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面板分位數回歸的我國文化產業消費影響因素分析

秦琳貴++博士生+++王青

內容摘要：本文以1990-2015年我國各省份城鎮居民年度文化消費數據為樣本，運用普通面板模型和面板分位數回歸模型分別對文化消費影響因素進行分析并得出相關結論，最后針對結論給出了相關建議。

關鍵詞：文化消費 面板分位數回歸 影響因素

中圖分類號：F126.1 文獻標識碼：A

引言

文化消費是指用文化產品或服務來滿足人們精神需求的一種消費，主要包括教育、文化娛樂、體育健身、旅游觀光等方面。文化消費現在已經作為一種新的消費形態活躍在人們的日常生活中，文化產業的迅速發展是我國近年來經濟快速發展的必然結果。

按照Chenery的理論以及發達國家文化產業的經驗來看，當人均國內生產總值（GDP）達到3000美元時，文化消費支出會占到總消費支出的23%以上，人均GDP達到5000美元時，文化消費大幅提高，出現井噴式增長。但是我國并沒有出現以上現象，我國文化實際消費規模與潛在消費規模間的缺口超3萬億元，我國文化消費市場潛力巨大。在我國經濟進入出口乏力和投資效率降低的“新常態”的情況下，通過促進文化消費，擴大內需來引領市場結構調整，推動產業轉型和國民經濟升級換代變得非常重要。本文通過分析我國各省份影響居民文化消費的主要因素及其原因所在，嘗試為我國居民提高文化消費水平找到合理可行的方法。

文獻回顧

（一）國外文獻回顧

在西方，文化消費研究的歷史最早可以追溯到20世紀50年代末，這個時期，歐洲與美國首度出現相對來說足夠富裕的勞動大眾，他們在滿足了生活物質需求以后，開始追求文化消費，也正是這個時期，文化消費成為了學術界的研究課題。

Bowen（1966）最早從經濟學的角度研究了文化消費現象。這之后文化消費和文化消費影響因素分析成了學術屆的熱點問題。最初的研究主要基于新古典消費理論，以此為基礎，通過可支配收入、價格和消費者偏好等要素來分析和解釋消費者的文化消費行為，此時的代表人物有Felton（1995），他以新古典理論為基礎建立了文化消費模型，并分析了居民可支配收入、文化產品價格等因素對于美國消費者文化消費的影響程度。Throsby （1996）以新消費理論為基礎，分析了消費者對于文教娛樂的消費行為，他通過在效用函數中加入文化產品的品質因素發現，文化產品的品質因素和價格因素對于消費者的影響程度相同。此后對于文化消費的研究多集中于通過分析影響因素來找到提高文化消費水平的途徑上。文化消費影響因素分析的研究對象主要包括居民的可支配收入、文化類產品或服務的價格水平、消費者的教育程度、反映消費者個人特征的年齡性別等信息、文化產品本身的品質等。Barros（1997）認為，消費者的可支配收入能夠對文化消費產生正向顯著影響，但是文化產品需求的收入彈性不高。Withers（1997）則認為居民的可支配收入能夠顯著正向影響藝術類表演的消費。Gerro（1999）通過研究美國文化類產品的消費偏好，認為種族、性別、年齡以及受教育程度能夠顯著影響美國人的文化消費偏好。Chan（2007）在此基礎上加入了社會階層，認為社會階層也能對文化消費產生正向顯著影響。Alderson（2007）對此問題進行了細化，他通過多元邏輯回歸，證明了影響文化消費支出的是社會地位，而非社會階層。

（二）國內文獻回顧

我國改革開放以后，人民解決了溫飽問題，20世紀90年代以來，經濟快速發展，開始出現文化消費現象，文化消費及其影響因素的研究逐漸成為了學術界的熱點。早期對于文化消費的研究多集中在其功能、原因以及與物質消費的關系等方面，近些年來，文化消費逐步成為社會潮流，對經濟增長的貢獻度也在逐步提高（伊志宏，2004）。學術界開始對文化消費與經濟增長關系、文化消費的地區差異以及文化消費的影響因素等課題進行分析。

