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偉++張帆
摘要:城鎮化是現代化的必由之路,農民工市民化可以有效提高城鎮化率,新生代農民工在市民化的過程中表現出較強的意愿和一定的成本分攤能力,因此本文認為新生代農民工應逐步市民化,政府應在其市民化進程中給予一定政策支持,從而帶動整個農民工群體的市民化進程。
關鍵詞:新生代;農民工;市民化
中圖分類號:F323.6 文獻識別碼:A 文章編號:1001-828X(2016)024-0000-01
一、新生代農民工界定
“新生代農民工”這一概念的第一次使用則是出現在2010年中央正式文件《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加大統籌城鄉發展力度進一步夯實農業農村發展基礎的若干意見》中。該文件的出臺引發了學術界關于新生代農民工區別于第一代農民工的一些特征思考。從國內相關研究成果來看,李培林、田豐(2011)依據年齡、戶籍和職業這三個指標對新生代農民工進行劃分較為合理。新生代農民工是階層群體與年齡群體的疊加。
第一,從年齡來看,他們是伴隨著我國改革開放的步伐而誕生的一代,也就是我們常說的80后,具備一定工作經驗,能夠承擔高強度工作,在隨后的20-30年將持續性地為社會做出貢獻;第二,從戶籍來看,由于戶籍制度這一歷史原因,他么的戶籍性質承襲了父輩的農業戶口;第三,從職業來看,主要從事工、商等非農產業工作,這一群體幾乎沒有務農經驗,也不愿意一輩子留在農村,相較于父輩其從事農業工作的效率不容樂觀。
二、新生代農民工主要特征
新生代農民工特征主要從文化技能水平、工作性質及工資水平、農地退出意愿和市民化意愿等方面著手分析。文化技能水平和工資收入水平是新生代農民工融入城市并承擔市民化成本的主要影響因素,農地退出意愿和市民化意愿則是其在綜合衡量自身情況之后所形成的一些意愿。
第一,新生代農民工在文化技能水平上比第一代農民工有較大的提高,普遍接受過義務教育,但和新一代城市工人相比,他們的技能培訓水平存在一定的差距。新生代農民工往往是在義務教育結束甚至未完成義務教育的情況下直接步入工廠從事一線工作,在走上崗位之前缺乏相關的技能培訓,彈性較大。而新生代城市工人受益于城市教育體系及家庭環境影響,普遍在接受完整義務教育的基礎上進行過職業院校專業培訓,其工作崗位針對性更強,缺乏彈性,崗位較為穩定,工資制度及社會保障等較為健全。
第二,在選擇工作的時候,新生代農民工在考慮工資水平的基礎上增加了對社會認同感的追求。新生代農民工不再一味地追求經濟利益,而是有選擇地進行“理性”工作,盡量避開臟、重、險類工作,對工作條件進行選擇的同時也會考慮到工作的長期性和穩定性,這主要是由于他們不再向父輩那樣存在城市農村雙依賴情節,新生代農民工渴望留在城市,希望他所從事的工作具有延續性和擴展性。
第三,對待農村土地權益的態度上有別于第一代農民工。由于工作的不穩定性和季節性因素,第一代農民工往往具有土地依賴情節,尤其是對于年齡偏大的農民工群體,在難以獲得更多持續收入的情況下,產出效率較低的土地仍然是其生活的保障。新生代農民工則因為缺乏農耕經驗和樂觀的城市工作預期等因素對土地的依賴程度較低,換言之,大部分新生代農民工對放棄農業權益換取城市戶籍持開放性態度。
第四,從市民化意愿來看,新生代農民工表現更強烈。梁偉軍等(2016)從期望價值、示范性規范、指令性規范、自我效能感和自我控制力等五個方面考察了新生代農民工的市民化意愿,發現多數新生代農民工愿意服從國家政策導向,但在個人可支配收入和自身能力方面,大多數新生代農民工表現出一定的不自信。
三、新生代農民工市民化面臨的主要問題
在不存在農地退出障礙和市民化意愿強烈的情況下,新生代農民工市民化面臨的主要問題是成本分攤問題。
第一,對于農民工個人而言,承擔完成身份轉換所產生的部分成本理所應當。尤其是新生代農民工,之所以鼓勵其率先實現市民化,很大層面是考慮到其具備一定的成本承擔能力。同時,獲得完全的市民待遇應該建立在放棄原有居住地農地經營權等權利的基礎之上,盡管新生代農民工收入普遍不高,但是可以通過土地流轉或農地資本化等方式分攤市民化所造成的社保、住房保障以及教育醫療等產生的成本費用。
第二,企業則應該維護農民工的合法權益,按照國家相關法律法規要求為農民工辦理基本的工傷保險、醫療保險、養老保險等社會保險,繳納住房公積金保障農民工住房需求,從而有效分攤農民工市民化的社會成本保障成本。
第三,政府不僅要承擔農民工市民化過程中城市擴張所引發的功能設施、社會設施以及基礎設施等的投資成本,還要負擔農民工在城市被拖欠的基本養老、醫療、工傷等社會保險的大部分支出,城市保障性住房建設的部分費用,以及提升農民工及其子女素質的部分教育培訓費用等。
四、相關對策與建議
市民化成本既包括政府需要承擔的公共成本,也包括個人和企業應該承擔的市場成本,因此不能單方面夸大政府公共支出規模,更不能產生向企業和個人甩包袱的傾向。在輸入地與輸出地之間建立健全利益補償機制,通過轉移支付、對口支援等方式將輸入地公共服務基本覆蓋農民工群體。農民工市民化成本既包括公共管理服務設施等一次性投入, 也包括需要按年度支出的社會保障、低保救助、義務教育、衛生保健等,需要在較長的時間維度里處理好一次性成本分攤與連續性成本分攤的關系。市民化成本分攤在理清責任和分攤方式的前提下,也要人情分攤能力,鑒于農民工的收入水平,政府應在參照城鎮職工繳納五險一金時予以繳費補助,鑒于企業用工成本,政府應根據實際情況調整繳費標準。
參考文獻:
[1]李培林,田豐.中國新生代農民工:社會態度和行為選擇[J].社會,2011,03:1-23.
[2]梁偉軍,馬雪嬌,李虹韋.基于市民化意愿的新生代農民工市民化素質提升研究——對湖北省294位新生代農民工的調查分析[J].中南民族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16,03:102-106.
[3]張洪霞.新生代農民工社會融合的內生機制創新研究——人力資本、社會資本、心理資本的協同作用[J].農業現代化研究,2013,04:412-416.
作者簡介:王建偉(1989-),男,漢,河南周口人,中級經濟師,研究方向:宏觀經濟研究。張 帆(1985-),女,漢,河南開封人,中級經濟師,研究方向:企業電商研究。
基金項目:鄭州市2016年度社科調研課題,項目編號ZSLX20168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