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心瑤
(武漢二中 高三(14)班,湖北 武漢 4300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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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情緒 疏導憤怒
張心瑤
(武漢二中 高三(14)班,湖北 武漢 430074)
古人云“且夫天地為爐兮造化為工,陰陽為炭兮萬物為銅。”意在人間苦痛,如在火爐中炙烤。穿越古今,世事艱辛似乎從未變動,外有責任難于辭堅,內有親親之情不及顧念,繞身名利虛榮時時誘惑,諸多煩惱。困于心,郁于氣,若不疏導,更一發不可收拾,沖動言行,害人害己。
君不見阿房宮之巍峨,覆壓三百余里,毀于楚人一炬,毀于戰爭中沉浸于屠戮之中的憤怒;同樣是戰爭,反法西斯即將勝利的那一年,走投無路的納粹在猶太集中營中犯下的驚天暴行;陷于屠殺于亂世于困厄之中的何只一人,有的“猛士”全不顧人性善良,任由暴怒成為武力開動的工具,肆意渲泄,留下歷史的傷痕。同于困厄之中,岳飛的怒發沖關卻化作長車踏破賀蘭山的攻城之志;屈子為小人所誣的怨憤化為汩羅江邊哭廟以心忠的長歌;韓信能忍胯下之辱,抑怒而揚志氣,圖謀天下。成大業者,摒氣而凝神,忍尤而攘詬,不圖一時施暴之痛快,而專心于鴻鵠大志,將負面情緒化為更進一步的動能。
撫今追昔,也許我們應當反省沉思,是什么讓“路怒癥”橫行,讓瑣屑小事流血,讓流言尖如匕首,讓用于溝通的信息平臺上唇槍舌箭,妖孽橫行。我們承載先祖五千年的智慧,華夏千百代的學養,擁有著前無古人的優渥環境與先進技術,竟對付不了小小的憤怒嗎?竟拋棄文明人的理智,甘愿作了情緒的奴仆,何其可笑可悲。
嫉世憤俗,仰天大呼者,誰能比得過魯迅,然而先生能橫眉冷對腐敗蒙昧社會的千夫所指,卻對下層苦難深重的百姓俯身低首,甘為孺子牛。艱難苦恨要渲泄,也當分輕對象,明了輕重,將沖冠一怒放在無辜無怨之人身上,只是無能。轉移了負面情緒的傷害,貽禍眾人。現代人自謂“憤青”、“憤老”,對尋常路人也要口誅筆伐,以彰其風骨,對名流權貴更是張狂發指,以吸引眼球。此中所展現的空虛與虛榮,叫人不忍再提。都當學一學辛棄疾“人生萬事,毫發常重泰山輕。”分清主次,將熱血用在正確的對象上,才真正傳承先生的風骨,沒有弄錯了脊梁。
要承認的是:控制負責情緒委實不易。快節奏的工作生活,更密集的計劃任務,都已磨滅了我們“日長如小年”的寂靜享受之可能。如今還有誰學張可久,有閑有余財可“松花釀酒,春水煎茶”呢?世俗中人,牽腸掛肚,兒女情長,不可避免,又如何“心遠地自偏”?庸庸碌碌,汲汲營營作了凡人們的常態,又能向何處尋那閬山閬苑,寧靜致遠,詩采精華?這也許是現代人的無奈與悲哀。
我們終究不是佛祖,求不得那心無外物的空曠放達,時時為生活瑣碎絆住腳步。所得做的不過是多一點忍耐,多一點冷靜與思考,縱無天降大任,也苦其心志,勞其筋骨,用生活磨礪出堅毅與沉穩。面對負面情緒,勇于消化和修煉,或許真能達到《菜根譚》的境界:
風為疏竹,風過竹而不留聲;
雁渡寒潭,雁去而潭不留影;
君子事為心始現,事去心隨空。
中圖分類號:R395.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1-864X(2016)1-0278-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