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 娜
(武漢紡織大學 湖北 武漢 430000)
《貓和老鼠》動畫解析
萬 娜
(武漢紡織大學 湖北 武漢 430000)
在中外動畫片中,幽默都是不可或缺的元素之一。米高梅出品的《貓和老鼠》,曾7次榮獲奧斯卡最佳短片獎,幾乎是動畫史上不可超越的巔峰。本文通過尋覓《貓和老鼠》中的笑點,從中體會美式幽默所呈現出的自由、輕松、簡單的氛圍,并探討、分析中美兩個背景迥異國家之間的文化差異,從而表現出來的美式西方幽默與中式東方幽默之間的區別。本文通過分析《貓和老鼠》中備受觀眾推崇的幽默表現方式,由此探索幽默元素對于動畫劇作的重要性。
《貓和老鼠》;幽默;中美文化差異;湯姆貓;杰瑞鼠
“幽默是在人們期望中或認識中的狀況與笑話、俏皮話或插科打諢之間的矛盾,是矛盾的產物。”幽默對于動畫片來說是至關重要的元素,甚至可以說是動畫片與生俱來攜帶的本體要素。其中,美國米高梅電影公司出品的動畫系列喜劇《貓和老鼠》,更是受到不同年齡段觀眾的一致好評,并在各電視臺輪番播映、經久不衰。如果我們深入分析這一動畫劇作所包含的幽默元素,可以發現其中蘊涵著美式幽默的獨特特征,由此鑒證出中美文化差異對于幽默的不同詮釋。
《貓和老鼠》是由弗雷德·昆比制片,威廉·漢納和約瑟夫·巴伯共同執導、創作的系列動畫喜劇,自誕生以來先后7次贏得奧斯卡最佳動畫短片獎,6次奧斯卡提名,可以說它是好萊塢動畫史上獲獎最多的劇作。同時《貓和老鼠》被100 多個國家引進,陪伴了成千上萬來自不同的國家、種族、語言、文化傳統的少年兒童一起成長,給世界人民帶來無限歡樂。
《貓和老鼠》電視版140集,電影版10集,每集一個小故事。劇集以鬧劇為特色,采用湯姆貓和杰瑞鼠“領銜主演”。故事基本圍繞家貓湯姆捉老鼠的故事,它永遠試圖抓到或驅趕不約而至的同居客——杰瑞鼠,卻始終不能如愿,在貓與老鼠的追逐中,上演著命中注定的失敗。劇作沒有真實動物世界你死我活的殘酷生存競爭,有的只是兩個不和睦鄰里之間瑣碎的紛爭。不論斗爭多么激烈緊張,杰瑞必然有驚無險、化險為夷;而湯姆永遠百折不撓、屢敗屢戰。動畫片通過強弱之間的錯位和斗爭中所穿插的無數幽默滑稽、令人捧腹的片斷,既滿足了觀眾扶助弱小的心理需求,又讓人感受到難能可貴的輕松快意。
湯姆強大、自負而愚蠢,杰瑞弱小卻機智靈活。他們之間的追與逃、欺壓和抗爭充滿鬧劇色彩。湯姆通常被聰明的杰瑞算計,幾乎每集結尾都以洋洋自得的杰瑞作為勝利者,反襯湯姆悲慘的失敗,從而烘托出強烈對比的幽默效果。《貓和老鼠》先后出現過 116 個角色,每一集選取其中2至3個角色搭配故事情節。其中主要配角有斗牛犬史掰及它的孩子小不點兒、杰瑞收養的小灰鼠棄兒蠟燭、從未顯露真容的湯姆的非裔主人等,共同推進故事情節發展,并在制造幽默效果中發揮各自的作用[1]。
美國是一個歷史短暫的國家,具備多元化文化特征。美國文化因其獨特歷史、傳統有積極的一面;但文化的多樣性在另一側面卻體現為表達粗疏、淺顯與直白。美國民族因為移民原因,缺乏整體統一的文化基因,沒有核心主導文化,從而在傳播與傳承中缺乏較深層面的感染和共鳴,而更多體現在較淺層面的表達與感受,再加上崇尚自由、個人主義、重商主義等因素“推波助瀾”,由此衍生出的美式幽默同時顯現粗糙、淺白、不耐人尋味的快餐式特點,如果說美式文化真有一種永恒的精神,那便是持續不斷地將人性欲望之期盼推向無盡巔峰,而一旦西西弗斯的石頭滾落,將是“美國夢”的謝幕時刻[2]。
