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躍忠,裘樹祥
(西南政法大學 重慶 401120)
西南山區盜竊案件的公安偵防對策
——以“互聯網+警務”和區域偵查組織構建為切入
馬躍忠,裘樹祥
(西南政法大學 重慶 401120)
互聯網+”概念的提出賦予了公安機關新的警務理念和警務制度建設方向。信息化偵查的不斷發展推進,是解決包括西南山地地區盜竊案件在內諸多刑事案件的理想策略和途徑。與此同時,改革現有的“小偵查”工作開展機制、打破地區壁壘,形成綜合性的跨區域偵查指揮機制是輔助“互聯網+警務”建設,實現針對鄉鎮盜竊案件有效偵防的重要改革方向。項目自擔保、平臺運營的數據,以及平臺運營其它情況等途徑開展偵查活動往往能取得理想效果。
互聯網+警務;鄉鎮盜竊案件;偵防對策;區域化警務
長期以來,盜竊案件,尤其是涉案金額較小的盜竊案件偵破率很低,其主要原因在于:偵查線索較少,犯罪人與相關人員人身依附性較小,以及現行偵查評估體制和警務績效制度的設計弊病等,這些因素成為偵查效益和偵查功能實現的現實障礙。西南山地地區獨特的地理環境和人文因素又賦予了鄉鎮盜竊案件新的特點和內涵。伴隨著“互聯網+警務”、“信息化偵查”等概念理念化、制度化、區域化建設的不斷推進,我們需要對西南多民族山地地區的鄉鎮盜竊案件偵防對策進行重新布局和思考定位。2016年2月2日,我國原有的七大軍區被撤銷,取而代之的是東西南北中五大戰區,“軍委管總,戰區主戰,軍種主建”的軍事力量運行格局逐步實現。借鑒于相關軍事改革的基本思想,公安基層派出機關職能聚集、任務繁重、偵查地域化、偵查績效化、偵查選擇化現象也亟需得到改革,以“互聯網+警務”為依托,建立區域化偵查力量,完善相關偵查職能、效益、任務、價值整合是我們需要認真評估解決的基本問題。
(一)當前西南山區鄉鎮盜竊案件的形成特點。
1.發案率高。西南山地鄉鎮地區刑事案件構成中,盜竊案件占據較大比重,以重慶市R鎮為
例,在2015年第四季度的10月份到12月份,共發生各類盜竊案件29起,占到該季度公安派出機關主辦刑事案件的一半以上。從犯罪學角度來講,盜竊案件頻發主要有以下幾點原因:第一,盜竊案件的刑法懲治力度較低,破案難度較大,犯罪成本較小,犯罪收益較高;第二,山地地區公安控制力量較弱,安保措施不足,偏遠山區盜竊“環境”有利于犯罪人的相關行為;第三,經濟較為落后,盜竊犯罪動機形成和心理強制性因素有著良好的“滋生土壤”和進一步蔓延的“溫床”;第四,鄉村地區特別是多民族山地地區,民族生活方式、宗族管制、民族習慣等各方面的因素帶來對盜竊案件不同的認知和防范力度,順手牽羊盜竊、隨機性盜竊等犯罪形式時有發生。
2.涉案價值較小。從西南山地地區的盜竊案件統計規律分析來看,數額較大的盜竊犯罪案件發案率較小,只占到盜竊案件總數的很少一部分。針對金融機構、珠寶行業、大型商店、大型廠礦等公共性質的盜竊案件雖然在不同的歷史時期有所發生,但不是盜竊案件主流,大部分的盜竊案件是針對普通公民住宅、工地以及隨身攜帶的財物進行盜竊。造成這種現象的原因有以下幾個方面:第一,山地地區經濟發展滯后,沒有可供盜竊的大額財物;第二,山區環境較為封閉,以“洗劫”為特點的大面積盜竊案件需要具備作案工具、作案手段、犯罪預謀、事后逃匿、藏匿和銷售贓物等多種犯罪條件,不具備相應的犯罪環境;第三,從犯罪心理學角度來講,山區鄉鎮盜竊案件犯罪分子的心理強制作用有限,大多數情況下僅僅是為了滿足簡單的心理或生理需要而從事犯罪,不能達到實施嚴重侵財犯罪的動機形成標準。
