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毛才讓,貢卻堅贊,李先加
?
·調查研究·
青海牧區藏族育齡婦女的分娩現狀分析
李毛才讓,貢卻堅贊,李先加
目的調查藏族牧區育齡婦女的分娩現狀,并分析其影響因素。方法選取2014年6月19—23日參加青海大學澤庫縣惠民服務活動的204例符合納入標準的育齡婦女為調查對象,其中恰科日鄉80例(39.2%)、澤曲鎮79例(38.7%)、其他鄉45例(22.1%)。收集204例育齡婦女的基礎資料,包括文化程度、婚姻狀況、職業、孕產史;并進一步調查有生產史婦女的分娩現狀,包括助產人員的選擇、分娩地點的選擇、分娩方式的選擇、妊娠期不適癥狀、產前檢查次數、孕婦接受妊娠期相關教育情況、配偶接受妊娠期相關教育情況、現代交通工具、經濟狀況,分析有孕產史婦女選擇不同助產人員、分娩地點的影響因素。結果204例育齡婦女中,文化程度:文盲155例(76.0%),小學32例(15.7%),初中10例(4.9%),高中及以上7例(3.4%);婚姻狀況:未婚20例(9.8%),已婚160例(78.3%),離異17例(8.3%),喪偶7例(3.4%);職業:畜牧業118例(57.8%),家庭主婦25例(12.3%),臨時工25例(12.3%),個體經商12例(5.9%),其他職業24例(11.7%);無孕產史11例(5.4%),有孕產史193例(94.6%)。193例有孕產史的婦女中,有生產史191例(其中初產婦26例、經產婦165例),無生產史2例。初產婦選擇醫務人員助產率及醫療機構分娩率均高于經產婦(P<0.05)。初產婦與經產婦不同分娩方式選擇率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初產婦中未婚6例(23.1%),已婚16例(61.5%),離異3例(11.5%),喪偶1例(3.9%);有畜牧業資產19例(73.1%),無畜牧業資產7例(26.9%)。產前檢查次數為1~4次的初產婦選擇醫務人員助產率高于產前檢查次數為0次的初產婦(P<0.05)。有無現代交通工具的初產婦助產人員、分娩地點選擇情況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不同產前檢查次數的初產婦分娩地點選擇情況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不同年齡、妊娠期有無不適癥狀、孕婦是否接受妊娠期相關教育、配偶是否接受妊娠期相關教育、不同經濟狀況的初產婦助產人員、分娩地點選擇情況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經產婦中未婚4例(2.4%),已婚142例(86.1%),離異13例(7.9%),喪偶6例(3.6%);有畜牧業資產117例(70.9%),無畜牧業資產48例(29.1%)。胎次≥3次的經產婦選擇醫務人員助產率和醫療機構分娩率低于胎次為2次的經產婦,產前檢查次數≥1次的經產婦選擇醫務人員助產率和醫療機構分娩率高于產前檢查次數為0次的經產婦(P<0.05)。孕婦是否接受妊娠期相關教育、配偶是否接受妊娠期相關教育的經產婦助產人員選擇情況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不同經濟狀況的經產婦分娩地點選擇情況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不同經濟狀況的經產婦助產人員選擇情況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孕婦是否接受妊娠期相關教育、配偶是否接受妊娠期相關教育的經產婦分娩地點選擇情況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不同年齡、現代交通工具的經產婦助產人員、分娩地點選擇情況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結論青海牧區藏族育齡婦女選擇醫療機構分娩率及獲得醫務人員助產率均較低,并且在選擇醫務人員助產及在醫療機構進行分娩的諸多原因中,有現代交通工具、胎次、妊娠期出現不適癥狀、產前檢查等是影響因素,因此,應結合牧區實際情況,有針對性地對育齡婦女開展健康教育,并加強婦幼保健機構及鄉鎮衛生院產科建設等健康促進措施的落實。
藏族;孕婦;分娩;橫斷面研究;產婦衛生保健服務
李毛才讓,貢卻堅贊,李先加.青海牧區藏族育齡婦女的分娩現狀分析[J].中國全科醫學,2016,19(27):3361-3366.[www.chinagp.net]
LIMAO C R,GONGQUE J Z,LI X J.Current situation of delivery of Tibetan women of childbearing age in Qinghai pastoral area[J].Chinese General Practice,2016,19(27):3361-3366.
