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雙雙
〔摘要〕中國音樂古老而又韻味深長。我們若是將出土的樂器按照測定的年代、或文獻記載的時代進行統計的話可以發現,我國音樂的源遠流長勾勒出了古代音樂史獨特的文化價值。本文基于王子初老師的《中國音樂考古學》,就音樂考古學角度出發,略論一下中國的古代音樂。
〔關鍵詞〕音樂考古學樂器中國古代音樂
一、王子初《中國音樂考古學》的地位
王子初《中國音樂考古學》是第一部專業的音樂考古方面著作,在中國音樂史中占有舉足輕重的作用。王先生的這部巨著,對于研習音樂史的人來說,分量異常。此書不但詳細地介紹和研究了我國古代各個時間段的音樂文物,還系統地講述了關于音樂考古學的理論基礎。
在通過考古學對我國古代音樂進行研究的過程中,以及對古代考古與現代考古學進行對比,我們發現這個學科在基礎理論的建設、專業人員、研究方法的累計等方面,都顯示出了某種程度上的不成熟。考古研究最早可以追溯到宋朝,主要包括一些考古人員挖掘的古樂器,但是研究還局限在它們本身所帶有的信息上。研究直到近代的王國維學者,意識到把青銅器上的銘文和歷史密切的結合在一起,在學術界,還是沒能從根本上徹底摒棄了從北宋延續至今的將音樂文物視為“古玩”的研究習慣。在新文化運動中,作為發起人之一的劉復在古音樂研究領域就有著令人矚目的貢獻。具體來說,他是我國首位開展研究天壇和故宮典藏音樂文物的研究者,其對古音樂測音的研究讓研究界的研究方向轉向了音樂性能上來,從而開始了新時期音樂文物的研究工作。從此之后,一些新型的音樂研究結論相繼被提出,從而讓部分音樂史學的研究學者逐漸意識到單從文獻研究入手的話還有著較大的局限性,慢慢地,這些學者就開始注意到了考古界的動向,同時,還將他們的部分研究成果融入到了音樂史學的領域中來。對于音樂考古學的地位來說,它是我國音樂史學研究的一個重要方法,同時也是學術界轉變研究方向的一個切入點。
自上個世紀70—80年代湖北的曾侯乙墓、河南賈湖的骨笛相繼被現世挖掘,我國音樂考古學開始飛速發展。近年來,一個又一個的音樂考古被發現并引起了世人的關注,山東洛莊漢樂器坑、河南葉縣和棗陽九連墩出土了大量的先秦時期的文物。這些具有巨大音樂研究價值以及歷史文化傳承價值的寶庫,為音樂學家和考古專家在新時期的研究建設該學科提出了巨大的考驗。從國內音樂考古學的學科建設與發展歷程來看,先有1985年的中國藝術研究院,后有1989年的武漢音樂學院,乃至今天多所專業性音樂院校,相關學科的設置已經較為完善,但是在音樂考古的新力量培訓中,長期缺少一個較為系統的專業基礎,而這就較大地阻礙了音樂考古學的進一步發展。但是隨著《中國音樂考古學》的出版,音樂考古學迎來了一個突破的契機。
二、王子初《中國音樂考古學》的內容
從內容結構上來看,《中國音樂考古學》共有十章。首個章節為緒論,主要對一些音樂考古學的基本概念進行論述,比如定義、意義、相關學科等等。在歷史和考古界,對于音樂考古學以及其獨立性一直存在著較大的分歧。更甚的是,一些專家在音樂領域對此有疑問。這本書明確定義的主題是“音樂考古學是一門通過考古為手段結合歷史文獻研究古代音樂的學科,這是歷史科學的一個分支”,其研究對象的定義和研究目標在音樂考古學中已經清楚的闡釋。本章還介紹了我國音樂考古學的形成歷程,并在不斷完善的過程中,對音樂考古學與文學、考古學、文化人類學、音樂等學科的關系進行了闡述。