陳燕武和夏天（2006）在研究我國農村居民文化產品消費的區域差異時建立了面板模型，認為我國中部和西部農村居民文化消費存在省級個體差異，收入因素對中西部農民文化消費影響不顯著，而我國東部農村居民的文化消費不存在省級個體差異，呈現出文化消費一致性現象。陸立新（2009）則在相對收入的基礎上，利用我國各省份的數據建立動態面板模型，研究了我國農村文化消費影響因素的省份差異及其動態效應，陸立新認為收入對農村文化消費產生顯著影響，相對于東部地區，中西部地區農村的文化消費對于消費習慣更加敏感。韓海燕（2012）采用1993-2010年的數據分析了我國城鎮居民文化消費支出與經濟增速之間的關系，她認為兩者存在正相關關系，我國文化消費因為供給不足導致了其對經濟增長的影響有限。程靜（2012）認為我國文化產業消費的增速低于消費總體增速，不同區域的文化消費也存在顯著差異，我國在一定程度上存在文化消費方式和結構失衡。劉潔、陳海波和肖明珍（2012）通過建立面板模型對江蘇省的文化消費影響因素進行了分析，他們認為文化消費存在慣性，前期居民收入和文化消費能夠對當期的文化消費產生正向顯著影響，但是影響程度存在一定的區域差異，不同地區的影響程度不同。王俊杰（2012）則建立面板模型，對河南省各市2000-2009年的數據進行了分析，并著重研究了農村文化消費影響因素的差異性，他認為高收入地區收入和文化產品的價格對文化消費影響較大，中低收入地區前期文化消費水平對當期文化消費影響更顯著。孟華（2012）使用上海市的數據對文化消費影響因素進行了分析，他認為不同教育背景的消費者對于對文化產品的選擇存在較大差異，消費者的教育程度能夠顯著影響其文化消費水平。李寶楊（2013）以預防性儲蓄理論為基礎，使用浙江省1997-2011年的數據分析了文化消費影響因素，他認為居民收入，以及收入和支出的不確定性會對文化消費產生顯著影響，但城鎮居民和農村居民文化消費的影響程度不同，此外，受教育程度、文化產品供應和新技術的應用都是文化消費產生差異的原因。

綜上所述，國內外關于文化產業消費影響因素的研究大多集中在區域差異和影響要素的差異上，本文在區域差異的基礎上，將各地區文化消費水平通過分位數進行細分，嘗試通過研究不同消費水平下，各因素對其影響程度，來找到提高文化消費水平的有效途徑。

分析框架與計量模型

（一）影響因素分析

1.文化產品供給。關于國民經濟總產值與居民消費兩者關系的研究很多，現在學術界普遍認為總產出對于消費有顯著正向影響，對于文化產品產出和消費的研究也受其影響，通常選取文化產品的產出指標來衡量其供給水平。趙（2012）通過實證分析發現，北京市的文化產業增加值對于居民的文化消費產生顯著正向影響。李杏（2013）通過研究江蘇省的數據發現，文化產業從業人數對文化消費產生顯著正向影響。本文將文化產品的供給作為影響文化消費的第一個因素，筆者認為文化產業的增加值更能反應文化產品的實際供給，用文化產業增加值表示文化供給，記作GJ。

2.人均收入。按照經濟學消費理論，收入水平是影響消費水平的最重要的因素，并且兩者正相關，收入水平越高，消費水平也越高。根據Maslow的需求層次理論，當可支配收入較低時，消費者主要將收入用于滿足基本生活的衣食住行等物質需求；當可支配收入上升到一定水平后，消費者會提高對于文化產品和服務的需求以滿足高層次的精神需求。因此，本文將人均收入作為影響文化消費的一個因素，用城鎮居民的人均可支配收入表示，反映了一個地區城鎮居民文化消費的能力，記作SR。

3.受教育程度。消費者自身的文化鑒賞能力能夠影響到其文化消費，受教育程度是決定消費者自身文化鑒賞能力的重要因素。陳海波等人（2012）使用最優尺度回歸模型分析了居民文化消費的影響因素，他們認為消費者的學歷能夠對其文化消費水平產生正向顯著影響。劉恩猛（2012）通過對浙江省各地區的數據進行面板回歸分析，得出消費者文化素質能夠對其文化消費產生正向顯著影響的結論。本文將受教育程度作為影響文化消費的因素之一，用居民的平均受教育年限表示，記作JY。