3.地域性特點明顯。當前我國西南多民族山地地區由于民族聚居、文化和環境保守等因素影響,“熟人社會”特點非常明顯[1],即區域封閉環境下,社會組織以及社會個體之間存在相應的信息熟知情況,并且在社會秩序的維護角度來講,風俗、習慣等非強制性社會規范發揮的作用較為普遍。這種情況下,山區盜竊案件的發生也必然有其特定規律,最大的特點就是盜竊犯罪的動機不一而足,如嫉妒、求財、仇恨、畸形盜竊心理等都可能成為這一區域盜竊案件的犯罪動機。但是基于熟人社會的構成形態,犯罪主體與被害對象之間大多存在一種能夠為犯罪提供條件的“信息了解”關系。基于此,在實施偵查過程中,偵查主體應當對此更加重視,以社會關系入手,獲取被害人的社會交往信息,進而進行相應的刑嫌調控和摸底排隊,是一種有效的偵查開展方式。
4.區域“流竄”案件時有發生。從目前偵查機關對于“流竄犯罪”的定義來看,跨區縣的在不同地點進行連續在案的連續犯罪形式才能稱為流竄犯罪[2]。這種定義明顯是受到了當前公安機關偵查體制的影響而做出的,即超越縣域(區、分局)公安機關管轄區域,而由多個偵查主體負責牽頭偵查的一類案件。但是我們從“流竄犯罪”概念提出以及研究現狀來看,此類犯罪的偵查障礙在于流竄犯罪主體所涉及的多個案件情報信息無法實現有效整合、單一地區犯罪遺留線索較少、跨區域偵查協作水平要求較高、偵查績效設計現狀導致區域性案件串并存在困難,必須依托更高層次偵查主體介入溝通和協調,而這種協調機制又不能有效作用于輕微刑事案件。從這個意義上講,“流竄犯罪”不應當是一個絕對的概念,而應當是一個相對概念,即超越主管偵查主體的轄區管控范圍,導致偵查主體無法最大程度上獲取有限線索并在案件發生后實現有效陣地控制的一類跨偵查管轄區域的犯罪案件。因此,從山地地區鄉鎮公安派出機關偵查主體角度來講,在周邊多個鄉鎮實施的連續犯罪也應當是“流竄犯罪”。而目前我國西南山地地區鄉鎮盜竊案件的流竄犯罪現象也是時有發生。主要有以下幾個特點:第一,沿公路進行輻射性作案,多以順手牽羊和隨機性作案為主,往往涉及多個村落或鄉鎮,預謀犯罪較少;第二,作案后立即轉移,通過一定的途徑流竄到其他地區作案;第三,盜竊對象比較盲目,凡是有價值、易攜帶的物品都在盜竊計劃范圍之內;第四,在一定的周期內存在返回作案的情況。在某一地區作案后,犯罪人雖然在短時間內逃離某一區域實時流竄作案,但是基于犯罪的僥幸心理和追求作案環境熟悉化的心理需要,在偵查沒有進展處于松懈狀態時,返回原初鄉鎮進行盜竊的可能性極大。
(二)當前西南山區鄉鎮盜竊案件的偵防困惑。
1.破案率低,“選擇”性偵查現象嚴重。破案率低下是盜竊案件的重要特點之一,一方面,現行偵查績效考核機制影響了偵查主體對于輕微盜竊案件的偵查動力;另一方面,流竄犯罪、連續犯罪、牽連犯罪等都成為盜竊案件發案較多的重要因素;另外,區域性情報功能建設不足,現場勘查率較低,警力不足以及跨盜竊案件串并困難等因素都成為制約盜竊案件破案率的重要原因。在破案率畸低情況下,為了適應現行的公安考核體制以及恢復社會秩序的顯示要求,“選擇性”偵查行為屢屢發生。重特大案件、涉及重要社會主體的盜竊案件享有絕對的優先偵查地位。而實際上,影響廣大社會成員安全感知的輕微侵財案件則被束之高閣,僅僅通過網上協查、現行性偵查等被動偵查模式進行處理。
2.偵查陣地控制無力。盜竊案件中,合理有效的贓物控制是獲取犯罪線索,推動偵查開展,打破偵查僵局的重要途徑。從目前的西南山地地區鄉鎮盜竊案件偵查陣地控制現狀來看,主要存在以下幾個方面的問題:第一,日常陣地控制不足,鄉鎮地區人口聚居的地理條件有限,公安管控只能實現有限的社區覆蓋,廣大村落控制不足,需要依托群眾自我治安防控力量介入才能實現有效秩序維護。第二,重點行業公安控制遺漏現象較多,如旅館業、網吧業等行業大多與民居、工廠、作坊等相互滲透融合、工商管理乏力帶來公安監管不足。第三,山地地區盜竊案件的涉案財物大多不具備明顯的區分特征,偵查陣地的事后控制難度較大。如臘肉、家禽、普通財物、生活用品等,犯罪人自用或出售轉移情況下,不能形成有效的控制預警機制。第四,派出機關功能繁多,各主體工作職能分離,不能形成有效合力,單位內部情報交流存在障礙。如社區警察主體、案偵主體、巡邏、治安等多個主體各自形成的信息管理機制,不能做到最基本的交流和協作,也給陣地控制的效果和力度帶來疑問。