自《中國婦女發展綱要(2001—2010年)》[1]提出未來十年保障孕產婦安全分娩的目標,我國各地紛紛實行了住院分娩補貼政策,越來越多的中國婦女享受到安全衛生的住院分娩,但藏族牧區育齡婦女選擇在家自然分娩、非醫務人員助產的現象仍十分普遍。因此,本研究旨在調查青海牧區藏族孕產婦的分娩現狀,以期提高對牧區藏族孕產婦健康水平的重視。
1.1研究對象納入標準:(1)年齡16~50歲;(2)在相應牧區居住時間>5年;(3)具有行為意識能力并自愿接受調查。選取2014年6月19—23日參加青海大學澤庫縣惠民服務活動的204例符合納入標準的育齡婦女為調查對象,其中恰科日鄉80例(39.2%)、澤曲鎮79例(38.7%)、其他鄉45例(22.1%);15~歲6例(2.9%),20~歲47例(23.1%),30~歲69例(33.8%),40~歲82例(40.2%)。
1.2方法收集204例育齡婦女的基礎資料,包括文化程度、婚姻狀況、職業、孕產史;并進一步調查有生產史婦女的分娩現狀,包括助產人員的選擇、分娩地點的選擇、分娩方式的選擇、妊娠期不適癥狀、產前檢查次數、孕婦接受妊娠期相關教育情況、配偶接受妊娠期相關教育情況、現代交通工具、經濟狀況,分析有孕產史婦女選擇不同助產人員、分娩地點的影響因素。其中妊娠期不適癥狀定義為妊娠所致的身體不適,如手腳水腫、便秘、頭疼等嚴重影響調查對象日常生活的癥狀;交通工具定義為摩托車、汽車等機動車;本研究通過畜牧業資產水平評估經濟水平,經濟狀況以高于調查對象人均經濟水平為經濟狀況較好,反之為較差。
1.3質量控制本調查遵循尊重、知情同意、保密的原則,由美國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公共衛生學院2名問卷設計專家統一培訓的7名青海大學藏醫學院本地區女研究生作為調查員,并現場指導調查過程中的細節。調查員使用牧區方言,以藏文進行記錄,最后統一譯為漢語。
1.4統計學方法采用Stata 13.1統計學軟件進行數據分析,計數資料比較采用χ2檢驗或Fisher′s確切概率法。以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1一般資料文化程度:文盲155例(76.0%),小學32例(15.7%),初中10例(4.9%),高中及以上7例(3.4%);婚姻狀況:未婚20例(9.8%),已婚160例(78.5%),離異17例(8.3%),喪偶7例(3.4%);職業:畜牧業118例(57.8%),家庭主婦25例(12.3%),臨時工25例(12.3%),個體經商12例(5.9%),其他職業24例(11.7%);無孕產史11例(5.4%),有孕產史193例(94.6%)。
2.2初產婦與經產婦助產人員、分娩地點、分娩方式比較193例有孕產史的產婦中,有生產史191例(其中初產婦26例、經產婦165例),無生產史2例。初產婦選擇醫務人員助產率及醫療機構分娩率均高于經產婦,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初產婦與經產婦不同分娩方式選擇率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
本研究背景及不足之處:
牧區藏族育齡婦女的分娩現狀及其影響因素分析的報道極為少見,且因藏族享有以藏傳佛教為主導的獨特思維方式和分娩習俗,故既往相關文獻的調查方案不能充分反應調查地區的分娩現狀及其影響因素。為此,課題組在設計調查方案時進行實地走訪調查,但調查實施過程中依然發現其他影響因素。因此,有待通過定性和定量結合的研究方法持續補充,以對牧區藏族育齡婦女的分娩現狀及其影響因素展開更為深入的分析。
表1初產婦和經產婦不同助產人員、分娩地點及分娩方式選擇情況比較 〔n(%)〕
Table 1Comparison of different selections of midwives,delivery locations and delivery modes between uniparas and multiparas

