校、地方教育機構的聯系則僅限于教輔圖書,而這類教輔圖書的最終用戶是學生、教師等。隨著互聯網技術的不斷發展,教育形態發生了改變,學校有了新的教育需求,教育出版的范圍也不斷擴大。
第一,教育出版機構積極地介入參與開發地方電子書包等相關實驗項目。“電子書包及配套資源數字化工程”是國家出版廣電總局數字出版的一項重點工程。現階段,電子書包的試點學校不少。電子書包是一種以電子信息為主的便攜式學習工具,主要由數字化核心內容、教學控制平臺和教學終端三部分構成。電子書包雖然采用的是傳統書包的隱喻,但在功能上則是遠遠超過了書包,假如配上電子教材,再輔助以信息處理能力和無線通信功能,就可能成為支持各種有效學習方式的個人交互學習工具。因為從硬件設備上來說,電子書包是一個便攜式的學習終端;從教育教學的系統功能架構來說,電子書包是學生的學習環境,是一個具有移動性的個性化學習平臺;從數字化資源的建設角度來看,電子書包聚合了各種數字化的教育出版資源。如果教育出版機構能夠深入參與電子書包等平臺的開發,無疑是占據了出版的一個制高點。
第二,教育出版機構要積極參與學校的教育管理平臺以及教育信息化內容的建設。教育出版機構可通過為學校提供課程資源、課程培訓、教學工具以及相應的硬件設備等方式,來為教育出版奠定堅實的基礎。例如,鳳凰傳媒的“鳳凰云課堂”產品,就選擇了學校教育信息化內容建設為入口為學校打造云課堂。“鳳凰云課堂”的核心是鳳凰版基礎教育數字資源,云課堂包括教師備授課、課堂互動、課堂評價和家校互聯等開發性教育應用。不同的學校可根據自身情況,按需進行多種功能和硬件的組合,滿足常態化、個性化使用。目前,安徽和江蘇兩省已經有100多所學校付費使用“鳳凰云課堂”。
第三,教育出版機構要打造適合集群式發展的資源平臺。目前,為了推動教育資源的均衡化與優質化,很多地區都在探索優質學校集群式發展的模式,推動同層次學校之間組建學校聯盟、聯合辦學。這一模式旨在通過優質教育資源的輻射,使得學校之間可以共建、共享優質的教育教學資源,真正實現區域內教育的均衡發展,滿足大眾對優質教育的需求。集群式的辦學模式最重要的就是實現優質資源共享。因而,與優質學校合作,探索致力于優質教育教學資源共享的互聯網載體、平臺,可以說是教育出版機構的一種理性選擇。教育出版機構可以利用名師優勢、名校內容,提供或系統化、或碎片化的與集群式發展相配套的數字出版產品,供聯合辦學使用。
在互聯網環境下,“互聯網+教育出版”相比傳統的教育出版而言,其出版的形式、方向和內容變得更為多樣。教育出版機構從傳統的內容提供商轉變成為教育服務商是轉型的思路,研發面向學校以及最終用戶的教育服務產品無疑是教育出版機構今后發展的一個重要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