(三)制約西南山區鄉鎮盜竊案件偵防的具體因素。
1.技術支持弱化。當前公安現行偵查體制和偵查分工決定了鄉鎮派出所是主導轄區盜竊案件偵查的基本主體,但是西南山地地區的公安派出機關普遍沒有建立一定程度的技術實驗室抑或是簡易的現場勘查物證處理中心。而盜竊案件的現場勘查工作大多需要縣局或分局技術力量負責進行。由此帶來以下幾個方面的問題:第一,技術力量不足與刑事案件的技術處理需求之間的矛盾導致鄉鎮普通盜竊案件現場勘查率較低,重要的痕跡物證無法得到有效提取;第二,西南山區鄉鎮區域特別是行政村區域交通不便,技術力量到達現場前的現場保護以及現場信息保存條件較差;第三,重要痕跡物證提取不足,引起公安情報建設平臺應用的成果效益和整體效益下降,無法及時獲取犯罪人重要信息;第四,訴訟難度較大,實物證據不足帶來對言詞證據的高度依托,犯罪人和被告人在串供、偽證、毀證條件下將會帶給偵查主體更加繁重的刑事證明任務。
2.偵查力量不足。警力不足是制約基層派出機構進行案件偵查的重要原因之一。一方面,偵查專業化和刑事訴訟的標準化與合法化要求決定了當前基層派出機關的偵查主體無法像其他職能主體一樣獲取警用輔助力量(協勤)補充;另一方面,嚴格的刑事證明要求和不斷推進的公安法治建設以及訴訟法律的完善給偵查工作設定了更高標準,工作量成倍提高;此外,偏遠地區交通不便,尋求技術支持以及獲取案件線索等具體偵查行為的實施需要消耗更多人力物力。這些都成為制約基層偵查主體從事偵查活動的制約要素。
3.績效考評不合理。績效考核的不合理是制約偵查主體從事盜竊犯罪偵查活動重要因素。第一,當前績效考核片面以“破大案”、“抓巨匪”作為評價偵查成敗的依據,沒有注重社會正義的維護以及社會秩序恢復的基本要求,鄉村地區發生的盜竊案件,即使數額較小,但一旦滿足刑法規制的基本要求,從法理上來講都有引起公力救濟的現實需要,并且在這類案件中被害人所遭受到的精神損失超乎想象,對社會秩序的恢復要求也更高。第二,區域性的偵查績效考核捆綁機
制制約了區域偵查協作的動力。當前偵查績效考核從屬于公安派出機構考核,而派出機構之間的競爭關系決定了相互之間的偵查協作動力不足,這種情形不僅僅在基層派出機構出現,公安內部各個層級主體之間都存在此類問題。需要及時糾正,將偵查藝術、偵查法治、刑事證明、區域情報協作等諸多影響偵查水平判定的因素納入集成考核評估體系[3]。
4.情報資源缺乏。從整體來看,我國公安機關的大數據平臺建設已經有了一個初步框架,重點人員查詢系統、戶籍管理系統、綜合信息查詢系統、被盜搶車輛查詢系統等,都在宏觀上為偵查主體的偵查活動提供了情報職稱。但是我們應該看到,目前山區鄉鎮派出所的偵查主體在情報建設、情報獲取、情報分析、情報協作上依舊有著很大的提升空間。需要積極進行發展的偵查情報工作有:區域鄉鎮情報交流協作系統、區域信息協查系統以及轄區綜合情報管理應用系統等。這些系統是為了最大程度滿足對流竄性盜竊案件的有效串并,并盡可能拓寬相關的重點嫌疑人員信息的獲取途徑。
(一)當前“互聯網+警務”的區域化應用現狀。
李克強總理在2015年三月十二屆全國人大三次會議的政府工作報告中提到要 “制定互聯網+行動計劃,推進物聯網、云計算、大數據、移動網絡與現代制造業的結合,促進工業互聯互通、電子商務等的健康發展。引導和支持互聯網企業逐步拓展國際市場”。從根本上講,李克強總理提出互聯網+的中意義在于,借助互聯網大容量、大存儲、大處理、大管理、高速、高效的有關特性,使其在經濟發展和社會生活中發揮著快速進行信息轉移、進行生產要素分配、進行資金配給、促進社會生產合理分工、合理升級的重要作用。當前,“互聯網+”理念已經為大眾所熟知,即以互聯網絡和信息化技術為依托,以大數據、云計算、云存儲為平臺,形成生產要素跨區域合力調節、合理分配、科學安排的一種經濟發展方式和發展理念。而“互聯網+警務”目前僅僅存在一種理念狀態,沒有確切定義,基于信息化警務建設的現實要求以及未來公安機關的發展方來看,筆者認為“互聯網+警務”是指運用互聯網絡迅速便捷以及海量的數據處理能力,通過相應的警務信息化理念、技術、平臺和數據建設活動,逐步實現警務管理、警務指揮、警務信息傳遞、警務監督與警務控制、情報管理等的智能化、自動化、集約化、集成化、迅捷化和有效化[4]。