4.政府投入。政府對于文化產業的支持力度主要體現在文化事業的投入水平上，政府通過資金投入和政策扶持，使得當地文化消費市場更加繁榮，從而為居民提供更加多元化、高品質的文化產品和服務，刺激當地居民的文化消費。魯紅和李曉慶（2013）以1996-2012年上海市的數據為樣本，使用誤差修正模型對上海市城鎮居民文化消費的影響因素進行分析，他們認為政府政策和投入能夠對文化消費產生正向顯著影響。因此本文把政策因素作為影響文化消費的因素之一，用政府的文化產業年投入水平表示，記作ZC。

5.價格因素。價格高時，文化產品的需求量會減少；價格低時，文化產品的需求量會增加。過高或過低的價格都會影響到消費者對于文化產品的需求。因此本文把文化產品的價格因素作為影響文化消費的因素之一，用統計年鑒的價格指數表示，記作JG。

（二）模型構建及數據處理

通過以上分析可以構建面板模型，將文化產業消費影響因素模型寫成：

其中，WHit表示省份i在第t年的人均年文化消費水平。β表示各解釋變量對文化消費的影響程度，ε為模型回歸的殘差，表示不能被模型解釋的隨機波動。

普通面板回歸分析只能得到各影響因素對文化消費的影響程度，但是無法分析各影響因素對文化消費分布規律的影響。Koenker和Bassett（1978）提出的分位數回歸分析解決了這個問題，分位數回歸假設被解釋變量條件分布的分位數是解釋變量的函數，通過構造被解釋變量的分位數回歸，得到解釋變量對其影響程度。Koenker（2004）在此基礎上提出了基于面板數據的分位數回歸模型：

其中，本文中yit表示第i個省份在第t期的文化消費水平，χikt表示第i個省份在第t期的第k個解釋變量，αi表示不受分位數值影響并且不被其他變量控制的個體間差異，τ表示分位數，μit表示不能被模型解釋的隨機波動。

為充分考慮各變量的個體效應，Koenker引入 代替傳統常用的高斯懲罰項，通過求解如下函數式即可得到面板分位數回歸的各參數估計值：

其中，權重wk用來控制分位數Q（τ1…τQ）對估計值αi的影響。ρτ（μ）=μ[τ-I（μ<0）]表示分位數損失函數。λ→0時，可以得到固定效應參數的估計值，λ→∞時，可以得到消除固定效應后的估計值（陳建寶等，2008）。

本文以1990-2015年的各省份（鑒于西藏自治區人口和地理位置的特殊性，不考慮西藏自治區）城鎮居民的年度數據為樣本，實證分析時人均文化消費水平、文化產業增加值、人均可支配收入和政府的文化投入均取對數處理，本文使用Eview軟件進行普通面板回歸，使用R軟件的rqpd運算包進行面板數據分位數回歸。本文所有數據均來自《中國統計年鑒》和《中國文化文物統計年鑒》。

實證結果分析

（一）回歸結果分析

普通面板回歸模型中，Hausman檢驗結果的統計量為0.028，小于0.05，所以使用固定效應分析。分位面板數據回歸模型中，λ≥4時各自變量的參數收斂至恒定值，所以取λ=4。常數項不是本文所研究的文化消費影響因素，故結果沒有列出。表1為普通面板回歸結果和分位面板回歸在第10個、第25個、第50個、第75個和第90個分位點處的回歸結果。

由回歸結果表1可知，文化產品的供給、消費者收入、消費者受教育程度和政府投入的系數為正，這些因素對文化消費產生正向影響；文化產品價格的系數為負，價格對文化消費產生負向影響。

普通面板回歸結果中，GJ、JY、ZC和JG的系數在5%的統計水平下顯著，SR的系數在1%的統計水平下顯著。因此，文化產品的供給、消費者收入、消費者受教育程度和政府投入對文化消費產生正向顯著影響，影響程度依次為消費者受教育程度、消費者收入、文化產品的供給和政府投入，這些因素每變動1%，文化消費水平分別同向變動0.79%、0.69%、0.23%、0.18%。文化產品的價格對其消費產生負向顯著影響，價格每變動1%，文化消費水平反向變動0.34%。

分位面板回歸結果中，所有變量的系數與普通面板回歸結果基本相同，文化產品的供給、消費者收入、消費者受教育程度和政府投入的系數為正，文化產品價格的系數為負。隨著分位數的增加，即文化消費水平的提高，文化產品供給的系數逐漸變大，說明隨著文化消費水平的提高，文化產品供給對消費的影響程度提高；同理，隨著文化消費水平的提高，消費者收入對文化消費影響程度先減弱后增強，消費者受教育程度對文化消費影響程度逐步減弱，政府投入對文化消費影響程度逐步減弱，文化產品價格對其消費影響逐步減弱。