產婦例數助產人員醫務人員 非醫務人員分娩地點醫療機構 非醫療機構分娩方式陰道分娩 非陰道分娩初產婦2621(80.7)5(19.3)17(65.4)9(34.6)26(100.0)0經產婦16540(24.2)125(75.8)38(23.0)127(77.0)164(99.4)1(0.6)χ2值33.02019.650-P值<0.001<0.0011.000
注:-為Fisher′s確切概率法
2.3初產婦不同助產人員、分娩地點選擇情況的影響因素分析初產婦年齡16~32歲,平均年齡(22.6±4.6)歲;未婚6例(23.1%),已婚16例(61.5%),離異3例(11.5%),喪偶1例(3.9%);有畜牧業資產19例(73.1%),無畜牧業資產7例(26.9%)。不同產前檢查次數的初產婦助產人員選擇情況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其中產前檢查次數為1~4次的初產婦選擇醫務人員助產率高于產前檢查次數為0次的初產婦,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有無現代交通工具的初產婦助產人員、分娩地點選擇情況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不同產前檢查次數的初產婦分娩地點選擇情況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不同年齡、妊娠期有無不適癥狀、孕婦是否接受妊娠期相關教育、配偶是否接受妊娠期相關教育、不同經濟狀況的初產婦助產人員、分娩地點選擇情況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2)。

表2 初產婦不同助產人員、分娩地點選擇情況的影響因素分析〔n(%)〕
注:a僅為已婚婦女的配偶,共16例,b表示7例無畜牧業資產,予以剔除;與產前檢查次數為0次的初產婦比較,cP<0.05;-為Fisher′s確切概率法
2.4經產婦不同助產人員、分娩地點選擇情況的影響因素分析經產婦年齡18~43歲,平均年齡(23.7±3.6)歲;未婚4例(2.4%),已婚142例(86.1%),離異13例(7.9%),喪偶6例(3.6%);有畜牧業資產117例(70.9%),無畜牧業資產48例(29.1%)。不同胎次、妊娠期有無不適癥狀、不同產前檢查次數的經產婦助產人員、分娩地點選擇情況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其中胎次≥3次的經產婦選擇醫務人員助產率、醫療機構生產率低于胎次為2次的經產婦,產前檢查次數≥1次的經產婦選擇醫務人員助產率、醫療機構生產率高于產前檢查次數為0次的經產婦,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孕婦是否接受妊娠期相關教育、配偶是否接受妊娠期相關教育的經產婦助產人員選擇情況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不同經濟狀況的經產婦分娩地點選擇情況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不同經濟狀況的經產婦助產人員選擇情況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孕婦是否接受妊娠期相關教育、配偶是否接受妊娠期相關教育的經產婦分娩地點選擇情況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不同年齡、現代交通工具的經產婦助產人員、分娩地點選擇情況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3)。