然后根據時間的變化,全書將中國音樂文化分為史前時期、商、西周、春秋戰國、秦漢、魏晉、唐、宋、元、明、清幾個不同時期,講述其不同的音樂風格特征。第七章運用在不同歷史時期的音樂文化遺產分類的敘事性寫作,每一章節具體展現為充滿更加具有歷史特色的時代特征和音樂特征。在音樂考古學的總體框架中,分別描述了音樂的類型,每個時期的社會背景是最具特色的。例如,本書通過對史前考古資料的分析,表明人類遺骸的遺物主要是樂器,有些則是具有一定音樂性的生活工具和制作工具。這一時期出土的文物大致和音樂相關的骨哨、骨笛、陶塤、陶嶺、陶鈴、搖鈴、鼓、磬等。筆者認為,這些文物多為陶器或骨石,客觀反映當時的社會條件:新石器時代的人主要從事農業和畜牧業為基礎的經濟活動,工具主要用石材研磨,而制陶已廣泛應用;河南賈湖遺址出土的骨笛正是在這一時期的音樂考古學是最重要的成果。
此外,這本書詳細描述了秦漢時期,其中最具意義的音樂考古學事件莫過于本世紀初在山東的濟南章丘洛莊地區古墓出土的樂器組。洛莊漢墓發掘是中國音樂考古史上出土樂器數量最多,規格較大,一個漢代墓葬,同時發掘出土的一套漢代編鐘是迄今為止出土的最大的一套漢代編鐘。漢代十四大專用樂器墓葬坑的出土,填補了我國漢代音樂考古學史上的一段空白,為了解漢代社會音樂生活提供了有價值的信息。一般學術界認為,以“一鐘雙音”技術為核心的先秦鐘聲技術,如鐘聲調整技術、音量和音調、關系計算等等,這些高文化和高技術知識在秦漢時期已丟失。而洛莊的鐘聲則體現出了雙音的出色表現,而且規模準確、完整、美妙的音色,既可以演奏古代的音樂,對于現代音樂的演奏也極具表現力。這對于音樂考古界以及音樂史學家的“雙音技術以鑄造技術為核心的先秦秦漢的鐘聲已經失去了”的理論進行了有力的反駁。
三、從考古學角度看中國的古代音樂
在加工和保存這些音樂文物的過程中,不僅需要考慮文物的材質問題,同時還需要考慮音樂、音響等相關學科問題。從音樂考古學的研究方法上來看,斷代法的使用首要考慮因素就是音樂文物的相對年齡,它主要通過隊列研究方法進行研究,比如說,從商周的祭祀音樂,鐘磬樂懸制度未有大的改變,中古秦漢時期歌舞音樂文物的出土,近代戲曲音樂文物的出土,這種古音樂文物的歷史階段性形態一直未有大的改變,但其深入研究因其理論還不夠完整和系統,文物出土的數量以及時期鏈的缺失,使得音樂考古學的研究以及學科建設有待進一步努力。作者不僅對音樂和音樂學的學術意義進行了系統、全面的闡述,而且也對這種方法和設備的基本操作原則進行了詳細說明,這些都為音樂考古學,甚至是中國的音樂研究提供了不可多得的現實途徑。
由此我們可以得出,雖然國內音樂考古學的相關研究成果不斷涌現,但是在理論建設上卻比較緩慢。現階段,一方面我國的音樂考古學的研究人員由于缺乏系統的研究基礎,另一方面從國內研究者的數量上來說,較少的研究人員基數,讓他們在研究不斷出土的文物以及資料時,未免會顯得力不從心,這必然都會拉長探索音樂史規律的時間。
小結
從馬王堆、賈湖遺址、洛莊、九連墩等樂器的出土來看,音樂的一系列考古重大發現再次證明音樂考古學的發展,往往是中國音樂史的進一步發展。在學科建設的早期階段,一點一滴,取得的成果是值得稱道的,對音樂考古學家的第一步,為以后打開的方式,他們的經驗,探索和創建主題以后的顯著發展。接班人經過不斷的努力,其深刻的意義表明了這些事情已經開始。我們期待在不久的將來,音樂考古專家可以繼續推出高質量、高標準的專業作品,并有助于中國音樂考古學的學科建設。
(責任編輯伍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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