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 峰 劉 宇
區分、消隱與對位*
——形式與建構思想下路易斯·康的節點秩序表達
盧 峰劉 宇
在路易斯·康的建筑中,理性與非理性同時得到表達,矛盾性是討論康的關鍵詞之一[1]。涉及到建筑節點處理,康在追求形式與光的過程中,伴隨著對真實建構表達的苛求,但也存在著裝飾等反建構做法。通過將康的作品進行分類解讀,對其節點細部語言進行系統的梳理:康的節點秩序總結為區分、隱匿與對位,且可納入其古典主義和結構理性主義的語言之下;古典主義催生出區分、消隱和對位等節點形式表達,區分亦同時傳達出康對結構理性的苛求,古典追求與建構秩序共同作用,形成了康的建筑節點語言。
路易斯·康;節點秩序;區分;形式主義;結構理性主義
在對光的嫻熟運用過程中,路易斯·康創造出“美麗廢墟”般的建筑語言。對康而言,結構是光的創造者,康對結構節點的展現有著無限的苛求,在他看來,“那種認為我們今天的建筑需要裝飾的看法,部分地起源于我們隱藏節點的趨向——即掩蓋部分是如何被組裝在一起的。在澆筑或建造結束的地方停下我們的鉛筆,裝飾將會從建造中激發出來,我們將發展出新的建造方法”,即“兩個不同結構單元的交接絕不含糊其辭”[2]。而一旦建筑的連接方式得到充分展現,看上去合情合理,空間就成為建筑[3]。
“一個人對節點了解得越多,就越想展示它,他越想展示節點,就越想展示距離[4]”。通過區分脫離、消隱與對位處理,康的建筑節點被大方地展示出來,建筑細部充滿了敘述性語言。
區分是路易斯·康建筑中的指導思想,從服務空間和被服務空間的層次劃分開始,到細部這個微小的可度量層面,康的指導思想之一正是對要素進行“區分”以獲得清晰性[5]?;炷梁痛u是康的主要建筑材料,結構交接處的脫離、區分與重組使節點得到了清晰表達,同時,無限區分中亦涵蓋了康對結構理性的追求。
1.1節點區分展現建構邏輯
在論壇回顧報社大樓中,架設在柱頂的主梁由鋼筋混凝土預制而成,柱、梁在材料及交接上明確了區分的姿態。與主梁垂直的次一級的檁條(次梁)嚴格架設在主梁之上,而不是其間,二者間達成清晰的界定,這和我們今天的建筑中被現澆在一起的梁柱、次梁、樓板所形成的完整框架結構完全不同[6](圖1),同樣的做法在耶魯大學英國藝術中心亦有演繹。在金貝爾美術館中,柱頭、梁端及拱腳處進行了區分處理,明確了柱支撐柱頭、柱頭之上落拱腳的建構秩序,區分效果在美術館室內更加明顯(圖2)。這種節點脫離區分的做法在薩爾克生物研究所當中達到了極致,不僅梁與柱進行了脫離劃分,被處理成如榫卯似的零件后順序組裝在一起,其建筑主體與樓電梯筒體及聯系天橋等構筑物均進行了脫離,“服務與被服務空間”理論延伸到了對節點的控制上來。這種節點處的“搭接”式脫離彰顯了康對事物間區分的一貫苛求,是為呈現建造程序所選擇的表達形式,是對真實建構邏輯呈現的具體成果。