第10個分位點為我國各省份中文化消費的最低水平。在這個水平上，SR和JG的系數在1%的統計水平下顯著，JY的系數在5%的統計水平下顯著，ZC的系數在10%的統計水平下顯著，GJ的系數不顯著。因此，在此水平上，消費者收入和消費者受教育程度對文化消費能夠產生顯著正向影響，其中受教育程度對消費的影響大于消費者收入；政府投入對文化消費產生正向影響，但是影響程度較弱；文化產品價格對其消費產生顯著負向影響；文化產品的供給對文化消費的影響不顯著。因此，對于文化消費水平較低的省份，提高消費者收入和消費者受教育程度對于提高文化消費的效果更好，這些省份在提高文化消費水平時應把重點放在經濟建設和教育投入上。

第25個分位點為我國各省份中文化消費的較低水平。在這個水平上，SR和JY的系數在1%的統計水平下顯著，ZC和JG的系數在5%的統計水平下顯著，GJ的系數不顯著。因此，在此水平上，消費者收入、消費者受教育程度和政府投入對文化消費能夠產生顯著正向影響，影響程度依次為：消費者受教育程度、消費者收入、政府投入；文化產品價格對其消費產生顯著負向影響；文化產品的供給對文化消費的影響不顯著。因此，對于文化消費水平不太高的省份，提高消費者受教育程度和消費者收入對于促進文化消費的效果更好，這些省份在提高文化消費水平時應把重點放在經濟建設和教育上。

第50個分位點為我國各省份中文化消費的中間水平。在這個水平上，ZC的系數在1%的統計水平下顯著，GJ、SR、JY和JG的系數在5%的統計水平下顯著。因此，在此水平上，文化產品的供給、消費者收入、消費者受教育程度和政府投入對文化消費能夠產生顯著正向影響，影響程度依次為：消費者受教育程度、消費者收入、文化產品的供給、政府投入；文化產品價格對其消費產生顯著負向影響。對于這些省份，為提高文化消費水平，在提高消費者收入和教育年限的同時，應鼓勵文化產品的創作，豐富文化產品的數量和種類，讓消費者有更多的選擇。

第75個分位點為我國各省份中文化消費的較高水平。在這個水平上，GJ和ZC的系數在1%的統計水平下顯著，SR和JY的系數在5%的統計水平下顯著，JG的系數在10%的統計水平下顯著。因此，在此水平上，文化產品的供給、消費者收入、消費者受教育程度和政府投入對文化消費能夠產生正向顯著影響，影響程度依次為：消費者收入、消費者受教育程度、文化產品的供給、政府投入；文化產品價格對其消費的影響較弱。對于這些省份，為提高文化消費水平，應適當增加文化產品的供給。

第90個分位點為我國各省份中文化消費的最高水平。在這個水平上，GJ的系數在1%的統計水平下顯著，JY和ZC的系數在5%的統計水平下顯著，SR的系數在10%的統計水平下顯著，JG的系數不顯著。因此，在此水平上，文化產品的供給、消費者受教育程度和政府投入對文化消費能夠產生正向顯著影響，影響程度依次為：消費者受教育程度、文化產品的供給、政府投入；文化產品價格、消費者收入對文化消費的影響較弱，文化產品價格對其消費水平影響不顯著。這個分位點的省份都是經濟較為發達的省份，通常政府對文化投入已經很高，消費者的收入也較高，因此應該增加文化產品供給，給消費者更多的選擇，從而達到增加文化消費的目的。

（二）影響因素趨勢分析

文化產品供給。由圖1可知，隨著分位數增加，即文化消費水平的提高，文化產品供給對文化消費的影響程度逐漸增強。當分位數小于20和大于75時，即文化消費水平較低和較高時，圖中曲線較為陡峭，分位數在20和75之間，文化消費處于中間水平時，曲線較為平緩，說明在消費水平處于較高和較低水平時，通過提高文化產品供給會使消費水平提高的更快，和文化消費中間水平相比，這兩個階段通過提高供給來提高文化產業消費水平的效果更佳。

