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凱迪
(天津工業大學 天津 300387)
符號與元語言
朱凱迪
(天津工業大學 天津 300387)
我們生活在符號的世界,人的精神,人的社會,整個人類世界,浸泡在一種很少有人感覺到其存在卻沒有一刻能擺脫的東西里,這種東西叫做符號。也就是說,生活中任何有意義的事都稱為符號,不管是一種行為,還是行為的結果都是符號。
符號;元語言;意義
符號是人類在實踐中,運用情感和思維所創造的一類能夠指稱某種對象,而且被賦予一定意義的特殊創造物;是人類突破時空間隔來描述、認知自然世界、保存和傳遞信息、知識的重要手段。當今社會人們不斷的制造,創造,使用符號,人類的這種行為通常被稱為“人類符號活動”,或者稱為人類思想、情感和活動領域中的符號行為。正是這些符號行為及符號思維使得人類利用符號建立了有別于一切其他世界的屬人世界—符號的世界,即超越物理世界的“人化”世界。
思斯特·卡希爾曾經說過:“人是符號的動物。”這也就是說從人類出現的那一天便有了符號,不管是有意識還是無意識的,人類一直在創造和使用符號。符號是人類在實踐中為指稱對象創造的一種被賦予某種意義的抽象物:是人類思維突破時空間隔描述、認知自然和人類自身的最豐富多彩的特殊產品;是保存和傳遞人類所獲信息和知識的最重要的形式和手段。人們通過符號活動創造出有別于物理世界的人化世界;使世界充滿符號的烙印。比如,在原始社會,就在陶器、玉石、龜甲、獸骨、鹿角、木錐上刻畫了一些表示一定意義的符號。
說到符號的意義,就不得不提到符號的能指意義和所指意義,索緒爾把符號視為能指和所指的結合。在上一段對于服裝的描述中,提到的都是服裝的所指意義。從實際上來看,能指和所指不可分,正如索緒爾將符號比喻成一張紙,而能指和所指就是這張紙的正反面,是不可分開的。而這兩樣在他那里被認為都是心理的,并通過聯想的紐帶在我們的腦袋中產生連接。“能指”和“所指”之間的聯系沒有理據性,是任意的,這也是它的符號學的第一原則。中山裝作為中國服裝的典型代表,其所指意義就非常明確,前襟四個口袋指示禮、義、廉、恥;前襟五個扣子指代五權分立;袖口三個扣子表示三民主義。它是融匯中西方思想與文化于一體的服裝符號形式,是當時革命者思想的外化。充分體現了這一時期中國人要消除舊形制、舊制度,建立新形制的嶄新思想。
現象學家杜夫海納指出,只有意義才能充實符號形式:“沒有意義,聲音只是噪音,對白只是叫嚷,演員和背景只是怪裝的影子和斑點。”因此與其說“人化”的世界是符號的世界不如說是意義的世界。隨著信息技術的發展,符號內容日益豐富,具體的對象被不斷的抽象化、符號化,符號化過程以及符號意義的生成過程頻率加快,符號的表意、傳達和解釋具有了新的特征。符號的豐富擴展了我們對現實世界的認知,同時過度的符號生產也帶來了符號泛濫的問題,符號能指和所指不再清晰和規范,符號的泛濫,帶來了意義的匾乏,使得我們觸碰不到真實的事物,掌握不了確切的符號意義。例如,在中國古代,“龍”這一符號只有皇家可以用,它的所指意義就是尊貴;而現在,“龍”已經成為中國的典型象征,并且不僅限于皇家使用。
符號意義正在向不穩定性,多元化,開放性等方向發展。比如現在的網絡用語,其符號無論是形式,還是意義都充滿豐富性,隨意性和短暫的社會規約性。其符號意義的生成主要通過意指,和人為的約定,這使得大量網絡語言符號形式怪誕,意義多樣,符號形式和符號原本的意義完全脫離,層出不窮的網絡語言新符號往往可以讓不經常上網的人們膛目結舌,不知其所指、能指,因為這類符號其符碼所指謂的意義與其通常的約定俗成的意義大相徑庭,其意義隨著不同的情境和不同意義建構者的解讀而不同。由此,使得符號在人類的發明和使用過程中便愈來愈偏離指稱對象,甚至成為純粹的無任何意義的能指。
符號的集合往往被比諸語言,而符碼的集合,一般稱為元語言。詞的解釋是符碼,解釋的集合如詞典和語法,就可以稱為元語言。符碼是用于符號編碼的基本單元,例如在設計服裝的過程中,服裝的顏色、面料、結構都可以定義為符碼,并且在設計之初這些符碼都是模糊的,隨著設計的推進,設計師才能將這些符碼都漸漸清晰,進行結合,產生明確的聯系,形成一個最終的物態,這時的服裝就是一個符號。元語言是理解任何符號必不可少的,禮儀、宗教、民俗、舞蹈、首飾、繪畫、體育等,只要是被當做意義傳播,就都必須有相應的元語言來提供解釋符碼。例如,要把中文翻譯成英文,要把甲骨文翻譯成現代漢語,就要一部完整的詞典、語法,以及對對象符號后面的各種伴隨信息的了解。這本詞典加語法,哪怕不以一本書的方式出現,只是留在解釋者心中,或是留在文化的知識儲藏中,起的作用是一樣的。
這不是說每一次的解釋元語言必須是完整的。接收者在每次解釋中都使用一個臨時性的元語言集合,例如一部電影里帶著外語、音樂、歌曲、歷史、民俗。要解讀這樣的符號,必須有幾套元語言,以控制幾個人“全域”,這對觀眾甚至批評家來說都是過分的要求。因此,符號的接收者,只能就他的知識、經驗、教育背景組成一套個人的、臨時的“元語言集合”。
綜上所述,我認為元語言就是一套標準、一套規則,例如,為什么在清朝,黃色就代表尊貴,而不是綠色、藍色?是因為皇室制定了一套標準,并且強迫人們相信它、遵守它,于是逐漸形成了一套元語言。再比如,上文中提到的“龍”的使用,在古代,一定是代表天子;但是在現代,范冰冰在戛納電影節中穿的龍袍是代表著一種流行。
[1] 趙毅衡,《符號學》,南京大學出版社,2012年10月
[2] 張少穎,符號意義淺析,南京師范大學,2014年3月
[3] 吳靜,服裝符號學理論體系的初步構建,天津工業大學,2005年1月
[4] 張憲榮,季華妹,張萱,符號學Ⅱ——設計部門符號學,2014年1月
朱凱迪(1992.06-),女,山東淄博人,天津工業大學藝術與服裝學院研究生,服裝設計專業。
H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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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2-5832(2016)05-021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