康亦通過節點的分離來展現真實的結構受力。同樣是論壇回顧報社大廈,整棟建筑的結構為鋼筋混凝土框架結構,磚墻立面并未承重,為顯示這一特性,康在墻和梁柱的交接處設了一條細縫彰顯二者區分,反映梁并非由墻承擔的受力邏輯(圖3)。同樣,在金貝爾美術館中,山墻由柱、拱形梁及填充墻組成,康將填充墻與梁脫開0.324m,并嵌入玻璃,揭示了墻體非承重的特質,同時形成了著名的弧形采光帶(圖4)。
1.2節點的零件化與重組
就結構邏輯而言,鋼筋混凝土結構本質是澆筑性的,而非裝配性,并不完全符合結構理性主義的理想[3],當劃分不足以演繹建造步驟性,混凝土建筑中每一個粗陋的構件便被康刻畫成形狀精巧的機器部件,再依照建造秩序組裝起來,將區分演繹到極致。
在唯一神派教堂里,中央禮拜堂的頂棚向下翻折形成v形,為承接v形頂點的力,康設置了獨立的柱頭節點(圖5),連接梁端、承接頂棚,在準確反映受力和建構邏輯的同時形成了雕塑般的節點形式。在理查德森醫學研究樓中,隱藏管線設施的空腹梁從建筑中獨立開來,事實上空心梁是預制而成,預制梁成為“機器”味道十足的零件,多了對建構的刻畫(圖6)。1974年完成的印度管理學院,是康為數不多的磚結構建筑之一,為承受拱水平的側推力,康選擇了鋼筋混凝土構件,在端頭向上擴大為梯形,承接拱腳側推力(圖7)。類似的做法也出現在了印度的艾哈邁達巴德管理中心宿舍當中,其中的混凝土構件則更加突兀與零件化。
對結構節點進行“零件化”處理勢必會增加制模與澆筑的困難,康仿佛總是故意制造麻煩來展示自己在建構中高超的區分技巧,這一點是關注抽象構成而忽視建構的柯布等建筑師所不具備的。
1.3小結
區分脫離是康在節點交接處理上慣用的手法,通常在交接處還會結合變截面設計,揭示結構剖面隨荷載減小而減小的受力關系,康對反映建造秩序的訴求通過脫離區分的節點得到了充分表達:在事物之間找區分,展現部分是如何被組裝在一起的、呈現建筑真實的連接方式,同時形成具有古典句法的建筑形式。
康的節點表達是在追求事物間區別表象下的真正建構取向[3],是作為結構理性主義的他對建造性的忠實。
路易斯·康遵循結構理性主義原則,但他的建筑亦被懷疑僅限于形式,少有突破[7]。在康的建筑中,不乏為展現區分而刻意掩蓋建造秩序與建構邏輯的裝飾性節點,甚至是虛假節點的做法。

