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以前沒有通訊工具的年代,人們只能靠書信來傳遞信息,而文化的發展則依靠那些士人來傳播。而某一地區的膨脹或社會的動亂往往會造成人口的遷移,而不同地區間的人口遷移則必然造成異質文化的交流。士人是精神文明、學術文化的結晶,士人的流動必然形成學術文化與思想的傳播。因此,不同地區的人們因為戰爭或其他原因的流動和接觸,社會風俗,生活習慣,宗教信仰等等都會互相影響和共同發展。
關鍵詞:中古士人;遷移;文化交流
在上下五千年的歷史長河中,無論是統一時期還是分裂時期,我們可以清楚地認識到文化與地域因素不可分離,地理環境對人類社會發展有時起著決定性作用,所以也造成歷史上中國各地區社會發展的不平衡和多樣化。并且在現在這種地域文化也是客觀存在的,比如南北差異、東西差異等等。但是無論文化差異有多大都離不開人。尤其是在中古時代,那些士人的遷移為文化交流和發展所作出的貢獻是不容小視的。而“士人”一般指具有學術文化素質并尋求仕進的名士,他們具有雙重人格和身份。
一、漢末士人的遷移與劉表政權的興衰
在戰火連綿、群雄紛爭的東漢末年,劉表曾是一位赫赫有名的人物。他一度割據荊州,保境息民,頗有政績。但是割據最后失敗了,人們就說他昏庸無能,只有少數人對他的價值進行了客觀、合理的評析。
在初平元年,荊州刺史王睿被長沙太守孫堅殺害,東漢朝廷任命劉表為荊州刺史。當時烽火連天,東漢王朝名存實亡。朝廷這樣做是為了拱衛中央,延續其制度。但實際上劉表這些人很快也轉變為地方割據者。劉表作為漢末士大夫社會的杰出代表,他首先考慮的是如何爭取荊襄地區世家大族人物的支持。他在這方面是占有得天獨厚的條件,他既有優越的皇家血統,又為世代傳承的冠族子弟,對荊襄大族當然具有很大的吸引力和感召力。荊襄地區靠近東漢皇室故里,在各種優惠政策下,社會經濟、文化獲得了較大發展,出現了不少名門大族。從荊襄地方大族的角度看,他們也很需要一個德高望重的領袖來統治地方,將各族的力量聚攏起來,抵御外敵,安輯流民,維護他們的根本利益。正是在這一背景下,劉表“單馬入宜城,請南郡人蒯越、襄陽人蔡瑁與共謀劃”。明確表示了支持劉表的態度,并向他說出了關于施政愿望,其核心在于“貴在得人”,就是希望他可以重用荊襄人,正是劉表緊密依靠荊襄大族人物,這便確立了劉表的統治基礎。最后劉表收復荊州八郡主要靠的是荊襄大族的支持。他在統治荊州的十年政治較為穩定,究其原因,關鍵就在于努力協調與荊襄大族人物的關系。由此可見,這種地域文化對于社會發展具有決定性的影響。
二、孫吳時期僑寓士人的學術文化貢獻
東漢末年,天下分裂,這是中國歷史上第一次大規模的分裂狀態。期間,孫吳立國江東,前后約有80年的割據時間,在孫吳政權建立和發展中,北方僑寓士人曾發揮過重要作用。自先秦以來,北方人士由于各種原因南徙者的規模非常大,時間長,所以北方避難的士人不僅數量多,而且質量高,對當時的文化發展具有重大影響,他們在各自領域潛心研究,產生了不少學術著作,從整體上提升了江東地區的文化水平和學術水準。在經濟學方面的著作有:《周禮》、《禮記》、《五宗圖述》等,在史學方面的著作有:《后漢記》、《獻帝春秋》、《吳書》等,在術數方面,僑寓士人也很有成就,比如有:《趙達傳》、《渾天象注》等。還有在藝術及其他方面僑寓士人也有很多貢獻,并且孫吳僑寓士人還促進了荊州學派和吳地的學術文化交流。漢末,孫吳時期北方士人不斷南遷,有力的推動了中土學術文化的南傳和異域文化之間的深入交流,使江東地區的文化沿著東漢以來迅速發展的勢頭繼續前進。而且北士南徙還帶了異域新士風。漢末江東地區的士風比較保守,而僑寓士人的士風比較開放。
三、蜀漢時期的學術文化風尚
蜀漢時期的學術文化風尚,我們將僑寓士人和本土士人分開,因為他們兩者的學風是有差異的。我們在討論三國學術的時候往往就是籠統的講,沒有更詳細的將兩者分開來解釋他們之間的交流、融合的過程,然而只有分開來講才能體會到當時學術變遷的主要特點。在當時,蜀地是一個重要的流民集聚場所。有兩次大規模的變遷,第一次是董卓之亂,而另外一次就是劉備進入蜀地發起的,其中主要是荊襄人物和其他劉備早年結交的人,大部分是變遷的,這些士人成為劉備取得蜀地政權的中堅力量。是以僑寓士人為核心的政權。由此可見,僑寓士人的變遷對劉備取得政權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而他們的學術文化影響力也是非常大的。比如諸葛亮的才學大家眾所周知,他和諸葛亮辦學校、傳教,建立了一整套學校制度。在中央設太學、立博士。他們也很注重文化著作的收集、整理,對于學校教育和學術研究有很大的意義。
中古士人的變遷與文化交流對于我們社會文化的形成有重要作用是無可替代的。我們的文化發展不論是古代還是現在都是與地域因素離不開的。地域環境對人類社會發展有著相當大的影響,有時甚至起著決定性作用。也因此造成了各個地區的發展不平衡,包括經濟、教育、文化等各個方面。就像我們知道“入鄉隨俗”,各個地方都有自己的風俗習慣和文化特點。就像我們有很多不同的民族都有著自己獨特的信仰和生活習慣,但是我們沒有因為這些不同的特點而停止交流,相反,我們都是在積極的交流和發展促進了文化融合,我們在互相學習,互相借鑒,互相促進,從這地方遷移到另外的地方,兩者之間的文化通過交流得到升華。我們也因為愛情從自己的故鄉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開始自己的生活,都是由于我們的變遷,我們的文化才會更快,更好的發展,我們的社會才能更加和諧和穩定。所以說中古士人遷移對于文化的發展有非常重大的意義。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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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馬繼紅(1989-),女,陜西省富平人,西藏民族大學馬克思主義民族理論與政策專業碩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