從目前來看,我國“互聯網+警務”的建設情況主要有以下幾個特點:第一,總體上形成了相應的情報共享平臺和信息數據查詢系統,偵查主體能夠實現對特定信息情報的網上比對和摸排;第二,信息化警務建設理念依舊注重于“大警務,大偵查”平臺建設,情報系統粗糙,無法實現精細化運用和查詢;第三,信息平臺建設的信息來源途徑較窄,未能將有關社會重點行業如旅館業、金融業、交通業等信息平臺引入公安信息分析處理系統,實現重點空間、重點人員、可以信息的有效監控;第四,區域化的情報交流建設裹足不前,權限管理、建設模式、安全標準、情報共享制度設定等方面基本處于空白狀態;第五,綜合性的信息研判主體不能勝任相關工作,對于基層派出機關反饋的相關線索,能夠進行區域化情報分析的警務主體囿于力量薄弱、信息鑒別能力有限、偵查思維限制以及信息研判標準模糊、制度不完善等多方面因素,無法及時得到情報研判結論,引導偵查主體進行偵查行為。
(二)“互聯網+警務”的區域化應用前瞻。
正如上文所述,當前公安機關所進行的“互聯網+警務”建設依舊處于較低水平,雖然在某些地區警務指揮、警務管理等已經不同程度實現信息化。但是,區域性的情報建設和平臺建設尚未展開。以網絡扇區和精細化分類為標準進行“互聯網+警務”建設迫在眉睫。
筆者認為,以西南多民族山地地區鄉鎮公安派出機關所擔負的盜竊案件偵查為契機,應當從以下幾個方面進行“互聯網+警務”的集約化建設:第一,賦予不同層級公安機關(包括派出機關)以相應的主動權限,使其能夠根據自身業務需要和情報交流的現實需求同其他行業、機關、部門以及統計派出機關進行數據平臺建設。第二,建立完善的區域情報交流制度和協作機制,定期或不定期的將自身所獲取的犯罪信息亦或是案件情報錄入相關平臺,尋求其他主體的 “共鳴”。第三,建立完整的情報收集、傳遞、研判制度,建立危機報告和上傳機制,設定專門的情報工作人員區管理、維護、分析、彌補情報系統漏洞和不足;第四,區域情報交流系統應當提供同其他公安信息系統交流的渠道和端口,滿足其他主體的信息獲取需要,提升平臺建設效益;第五,在實現區域偵查主體職能統一建設和協作機制創新基礎上,將區域情報交流管理平臺的管理權限予以適當轉交,滿足最基本的偵查需要;第六,建立相應的“互聯網+警務”建設成果評估制度,為基層情報交流信息平臺建設提供技術支持,提升基層區域公安機關進行情報協作的原動力、使命感和便捷化程度。

圖1 未來互聯網+警務區域化建設方向
從根本上講,盜竊案件的偵防對策是一個綜合性的體系,情報建設、陣地控制、偵查特情、案件串并、司法協助、信息研判、治安管理、警務巡邏、公安宣傳、公民防范等都可能成為影響特定時空范圍內盜竊犯罪整體形勢的關鍵性因素。但是,基于西南山區特定的社會和地理環境,以及促進基層派出機關對于盜竊犯罪偵防現狀的現實可能性,筆者認為通過全新的偵查體制改革以及“互聯網+警務”區域化應用建設,能夠使得區域范圍內盜竊案件偵防工作進入一個全新的歷史時期。
(一)建立區域化偵查組織。
為了解決基層公安機關獲取情報和技術支持能力較弱以及普遍存在的警力缺乏現狀,應當建立區域化的偵查職能主體。簡單來講,這種偵查組織形式有以下幾個特點:第一,偵查組織設