目前,關于國家級貧困縣育齡婦女的分娩現狀及其影響因素的分析少見報道,因此本研究深入調查青海牧區藏族育齡婦女的分娩現狀并分析其影響因素,以期為解決貧困地區育齡婦女醫務人員助產率及醫療機構分娩率低下的問題和制定高層次健康促進干預措施提供更多科學依據。
3.1牧區藏族育齡婦女分娩現狀有待改善本研究發現青海牧區藏族初產婦和經產婦選擇醫療機構分娩率不同,分別為65.4%和23.0%,與《中國婦女發展綱要(2001—2010年)》[1]要求的“農村產婦住院分娩率達到65.0%”相比,初產婦已達到基本要求,而經產婦距離要求還有較大差距,可能與藏族傳統觀念中認為經產婦比初產婦分娩更安全有關[2]。另外,經產婦選擇醫療機構分娩率較高于談玲芳等[3]在青海玉樹藏族研究的結果(9.5%),與周王穎等[4]在四川甘孜藏族研究的結果大體一致(27.4%),而低于榮英男等[5]在西藏將達縣研究的結果(45.8%)。盡管藏區各地住院分娩率調查報道略有區別,但均低于《中國婦女發展綱要(2001—2010年)》[1]提出的要求。在本研究中,對胎位、胎盤位置、頭盆大小尚未了解的情況下,初產婦選擇非醫務人員助產和非醫療機構分娩的比例分別為19.3%和34.6%,經產婦選擇非醫務人員助產和非醫療機構分娩的比例分別為75.8%和77.0%。

表3 經產婦選擇助產人員、分娩地點的影響因素〔n(%)〕
注:a僅為已婚婦女的配偶,共142例;b表示48例無畜牧業資產,予以剔除;與胎次為2次的經產婦比較,cP<0.017;與產前檢查次數為0次的經產婦比較,dP<0.017
因此,牧區藏族產婦醫務人員助產率及住院分娩率較低的問題應引起各級婦幼保健工作者的重視。除此之外,本研究發現初產婦和經產婦中僅1例為非陰道分娩,可能與牧區育齡婦女難以接受剖宮產、水中分娩等新的分娩技術及觀念有關,也可能是醫療條件比較落后,缺乏專業的助產人員[6]。因此,向產婦宣教先進的分娩知識及技術,加強婦幼保健機構及鄉鎮衛生院的產科建設是牧區產科的重中之重。
3.2助產人員、分娩地點選擇的影響因素分析初產婦選擇助產人員及分娩地點的影響因素,結果顯示,初產婦家中有摩托車和汽車等現代交通工可能影響初產婦對助產人員和分娩地點的選擇,與EKELE等[7]認為交通不便利是很多發展中國家婦女在家分娩的主要原因相一致,且在GYALTSEN GONGQUE JIANAZN等[8]調查牧區醫院分娩率低下的7大因素(路途遙遠、家人不能陪護、沒有經濟能力支付分娩費用、缺乏與了解藏族語言與風俗習慣的醫護人員的溝通、對醫技持不信任的態度、缺乏對分娩正確的認識、缺乏專業分娩人員)中,路途遙遠或交通不便利是最重要的因素,本研究結果與其相一致。
本研究結果顯示,胎次、妊娠期是否出現不適癥狀、產前檢查次數對經產婦是否選擇助產人員及分娩地點均有影響,且胎次越多,選擇醫務人員助產率及醫療機構分娩率越低。這可能與牧區普遍認為胎次越多的經產婦分娩越安全的傳統觀念有關,但宋昱等[9]研究表明,妊娠次數與壓力性尿失禁存在相關性,當妊娠次數≥3次會增加壓力性尿失禁發生的風險。鐘春琍等[10]研究顯示,我國育齡婦女對妊娠前保健知識的認知水平已有明顯提高,本調查結果顯示,妊娠期出現不適癥狀對經產婦選擇醫務人員助產及醫療機構分娩有促進作用,這充分表明牧區藏族婦女孕前保健知識缺乏,且預防產時并發癥的自我保健意識差。另外,本研究發現經產婦產前檢查率為28.5%(47/165),初產婦產前檢查率為50.0%(13/26),與李洪波等[11]調查結果類似,表明產前檢查對提高分娩期婦女健康水平有重要作用,因此有效利用調查地目前正在實施的“計生查環、查孕、查病和生殖保健服務”的“三查服務”項目能夠提高產前檢查率。除此之外,是否接受妊娠期相關教育對經產婦選擇醫務人員助產有明顯影響,表明雖然牧區藏族婦女的文化程度低下(文盲率:2012年青海藏區78.0%[2],2014年澤庫縣75.9%[6]),但文化程度高者可能掌握的保健知識較多,更能意識到醫務人員助產及醫療機構分娩的重要性。再之,由于藏族傳統觀念認為助產士應滿足與產婦屬相相符、父母子孫健在、無流產、死產、難產史等條件[12],而在現代醫療機構通常無法獲取助產士的準確信息,在此情況下文化程度較高的產婦比文化程度低或未受教育的產婦相對容易接受新的分娩觀念。