圖1 論壇回顧報社大樓結構節點區分Fig.1 Forum Review Newspaper Building: the distinguished nodes of structure

圖2 金貝爾美術館柱頭節點Fig.2 Kimbell Art Museum: the node of the stigma

圖3 論壇回顧報社大樓墻柱分縫Fig.3 Forum Review Newspaper Building: the gap between structure and wall

圖4 金貝爾美術館:遮光板與采光條Fig.4 Kimbell Art Museum: the shading plate and light strip

圖5 唯一神派教堂柱頭構件Fig.5 First Unitarian Church and School: the component of the stigma

圖6 理查德醫學樓預制梁節點Fig.6 Alfred Newton Richards Medical Research Building: the nodes of the precast beams

圖7 印度管理學院混凝土構件Fig.7 Indian Institute of Management: the concrete component
耶魯美術館將康的秩序語言介紹給了公眾,美術館最著名的是三角四面體的頂棚體系,當具有結構厚度的頂棚到達墻的邊緣時,真實的建構秩序在此崩塌,格構體系頂棚在邊界形成梯形的邊梁,同時梁的上部向外延展并與外墻上的分隔條相連,他們將內部的頂棚秩序遮擋得嚴嚴實實,為展現分層的區分秩序,這樣的虛假區分延伸到了頂棚未覆蓋之處(圖8),美術館表皮的節點建構秩序并未納入整體秩序的控制之中,它們是孤立開來的。在《建構文化研究》一書中,金貝爾美術館的建構真實性飽受弗蘭姆普敦指責:在美術館的山墻面,由于空腔墻體的存在,室內樓板與墻體是脫開的,而康卻仍在山墻對應的位置虛設了裝飾性的“結構帶”,來達到分層的視覺效果,這樣的做法從山墻延伸到了正立面。這說明節點區分對于康來說,更像是一種建造程序及建構的幾何秩序姿態的表演,而非忠實地呈現結構理性。
這樣的裝飾性區分在建筑中始終處于尷尬的地位,幸而在這種反建構使用上康是節制的,在追求形式紀念性的道路上康仍然有對結構理性的表達貫徹。對節點細部進行區分處理,充滿形式意味的結構表達成為了路易斯·康建筑思想的重要主題。
路易斯·康喜歡對節點進行消隱,隱藏真實構造的復雜性,但他又秉承著“上帝看得見”的原則,仍舊將每一個細部節點刻畫得精致完美。
在金貝爾美術館,康的遮光板巧妙地掩飾了其與采光縫接合處的復雜情形,用其“純粹的”形式面對參觀者。在埃斯特圖書館中對于玻璃與結構體的交接,康對節點做了消隱處理,玻璃似乎與磚表皮直接交接,這是現實的建構所不允許的情況。事實上玻璃面板是與橡木窗框直接相接,窗框被康隱匿在了磚表皮的結構厚度中(圖9),同樣的做法也出現在了唯一神派教堂中。在耶魯大學美術館中,面對玻璃與混凝土結構的交接,康選用了鋼制窗框,對待窗框節點,康沒有將其完全隱匿在混凝土的凹縫中,卻也做了將邊緣窗框節點最小化的效果,這樣的做法使玻璃與混凝土差異顯現更明顯,襯托出建筑主體的光潔性與古典性。
對節點的消隱可能是反建構的,我們可以從康對形式的表達欲望中找到其緣由:康對建造節點的隱匿,源于對材料直接相接的極致區分的追求,而隱藏的節點下卻嚴格地將節點的建造邏輯刻畫出來,節點消隱亦顯現出混凝土和磚建筑的完整,材料的極致區分烘托出建筑構造的精致性與工藝性,讓康的建筑向紀念性又邁進一步。
路易斯·康的建筑受到一種像柯布一樣強烈地想要創造秩序的愿望驅動,從他的建筑中,我們可以發現秩序無所不包[8]。康重視秩序,表現在材料秩序、結構秩序、空間秩序及節點秩序的確立上[9],節點秩序表達除區分外,空間幾何秩序也是康考量的重點。
在耶魯大學英國藝術中心中,v形梁與柱的交接節點被設計得優雅異常,兩個垂直相交的梁通過45°的對角線被清晰地區分,方柱的角部頂點嚴格的位于對角線之上,更為精妙的是,這些節點與地面的分割與鋪裝也有嚴格的投射和對位(圖10)。事實上,在康的框架結構體系中,柱與梁的交接節點與地面投射常存在這樣一絲不茍的對位處理。孟加拉國國會大廈項目是康較為后期的項目,項目平面為中心式的集中構圖,由一系列小空間圍繞中央會議廳構成,形成強烈的向心性和紀念性[10](圖11),為強化其幾何秩序,在會議大廳屋頂處,除了材質與構造上的脫離外,傘狀殼體屋頂的八個頂點與八角形會議廳轉角處節點完全對位,與整個建筑的秩序一絲不茍地對位吻合(圖12)。
對節點位置的精確控制是康對形式和空間秩序訴求的反應結果,節點的對位呈現出結構的嚴謹。路易斯·康對理想化幾何秩序的追求,源于他對歷史建筑的感覺,節點的嚴格對位強化出建筑的莊嚴感,迎合了形式與紀念性對建筑呈現的期盼。

圖8 耶魯美術館頂棚與墻交接節點Fig.8 Yale University Art Gallery: the node connecting platfond and wall