計應當以區域犯罪規律和犯罪形勢相關聯,以打擊跨鄉鎮犯罪案件為基本職能;第二,區域偵查組織主體應當能夠有效的獲取上級公安機關的技術支持和情報支持,并在一定程度上獲得一定的偵查力量加強;第三,基于當前的公安體制現狀,區域偵查組織的主體來源應當是各個基層派出機構的相應偵查部門,最大程度上實現各個關聯鄉鎮公安派出機關的偵查職能整合;第四,根據具體的犯罪形勢和區域化聯合偵查的需要,區域偵查組織可以是一個固定的偵查部門,具備固定的辦案場所和完善的偵查工作制度。也可以是一個松散的偵查協調機制,通過定期或不定期的偵查情報交流,亦或是涉及到多個鄉鎮的流竄犯罪案件偵查等,來“喚醒”相關的聯合偵查職能;第五,為了保證最基本的區域偵查組織構建和運行動力,應當對當前的公安派出機構績效考評制度進行完善,將聯合偵查所帶來的偵查效益和偵查成果按照一定標準予以分攤,使得公安派出機關共享區域偵查組織效益,第六,區域偵查組織應當具備自身的情報交流平臺(系統或機制),并且這種平臺應當處于一種相對開放的狀態。
(二)完善案件偵查職能劃分與協助機制。
當前基層公安機關的刑事案件偵查職能由于公安管理體制的影響服從于基層派出機關基本職能的現實已然形成。在這種環境背景下,派出機關整體性職能發揮策略不可避免將會對偵查部門的職能運用產生具體的抑制現象,如對現行犯罪的關注度較高,偵查陣地建設、偵查線索管理機制等都未能有效形成,不能滿足當前的偵查任務。因此,必須對當前公安派出機關的案件偵查職能和協助機制進行完善:第一,基層派出機關擔負現行犯罪和偵查信息較為豐富等犯罪案件的具體偵查任務,著重于刑事證明等程序性偵查事項。第二,基層派出機關建立情報應用綜合平臺,形成公安內部整體情報分析研判機制,社區民警、巡邏民警、交通民警等獲取的線索都應當成為偵查部門賴以運用的情報基礎。第三,系列案件、跨區域流竄案件以及情報線索較為匱乏的案件應當移送給相關的區域性偵查合作組織進行自主聯合偵查。
(三)有效運用“互聯網+警務”區域響應機制。
“互聯網+警務”的區域響應機制不同于上文所說的區域化應用機制。簡單來講,前者是指以當前“互聯網+”技術和理念為依托,以“天網”標準完善客觀的區域管控設備,將民用設備、公安專用設備、行政設備、車載監控設備等相互銜接起來,提升發現線索、發現犯罪、追蹤犯罪、獲取情報的基本能力,改善當前西南山地地區薄弱的監控力量。后者是指通過互聯網技術的相關應用,把單獨的情報組織單元連接起來,形成情報導向的基本警務工作模式,最大程度細化情報平臺功能,提供情報應用效率。
“互聯網+”警務背景下的區域響應機制是在區域化偵查組織建設完成基礎上提出來的,其的本質理念就是要最大程度的將城市“大監控”思維引入鄉鎮,從目前來看,城市“天網”建設以及目前所進行的監控設備集約化、集成化、集中化調取、管理、應用和分析機制已經獲得一定成功。在技術上和理念上已經不存在較嚴重的制約障礙。而西部山地地區建立相關偵查監控響應機制的難點在于:第一,村落分散,社會主體雜居聚居現象較為復雜,缺乏統一規劃和安排;第二,道路管控盲點較多,鄉間小道,普通山路等無法做到全面的視頻覆蓋;第三,西南山區鄉鎮經濟發展緩慢,可供公安機關進行視頻整合的具體設備有限[5]。
基于此筆者認為,應當從以下幾個方面建立“互聯網+”的區域偵查響應機制:第一,在基本交通干道進行重點監控,提升設備性能,發揮設備效益;第二,以社會成員聚居形態為切入點,以村落入口、出口,村落中心區域、重點行業部門為建設對象,力圖在盜竊案件發生后能夠最大程度的還原犯罪人進出現場的相關軌跡,完成犯罪人身畫像和基本的軌跡追蹤;第三,引入公安主導的視頻往復自動調取機制,將村鎮視頻監控資源最大程度接入公安日常管理,并實現相應的視頻資源應用自動化、便捷化、快速化。
(四)加強陣地控制。
正如上文所說,陣地控制無力是山地地區公安機關盜竊案件偵查的重要困惑。但是我們已經應當看到,陣地控制的手段和方式是多種多樣的。首先,陣地控制的切入時間不同,決定了具體情勢下整體偵查開展模式。如事前的偵查陣地控制多以降低案件發生率,實現治安良性監管,進行現行性偵查為主要目的;而事后陣地控制則以貨區案件線索,發現涉案物品,發現嫌疑人員為主要行為動機。其次,偵查陣地控制方式多種多樣,當前基層公安機關基于財力人力物力的相對匱乏現狀,無法進行精準的陣地控制建設。但是總體看來,我們可以從以下幾個方向加強相關陣地控制:第一,積極物建偵查特情,著重發現社會群體中經濟異常,行為異常,情緒異常相關人員,積極收集社會主體的特殊言論并結合具體案情進行情報分析。