綜上所述,為了保證青海貧困牧區藏族孕產婦健康分娩及提高醫務人員助產率、醫療機構分娩率,應首先加強孕產婦妊娠期的相關健康教育。研究表明,宣傳和鼓勵農村孕產婦住院分娩是農村婦幼保健工作的重點,也是降低孕產婦病死率和新生兒病死率最有效的措施[13]。例如,雄輝等[14]在西藏日喀則市的研究結果表明,通過母子系統保健項目干預后,項目地區的住院分娩率明顯高于非項目地區,項目地區的住院分娩率為82.0%,非項目地區的住院分娩率為32.7%。因此,針對牧區育齡婦女文化程度低而難以接受新的分娩觀念以及牧區藏族傳統分娩觀念本身存在的問題,建議采取藏文化與國際先進分娩技術相結合,進行孕產期保健知識宣傳教育。盡管健康教育能在一定程度上使目標人群的行為發生變化,但是對于受社會因素影響、目標人群長期形成的觀念、很難改變的意識行為方面,健康教育的效果不顯著,而高層次的健康促進行動例如完善鄉鎮衛生院的基礎設施建設、急危孕產婦享受搶救資金補助的支持、貧困孕產婦獲得民政部門提供的住院分娩生活補助等長效的貧困孕產婦救助措施能很好地完成干預任務[15-16]。因此,政府需要投入更多的資金,用于建設婦幼保健機構和加強鄉鎮衛生院產科建設。同時,注重傳統分娩人員的培訓,發揮村婦女干部在產婦與醫務工作人員間的媒介作用,擴大已有補助政策的宣傳力度,實施地方特色補助政策,以提高醫務人員助產率及醫療機構分娩率,預防產時并發癥的發生。
作者貢獻:李毛才讓、貢卻堅贊、李先加提出研究思路、組織設計調查方案;李毛才讓、貢卻堅贊、李先加實施調查;李毛才讓資料收集與整理;李毛才讓、貢卻堅贊進行論文數據分析和論文初稿撰寫;貢卻堅贊、李先加進行質量控制及審校。
本文無利益沖突。
[1]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務院新聞辦公廳.中國婦女發展綱要(2001—2010年)[R/OL].(2011-08-10)[2016-01-12].http://www.scio.gov.cn/ztk/xwfb/46/11/Document/978034/978034_1.htm
[2]李毛才讓.藏區常見婦科病的病因及發病機理研究[D].西寧:青海大學藏醫學院,2013:168-169.
[3]談玲芳,黃成禮,楊蓉蓉,等.玉樹農牧區藏族婦女孕產期保健服務可及性研究[J].中國婦幼保健,2012,27(3):325-328.
TAN L F,HUANG C L,YANG R R,et al.Study on the accessibility of maternal health services for Tibetan women in agricultural and pastoral areas in Yushu autonomous prefecture[J].Maternal & Child Health Care of China,2012,27(3):325-328.
[4]周王穎,劉湘源,劉慧群,等.實施“一對一”母嬰關愛行動改善藏區孕產婦保健服務[J].中國婦幼保健,2010,275(9):1176-1178.
[5]榮英男,孫菊.中國西部少數民族農村地區住院分娩影響因素[J].醫學與社會,2011,24(9):36-39.
RONG Y N,SUN J.Analysis on the impact factors of hospital delivery in rural ethnic minorities areas[J].Medicine and Society,2011,24(9):36-39.
