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碩 趙同宇 吳豹

奶奶常常念叨要去聽泗州戲,可一直沒有機會,在網上聽,她又覺得不適應。今兒個終于有一臺泗州戲的演出,父母周末有事,自然是我陪奶奶去了。
來到演出地點,我發現臺下的觀眾大都已白發蒼蒼,他們低聲談論著什么,但沒有一個大聲喧嘩的。周圍有點兒神圣的氣息,我不由自主地把手機調成了靜音。帷幕緩緩打開,奶奶低聲對我說:“這出戲叫《拾棉花》。”我應了一聲。這時,伴奏的音樂聲響了起來(不是回放的音響,而是旁邊的民間樂隊演奏),大概是琵琶、二胡、板鼓、笛子等傳統樂器。隨著伴奏聲,一個身穿碎花小棉襖、腰間系著寶藍色圍裙、纏著頭巾的典型農村婦女上臺了。琵琶、鼓等樂器的節奏隨著她的唱腔此起彼伏地響起來。那明快爽朗的節奏和傳統小調的旋律令我深深陶醉。故事好像講的是一個婦女在村口遇上了另一個婦女,兩人談起話來,在互相吹捧自己的女婿。我環視四周,發現臺下的每個人都陶醉在那優美的唱腔和動聽的旋律中。
一曲終了,女聲突然提高了八度,千回百轉、動人心魄。曲畢,場內沉寂了幾秒,然后如雷般的掌聲響了起來。我被這場面震撼了。泗州戲與當地人民的生活、習俗息息相關,具有活潑、通俗、鄉土氣息濃郁的特點,使我對這種戲劇產生了濃厚興趣。
回到家,壓抑不住心中對泗州戲的好奇,我趕忙上網查泗州戲的資料:泗州戲原名“拉魂腔”,是比較典型的板腔體唱腔劇種。其融合南北方唱腔風格,婉約與豪放并存。尤其是女聲唱腔,婉轉多情、優美動人,被譽為“拉魂腔”,這個名稱名副其實。我不禁又有了疑問:藝人只能按一成不變的調子唱嗎?答案是否定的。泗州戲唱腔自由,在一定的旋律基調上,演員可以根據劇情需要和人物思想感情的變化,靈活掌握節奏的快慢、緩急和小調強弱、高低,自由運用各種花腔調門發揮個人所長,藝人稱它為“弦包音”(絲弦伴奏必須跟著唱腔走)。怪不得今天表演的《拾棉花》中不是唱腔隨伴奏,而是伴奏隨唱腔呢。這不正符合現代音樂的法則嗎?自由沒有束縛。
可在外來文化的強烈沖擊下,泗州戲的生存成了嚴重問題。作為新一代的我們不應該保護好這些傳統文化嗎?絕不能讓文化成為回憶!
教師點評
老人安靜聽戲時的莊嚴氣氛,優美動聽的樂器旋律,特色鮮明的演員扮相,跌宕起伏伏的實力唱腔,都展現出地方戲的獨特魅力。細致生動的描寫使讀者如臨其境,同樣被深深震撼了。而泗州戲“伴奏隨唱腔”的原則。更是與現代音樂的自由理念如出一轍。但相比之下,泗州戲的生存現狀卻令人擔憂。小作者不僅感受到了傳統文化的魅力。更發出了要保護傳統文化的呼吁,實屬難能可貴!
(李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