偵查特情建設是基于西南山地地區“熟人社會”的基本社會組織現狀所采取的必要陣地控制手段,良好的特情活動環境和情報收集渠道能夠最大程度協助盜竊案件的偵查取得關鍵性進展。第二,對管轄區域重點行業如屠宰行業、旅館行業、車站、醫院、銀行金融部門等進行重點控制,以山區鄉鎮相關盜竊案件的侵害對象統計為依據,家禽、牲畜被盜占據重要一環,控制屠宰行業、家禽交易行業是進行直接贓物控制的基本手段,同時針對網吧等娛樂行業的重點人員管控,也是直接獲取嫌疑人信息的基本手段。第三,積極進行偵查據點建設,主動設計并進入相關行業,收集案件情報,形成偵查合力。
總之,針對當前西南山地地區嚴峻的盜竊案件發案形勢,必須從原始的獨立作戰、“現行”偵查作戰轉變為聯合作戰、信息化作戰、情報作戰、嚴密的陣地聯合控制作戰模式。這樣才能適應未來不斷發展的相關地區盜竊犯罪規律,更好地履行公安派出機關的基本職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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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lice Investigation and Prevention Countermeasures to Thefts in Southwest Mountain Areas:from the Perspective of“Internet+Policing”and Regional Investigation Organizations Construction
MA Yue_zhong QIU Shu_xiang
The emergence of“Internet+”giVes new ideas and new building directions of the policing system to police.Continuous deVelopment of informationalization inVestigation is an ideal strategy and approach to solVe many criminal cases,including thefts in southwestmountainous regions.In order to improVe“Internet+Police”construction and realize effectiVe inVestigation and preVention to township thefts,the following reform approaches should be adopted:changing the existing inVestigation mechanism,breaking down regional barriers,forming a comprehensiVe inter_regional command mechanism.
the Internet+policing;Township Theft;InVestigation and PreVention Countermeasure;Regional Policing
D918
A
1674-5612(2016)02-0024-07
(責任編輯:吳良培)
2016_01_05
馬躍忠,(1990_),男,河南南陽人,西南政法大學偵查學專業2014級碩士生,研究方向:偵查學基礎原理,經濟犯罪偵查等;
裘樹祥,(1961_),男,浙江紹興人,西南政法大學刑事偵查學院教授,碩士生導師,偵查教研室主任,研究方向:偵查學、物證技術、證據法學。