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正宏
【摘要】唐代出現貞觀開元兩大盛世,經濟高度繁榮,富貴之花牡丹逐漸走入尋常百姓家,為文人提供了新的創作對象。此文將從唐代的政治經濟文化狀況以及詩人的個人情況入手,深入研究牡丹詩的主題意蘊以及承載的感情。
【關鍵詞】唐朝 牡丹詩
唐朝文化雖十分繁榮,各士大夫文人的命運卻大相徑庭,有人春風得意,也有人失意潦倒。借物詠懷是文人含蓄表達自己的遭遇及情感的最佳方式,而牡丹的出現,恰恰為其提供了最好的寓體。詩人寫牡丹,多從其色、香、態三方面描寫,但不同人表達的感情各有所取,文人志士常借牡丹表達自己淡泊名利超然物外的心境,妃子歌姬則以花自喻寄托內心的孤寂與思念。
1 關于牡丹詩詞的研究
對牡丹詩詞的研究主要分以下三個派類
一是擇一角度專項研究的。如李向麗從藝術特色角度研究,總結出牡丹詩歌艷,詠香、頌潔、吟情、百志五個藝術特點,具體見《試論唐宋牡丹詩歌的藝術特色》一書。又如《抹不去的王國悲音——略論唐宋牡丹詞》一書中,作者路成文總結出這一時期的牡丹詩詞多以“亡國之痛,黍離之悲”為主題。
二是著重于研究牡丹詩中的意象深意。如吳丹的《論唐詩中的牡丹意象》一書,書中雖夾雜著部分其他題材的詩歌,導致作者的分析及結果存在爭議,但書中關于論述牡丹意象的特點、形成原因及其背后隱含的文化心態等觀點卻是不容置疑的。
三是注疏類的考證研究。即運用考據學方法考證并修訂某些詩集或詞集中出現的史實及注釋錯誤,郭紹林的《<增訂注釋全唐詩>處理牡丹詩所存在的問題》就是一篇典范。
由此可見,古人對牡丹詩詞的研究雖有取得一定成果,但未形成全面系統的著作研究,側重研究的一個方面也只是冰山一角,仍需后人不斷探索。
2 關于牡丹文化的研究
唐代較為著名的兩篇牡丹賦分別為舒元輿和李德裕所作。著名學者路成文也對此進行了研究,通過對比發現,李德裕由牡丹花易凋落發出時光易逝富貴難求的感慨,舒元輿則借牡丹雍容富貴之態表達自己的壯志豪情。
學界對牡丹文化的研究大體分為如下三類:
一是從歷史角度進行研究。即將牡丹的命運與當時的時政大事聯系起來。林雁將梅花宰相下的開元盛世與牡丹貴妃后的安史之亂作對比,把牡丹作為紅顏禍水之物,對牡丹進行批判,甚至于把一國之興衰歸結為一種牡丹及像牡丹一樣艷而無用的女子,這種觀點顯而易見是有失偏頗的。
二是從文化心態角度進行研究。即從自李唐來世人甚愛牡丹的原因出發,研究人們隱藏在牡丹花背后的心理想法,這也是在研究一種時代精神,具體研究可參照鄒巔的《牡丹折射下的唐代社會文化心態》。
三是從文化傳播交融的角度進行研究。牡丹文化發源于古代中國,眾所周知,唐朝時實行兼容并包的開放態度,與周圍各國的文化交流十分頻繁,中國的牡丹文化也走出了國門,韓國與我國毗鄰,充分汲取了中國的牡丹之精神。《龜綱詩話》一書,由韓國的著名作家南羲采編撰,這是一部詩評,真實的還原了唐朝牡丹的文化面貌,當然其中也必不可少的加入了韓流的元素,無疑是一部中國牡丹詩的變體,其中記載的唐朝牡丹文化對現世的影響深遠。
綜合以上可以看出,自20世紀以來,對牡丹文化的探索已經有了初步成果,但不可淺嘗輒止,需不斷深入,主要有兩大改進方向,如下:
一是要進行一個整體性的關照。對牡丹文學的研究不可斷章取義,更不可抓住某一極小部分來漫談牡丹文學;另外也不能用單一視角來片面看待牡丹文化,要從多個角度,多種方法入手,對整個唐代的牡丹詩都研究到位,當然這一點實行起來有一定難度,需要后代的持續研究。
二是提高研究的深度,不可只做表面功夫。即在研究牡丹詩的篇幅及表達手法的同時,更要關注于詩詞創作人的寫作動機以及詩歌背后所隱含的感情變化和文化狀態。我們期待更多的碩士生以及博士生能加強這一方面的研究,學界也期待著第一部研究唐代牡丹詩著作的問世。
3 唐代詠物詩發展概況
初唐最初的詠物詩多停留在情感發泄階段,大多是娛樂奉承之話,而王勃、楊炯、盧照鄰、駱賓王、陳子昂等人卻將詠物詩提到了一個新的高度,他們借物抒懷,將內心深沉的思想內容用藝術化的手法表現出來,體現出一定的思想深度。盛唐時期詠物詩漸趨成熟,詩人在物與情的轉換技巧上有所進步,內容上也更加的昂揚向上。這一時期出現了詩界的幾大泰斗,如詩仙李白,詩圣杜甫以及王維等等,杜甫的詠物詩成就尤為突出。
中唐時期,詠物詩大體分為兩個階段。第一階段是形的突破,這一時期十分看重寫詩的技巧,多種修辭的運用,結構的變換使得這一時期的詩形式百花齊放,如司空曙的《古寺花》和韋應物的《詠露珠》。第二階段是質的突破,在古文運動和新樂府運動的推動下,詩界開展了一次革新,人們的創作熱情空前提高,詠物詩數量猛增,詩界的視野也更加開闊,題材內容都得到了擴充和豐富。其中第二階段的詩具體分為兩類,一是以比興寄托為特色的“興寄派”,代表人物有元稹和白居易,二是以怪誕詭譎著稱的“奇譎派”,代表人物韓愈李賀。
晚唐詠物詩的發展就體現在詩歌數量的猛增。藝術來源于生活,詩歌很大程度上源于人們內心的情感,而在動亂時期,人們的精神格外活躍,需要詩歌來解答內心的苦悶。晚唐時期,安史之亂讓人們流離失所,藩鎮割據局面導致階級矛盾日益尖銳,所有的苦難都壓在百姓頭上,詩人即使受害者,也是見證者,心中的苦悶自不必說,然而又無力改變,只得在詩歌中麻醉自我。物質決定意識,唐朝經濟的繁榮,為詩歌創作提供了物質基礎和題材,如唐代染業和紡織業的發展,催生了杜甫《白死刑》與羅隱《繡》的問世,制茶業的發展是皮日休《茶中雜詠》的源頭。由此不難得出,隨著唐朝社會經濟科技的發展,牡丹日益普及,很自然就成了文人吟詠描寫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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