相較于中國式主要體現于語言文字方面的幽默,西方更注重肢體表現,通過行為引發喜劇效果。中國文化相對含蓄收斂,認為說話時向對方打手勢、手舞足蹈是極不禮貌行為,有悖于君子之道;而西方文化更講究在交流時通過肢體動作配合語言。文化觀念的不同導致了幽默觀上順理成章的差異性。
西方人對幽默的欣賞很大成分源于滑稽、夸張甚至狼狽的形體動作。默片之王、喜劇大師卓別林,就是肢體喜劇表演的高手。在西方流行百年以上的滑稽劇影響了一代又一代的美國動畫,比如說《一張幽默滑稽的臉》這部鼻祖級的劇作影響了歷代美國動畫風格。
《貓和老鼠》在全世界備受歡迎與其承載的幽默內核不可區分。如果細細品鑒可以感悟到中美文化的差異本質所在以及文化在幽默這一獨立側面所表現的特有的藝術魅力。幽默雖然是一門全世界通用語言,但在不同國家、地區也存在口語、行為等的差別,而這與國家、民族的文化傳承、獨有的異域風情密不可分。
在不破壞原則的情況下通過自嘲幽默地表現出品格甚至骨氣,是西方常見的幽默表現。但自嘲不意味著自輕自賤,反而是一種健康心態。同時勇于自嘲也是內心自信的表現;不夠豁達、樂觀、大度的人,才相對羞于暴露自己的缺陷,而且缺乏足夠的心志圓滿地表現幽默效果。這種基于自信內心的自嘲式幽默在美式幽默中體現突出,這是由民族特點和基本價值觀衍生而來的。美國人信奉個人主義價值觀,他們富于開拓冒險和創新精神,這些冒險精神使美國人空前自信和強悍,內心的自信又使他們勇于自我嘲諷,體現在平常開玩笑時習慣于用自嘲的方式,而呈現到文學、影視之中表現為一種無人能及的諷刺精神。而中國人缺乏自嘲的勇氣,更多的是嘲諷別人或社會現實,以此獲得幽默的效果。因為中國人在嘲諷別人時往往覺得事不關己,同時無力改變社會,甚至也不期望改變,而通過嘲諷來獲取一點心理上的優越感,這其實是一種內心妥協,中國人在歷史長河中時常感覺到人為的無力,所以通常選擇與現實的妥協來獲得表面平靜的生活[3]。
中國文化講究 “文以載道”。文可以指文章,也可以升華為文化,中國人素來把文化傳承提升到民族傳承的神圣高度,這是我們民族對于文化功能性的認知。于是中國人永遠承載厚重的使命為文藝形式及內容披上“道”的外衣,即使是娛樂也必須寓教于樂,否則可能“大逆不道”;而美國人因缺少文化傳承,無須承擔重如落基山般“傳道”使命,因而百無禁忌,可以自得其樂并自娛自樂,因此在幽默上可以用層出不窮的手段翻新各種內容花樣,搞笑的效果直接顯著。
[1] 高放.迪斯尼動畫電影的造型特征[J].電影藝術,2001(03).
[2] 黑格爾美學(第一卷)[M].朱光潛,譯.北京:商務印書館,1996.
[3] 陳士宏,編譯.Harold Whitaker[A].John Halas.Timing for Animation[C].北京:中國電影出版社,2005.
萬娜(1990-),女,漢族,湖北武漢人,碩士,武漢紡織大學,研究方向:視覺傳達設計。
J954
A
1672-5832(2016)07-0076-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