[6]李毛才讓.基于生命周期視角的藏醫婦科病機轉化與預防研究[D].西寧:青海大學藏醫學院,2016:346-347.
[7]EKELE B A,TUNAU K A.Place of delivery among women who had antenatal care in teaching hospital[J].Acta Obstet Gynecol Scand,2007,86(5):627-630.
[8] GYALTSEN GONGQUE JIANZAN K,GYAL LI XIANJIA L,GIPSON J D,et al.Reducing high maternal mortality rates in western China:a novel approach[J].Reprod Health Matters,2014,22(44):164-173.
[9]宋昱,華克勤.壓力性尿失禁危險因素流行病學調查研究[J].中國婦幼保健,2010,35(25):5251-5256.
SONG Y,HUA K Q.Epidemiological investigation and study on risk factors of stress urinary incontinence[J].Maternal & Child Health Care of China,2010,35(25):5251-5256.
[10]鐘春琍,田艷,楊元,等.影響貴州農村育齡夫婦預防出生缺陷知識、信念、行為的相關因素[J].中國婦幼保健,2010,25(22):3161-3163.
ZHONG C L,TIAN Y,YANG Y,et al.Related effect factors of knowledge,belief and behavior of rural couples of child-bearing age to prevention of birth defects in Guizhou[J].Maternal & Child Health Care of China,2010,25(22):3161-3163.
[11]李洪波,顏虹,程悅,等.西藏地區住院分娩現狀分析[J].衛生研究,2006,33(3):337.
[12]貢卻堅贊.藏醫接生學[M].北京:民族出版社,2012:294-342.
[13]程斌,汪早立,楊志勇.新型農村合作醫療對促進農村孕產婦住院分娩的作用[J].中國婦幼保健,2008,23(10):1323-1324.
[14]雄輝,杜維婧,魏南方,等.西藏母子系統保健健康促進與健康傳播項目效果評價[J].中國健康教育,2011,27(7):506-509.
XIONG H,DU W J,WEI N F,et al.Effect evaluation of maternal and children health health promotion project on in Tibet[J].Chinese Journal of Health Education,2011,27(7):506-509.
[15]李智,倪俊學,全星,等.健康促進在云南邊遠貧困地區提高孕產婦住院分娩率和降低孕產婦死亡率中的作用[J].中國婦幼保健,2015,30(2):177-179.
[16]何新梅.高危孕產婦管理在降低孕產婦死亡率中的作用[J].浙江預防醫學,2012,24(5):91-92.
(本文編輯:毛亞敏)
Current Situation of Delivery of Tibetan Women of Childbearing Age in Qinghai Pastoral Area
LIMAOCai-rang,GONGQUEJian-zan,LIXian-jia.
TibetanMedicalCollege,QinghaiUniversity,Xining810001,ChinaCorrespondingauthor:GONGQUEJian-zan,TibetanMedicalCollege,QinghaiUniversity,Xining810001,China;E-mail:kunchokg5@126.com
ObjectiveTo investigate the delivery status of Tibetan pastoral women of childbearing age,and analyze its influencing factors.MethodsIn line with the inclusion criteria for the survey,204 women of childbearing age who participated in service activities that benefited the people in Zeku County,Qinghai University from June 19 to 23 in 2014 were selected as the research objects.Among them,80 (39.2%) were from Qiakeri township,79 (38.7%) from Zequ township,and 45 (22.1%) from other townships.The basic information of 204 women of childbearing age was collected,including educational level,marital status,occupation,pregnancy and delivery history;the delivery situation of women who had production history was further investigated,including the selection of midwives,the choice of delivery location,the choice of delivery mode,discomfort symptoms during pregnancy,frequency of prenatal examination,pregnancy-related education receiving status of pregnant women,pregnancy-related education receiving status of the spouse,modern means of transport,economic status;and the influenicing factors of pregnant women choosing different midwives and delivery locations were analyzed.ResultsAmong the 204 women in childbearing period,their educational level:155 (76.0%) were illiteracy,32(15.7%) were primary school level,10 (4.9%) were junior high school level,and 7 (3.4%) of were high school level or above;marital status:20 (9.8%) of them were unmarried,160 (78.5%) were married,17 (8.3%) were divorced,and 7 (3.4%) of were widowed;occupation:118 (57.8%) were in animal husbandry,25 (12.3%) were housewives,25 (12.3%) were temporary workers,12 (5.9%) of individual busiess households,and 24(11.7%) with others occupations;11 (5.4%) cases with no pregnancy history,193(94.6%) had pregnancy and delivery history.Among the 193 women who had pregnancy and delivery history,191 had production history (including 26 uniparas and 165 multiparas),and 2 have no history of production.The rate of uniparas choosing medical midwives and institutions was higher than