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昌宗
(河北大學 河北 保定 071000)
以精神分析法解讀《飛越瘋人院》的人物形象
俞昌宗
(河北大學 河北 保定 071000)
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理論一個重大發現就是人格三分系統:即“本我”、“自我”、“超我”,三者之間相互聯系,是縱向遞進的發展過程。本文通過借用精神分析理論對麥克墨菲、比利、瑞秋等人物形象進行解剖,以此解讀《飛越瘋人院》這部影片,探索人性深處的隱秘。
精神分析法;《飛越瘋人院》;本我;自我;超我
“本我、自我、超我”出自于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學說,其學說的構建是由三者共同完成。本我:最原始的我;自我:現實環境約束下的我;超我:道德化的我。三者相互交織在一起,同時又相當于遞進的三層金字塔。本我是為了滿足自身欲望,超我則是追求完美的我,而自我則是本我和超我的過渡階段,當本我不受約束,便成了人們眼中的“神經病”,當超我在思想中占據主要位置,就是人們所謂的“天才”。三者的發展過程也是個體由自然屬性轉為道德屬性的一個過程。《飛越瘋人院》是由美國著名導演米洛斯·福爾曼于1975年拍攝,并且獲得了當年第48屆奧斯卡最佳影片等多項榮譽。故事主要圍繞一個精神病院的管理者與被管理者的日常生活所展開。目前對于《飛越瘋人院》的研究側重于英雄主義、女性主義、心理學等等,主要是對其隱喻進行解剖。本文主要是通過借用精神分析理論對麥克墨菲、病犯、瑞秋進行解剖,以此解讀《飛越瘋人院》這部影片。
弗洛伊德認為:“本我”中最根本的是性欲沖動,即所謂的“性力” ( 力比多),為主體的本能沖動、欲望提供能量,目的在于追求快樂。從這一角度來看,麥克墨菲是本我的,他渴望自由、沖突,充滿目的性。如為了逃避監獄的強制勞動,裝作精神異常進入瘋人院避難。他并不是瘋人院內的“反叛者”,而是闖入其中的“正常人”。瘋人院成為了他所想的“避難所”,但是他所想要的“愉快”生活,在瘋人院嚴格的規則、管理之下屢遭打壓。這對于一個酷愛自由、崇尚享樂的他而言無疑是對本我的抹殺,他需要發泄本我的需求,所以他開始了看起來正常,在瘋人院卻不正常的反叛。第一次:巧妙避開機械的吃藥;第二次:向瑞秋爭取看世界錦標賽的實況轉播,以及在被拒絕之后瘋狂的自我解說。第三次:為了喚起病友們的自由意識,帶領他們出海釣魚尋樂,偷偷的脫離瘋人院“非人”的管制等等一系列的反抗。他的行為和所謂的“叛逆”來自于他的天性,他渴望自由,所以他的反叛行為大多是受自身的“力比多”驅動。
當然對權威的挑戰也使他成為了規則的祭祀品。額葉被摘除,從此本我消失,個人、醫院、已及社會失去完整性,這是一種結束和衰敗。其中我們難免會懷疑“人”作為一種客觀存在,本身內部包含著大量的穩定地特質,例如意識、精神,并有著自己的發展規律和固定屬性。麥克墨菲代表了我們內在所抑制的欲望,且總是蠢蠢欲動。他是一個羅曼蒂克的英雄么?或許他是一個抗爭的“本我”。
自我是在文明社會中建立起來,它需要控制和壓抑不符合現實原則的本能沖動。在《飛越瘋人院》中,體現為大多數病人對于“管理者”制定規則的遵守。表現為總是希望在現實與本我的欲望中找到突破的方式,實現本我的指揮。例如:在生活方面面對刻板的時間表安排,病犯們都沉迷于其中,失去了本我的需求。特別是每天機械的“medication time”,病犯對于自己吃的藥從不過問,也一無所知。在思想上對于瑞秋所進行的袒露個人隱私的“心理溝通”,病犯們即使心理十分煎熬,卻仍然對“規則”言聽計從。在治療方案上當病犯們游離于規則之外,就會使用電擊療法。他們十分畏懼這樣的治療,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表示反對等等。其中代表就有比利:迫于現實說自己是自愿進入;以及在麥克墨菲逃離前的圣誕夜party上萌生對麥克女伴的愛意,但是迫于自我要求,他退縮了。自我階段的“精神歷程的所有力量因退縮而減弱”(腳注)。而在病友的幫助下他跨出了自我走向本我,可是聽到瑞秋說要告訴自己母親的時候,對于懷有強烈“戀母情節”的比利,無疑是致命一擊。在自我的過分要求和本我滿足后的愧疚下,他最終選擇了自殺。
所以說當“飛越”瘋人院的機會來臨時,“沒準備好”是病人們的借口。他們服從于秩序,而這精神領袖也由瑞秋變成麥克墨菲,最后變成酋長。
超我是一種相對理想化的自我,體現為宗教的、藝術的、道德的這一類理想化的自我。影片中瑞秋就是超我代表,她是醫院病人最直接的“管理者”,也是瘋人院的“道德”模范。她過于遵循原則,不考慮病人的內心感受,對于不服從管理的人,權力和手段就是代表。表面上看,她是一個恪盡職守、一切為病犯著想的“天使”。但實際上她卻是戴著“人文關懷”的桂冠,干著不人道的行為。她的超我體現在過份的擁護和執行規則。例如:不尊重病犯的隱私強制進行自以為對病反有益的“心理溝通”;對初來瘋人院的麥克墨菲強制進行吃藥等等。而她執意將麥克留在瘋人院,自以為是對社會的負責,實質上卻是因為麥克對自己的控制欲構成威脅,所以要“治愈”他這種異常的行為。瑞秋整個意識是超我的,要求的是絕對服從。她如同“馬后炮”一樣對瘋人們有著致命的控制,對其中的“將”進行約束和管制。
通過借用弗洛伊德的人格三分系統對《飛越瘋人院》的三類人物進行解刨:麥克墨菲以自身對自由、自我的追尋宣告了“瘋子”無使為積威之所劫,執著的追求本我。瑞秋對制度的遵守,對病人們的管控,如同超我的過份約束。極端化的兩者背道而馳,沒有交叉點,更沒有理解的基礎。而病人作是本我和超我之間的緩沖區——自我,成為兩者的爭奪對象,不斷在本我和超我的天平上搖擺。或許這就是該片的魅力所在。
[1] 劉燁,編譯.弗洛伊德.弗洛伊德的心理哲學[M]. 北京:中國戲劇出版社,2010.
[2] M·M·巴赫金,B·H·沃洛希諾夫著,張杰,樊錦鑫譯.弗洛伊德主義批判[M].北京: 中國文聯出版公司,1987.
[3] [4]弗洛伊德著.高覺教譯.精神分析引論[M].北京:商務印書館,2004年
俞昌宗(1993-),男,漢族,籍貫:山東省青島市,全日制碩士研究生,河北大學,戲劇與影視學。
TM3
A
1672-5832(2016)08-0074-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