消費者收入。由圖2可知，隨著分位數增加，消費者收入對文化消費的影響程度呈現U型，先減弱后增強。當分位數小于25，文化消費水平較低時，消費者收入對文化消費的影響程度逐漸減??；當分位數位于25和75之間時，文化消費處于中間水平時，曲線較為平緩，消費者收入對文化消費的影響程度緩步提高；當分位數大于75時，消費者收入對文化消費的影響程度快速提高。說明當文化消費處于較低水平時，隨著收入的增加，消費者首先考慮的不是文化消費，因此對文化消費的影響會減??；當文化消費處于較高水平時，隨著收入的增加，消費者會增加文化消費的比例。

消費者受教育程度。由圖3可知，隨著分位數增加，消費者受教育程度對文化消費的影響程度逐漸減弱，當分位數大于50后，受教育程度對文化消費的影響基本保持不變。說明文化消費水平越低時，消費者受教育程度對文化消費的影響越大；當文化消費處于中間和較高水平時，受教育程度對文化消費的影響保持在穩定狀態。

政府投入。由圖4可知，隨著分位數增加，政府投入對文化消費的影響程度逐漸減弱。分位數較低，文化消費水平較低時，政府投入對文化消費的影響較大；分位數較高，文化消費水平較高時，政府投入對文化消費的影響較小。

文化產品價格。由圖5可知，隨著分位數增加，文化產品價格對文化消費的影響程度逐漸減弱。分位數較低，文化消費水平較低時，文化產品價格對其消費的影響較大；分位數較高，文化消費水平較高時，文化產品價格對其消費的影響較小。

結論及建議

文化產品的供給、消費者收入、消費者受教育程度和政府投入對文化產品產生正向影響，文化產品價格對其消費產生負向影響；消費者收入和消費者受教育程度對文化產業消費的影響較大，文化產品供給和政府投入對文化消費的影響較?。浑S著文化消費水平的提高，文化產品的供給對其影響程度逐步提高，消費者受教育程度、政府投入和文化產品價格對其影響程度逐步減小，消費者收入對其影響程度呈現先弱后強的“U”型。針對分析結果，本文提出以下政策建議以促進各地區文化產業消費：

第一，提高文化產品供給。隨著消費者生活水平的不斷提高，對文化產品內容和形式的要求也越來越高，政府相關部門可通過降低文化產業市場的門檻，放寬文化市場的準入機制，鼓勵民資進入，并合理引進國外優質文化產品來提高文化產業的供給質量，豐富消費者的需求。在優化供給的同時，監管部門也要嚴格把關，保證文化產品的質量，讓消費者在享受藝術的同時，能夠激發正能量，為我國構建和諧社會提供有力保障。

第二，進一步提高居民收入。收入是影響消費水平的最重要的因素，相比發達國家，我國的人均收入水平仍較低，因此我國現階段應繼續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加快產業升級，優化產業結構，使經濟結構更加合理，經濟實現穩步增長，居民收入穩步提高。此外，在居民收入提高的同時要完善收入分配制度，堅決控制收入差距的擴大，在保證貧富差距不拉大、恩格爾系數不增加的前提下，增加居民收入。

第三，大力發展教育。受教育水平的提升可以惠及到國家和經濟的方方面面，因此，要大力發展教育。首先，要切實加大各級政府對于教育的投入力度，并保持穩定增長；其次，要完善非義務教育階段培養成本合理分擔機制，根據經濟發展狀況、培養成本和居民可承受能力，適時調整學費標準；最后，要進一步擴大社會資源進入教育的途徑，鼓勵和引導社會力量興辦教育，健全公共財政對民辦教育的扶持政策，對辦學規范、特色明顯的民辦學校給予獎勵。

第四，增加文化產業的政府投入。政府應增加對圖書館、博物館、科技館等文化場館的建設投入，通過進一步完善公共文化服務，為消費者打造良好的文化環境；媒體可加大對文化產業的宣傳力度，適當增加文化類的公益廣告，營造優良的社會文化氛圍。

第五，加強加快文化市場建設。通過強化政府的監管作用和督導作用，為文化產業經營和消費市場營造良好的競爭環境，通過合理競爭降低文化產品價格，使更多的消費者能夠享受到更多更好的文化產品和服務。

第六，差異化制定文化消費政策。我國各省份在文化消費水平上表現出較大的差異性（王亞南，2010），因此各省份應在大力發展經濟和教育的前提下，根據自己的實際狀況，制定適合本地區的文化政策：對于文化消費水平較低的省份，政府應適當增加對文化領域的投入，對于文化消費水平較高的省份，應制定政策和鼓勵措施，增加文化產品的供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