that of multiparas (P<0.05).There was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between uniparas and multiparas in the choice of selecting different delivery modes (P>0.05).Among the uniparas,6 (23.1%) were unmarried,16 (61.5%) married,3 (11.5%) divorced,and 1 (3.9%) widowed;19 (73.1%) owned animal husbandry assets,7 (26.9%) had no animal husbandry assets.The rate of uniparas with the number of antenatal visits was 1 to 4 in selecting midwives was higher than that of uniparas with zero antenatal visit (P<0.05).There was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 the selection status of midwives and delivery locations between uniparas with or without modern means of transport (P<0.05);there was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 the selection status of delivery locations among uniparas with different times of prenatal examination (P>0.05);there was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 the selection status of midwives and delivery locations among uniparas of different ages,with or without discomfort symptoms during pregnancy,receiving or not receiving pregnancy-related education,whether their spouses receiving or not receiving pregnancy-related education,and of different economic conditions (P>0.05).Among the multiparas,4 (2.4%) were unmarried,142 (86.1%) married,13 (7.9%) divorced,and 6 (3.6%) widowed;117 (70.9%) owned animal husbandry assets,48 (29.1%) had no animal husbandry assets.The rate of multiparas with the fetal times≥3 in selecting midwives and delivery locations was lower than that of multiparas with fetal times were 2,the rate of multiparas with the number of antenatal visits≥1 in selecting midwives and delivery locations was higher than that of multiparas with zero antenatal visit (P<0.05).There was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 the selection status of midwives among multiparas and their spouses receiving or not receiving pregnancy-related education (P<0.05);there was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 the selection status of delivery locations among multiparas of different economic conditions (P<0.05);there was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 the selection status of midwives among multiparas of different economic conditions (P>0.05);there was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 the selection status of delivery locations among multiparas and their spouses receiving or not receiving pregnancy-related education (P>0.05);there was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 the selection status of midwives and delivery locations among multiparas of different ages and modern means of transport (P>0.05).ConclusionThe delivering rate of selecting medical institutions and midwifery rate of medical personnel of Tibetan women of childbearing age in Qinghai pastoral area were rather low,and in the choice of medical personnel in midwifery and medical institutions in the delivery of many reasons,families having modern means of transport,fetal times,discomfort symptoms occur during pregnancy,and prenatal examination are the influence factors of delivering in selecting medical midwives and institutions.Therefore,health education targeted at women of childbearing age should be developed according to the actual situation of pastoral areas,and the obstetrics construction of maternity and child care institutions and township hospitals should be strengthened to promote implementation of such health promotion measures.
Tibetan nationality;Pregnant women;Delivery;Cross-sectional studies;Maternal health services
青海省科技支撐計劃項目(2014-NS-126)——藏西結合自然分娩技術研究與示范
810001青海省西寧市,青海大學藏醫學院
貢卻堅贊,810001青海省西寧市,青海大學藏醫學院;E-mail:kunchokg5@126.com
R 173 R 195.4
A
10.3969/j.issn.1007-9572.2016.27.020
2016-02-26;
2016-07-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