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純
又是陰歷十一月了,沒有一個游人只有馬褂
還可以在風中站很久
晚間的槳聲,會打碎平靜的河水。
這僅僅是偶遇嗎?一名新時期的老嫗
正從燈籠的光暈中浮身而過,而一名陳姑娘
則沉入水底
沒有希望,比絕望更適合生存在小鎮。
但是一個秋天接著一個秋天,即便閉著眼睛,時光法師
也會抽走熟人手上的白紙
抽走戀人,和船娘頭上的青絲。
年輕時,我們曾像幸福的人兒那樣,穿過長廊
站立橋上。我們還像無憂的人兒那樣
享受美麗舊時光,在湖邊失魂落魄地停頓,彷徨。
夜半時分,月光會推開你們的窗門,掀起你們的棉被
說你在此將有故人的心思。身內身外的波瀾
再過一會兒,才會像一面鏡子
一般安睡。
而我,為落葉,為困境,為語言,像一陣小風
已犯下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