圖9 埃塞特圖書館窗框節點隱藏Fig.9 Exeter Academy Library: the hidden window frame

圖10 耶魯大學藝術中心柱與梁交接節點對位Fig.10 Yale Center for British Art: contraposition of column and beam
路易斯·康是一位結構理性主義者,他的理性表現在那些決定圖形結合的關系中,它們在結構上的復雜性決定了建筑的建造方式[8]??抵覍嵱诮Y構與構造,也注重建筑的建造性。從康的建構訴求中可以提煉出3個重要特征:“在事物之間尋找區分”、“部分是如何被組裝在一起的”以及“建筑的連接方式”[6]。結構特征與節點建造反映到秩序上便是建構,它是建造活動步驟可區分的痕跡,是針對“怎么做”的設計問題所提交的步驟清晰的建造過程的變現[11],但當真實建構產生不了康所預盼的區分效果時,裝飾節點便開始出現。在康的建筑中,包含3個統一的表達主題:形式、采光和設備體系,結構理性并不在列。
對康而言,形式具有更深層次的含義,等同于建筑意愿的本質,設計的目的就是體現它[12]??祵π问降谋磉_欲望來源于古羅馬,這和他早年留學歐洲經歷有關,“古羅馬褪去了華麗裝飾的廢墟顯示了墻體和拱券是如何被砌筑和建造的,他們純粹的幾何秩序深深地影響了康”[6]。路易斯·康的建筑路線,是從對古典建筑的批判開始,最終回歸到古典主義[13],甚至可以說康對光、結構與形式的融合均源自其對紀念性的探索。對康而言,紀念性是通過結構來傳達的,“建筑學的紀念碑顯示了對完美結構的追求,它致力于表達它們令人難以忘懷的印象、清晰的形式和合理的尺度”[3]。我們可以理解為康為達到大理石般砌筑的古典效果,選擇了結構在節點處的脫離和區分,而在結構不允許的地方,則設置裝飾性的區分以表現分隔的古典性。康對節點的消隱處理,則是為展現建筑外形的完整性,或是通過材質的直接碰撞回應區分原則,亦是為表達紀念性服務。結構節點的空間秩序則通過對位實現,空間秩序的苛求強化出建筑的莊嚴感,節點幾何秩序在不可量度上賦予了建筑新的紀念性。
在節點敘述語言中,無論是單純的形式表達亦或是結構理性的貫徹,都不是康的單一追求,含混地說,他可以算是在追求一種動態平衡,康并沒有絕對地傾向于某個特定的偏好。在追逐“靜謐與光明”的過程中,康的建筑節點是為傳達出光影下廢墟般的紀念效果服務的,康追求真實的結構秩序,但當真實建構與紀念性的傳達相悖時,形式需求則成為決定結構表達的主角。
針對與沙利文的“形式追隨功能”,密斯提出過“功能追隨形式”。他認為“建筑本身要比它的功能更長久”,建筑的功能可能會隨時間而改變,而建筑自身卻并不會因之而改變[14],康亦直言不諱的表達出“形式喚起功能”(Form inspires function)的傾向:路易斯·康認為建筑的形式屬于靈魂,它是可以獨立存在并賦予建筑以新的功能,紀念性是其中之一[15],紀念性存在于可量度的細部節點中,而人是不可量度的中心,在不可量度中亦充滿了古典的紀念性影子[16]。

圖11 孟加拉國會大廈中心會議廳空間秩序Fig.11 Sher-e-Bangla Nagar: order of the center hall

圖12 孟加拉國會大廈頂棚節點秩序關系Fig.12 Sher-e-Bangla Nagar: order of the ceiling node
康的節點秩序語言并非結構理性主義與形式主義思想單獨作用的結果,在調和建造性與古典性的矛盾的過程中,在創造形式、空間與光的過程中,形成了康兼具結構理性與紀念性的節點秩序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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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
圖1、3、5、7、10:作者繪制
圖2、8-9、11-12:湯鳳龍. “間隔”的秩序與“事物的區分”[M]. 北京: 中國建筑工業出版社, 2012.
圖4:肯尼思·弗蘭姆普敦. 建構文化研究:論19世紀和20世紀建筑中的建造詩學[M]. 王駿陽, 譯. 北京: 中國建筑工業出版社, 2007.
圖6:《大師》編輯部. 建筑大師MOOK叢書——路易斯·康[M]. 武漢: 華中科技大學出版社, 2007.
Distinction, Concealment and Contraposition—Louis Kahn’s Expression of Nodes Under Formalism and Structure Rationalism
LU Feng, LIU Yu
Contradiction plays an important role in Louis Kahn’s works in which rationality and irrationality are equally displayed. In the process of pursuing forms and light, Kahn insists on real appearance of construction and opposes decorations when he deals with architectural details. This paper expects to get a general and systematical idea of the nodes by analyzing and classifying Kahn’s works, we can summarize Kahn’s style of detail design in distinction,concealment and contraposition, which can be included in his design philosophy of classicism and structure rationalism. For the classicism bringing out the distinction, concealment and contraposition, and meanwhile distinction is the significant part of Kahn’s rationality in architectural structure. It is the mutual function of tectonic order and classic pursuit that makes up the expression of Kahn’s nodes order.
Louis Kahn; Nodes Order; Distinction; Formalism; Structure Rationalism
TU-024
B
2095-6304(2016)04-0058-05
10.13791/j.cnki.hsfwest.20160409
2015-06-30
(編輯:蘇小亨)
*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青年科學基金項目(51508044)
盧 峰: 重慶大學建筑城規學院,山地城鎮建設與新技術教育部重點實驗室,教授,博士生導師,lufeng@cqu.edu.cn
劉 宇:重慶大學建筑城規學院,碩士研究生
盧峰, 劉宇. 區分、消隱與對位——形式與建構思想下路易斯·康的節點秩序表達[J]. 西部人居環境學刊, 2016, 31(04): 58-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